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喬傳》裡,飾演“燕洵”的窦骁顔值和演技全部在線,不少迷妹紛紛表示被圈粉。
在這之前,觀衆對窦骁的印象隻停留在《山楂樹之戀》,從同一部電影出來,周冬雨已經成為金馬影後,而窦骁幾乎被人遺忘。
其實他一直在用“繩命”來演戲,試過被馬咬傷、被摔得差點腦震蕩,拍《楚喬傳》更休克兩次,難得在娛樂圈有這麼拼命的小鮮肉,大家就好好珍惜窦骁吧!
窦骁在《楚喬傳》裡,靠着一口大白牙圈粉無數,但在這之前,每次他咧開嘴露出那口牙,大家都說感受到一股泥土的芬芳——翻譯成大白話就是:土氣撲面而來!
事實上,人家窦骁可是正宗的海歸,10歲那年他跟着父母移民加拿大。
窦骁在訪問當中說:“上四年級那年,有天晚上我在西安的燒烤攤子上跟爸媽和父母的幾個朋友一起吃飯,他們在一邊聊天,我低頭猛吃,忽然被我媽問了一句:‘想不想去加拿大?’我嘴裡全是肉,擡了下頭說了聲‘哦’。然後一閉眼,又一睜眼,我就在加拿大了。”
他13歲開始打工掙錢,送過報紙,當過舞台燈光音效助理,還做過發型師。
做發型師本來是為了積攢高中畢業需要的30小時社會實踐,後來越做越喜歡,還拿到了英國造型學校的培訓通知。如果不是當了演員,可能還在幹着發型師這行。
嗯,一個被演員工作耽誤了的發型設計師。
他甚至做過廚師助理,幫師傅配菜和上菜,這種後廚工作,要熬得住高溫,而且多少都會被熱油、沸水濺到,被燙傷了還得繼續端盤子,不容易。
2008年,高三臨近畢業,朋友推薦窦骁參加了加拿大中文電台舉辦的“Sunshine Boy(陽光男孩)大賽”,他拿到了冠軍。
比賽結束後,有台灣的娛樂公司找上門來,“他們問我想不想去台灣演偶像劇,比如‘道歉有用的話,要××幹嘛?(《流星花園》台詞)’那種偶像劇,我有點遲疑,說,再想想吧。”
窦骁不是不想當明星,而是嫌偶像劇太膚淺,“我是看着張藝謀導演的《紅高粱》長大的,印象特别深,豪情,血性,西北,大銀幕對我有着神秘的吸引力,我想在大銀幕上演出。”
機會來了,在窦骁“再想想”的時候,又是朋友提醒,他看到北京電影學院在網上招生,報名截止日期是1月29号。
窦骁看過電視劇《神雕俠侶》,查到兩位主角黃曉明和劉亦菲都是北電畢業的,他以為隻有北電才可以學表演,于是飛快給自己做了人生的一個大決定,“28号早上一張機票就回來了。”
因為準備不足,窦骁在考試時鬧了不少笑話,以至于他回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初試環節要求朗誦,可是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朗誦,傻站了半天尴尬地跟考官說: “我還是講個童話故事吧。”
接下來的形體表演,他看見人家跳着事先編排好的舞蹈,又傻了,他隻能表演自己最拿手的空手道。
老師要求表演下腰,他卻連什麼是下腰都不知道,“我的人生中沒有出現過‘下腰’這個詞,緊接着一幫女孩子随着音樂就下去了,我都驚呆了,說:我還要做這個嗎?當時所有人都看着,我隻好扶着腰,彎了一下。”
老師看到這一幕内心是崩潰的,無奈給他下台階,“有些同學,我們就是看到了他的努力和認真,雖然什麼都不會,但是人家努力了!”求窦骁當時的心理陰影面積……
沒想到,最後他還是被錄取了。後來老師告訴窦骁一個“殘忍”的真相,“你當時簡直是個‘誤招’,知道我們給你多少的友情分,才能把你招進來嗎?”
因為窦骁是加拿大籍,北電學費一年就要5萬元,從小就打工賺零花錢的他,這回一口氣找了三份工作:早上9點鐘去發廊一直做到下午6點;然後半個小時内吃完飯,再去一個夜市做舞台燈光音效,給人家打副手;到了半夜再去24小時營業的餐廳打工,把菜洗好備好,用保鮮膜全部罩起來。
好不容易攢夠學費進了北電,沒過多久窦骁卻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了。
因為加拿大華裔以港台人士居多,剛回國的窦骁說話帶台灣口音,别人都是字正腔圓的普通話,他都不好意思開口,“我甚至想,我适合這一行嗎?但是經過了大一時的解放天性,我開竅了,什麼都能演!”
大二那年,張藝謀電影《山楂樹之戀》到北電挑選演員,窦骁也跟着去湊熱鬧,“這個過程開始的時候說起來挺俗的,就是劇組來我們學校選角,我是陪一個同學去試鏡的。當時面試的副導演看到我,就讓我也表演了一段。然後他給了我一張名片,上面什麼公司啊、職位啊都沒有,隻有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我心裡就冒出了一句話:不靠譜!沒想到後來副導演真的給我打電話,之後就是一輪接着一輪的篩選。”
那個時候,窦骁不像現在這樣一副陽光大男孩的樣子,他留着一頭及肩長發,而且是咖啡色的底色加深藍色挑染,再加上一頂發箍!果然是一個将發型設計滲透進血液的達人呀!
窦骁說:“導演一遍又一遍試戲,大概過了10天,他突然說你能不能去把頭發剪一下。我說可以,沒問題,就跑去剪了個平頭,然後拿起公文包、穿起綠軍裝、白襯衫,拿着小紅本往那兒一站,真的挺土的……”
然後,窦骁就成了男主角“老三”的最終人選。
窦骁從小練跆拳道,體格健壯,但是原著中的“老三”很清瘦,到最後死于白血病,臨終前體重更隻有30公斤。
于是,窦骁開始了地獄式減肥,“有4個多月沒吃過碳水化合物,米、面、玉米、土豆,全部不沾。到最後,我每天早上喝半杯豆漿,中午吃一個西紅柿,晚上吃一根黃瓜。每天還要做肌肉鍛煉,跳繩3000下。”
僅僅用了一周時間,窦骁就減掉了10斤,到最後拍攝“老三”患白血病躺在病床上那場戲時,他又一下子減掉了十多斤。
不要以為文藝片拍起來很輕松,事實上窦骁吃了不少苦。拍“老三”幫“靜秋”洗床單那場戲時正是夏天,戲外的工作人員都是短袖,而窦骁和周冬雨穿着厚厚的大衣,都快熱暈過去了。
悲催的是,短短一場戲本來隻有4句台詞,結果兩人NG了30多次,拍攝中窦骁還因為跑得太急,兩次掉進水裡。結果呢?這場戲最終被張藝謀毫不留情一刀剪掉了!
剛出道那幾年,窦骁走的是文藝男青年路線,《秋之白華》《傾城之淚》等都是小成本的文藝片,口碑好但票房不行。
2015年,林超賢導演的電影《破風》開拍,原本飾演男二号“邱田”的阮經天因為腿受傷中途退出,窦骁臨危受命頂上,“其他演員前期訓練時間比較長,我隻有三天集訓。一進組就要面對高負荷的拍攝,很難适應。踩單車第一天我就仆了,當導演面摔了下來,導演很憂慮,他說,這怎麼拍,演員這個樣子。”
在整個拍攝過程中,窦骁前後摔傷了近20餘次,其中一次更發生嚴重意外,他360度前滾翻,摔了5米,頭盔都裂了,差點就被摔得腦震蕩。
當時劇組的人都吓壞了,窦骁呆坐在地上動也不動,呈現暈眩呆滞狀态,還好送到醫院檢查後無礙。
《破風》之後,窦骁幹脆轉走硬漢路線,拍了中法合作的冒險劇情電影《狼圖騰》。整部戲在内蒙古的大草原上整整拍了一年時間,條件相當艱苦,“我最怕的是蚊子,一咬全是包,戴着防蚊面罩都不行。還有停電,草原上停電太普遍了,經常累了一整天回到酒店,發現燈沒亮,黑燈瞎火地洗熱水澡,有時候還沒有熱水。”
在進組之前,窦骁專門在北京學習騎馬,自我感覺還不錯,結果一去到内蒙古,他就被草原上桀骜不馴的野馬給“吓尿”了,“非常野,上去兩三步就跑了,撒開馬腿就跑,我從馬上掉下來過,還被馬咬過。”
窦骁被馬咬的部位非常尴尬——大腿内側,“離敏感部位比較近,我當時穿的是兩層棉褲加外面一層滑雪褲,那麼厚的褲子,結果腿還是流血了。劇組的醫護人員是個女的,她要我脫褲子檢查擦藥。我就覺得不好意思,她還安慰我自己是個醫生,沒關系。最終我還是拿了藥去車裡讓助理幫忙擦藥。”
網語有雲:風光的背後是滄桑,其實窦骁拍《楚喬傳》期間也是付出不少艱辛的。
見證“燕洵”轉變的九幽台之戰花了整整9天才拍完,讓窦骁吃盡了苦頭,“當時我戴的枷鎖是木頭的,但裡面是鐵片,經常會不小心把手給劃了。當時本身化妝就是血漿滿身,所以我也分不清是真的血還是假的血。”
男人嘛,受點小傷也沒什麼,但在現場休克兩次,這就很驚險了。
因為在高溫天氣下拍打戲,而且是連續性拍攝,窦骁身體再強壯也受不住啊,“有一場戲講‘燕洵’的母親死在九幽台,他接受不了徹底崩潰。我用盡了全身力氣大哭大叫,然後頭就有點暈,眼睛周邊就開始很多小星星……還有講魏家軍把12個紫荊盒子扔到大鼎裡,那一瞬間‘燕洵’的狀态是處于癫狂高峰,我一下起猛了,就倒下了。”
拍九幽台那幾天裡,窦骁由于受角色的影響整個人的狀态都變得抑郁,回到家也不怎麼說話,“每天晚上回酒店洗澡,一沖完之後,地上都是血(血漿),到處都是血……”
因為身心皆受摧殘,窦骁說以後再也不想拍這種戲了,不過孩子呀,如今《楚喬傳》火了,“燕洵”也漸漸得到觀衆認可,估計以後這種類型的戲還會繼續找上上門,避無可避呀!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