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楚兩國曾在春秋末期發生了長達七十多年的戰争,最後的結局是吳王阖闾在孫武、伍子胥的輔佐下攻入了楚國的都城郢都(江陵),楚昭王倉皇乘船經今安陸逃到今随州市暫避風頭,随後就有了後來的申包胥哭秦。秦君哀公之所以發兵幫助楚國複國與秦楚之間的聯盟是分不開的。因為秦國與楚國之間邊境雖有接壤但是遠遠沒有後來戰國時代那麼嚴絲合縫,且兩國隔絕着險峻的商洛山。
戰國時期的秦楚
但是秦國與晉國的領土卻是處于犬牙交錯的态勢,而且兩國之間的邊境在公元前506年吳王攻破郢都時很明顯是晉國強壓了秦國一頭。晉國不僅擴張到了黃河以西之地(黃河以西,洛河以東),還将國境線推進到了一望無垠的關中大平原。也就是說如果晉國高興,可以一個加速度就推進到秦國都城家門口,而且還是悄無聲息地。誠如商鞅對秦孝公所言;“秦之與魏,譬如人之有腹心之疾,非秦并魏,秦即并魏。”
公元前506年,吳國攻破楚都郢都時秦晉邊界
三家分晉後,魏國控制了原晉國的河東、河西以及淆涵要道。
戰國初期,秦魏邊境圖
為了遏制晉國不斷地進犯,秦國必須聯絡楚國,以達到兩線夾擊晉國的目的。
當然,秦楚結盟開始的時間是在秦軍慘敗于崤之戰後(公元前627年),因為之前的秦晉兩國素來和睦,且有秦晉之好的美談。當然,這種婚姻不過是秦晉兩方為了争奪地盤采取的策略,換句話說秦晉兩國出嫁的女人不過是政治家的犧牲品。即使秦穆公三定晉君(公元前651年扶持晉惠公、晉懷公、公元前636年扶持晉文公),但是秦穆公還是沒有得到東出的機會。根本原因在于晉國死死地擋住了秦國東出的大門——淆涵要道。同時,這段要道對于晉國來說是性命攸關的戰略要地。
為了東出,秦國曾做過一次嘗試,那就是冒險穿過淆涵要道長途奔襲千裡攻滅鄭國(新鄭),以取得秦國在中原的一個落腳點,而後達到東西互通的目的。不巧的是,秦軍的作戰意圖被鄭國發現了。更倒黴的還在後面,秦軍在返軍途中,途徑險峻的崤山時又被晉軍與陸渾戎的聯軍伏擊,激戰之下,秦軍3萬精銳盡喪崤山,自此秦晉結仇,兩國開始頻繁地兵戎相見。
崤之戰示意圖
恰好,此時秦國可以聯絡一個強大的盟軍合力打擊晉國,它就是在公元前632年城濮之戰(早于崤之戰五年)被晉國擊敗的楚國。
春秋初年(公元前770年)直到吳國破楚(公元前506年),中原諸侯與楚國之間的争鬥一直是東周前期的曆史主旋律。此期間,不斷北上與東進的楚國連續吞并了漢水流域與淮河西部的諸侯國們,國勢一時無兩,完全可以稱其為南霸天。
所以,春秋時代其實就是中原諸侯與楚國争鬥的年代。除了春秋首霸齊桓公能遏制楚國北侵之外,中原大國隻有晉國可以繼承齊桓公的大業。城濮之戰後,晉國更是扛起了抗楚的大旗。因此春秋至戰國初年,晉楚之間發生的戰争可以說貫穿了整個春秋史。
雖然楚國敗于城濮之戰,但是楚國占據着富饒的江漢平原,所以僅僅經過20餘年的休養生息又恢複了強盛。到了楚莊王時代(前613—前591年),楚軍再次北上,并于泌之戰(公元前597年)中擊敗晉國,并侵入洛陽王畿之地,遣人詢問九鼎大小輕重。當然,晉國不複當年之勇,與秦國頻繁騷擾晉國,牽制晉國部分兵力有很大關系。這種情況,直到公元前599年晉景公繼位後情況才稍有好轉。因為此時晉國學習秦楚聯盟,也使出了一招聯盟戰術,即聯絡吳國夾擊楚國。
因為此時由太湖開始北上以及西進的吳國也開始了擴張,正好迎頭撞上了向東擴張的楚國。晉景公具體做法如下:派楚國叛臣申公巫臣(此人拐跑春秋第一美女夏姬後逃奔晉國,楚國随後将其全族誅殺,申公巫臣自此與楚國不共戴天)前往吳國教練吳軍車戰和步戰之法,以增強吳軍戰力,迫使楚國進入兩線作戰。果然,自公元前584年開始,楚國開始頻繁受到吳國的騷擾,此時的楚國不但要對付以晉國打頭的中原諸侯聯軍,還要對付經過申公巫臣調教後的擅長水戰、陸戰、車戰的吳軍。公元前575年,晉楚大戰于鄢陵,楚軍大敗;20年後,楚國又在湛阪之戰中被晉國擊敗。
于是,困于晉軍打擊與吳軍日漸頻繁的騷擾,楚國遂減弱了擴張勢頭。公元前546年,楚國長期陷入兩線作戰搞的國力十分疲憊。無奈之下,楚王接受宋大夫向戌提出的弭兵之會。同年,晉、楚、齊、秦、魯、衛、陳、蔡、鄭、許、宋、邾、滕等14國在宋國結盟,春秋争霸戰自此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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