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t每日頭條

 > 生活

 > 時寶钗的時的含義

時寶钗的時的含義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2-07 19:39:47

作者 潘學軍

時寶钗的時的含義(時寶钗之時)1

毫無疑問,薛寶钗是曹雪芹筆下的最重要的人物之一。第五十六回的回目為“時寶钗小惠全大體”,“時寶钗”者,應是從小說第五回與第八回對寶钗的出場描寫中得到的啟發。第五回中寫到“寶钗行為豁達,随分從時”;第八回描寫寶钗的性格是“安分随時,自雲守拙。”其中點到“從時”與“随時”兩個詞,字面上看來隻差一字,但大意應是一樣的,即是說寶钗随遇而安,随時适時,能随時适合環境的變化,與人相處随和,大得人心。這幾個字,卻把寶钗的性格已寫盡了。由此延伸說去,從文本出發,談一談寶钗之“時”,即說她的合“時”、随“時”和高于“時”的三個方面。

說寶钗合于“時”,就是說她生活在當時的時代與環境之中,符合那個時代的道德規範。因此,考察寶钗必須放在她所在的時代和環境裡來觀察。她的合于“時”,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首先,她進京到賈府裡來住,就是來“應召”的,即世宦名家之女按當時的制度,入選宮中充當公主、郡主入學陪侍,充為才人贊善之職。這是她在當時的制度下,按照慣例,參與選秀的表現。曹雪芹在小說裡,把寶钗塑造成一個封建時代裡講女德規範的淑女形象,即德容工貌言等各方面都符合那個時代的要求。小說中的寶钗,盡管她反對女子讀書,但她小時,她的父親對她特别的寵愛,教她讀書識字,後來她父親去世後,她便不再重視讀書,不以書字為事,而是學針黹。正由于此,她不但博學多才,而且又工于女紅,貞靜娴雅,堪可作為古代婦女德行方面的典範。

漢代的班昭,是班彪之女,出身于儒學世家,她在父親的影響下,好學多才。她十四歲時嫁與同郡之人曹世叔,後世叔去世,她清守女道,舉止合乎當時的禮儀,品行非常好。漢和帝多次把班昭召入宮,讓她做皇後和貴人們的老師,專們教她們禮儀和婦德。班昭寫《女誡》一書,對婦女的“三從之道”和“四德之儀”作了注解。她認為婦女在家中居卑微的地位,不應讀書,不必有才,即使有,這“才”也應是家庭内部的治理之才。她提倡的婦德、婦言、婦容和婦功,成為了古代婦女的行為準則,并且影響久遠。

回過頭來,看寶钗的言行,與班昭作一對比,則如出一轍。小說中的寶钗保身自守,正如第五十五回鳳姐說寶钗是“不關己事不張口,一問搖頭三不知”。王夫人托她理事,她實際也是應景而已,說明她在“婦言”上注意。探春等代鳳姐理家,從第六十回到第六十一回連連出現茉莉粉等事件,第六十二回說到她為免受牽連,把自己母親住處與大觀園處相連的角門也關上了;第七十四回王夫人指使人抄檢大觀園後,她主動要求搬出大觀園以避嫌疑。如此種種,都體現了寶钗在行動上的自保與自守;婦容上是穿着淡雅而不是豔妝,第七回借周瑞家的回王夫人的話,到梨香院看到她穿着隻是家常衣服,第八回寶玉去問候她,她穿着的棉襖也是半新不舊,妝飾上是: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女德上的表現是勸人不讀書,第四十二回她勸黛玉不要讀書,那是男人們的事,你我隻作些針線才是份内之事;她的婦德主要表現是勸寶玉讀書取功名,如樂羊子妻之故事,即她的判詞中說的“可歎停機德”就是這個意思,等等。大家看看,有哪一項,她不是符合那個時代的婦女标準?她是儒統社會裡的女子,是合于“時”的。當然,曹雪芹把她放在那個時代來寫,最終進入了“薄命司”,成了封建禮教的犧牲品,也最終逃不出自古以來的合于“時”的封建婦女的悲慘命運,這也是她合于“時”的代價。她沒有反抗,沒有像晴雯和黛玉那樣敢于抗争,盡管都是悲劇,但是晴雯死得其所,為人所贊賞,而寶钗的悲劇令人感到同情與悲哀,曹雪芹對于她也寄以無限的悲痛之情。她的合于“時”,同樣集中體現了自古以來,那個時代婦女命運歸宿的同一性。

曹雪芹把寶钗放在賈府這個封建大族的環境裡來生活,從中寫她的一言一行,來描寫她的性格,刻畫她合于“時”的形象的同時,還着重表現了她的随“時”形象,即小說中說她的“随分從時”,實即突出她的因時因環境而變化,她的性格表現也是在不斷地變化發展的。盡管她出身一個皇商之家,但她卻生得不俗,不但讀書識字,而且能體貼母親,為家和為母親分憂,不像她的哥哥薛蟠整日遊蕩。第八回裡寶钗染小病,寶玉到梨香院去探望時,曹雪芹用幾筆,從她的外表的穿着到性格等各個方面進行介紹。寫她性格方面的是:“罕言寡語,人謂藏愚。安分随時,自雲守拙。”少言少語,藏愚實即不愚,寶钗博學多才,隻是不露而已。安分守己,随時而變,随遇而安,在适應環境上,能相時而動而安,自雲守拙,實即不拙。總體上的把握就是有才不外露,裝愚裝拙,不好揚才露己。比如随時而變,随遇而安。寶钗為人随和,容易與人相處。關于這方面,第四回她出場時,隻是側面的交待幾句,到第五回時,又拿她與黛玉對比,她不像黛玉清高,适應環境難,與人相處難。關于随“時”這一點而言,曹雪芹是用發展變化的眼光來描寫寶钗的,即對寶钗的描寫,在保持基本性格不變的情況下,随着時間的推移,她為人處世方面也是在不斷地發生變化的。曹雪芹将寶钗刻畫成那個時代道德規範表現得很突出的淑女形象,正如上面所說到的那樣,不随便說話,貞靜自守,勸人不讀雜書等等,因此以往的論者大多說她是“女夫子”,有點“男夫子”賈政的正經樣子。但這樣看寶钗又是過于偏激的。如果說她非禮勿動,那不是絕對的,比如第二十七回,大觀園諸钗餞花送花神,大家都到了,唯獨不見黛玉,她本想去叫黛玉,因去時看見寶玉也朝潇湘館走去,她遠遠的望見了,怕引起是非,隻得躲到别處,剛到滴翠亭,見一蝴蝶飛來飛去,自覺無人時,便想捉住蝴蝶來玩耍。按非禮勿動的規範,寶钗這樣的行為是“出格”了,這樣捕蝴蝶的行為,豈是一個大家閨秀所為的?然而從細處寫來,正是曹雪芹在描寫寶钗這個人物時,把她放在這樣一個獨特的環境下來考察,說明一個人物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有變化有發展的。庚辰本此處有一側批說:“可是一味知書識理女夫子行止,寫寶钗無不相宜。”意思是說,從捕蝶這一件事來看,寶钗不是一個拘拘的知書識理的“女夫子”。

曹雪芹通過這麼一個“特寫”,來表現寶钗不隻是一個守禮拘束的女子形象,即随着環境變化,她并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在不斷變化的,非禮也有動的時候,随“時”而變。那麼“非禮勿言”方面,寶钗也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她剛開始到賈府時,是小心翼翼的,說話是注意身份、場合和分寸的。随着時間的推移,她說話也是挺幽默風趣的。試看小說第四十九回,史湘雲進賈府,與寶钗住在一處,正好此時,香菱剛好請教黛玉為師學詩不久,史湘雲來了可就熱鬧了。香菱學詩有不懂的地方不好向寶钗請教,隻得向史湘雲請教,湘雲是個“話袋子”,叽叽喳喳說個不停,恨不得有人找她說話,因此,湘雲整天高談闊論起來,把寶钗聒噪得受不了,因此,寶钗打趣湘雲和香菱兩個:“我實在的聒噪的受不得了,一個女孩兒家,隻管拿詩當正經事講起來,叫有學問的人聽了,反笑話說不守本分。一個香菱沒鬧清,偏又添了你這麼個話口袋子,滿嘴裡說的是什麼?怎麼是杜工部之沉郁,韋蘇州之淡雅。又怎麼是溫八叉之绮靡,李義山之隐癖。放着現成的兩個詩家不知道,提那些死人作什麼?”你看,寶钗多幽默風趣,她确也善谑,而且一說就到點子上,又沒有黛玉的尖酸刻薄,可謂一箭雙雕。這話湘雲聽後不解,于是又問寶钗:“那兩個?好姐姐,你告訴我!”寶钗笑說道:“呆香菱之苦心,瘋湘雲之話多。”這話搞得湘雲與香菱兩個哈哈大笑起來。你看看,本是一個“非禮勿言”的淑女,這時的寶钗,可好玩不好玩呢?與鳳姐之谑相比,寶钗之谑也合乎她的身份,即全從書本上來,有才有識,與鳳姐之谑全從生活中來的世故相比,寶钗之谑體現在她的才識上面。這時的寶钗如脂批所講的那樣,可還是一個“女夫子”麼?還有第五十一回寶琴講到真真國的女孩子寫的詩時,寶琴正要背此詩,寶钗打斷了,說不要急,先叫丫頭小螺去叫湘雲和香菱來,她是這麼說的:“你到我那裡去,就說我們這裡有一個外國的美人來了,作的好詩,請你這詩瘋子瞧去,再把那我們的詩呆子也帶來了。”“詩瘋子”是指湘雲,“詩呆子”是指香菱。隻幾個事例,把一個寶钗寫活了,與原先的“罕言寡語”和“不關己事不張口”的寶钗相比,是不是變了呢?是變了,而且變得風趣幽默開朗,這正是寶玉随“時”而變的一個最好的例子。因此,考察寶钗不能把她這個人物看呆看死,而要用發展變化的眼光來看她,這就是她随“時”的一個方面的表現。

還有藏愚守拙方面。說她藏愚守拙,也不是一成不變的,也有随“時”而變的時候。小說第十八回寫元春省親,筵宴之後,元春命迎探惜三春與寶玉、黛玉和寶钗作詩。薛林二人對于此次作詩的态度就不一樣,對于黛玉而言,她本想在元春與衆姐妹面前,大展詩才,滿心要壓倒大家,但是“不想賈妃隻命一匾一詠,倒不好違喻多作,隻胡亂作一首五言律應景罷了”。,就詩才而言,薛林不相上下,在薛寶钗看來,不是沒有才而是守規矩,也沒有像黛玉那樣,要呈才壓倒衆芳,寶钗隻規規矩矩作了一首,在此,戚序本有雙行夾批說:“在寶卿有生不屑為此。”這就是寶钗對作詩的一貫态度,與黛玉兩人形成鮮明的對比:寶钗沒有像黛玉那樣要揚才露己,不但不屑作,而且要藏愚守拙,自己的隻作一首,而接下來寶钗還替寶玉“改”詩,給寶玉講了“綠蠟”的典故,而黛玉呢,又替寶玉作弊作了一首《杏簾在望》。寶玉不懂“綠蠟”之典,而凸顯寶钗多才,寶钗多才而不多作或不奢望多作,這就是寶钗藏拙的表現。像這樣藏愚的例子還有第二十二回猜謎,元春差人送了燈謎來,要大家猜。那麼,在小說中曹雪芹又一次把“藏愚”的特筆送給了寶钗,小說中是這麼寫的:“寶钗聽說,近前一看,是一首七言絕句,并無甚新奇,口中少不得稱贊,隻說難猜,故意尋思,其實一見便猜着了。”明知卻又裝不懂,這便是寶钗的“藏愚”。

但是,随着時間和地點的變化,寶钗的“藏愚”也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随“時”而變。到了第四十二回她大展其才。寶玉和衆姐妹在稻香村商議惜春作畫的事情,這時的寶钗不安分不守口如瓶起來,而是毫不愧色地大談特談如何作畫。她不再“藏愚守拙”,說什麼“分主分賓”,又說什麼“該添要添”,又說什麼“該減要減”,再說什麼“該藏要藏,該露要露”,還有如何用色,用什麼紙墨,用什麼筆硯,在高低疏密等如何安插人物,等等,說了一大通。這可是寶钗不“藏愚守拙”的一次大書特書,而且曹雪芹給了這麼大的一個篇幅,把寶钗揚才露己的筆墨寫盡了。

通過以上的分析,我們看到,曹雪芹寫寶钗因“時”而變,如果一味地寫她不管什麼場合,什麼時候都是“藏愚”,那就不成文章了。如果真的是這樣,寶钗這個人物豈不死闆,豈不真的成了“女夫子”?這樣寫成的人物真的要失色了,寶钗這個人物恐怕就真的沒有那麼富有魅力了。這正是曹雪芹寫寶钗在随“時”上的巧妙筆法,這樣寫,才把寶钗寫活了。

那麼,寶钗高于“時”的表現又是怎麼樣的呢?

我們先來看小說第五回中的《終身誤》:“空對着,山中高士晶瑩雪。”這裡的“高士”和“晶瑩雪”當然是指寶钗了。“高士”本是古代對那些品行高潔、志趣高雅的人的稱謂,多指隐士,如古代就有“竹中高士”和“雪中高士”的雅稱。“竹中高士”是指竹林中的隐者,說這些隐者有竹的氣節和剛直不阿的品格;“雪中高士”指梅花,梅花品格,即是臨雪開,傲嚴寒鬥霜雪,堅貞不屈等等。曹雪芹寫寶钗是“山中高士晶瑩雪”,實即用士人的不入俗世的超逸,如雪一樣潔白的品格來寫寶钗的為人處世的性格。這正是寶钗高于“時”的表現。高于“時”,應是指兩個方面,即從外在的和内在的兩個方面來寫。

關于外在的,曹雪芹主要從寶钗的外表外貌來寫,寫她穿着打扮與衆不同,用她母親薛姨媽的話說,她有點“古怪”,其實這種“怪”就是脫俗,與衆不同,這就是她的高于“時”的表現。小說第四回寶钗一出場,曹雪芹是用側面的描寫把寶钗的大概輪廓給讀者淡描了一下,到了第七回,曹雪芹又借周瑞家的去梨香院回王夫人的話,從周瑞家的眼中又寫了一筆,說她與香菱在一起描花樣子,“穿着家常衣服”,一個大家閨秀,不濃妝豔抹,與其博學多識,淡雅脫俗相比,與其說不入“時”,不如說是高于“時”。因為一般的大家閨秀,識禮不一定博學,博學不一定淡妝,而寶钗則不一樣,這是其一。曹雪芹還不罷手,又于周瑞家的受薛姨媽替諸钗送花時,薛姨媽說寶钗“寶丫頭古怪着呢,他從來不愛這些花兒粉兒的。”甲戌本在此有眉批說:“古怪二字,正是寶卿身分。”第八回寶玉到梨香院看寶钗,寶玉聞到寶钗的身上散發出“一陣陣涼森森、甜絲絲的幽香”,寶玉誤認為是寶钗熏了什麼香,寶钗卻對寶玉說:“我最怕熏香,好好的衣服,熏的煙燎火氣的。”這又是翻了傳統閨秀的脂粉香娃的妝扮,這就是與“時”格格不入的寶钗,也是寶钗“高士”的氣質,這正是曹雪芹從外表上寫寶钗,脫俗高于“時”的表現。還是第八回,寫寶钗看了寶玉的通靈寶玉後,寶玉要看寶钗的金鎖,這時寶钗推托不過,隻得把金鎖掏出來,說:“也是個人給了兩句吉利話兒,所以勒在金上了,叫天天帶着,不然沉甸甸的有什麼趣兒。”一般大家閨秀,不是穿金就是戴銀,而寶钗則不是,甲戌本在此有一雙行夾批說:“一句罵死天下濃妝豔飾,富貴中之脂妖怪。”脂批所說,的确是如此。其實遠的不說,就拿紅樓中的一些人物來作對比,就知道寶钗不是“脂妖怪”這類的大家閨秀。這就是寶钗,她的脫俗高于“時”的外在表現。

另外,曹雪芹從寶钗的住處描寫來襯托寶钗脫俗高于“時”的性格。在《紅樓夢》中,曹雪芹常用環境的描寫來襯托人物的性格,如寶玉的怡紅院、林黛玉的潇湘館、探春的秋爽齋、李纨的稻香村等,同樣地,寶钗的蘅蕪苑也不例外。請看小說第四十回,劉姥姥第二次進賈府,賈母攜劉姥姥等遊大觀園,其中就對寶钗住的蘅蕪苑進行描寫,“及進了房屋,雪洞一般,一色古玩全無,案上隻一個土定瓶中供着數枝菊花,并兩部書、茶奁茶杯而已。床上隻吊着青紗帳幔,衾褥也十分樸素。”從這些描寫看來,她的住所就是樸素淡雅,有點“冷”和“素”,因此,賈母說:“年輕姑娘房裡這樣素淨,也忌諱。”又說:“你們聽那些書上戲上說的,小姐們的繡房,精緻的還了得呢。他們姊妹們雖不敢比那些小姐們,也不要狠離了格兒。”在賈母看來,寶钗的住處,素淨得“離了格兒”,即是與世俗格格不入,簡直是出了格,離了譜了。與那些大家族中小姐們精緻的繡房相比,這也是寶钗高于“時”的表現之一。

關于内在的,曹雪芹主要從寶钗的“學識”來寫,寫出她與衆不同的另一方面。

試看第四回,李纨出場時,曹雪芹是這樣寫她的,她是“金陵名宦之女”,說她祖上族中男女,無有不誦詩讀書者。但到了她的父親李守中承繼以來,“便說女兒無才便有德”,因此,到了李纨時就不再要她讀書了,隻不過讀些《女四書》、《烈女傳》和《賢媛集》等。中國古代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李守中卻說“無才便有德”,強調有婦德才是女子最主要的東西,而不是才。在小說中,曹雪芹把李纨塑造成了一個恪守婦道的女子,守寡了,還貞靜守德,侍子讀書。可是,形成對比的是,曹雪芹又把另外一個人物寶钗塑造成了一個封建禮教比較規範的女子,即是她合于“時”的女子。所不同的是,寶钗除了有德之外,她還有才,有德又有才,這就是她高于“時”的一個方面。我們知道,小說中寶钗博學多才,詩畫樣樣來得,如果說黛玉之才是逸,那麼寶钗之才是博。古代曆史上有才有德的女子并不多,再加上強調的是“女子無才便是德”,這是千百年來的對女子的規範和要求,可是寶钗有德又有才,這也是她高于“時”的一個方面。清人李笠翁在《閑情偶寄》卷三中,就說過才與德的關系問題,“蓋前人憤激之詞”,又說:“吾謂才德二字,原不相仿,有才之女,未必人人敗行;貪淫之婦,何嘗曆曆知書?”這是一種與傳統“女子無才便是德”唱反調的觀點,也算是一種進步吧。曹雪芹把寶钗塑造成了一個有才又有德的女子,确是一種在一定程度上反傳統的進步,也是一種高于“時”的表現。

寶钗的性格與其他人物一樣,是複雜的,也是立體的,從“時”寶钗”之“時”看來,複雜性和立體性,主要體現在她合于“時”、随于“時”和高于“時”的三個方面。隻有把握好這三個方面,才能更好地更全面地理解和把握寶钗這個人物形象。

,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

查看全部

相关生活资讯推荐

热门生活资讯推荐

网友关注

Copyright 2023-2025 - www.tftnews.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