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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天饒過誰什麼意思

圖文 更新时间:2025-02-05 09:41:46

蒼天饒過誰什麼意思(蒼天饒過誰)1

1

章繁麗從來沒想過,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居然還是昔日舔狗的白月光。

更沒想過,這事兒,還是由舔狗的老婆親口告知她。

那天,有個陌生女人來公司找章繁麗,開門見山地說:“我不是來做業務的,我有私事找你。”

章繁麗打量了她半天,越看越覺得哪裡奇怪,這女子怎麼那麼眼熟?

來人拘謹地笑笑,用軟軟的口氣說:“我叫陶靜,今天來找你,是要給你看看這個。”

說着,她從皮包夾層裡捏出一張小小的照片,推到章繁麗的面前。

章繁麗定睛一看,頓時愣住,這不是自己中學時期的證件照嗎?她滿腹狐疑地問道:“這是我的照片,你從哪裡弄來的?”

陶靜面露哀戚,慢慢低下頭:“從我老公随身攜帶的皮夾暗格裡翻出來的。”她頓了頓,補充道,“我老公叫袁冬瑞。”

袁冬瑞?章繁麗略一思索,恍然道:“哦,想起來了,我們高三分班的時候成了同學。他家有橘子園,經常給我帶橘子吃。”

陶靜輕笑,眼圈微紅,慢慢低下頭:“看來你都不記得他了。”

章繁麗追問:“他為什麼會有我的照片?”

陶靜定定地看着她:“因為他暗戀你,從你們成為同學的那時起,直到現在。”

她自嘲地笑笑,伸手倒指自己的臉:“有沒有覺得我和你有一點點相似?他啊,當初就是照着你的樣子找的我。”

什麼?章繁麗簡直不敢相信,狗血小說才有的情節,竟然變成現實了。那個詞叫什麼來着?對了,白月光,自己竟然成了别人的白月光。

章繁麗一時不知如何應答,陶靜自顧自說道:“我們已經結婚兩年了,實話實說,他對我挺好的,我們近期在備孕,我并不想離婚。”

章繁麗品出味兒來,越發覺得不可思議:“不是,你聽我說,這事兒我從頭到尾不知情,這都是你老公自己的事兒。你今天不過來,我壓根兒都忘了還有你老公這号人。所以,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是什麼?還有,你怎麼會找到這裡?”

陶靜眼眶含着淚:“我本來不想在意這件事,可是,有好幾天晚上,他做夢都喊你的名字,醒來後就發呆,就像沒了魂兒一樣。我是他的妻子,就算再沒心沒肺,也沒有辦法容忍這種事,所以我才去翻他的東西,結果翻出了一個隐藏文件,那裡面記錄了很多關于你的信息,我就是通過那個文件找到這兒來的。我老公,一直對你很關注,可能一直在打聽你的消息。”

章繁麗露出驚悚的表情:“聽你這麼一說我有點想報警……那你想怎麼樣?”

陶靜抹掉臉上的淚,怯生生地看着章繁麗,說道:“我看他的記錄,你有男人的是吧?過幾天你們不是有同學聚會嗎?你能不能帶你男人過去,讓我老公徹底斷了念頭?”

章繁麗聽完這個無效的破主意,在心裡暗笑:真是個笨笨的良家婦女,難道不知道吃不到嘴裡的才更香嗎?

2

作為一個非常有動物性的女人,章繁麗最看不上的就是陶靜這樣窩囊又蠢笨的女人,因而此刻也不想在她身上浪費時間,隻想盡快結束這無聊的談話:“沒問題。你沒别的事兒了吧?沒别的事我就去忙了。”

說完,章繁麗利落起身,面無表情地回到辦公區。待處理完手頭上的要緊事務,她莫名地想起了陶靜,還有她老公袁冬瑞。

其實,章繁麗對陶靜撒了謊,她并非完全不記得袁冬瑞,相反,她甚至還很熟悉他。

後來她和袁冬瑞考上了同一所大學,兩人經常見面,但他們不是男女朋友關系,準确地說,是備胎與老司機的關系。

章繁麗長得漂亮,從小父母離異,她跟着她媽過活,她爸不知所蹤。而她媽除了一副好皮囊,屁本事沒有,還不願吃苦,于是就靠與不同的男人厮混來生活。章繁麗從小耳濡目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比她媽更擅長利用男人拿好處。

袁冬瑞不是她吊着的第一個備胎,卻是最忠心的一個。章繁麗不想做課程設計,袁冬瑞幫她做;章繁麗不想去排隊打熱水,袁冬瑞幫她打;章繁麗高數要挂科了,袁冬瑞天天幫她補習……

袁冬瑞做了很多實事,幫章繁麗解決了很多麻煩,所以章繁麗會擠出玩樂的時間和精力給他一點甜頭。比如拉扯他的情緒,跟他撒嬌,做許多戀愛未滿、暧昧有餘的事,讓袁冬瑞領會,又不敢誤會。

對付袁冬瑞這種呆子,對章繁麗這種鬼靈精的芳心縱火犯來說,簡直小菜一碟。

她吊了袁冬瑞許多年,大學畢業後,想着這人用處不大了,于是咔嚓一下剪斷往來。

複盤到這裡,章繁麗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無恥,她是真沒想到,袁冬瑞不但不恨她,竟然還惦記她。

唉,瞧瞧自己這該死的魅力!

章繁麗洋洋得意了一會兒,而後又覺得煩惱,因為陶靜的那句“你有男人是吧”。

她确實有男人,大家叫他老周,是她老闆,她也确實很想帶着老周去參加同學會。

老周有錢,長相好,身材好,談吐有趣,帶着這樣的男人參加同學會,讓當年自己的那些小舔狗清醒清醒,不要觊觎自己配不上的女人,想想都覺得爽。

但是,她壓根兒不敢和老周提,因為老周有家。

換言之,被袁冬瑞們當作人間情懷的章繁麗,現在是老周的三兒。前段時間,她為了逼宮,故意放出一些她和老周的消息,惹得人盡皆知。老周大怒,不準她在公共場合提及自己,也不會帶她去公衆場合。

3

同學會那天,章繁麗獨自去了飯店。她一出現,便吸引了在場所有同學的注意力,男人女人的眼神都很複雜。

章繁麗一笑而過。多年不見,她對這些同學的印象已經不深了,很多都叫不出名字,隻能記得這個是幫我做作業的、這個是代替我打掃操場分擔區的、這個是經常給我帶吃的……

不過她向來會與人周旋,社交牛逼症重度患者,進了包間沒多久,很快就像從前上學時一樣,成為焦點,被衆人追捧。

看着那些男人對自己的熱情和關心,前段時間因為老周忽視她而生的悶氣就這麼消散了。她洋洋得意,也倍感安慰,因為她從這些人的态度中,隐隐看到了自己的“行情”。

唉,真該把老周拖過來瞅瞅,讓他知道在這座城市裡有多少人對自己求而不得,讓他知道自己願意給他做三兒,不是被動的接受,而是主動的選擇。

老周是她各方面的理想型。曾不止一次,她撺掇老周離婚和她在一起,但老周一直推脫。她等得有點不耐煩,她希望老周能明白,她不是那種可憐巴巴兒要名分的人,而是錯過就再也不能挽回的高嶺之花。

章繁麗忙着與同學們周旋,趁有空的時候,才與袁冬瑞說上話。

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勸他把心思用在家庭裡、一心一意對待老婆這種老娘舅的話太傻,她才不會講。

于是兩個人聊了幾句有的沒的,就各自忙去了。

如果不是聽陶靜親口所說,章繁麗真不敢相信,袁冬瑞現在還喜歡她,在她的意識裡,這人不恨自己就不錯了。

酒過三巡,時空造成的隔閡與陌生感已盡數散去,包間裡的衆人三三兩兩地說着話。

就在這時,雕花木門被踹開,一個珠光寶氣的女子帶着幾個人闖進來。她巡視一番,指着靠在牆角與身旁的男人嬉笑的章繁麗,淡淡地說:“那個就是勾引我家老周的章繁麗,給我教訓教訓她。”

滿座皆驚。大家看看這夥人,再看看章繁麗,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為數不多的女同學,則一臉吃瓜看戲的興奮。

眼見着幾個陌生人往自己這邊走,章繁麗有點慌,大喊:“你們想做什麼?我跟你們講别亂來啊!飯店旁邊就是派出所!”

話音未落,一個巴掌沖着章繁麗扇了過來,順勢抹花了章繁麗精緻的妝容,可謂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4

章繁麗掏出手機,正想報警,隻見為首的女人拖過一把椅子坐下來,笑着說道:“你報警吧,我還怕這事兒鬧不大呢!我今天過來,也沒想怎麼着你,就是想當着你同學的面兒,磕碜磕碜你。”

她揮着手:“你們都看看哈,這位章繁麗,美麗的章小姐,給我們家老周當了好幾年小三啦。你們要是不信,問問她,看看她敢否認嗎?她要是敢否認,我就把她和我們家老周的語音發出來給大家聽聽。”

章繁麗看看周遭一個個曾經的小備胎那震驚又破碎的表情,有一種被敵方奇襲了大本營的無力與憤怒感。

尤其看到角落裡的袁冬瑞,臉上就差寫着“青春喂狗”四個大字,她這個道德底線向來很低的女人,竟然生出了一絲絲被扒光的羞恥感。

章繁麗知道自己自私、貪婪、壞,她坦然接受這樣的自我定位,一直快樂又肆意地活着。無論是玩弄感情利用别人,還是插足别人的婚姻,她一直都那麼理直氣壯,仿佛這個世界本該就是這樣,好東西就是要靠謀取、要靠搶。

可被這樣當衆撕開,她還是有些無措。

愣神的時候,老周的老婆已經打開了手機,斷斷續續地放着她與老周的調笑,往昔别人是如何舔她的,音頻裡的她便如何舔老周。

她自己聽着都不像自己了。

場面越來越尴尬,老周的老婆一直在放音頻,邊放邊說:“小三兒,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這些都是老周給我的。”

章繁麗聽着聽着,恐慌自己連牛逼灑脫的壞女人也做不成了,從頭到尾與她嘲笑的舔狗無異,瞬間崩潰,大叫:“别放了!”

章繁麗很少在乎過什麼,可當下她才發現,她竟然在乎那些她瞧不上的人。

比如袁冬瑞。她看不上袁冬瑞,可她卻想在袁冬瑞的心裡當一個女神。

她也以為自己沒那麼在乎老周,可當她聽見這些音頻都是老周主動交代出來的時候,她還是有些難過。

也是啊,如果她什麼都不在乎,就不必在小備胎面前賣弄純真,也不必在老男人面前賣弄風情,做她自己就好了。

但她沒有那麼做。

5

同學會在詭異的氛圍中收尾。

章繁麗不怕死地攔住老周老婆,咬牙切齒地問:“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我并沒有和老周講過。”

老周老婆也沒瞞着:“你同學的老婆告訴我的呀,她說讓我來當衆揭穿你的真實面目,我剛好閑着沒事做,就過來磕碜你一下,讓大家都看看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别整天人模狗樣的,還真把自己當都市麗人了!”

章繁麗馬上想到了陶靜,簡直大無語:忠貞的家庭主婦太拼了,為了捍衛婚姻,都籌謀到這個地步了。

那次同學會後,章繁麗主動退出班級群和校友群,老周沒來找她,她也不想去找老周。

她感覺自己很虛無,失去了被别人追逐和追逐别人的體驗,生活平淡如水。

時間一晃就是三個月。

那日,章繁麗去商場閑逛,竟然遇上了陶靜,她親昵地挽着一個男人的手臂,而那個男人并不是袁冬瑞。

兩人相向而來,章繁麗想躲都躲不開。陶靜似乎也沒打算避開她,将身邊的男人支走去買咖啡,而後對章繁麗說:“挺巧啊?”

章繁麗劈頭問道:“那男的誰啊?袁冬瑞呢?”

陶靜:“我倆離婚了。”

章繁麗:“你不是要跟他好好過嗎?”

陶靜一改兩人初遇時的唯唯諾諾,笑道:“做夢都喊别的女人,誰他媽想跟他一起過?我受虐狂啊?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直接告訴你吧,我順着你的公司摸到了你的老闆,從你們公司的官博上找到了你老闆娘的賬号,發一封私信很簡單的。

“我從來沒打算挽救這段婚姻,我做這一切就是想讓袁冬瑞體會體會雞飛蛋打的感覺,這是對他的懲罰。狗男人,拿我當替身,活該。”

章繁麗聽得一愣一愣:“剛離婚就有對象了?”

陶靜:“畢竟我是個好女人,想找我的多着呢,男人也不傻好吧。現在袁冬瑞早把你忘得一幹二淨,一門心思想複婚。但我不會答應的。好了,現在,他的白月光是我了,哈哈哈哈。”

陶靜說完,與買完咖啡的男友一起走遠。

章繁麗站在人來人往的商場裡,像一個美麗的櫥窗塑膠模特,内心空空,沒有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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