中午吃完飯,準備小憩時,叮鈴~叮鈴~聽到一陣陣清脆的鈴聲,我朝窗邊望去,幾個孩童在樓下騎車嬉鬧,追趕聲、笑鬧聲,此起彼伏,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到我的臉上,整個房間明亮起來,多年以前那些稀松平常的記憶一下子就回來了。
我記得小時候,家裡有輛二八自行車,一到農村廟會唱大戲時,父親總是把我放在車前的橫杠上帶我去看戲,說是看戲,其實是去看熱鬧,父親在戲台下面打牌,我一個人在戲台四周轉悠。天空很藍,戲台周圍的廣場上,擺滿了各式兒童玩具、零食和美食,唱戲聲、叫賣聲和周圍人群的嬉鬧聲融為一體,一切都是那麼新奇,我就這樣轉啊轉啊,天慢慢暗下來,戲結束了,等父親的牌打完,拿着零食高高興興的回家。
小時候好玩的事情總是很多,去田野裡面放風筝,和小夥伴一起玩彈球、踢沙包,推鐵環、打陀螺;用細網纏成的罩子捉知了,相約小夥伴一起去河裡面玩水、捉魚;和小夥伴們在玉米稭堆裡面玩捉迷藏,去田間和果園撿玉米棒和遺落的果實;堆雪人、和小夥伴們砸雪仗、套家雀、放鞭炮等等。
我是在村子裡面讀的小學,我記得小學六年級時我的班主任姓舒,教我們語文,是個胖胖的女老師,對學生非常嚴厲,有一次我負責檢查我們那一排同學的作業,當時的一個要好的玩伴作業沒有完成,他讓我給他保密,我内心挺糾結的,沒有答複他。等老師問我誰沒有完成作業的時候,我還是把他的名字說出去了,那個老師給了他一耳光。我有點自責,但他并沒有說什麼,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在一起玩耍。
初中,我是在村所屬的鄉鎮學校讀的,初一那年,一個剛從學校畢業的女老師姓曹,教我們英語,剛開始時,我們班的課堂紀律總是亂哄哄的,經常是氣的她哭了起來,有一次她提問一個英語問題,點名讓我回答,我也非常理直氣壯的用英文說:“Sorry, I don't know how to answer this question”。後面班主任就在課堂上面說你們這些人都是欺軟怕硬,曹老師剛從學校出來,你們看她年輕性子軟,專門和她對着幹,說反話,特别是LL(我的名字),你學習成績挺好的,怎麼也跟着瞎起哄?我當時不以為然。
初中畢業,我沒有考上當時我們縣的唯一的一所重點高中,來到了一所普通高中,成了住校生,認識了一些朋友,原來内向不愛說話的性子也好了些,同時也染上也一些不好的習慣,比如空閑時間就和朋友們一起去打台球、上網吧、玩扣扣空間、聽歌、玩網絡遊戲,時光是很快樂,每次模拟成績也還不錯,我自以為是的認為這樣就挺好的,一點也沒有抓緊時間好好複習備考的壓力,後來第一次高考給了我一記耳光,原本被老師寄予厚望的我落榜了,連個二本線都沒有達到。
後來我複讀了一年,第二次高考考上了一所普通大學。上大學那天,父母在車站送我,無意中看到他們兩鬓的白發,我突然覺得很悲傷。
歲月蹉跎,人生變幻莫測。突然覺得人世很短,那些能證明我們存在過的回憶太少。童年時的天真爛漫,少年時的叛逆、青年時的迷茫、現在的後知後覺,是否都是同一個真實的我。時過境遷,容顔已變,花已非花,霧已非霧,唯一相似的是繼承着相同的回憶,讓我确信自己曾經怎麼活過。
冬日的暖陽暗淡了下來,那幾個嬉嬉鬧鬧的孩童慢慢走遠。不再回來。像我回不去的年少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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