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元寓言故事代表作?近來集中讀了一些寓言寓言篇幅短小,卻多含故事,讀來輕松有趣,而其内“寓”哲理,又十分耐人回味有人說過,當寓言向你走來的時候,分明是一個故事,生動活潑;而當他轉身離開時,卻突然變成一個哲理,嚴肅認真追求有趣有益的業餘讀書,不妨讀讀寓言,現在小編就來說說關于柳宗元寓言故事代表作?下面内容希望能幫助到你,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近來集中讀了一些寓言。寓言篇幅短小,卻多含故事,讀來輕松有趣,而其内“寓”哲理,又十分耐人回味。有人說過,當寓言向你走來的時候,分明是一個故事,生動活潑;而當他轉身離開時,卻突然變成一個哲理,嚴肅認真。追求有趣有益的業餘讀書,不妨讀讀寓言。
寓言是最古老的文學體裁之一,其曆史幾乎與神話同樣悠久。世界上曆史最悠久的三個文明古國中國、希臘和印度,正是寓言最為興旺發達的三個國家。公元前,希臘、印度分别就有了《伊索寓言》與《五卷書》的流傳,我國先秦的百家争鳴中則多有寓言,莊子、列子、墨子等諸子多為寓言大師;而到了唐宋時期,寓言更從散文的從屬地位中分化出來獲得獨立文體的身份,柳宗元的《三戒》(含《臨江之麋》《黔之驢》《永某氏之鼠》三篇)與《蝜蝂傳》《哀溺文序》等篇,可視為一種标志。
我這次重點重溫了柳的寓言,其篇幅都不長。《蝜蝂傳》寫道 :“蝜蝂者,善負小蟲也。行遇物,辄持取,卬其首負之。背愈重,雖困劇不止也。其背甚澀,物積因不散,卒踬仆不能起。人或憐之,為去其負。苟能行,又持取如故。又好上高,極其力不已,至墜地死。”
“今世之嗜取者,遇貨不避,以厚其室,不知為己累也,唯恐其不積。及其怠而踬也,黜棄之,遷徙之,亦以病矣。苟能起,又不艾。日思高其位,大其祿,而貪取滋甚,以近于危墜,觀前之死亡,不知戒。雖其形魁然大者也,其名人也,而智則小蟲也。亦足哀夫!”
此文雖然不到180個字,卻生動地塑造了蝜蝂這一小蟲的藝術形象,揭示其“善負物”“好上高”的特點,彰顯其貪婪、愚頑的本性。現實中不存在蝜蝂,但柳宗元意在借這種小蟲的特征,揭露鞭笞貪官污吏的嘴臉:一是好物,貪得無厭,“行遇物,辄持取,卬其首負之。”“苟能行,又持取如故。”二是好高:“又好上高,極其力不已。”醉心于不斷攫取更大的權力。貪錢又貪權,這正是曆代一切貪官污吏的共同特性。有學者考證,蝜蝂這一形象是諷刺當時宰相王涯,此人無比貪婪,其結局與蝜蝂一樣。因而“蝜蝂”這一小蟲的藝術形象,又并非憑空捏造,而是源于生活的藝術創作,在使作品富有更強的諷喻意義的同時,也增添了審美。因而,它具有跨時空作用,以至我們今天讀來,不感到有“隔”,仍為其鮮明的批判精神所感染,激發我們為消滅“蝜蝂”這樣的社會害蟲而不斷努力。
“自作孽,不可活”,柳宗元筆下的蝜蝂,終因“貪取滋甚,以近于危墜”摔死了。作者告誡人們要“知戒”,“而智則小蟲也,亦足哀夫!”試想,這樣行文簡約,内容精妙,幽默有趣,深含哲理的寓言,不值得我們多多玩味嗎?
《哀溺文序》更短,不足120字,全文為:“永之氓鹹善遊。一日,水暴甚,有五六氓,乘小船絕湘水。中濟,船破,皆遊。其一氓盡力而不能尋常。其侶曰:‘汝善遊最也,今何後為?’曰:‘吾腰千錢,重,是以後。’曰:‘何不去之?’不應,搖其首。有頃,益怠。已濟者立岸上,呼且号曰:‘汝愚之甚,蔽之甚,身且死,何以貨為?’又搖其首。遂溺死。吾哀之。且若是,得不有大貨之溺大氓者乎?于是作《哀溺》。”
此文也是諷刺鞭笞貪欲,但沒有采用動物拟人化的寓言通常寫法,而是直接寫了人。按照一般想象,當人面臨沉沒溺死的境地時,為保住生命,不會舍不得丢掉纏在腰間的那千枚銅錢的。因為“身且死,何以貨為?”然而,這樣貪錢不顧命的卻大有人在,不僅有像“永之氓”那樣的小“氓”,小人物,而且更有“大氓”,大人物。柳文最後一句“得不有大貨之溺大氓者乎?”指的就是那些在宦海中貪婪成性為“貨”而“溺”的人。他們不是因為缺财少錢才伸出黑手,而是錢迷心竅,讓金錢制約了他們的喜怒哀樂。莊子說:“錢财不積,則貪者憂。”而貪得無厭必然會踐踏社會秩序,從而獲咎獲罪成為“溺”者。現實的反腐鬥争表明,建立正确的世界觀人生觀道德觀,走出金錢至上的誤區,是從源頭治理腐敗的一個基本方面,包括那些為錢所迷的“大氓”,如果都能讀一讀《哀溺》,也許有助于迷途知返,減少遭“溺”之“哀”。
寓言借此喻彼,借古喻今,短小精練,可讀可思,是很适合大衆随時閱讀和随意閱讀的一種文體。自然,讀寓言也不宜“拿到籃裡就是菜”,也要重視選擇,要多讀經典,多讀名著。20世紀90年代,上海出版過一套10卷本的《世界文學金庫》,内中一卷為寓言卷,比較全面地收選了中外古今優秀寓言,可供參閱。(江曾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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