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劉若英的音樂作品中挑到一首“非常特别”的歌曲。坦率地講,夾在《為愛癡狂》、《很愛很愛你》、《後來》、《一輩子的孤單》、《原來你也在這裡》、《後來的我們》這些經典曲目之間,這首《輕》并未真正的火起來!而我之所以看好它,是因為更在意這首歌的創作調性。
香港三大詞人之周耀輝
這首歌的歌詞出自中國香港浸會大學教授周耀輝之手,他主修英國語文及比較文學,曾在政府、商界、亞洲藝術節、明報、商業電台工作。其歌詞創作詞風華麗精緻,遊走于主流與非主流之間,擅長使用大量的對比、聯想、設問、隐喻、轉品等修辭形式,來構建千奇百怪的和諧與沖突。他為劉若英填詞的《輕》和《我的失敗與偉大》,就很好地印證了這一點。也難怪詞評人梁偉詩這樣評價香港三大詞人:林夕多情、黃偉文摩登,而他當屬另類。
或許是受作家米蘭·昆德拉創作的長篇小說《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的影響,在這首輕舞曲風格的音樂作品中,除了歌名本身隐喻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和“為愛無悔”之後對失去情感的看淡之外,歌詞中,不僅将蒲公英的輕盈飛舞、燕子的輕巧,讓人不經意間想起西方童話故事《快樂王子》裡浪漫的場景 。也以“一隻蜻蜓能背幾多回憶/一隻燕子能運幾顆寶石/一個人做天使 總好過兩個歎息”多組對照比較,再一次将女性視角對愛情的傳統固守與現代都市情感中可有可無的遊戲人生态度來對比放大。從而使這首歌“明明要愛情,到最後就要看輕”分明是用心來愛的認真,讓人聽過之後更感動、更易共情。曲風方面要說讓人诟病的就是,開頭的旋律有些和蘇慧倫的《鴨子》太像了,我真懷疑這風格是不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
曾幾何時,劉若英是那個為愛癡狂為情哭泣的女子。她不屬于那種讓人驚豔的美女,但是讓人看着覺得舒服,自帶親切感。最初,拍戲,她遇見了張艾嘉;唱歌,她遇見了陳升。
真愛一個人,必定是失敗的,也注定真愛偉大!而在周耀輝作詞、蔡健雅譜曲的《我的失敗與偉大》當中,我們卻聽到了一個“放輕松”甜美的劉若英。歌詞前後分明是“自覺很失敗”與“自覺很偉大”矛盾沖突着的兩組心理對比,真愛上一個人,注定你會幸福投降;而失敗的愛情本身,偉大在于你的真情付出,那種愛若飛蛾般的奮不顧身!所以,就此意義上說,這樣的偉大比辛曉琪的《領悟》技高一籌:“所有的真愛偉大”遠比你一句“多麼痛的領悟/别再為愛受苦”, 感情宣洩來得更幹脆、更徹底。不過,放棄這種“甜美到覺得短暫”的美好,單說個人的聽歌感受,我還是比較接受《為愛癡狂》、《原來你也在這裡》中陳升、中島美雪那種能夠徹底抒發壓抑又很溫暖的曲風。
如今人到中年,劉若英終于領悟了愛與人生的真谛。這一歲月的變遷,是經曆,更是一路美好的修行。她很會用情感歌唱,也能輕易感染聽衆,而且她的歌聲中總有一種表達的沖動,将真摯、有感而發的東西通過歌聲去坦白表露。 “我喜歡劉若英,不是她某一個階段,而是整場花開的過程。”作家張嘉佳說得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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