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唐立辛) 當地時間10月30日晚,巴西高等選舉法院公布了巴西大選第二輪投票結果:勞工黨候選人、前總統盧拉戰勝自由黨候選人、現總統博索納羅,當選新一任巴西總統。
盧拉的勝選優勢并不明顯,在已統計完畢的98.81%的選票中,盧拉得票率為50.83%,博索納羅為49.17%,故而盧拉在發表獲勝演講時特别強調“團結”。
據英國《衛報》消息,盧拉在演講中誓言要在激烈選戰後實現國家再度團結一緻。
“我将代表全巴西2.15億人執政,而非僅代表那些給我投票的人。”盧拉說,“沒有‘兩個巴西’,我們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
盧拉慶祝勝選(路透社)
預計盧拉将于2023年1月1日正式就任巴西總統,已有多國領導人向盧拉緻電祝賀,其中來自美國總統拜登的賀電尤其耐人尋味。
拜登發聲明祝賀盧拉赢得“自由、公正和可信的”選舉,并稱“我期待兩國共同努力,在未來幾個月及數年内持續合作”。
巴西大選結果,恐令白宮左右為難。
一方面,此次敗選的右翼現總統博索納羅曾被稱為“巴西特朗普”,與美國前總統特朗普過從甚密,而特朗普下台後,博索納羅政府與拜登政府關系迅速轉冷,博索納羅多次質疑美國2020年大選的公正性,拜登上台後也很長時間未與博索納羅會晤或通話,直到今年6月美洲峰會期間,二人才舉行首次會晤。
就是在這場美洲峰會上,博索納羅當着拜登面直言,峰會拒絕邀請一些拉美國家,排他性“令人費解”,他還斥責美國對古巴的非法封鎖是“對人類的侮辱”,絲毫沒有給東道主留情面。
而另一方面,勝選的左翼前總統盧拉也素來跟美國“不對付”,上次擔任總統時便對美國的霸權主義行徑持批評态度,有媒體稱他與古巴卡斯特羅、委内瑞拉查韋斯組成了拉美“左三角”。今年俄烏沖突爆發後,盧拉也曾在接受媒體采訪時指出,美國和歐盟同樣對沖突爆發負有責任。
事實上,令白宮為難的不隻是巴西大選,拉美多國近年來大選後都已呈現“左轉”趨勢。例如墨西哥2018年迎來數十年來首位左翼總統安德烈斯·曼努埃爾·洛佩斯·奧夫拉多爾、阿根廷左翼人士阿爾韋托·費爾南德斯2019年年底從右翼總統手中接過控制權、哥倫比亞參議員、前遊擊隊員古斯塔沃·佩特羅今年6月當選哥倫比亞首位左翼總統……
盧拉獲勝後,拉美人口最多的六個國家将全部由左翼政府領導。德國《商報》據此認為,這不僅反映了拉美的政治動向,也反映出西方的失敗。正如拉丁美洲新聞社今年年初所說:“美國在世界範圍内霸權能力的喪失,以最深刻、可能是不可逆轉的方式發生在其曆史的‘後院’。”
值得注意的是,就在拉丁美洲“左轉”的同時,歐洲卻在“右轉”。
在今年9月舉行的意大利大選中,中右翼政黨聯盟獲勝,意大利兄弟黨黨首焦爾吉娅·梅洛尼随後就任總理。美國《華盛頓郵報》評論稱,“意大利極右翼赢得了選舉,這在歐盟創始成員國中尚屬首次。”
意大利總理焦爾吉娅·梅洛尼(路透社)
瑞典9月大選後,極右翼的瑞典民主黨躍升為瑞典議會第二大黨,而在此之前于4月舉行的法國大選中,整個極右翼陣營在第一輪大選的得票率接近三分之一,同樣創下法國政治曆史紀錄。西班牙《公衆》日報指出,歐洲對極右翼勢力設置“民主警戒線”的時代即将結束。
需要指出,雖然拉美和歐洲轉向看似相反,但卻“殊途同歸”,最終都指向對新自由主義和所謂“美國例外論”的疏遠。
意大利前外交官馬爾科·卡爾内洛斯近日撰文稱,近幾十年來,各國與美國在某些核心價值觀和原則問題上的分歧逐漸顯現,使人們對這個國家的全球領導地位産生了質疑,而新自由主義一直是這種緊張關系的中心。
他強調,“美國例外論”以其雙重标準疏離了世界上許多國家和文化,民主例外論則有可能進一步分裂和疏遠已經充分被新自由主義的不平等所懲罰的部分西方國家。
“最終結果是一個全球憤怒的時代,西方民主并未幸免。近年來震動美國和歐洲社會的政治動蕩證實了這一點。”卡爾内洛斯說。
來源:參考消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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