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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數不是唯一标準作文

圖文 更新时间:2025-04-27 20:34:23

澎湃新聞記者 楊茜

酷暑來臨,國人此時有一個共同的記憶,叫做高考。從考試、出分、填志願、錄取到告别,有關高考的回憶常常彌漫整個夏天。

演員倪虹潔已經回憶不起自己高三和高考時的事情,她隻記得讀書時期記得壓力很大,如果隻是對自己交代,“(多少分數)我都可以”,但她還需要承擔親人對她的期待,“壓力大部分來源于要對得起父母的那種感覺,對家人交代”。

雖然距離自己的高考已經很遙遠,但最近在短片《狀元》中,倪虹潔從考生媽媽的角度再次體會緊張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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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片《狀元》海報

分數隻是人生的一部分

《狀元》是一個帶有科幻感的短片,主要講述倪虹潔飾演的媽媽,有一個正處于高三階段的兒子,這個兒子卻整天沉迷于樂隊,無心學習。她突然發現自己能看到每個人頭頂有一個數字,看起來像是高考分數,并不停在變化,兒子多看幾行字,多和年級第一說幾句話,頭頂上的分數就會漲,而如果拿起吉他,分數就會跌。随後,兒子為此開始瘋狂學習,甚至砸了吉他,分數成為懸在兒子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于是,媽媽後悔了。用現在的話說,這是一個“雞娃到瘋狂”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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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劇照

倪虹潔很喜歡其中的魔幻感,劇本看到一半,片中的兒子已經為了分數走火入魔,倪虹潔還替角色操心,“這可咋收場。”她覺得,整個故事看似荒誕,但“現實生活可能真有這樣的事,還是很有啟發性”。

這個故事并不長,顯然荒誕的頭頂分數隻是在諷刺現實生活裡有些家長的唯分數論,分數成為判斷一個孩子好壞、前途,甚至人品的标準。

倪虹潔認為,“家長們永遠在說分,隻要是分數好,這孩子怎麼都好。這個短片說的是唯分數論的一種和解過程,分數好不好,并不是一個衡量小朋友是不是優秀的唯一标準。人生是沒有标準的,在分數和成績之外,還有很多我們可能曾經也有過的,比如說夢想、理想。小朋友很善良,很孝順,這些統一在一起才會變成一個圓,才會變成一個健康成長的孩子,而不是分數決定一切。”對于編劇要傳達的意圖,倪虹潔這樣理解。

在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中,倪虹潔也是一個“不卷”的人。“我現在也沒有要求我自己要拔尖還是怎樣,讀書時候還有一個分數的衡量,踏入上社會你說什麼才是第一?你可以永遠保持第一嗎?每個方面都第一嗎?那不可能的。我是要努力,但是我不會去為了第一而努力,我隻是為了對得起自己,每個人都有自己心裡的一個平衡線,如果你要我再去進一步,比如變成影後級的人,我可能還是需要十幾年努力,暫時我登不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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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劇照

與自己和解,與孩子和解

倪虹潔演過好幾次媽媽了,雖然角色間都有區别,但她演出的媽媽,多半和孩子是平等的朋友關系。盡管《狀元》中的媽媽已經比較傳統,望子成龍,但日常相處中,依然能看到對孩子的尊重,即使孩子成績再差,媽媽也不會強行搶走他的吉他。

這樣的母子關系,有倪虹潔自己的理解在其中。她心裡就住着一個小朋友,“哪怕将來六七十歲了。”她是很容易好奇和共情的人,站在孩子的角度上,她讨厭“長輩”這一說法。

“你的人生比他早活了那幾十年,所以你的經曆會多一些,但這個經曆并不代表你就可以去規定你的後代走什麼樣的路,最多給他一個建議。更多時候,大家就是朋友,是閨蜜,這樣很多問題更好解決。”

她認為,獨立思考問題和做判斷對一個人很重要,“不是因為這樣容易和孩子共處,而是不要要求小朋友按照你的想法和思維去做。沒有一個人是完全正确的,沒有一條道路是完全正确的。”

但倪虹潔同樣也能站在媽媽的角度,理解片中她望子成龍的渴望。在這則充滿諷刺寓意的故事裡,似乎媽媽是那個唯分數論的“反派”,一手造成兒子精神失常,但倪虹潔帶着極大的理解去成為這個媽媽。

“這可能是一個當媽的心理過程,總是想要是一個比較優秀的寶貝,當他分數不好的時候也着急,看别人家孩子分數那麼好,你為什麼不行,你到底差在哪裡?吃少了還是喝少了?還是不用功?一直糾結在那裡面。”

倪虹潔覺得,在劇中,當事情逐漸不可控,是寓意的開始,“你的孩子本身在這個階段,但非要拔得很高,強行把一些東西加在他身上,讓孩子一直往前沖。那時候,媽媽的理性又回來了,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她突然理解了孩子,有時候分數或高考是生命中的一部分,但它不代表全部,當她看不到孩子未來的時候,她突然覺醒了。不過,她也有一個跟自己和解的過程,人不可能一下就轉彎了。”

最後一幕,孩子看到媽媽為他準備的表演舞台,卻戰戰兢兢問,自己頭頂上的分數降了嗎?媽媽撒了謊。倪虹潔認為,這是媽媽的第二次和解,“她最後是善意的謊言,希望兒子不要再往前走了,也是一種換位思考。作為一個母親,她從心裡覺得不再需要這個超能力了,這是她和孩子的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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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劇照

“誰要這個超能力啊!”

對這個劇本的喜歡,也有倪虹潔自己的“私心”,“如果我真的能看到(分數)這樣的東西,我可能會更瘋,可能還會幫助别人。我小時候經常會奇思異想,如果我有超能力怎麼辦”。

在拍攝空閑時,她也會幻想,“如果我隻為我家自己孩子的話,我就浪費這個能力了,我一定要做更多的事情,就類似于一種法律義務咨詢一樣的。”轉念一想,她又覺得,如果可以選擇超能力的話,誰要這個超能力啊!

“我可能不想選這個。我小時候看茅山道士,夢想就是擁有穿牆術,還去試着敲過牆,想着如果真的要穿的話,要穿到哪裡好。穿牆術就可以來去自由,不受任何的拘束,人家看不見我,我又知道人家很多的事情,就可以去做很多事,比如做間諜……”

倪虹潔覺得,喜歡幻想對演員是個好事,“我腦子天馬行空,經常走得挺遠,奇奇怪怪的東西,我都挺相信的。演員首先要相信角色身上會發生這些,才會有可能去表演啊。”

這樣的想法,讓倪虹潔能更好地把握短片裡媽媽的狀态。最後一幕,當兒子走向表演舞台唱歌,本來劇本上媽媽的狀态有些誇張,倪虹潔認為,這裡的情緒要往回拉一下,回到現實狀态裡,“本來就是個荒誕劇,分寸還有點難拿捏,有時候需要那種很嗨的脫離現實的東西,我前半部分的狀态,已經是非人類的了,是不正常的狀态。最後還是要回到現實裡。”

談及與演兒子的演員邬家楷的對手戲,倪虹潔說:“他雖然沒演過什麼戲,但就像我們大人有時候演不過幾歲孩子一樣,他腦子裡沒有那麼多雜念,不會想那麼多,反而演得好。”

倪虹潔提到,邬家楷練那首歌練了好久,真正上台的時候,她是真的特别感動,眼淚止不住,“不知道攝影有沒有帶到我正臉,我是真的能感覺到,他是我的一個親人。你能感覺到一個少年的成長和找到自我那種激動感,我在下面哭得不行,他們台上唱得可開心了,但是我知道前情,所以當他站在那邊的時候,我就特别感動,孩子本性的開心天真很重要。”

倪虹潔不僅相信科幻,也相信人性的部分。現實生活中,會瘋狂“雞娃”的父母其實很少會回頭,更不會在臨高考前讓孩子放棄高分選擇快樂,即便要補償,也會安排在高考之後。對于這裡劇情的急轉直下,倪虹潔也不覺得就不可能,“也看人的性格,我真的是這樣一個人。很多時候是因為你身邊缺少這樣一個手,把你頭上那片烏雲撕開,你看到陽光,整個人就好了,就差那一點。我是相信有可能的。”

倪虹潔說,自己是很讨厭考試的人,但“成年人也有成年人的壓力”,比如,要參加競技類綜藝的壓力。她不喜歡這類節目,“感覺壓力太大了,本來挺輕松的一個環境狀态可以表達得更好,但有時候,你加入别的東西之後就會變。”

早前,倪虹潔參加了情景喜劇類綜藝《開播,情景喜劇》。在節目裡,她搭檔了老朋友《武林外傳》裡演捕頭的範明,也見到了《武林外傳》的導演尚敬。對于《武林外傳》和情景喜劇,倪虹潔有自己複雜的情感。借此機會,記者也和倪虹潔聊了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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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播,情景喜劇》海報

【對話】

澎湃新聞:你說一般不去競技類的節目,你去《開播,情景喜劇》這個節目會有壓力嗎?

倪虹潔:壓力倒是也還好,跟《演員請就位》那種感覺還不太一樣,《演員請就位》說的是演技專業,而情景喜劇本身就是一個很難的劇目,它牽涉到方方面面,不是說你一個人在台上就能成這一台戲,而且本來就是一個喜劇的東西,如果你身上擔子壓力太重是出不來的。我就特别感慨,為什麼《武林外傳》會那麼火,是因為當時的拍攝氛圍是特别輕松的環境下,沒有那麼高強度,開開心心地就完成了。所以我去這個節目的時候,我也想可以開開心心完成也挺好。

但後來我發現,上了台之後,舞台上的喜劇和鏡頭前的情景喜劇還不太一樣,我也在找表演的分寸度,你又不能很誇張,因為它是有鏡頭特寫切到你,所以剪完之後,你的表演就容易看起來誇張,但你要是不演出來,觀衆和你的距離在30米左右,他們是看不見的,這個是個矛盾題,舞台劇和鏡頭前的表演的分寸感,我還在學習。

我這個人是容易比較入戲的,就是很容易被環境帶走,容易興奮,我發現我一興奮我就演得特别開心。你在觀衆席上看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如果真的是放在電視機屏幕裡看的話,是要收斂一點的。

你說人家為什麼喜劇演員或者相聲演員就是常年鑽研這一塊,包括脫口秀演員,因為他們說話的節奏跟我們說台詞的節奏不太一樣,他們也有生活化的,但是在他們要抛梗的時候或者出喜劇點的時候,他們心裡非常明确,這個時候差0.5秒或者1秒,出來的東西感覺都是不一樣的,某些台詞需要連着說,某些語氣詞就不能甩掉,這真的另外一門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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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播,情景喜劇》劇照

澎湃新聞:這次跟範明老師在一起重新的搭戲,有沒有一些新的感受?我看到《武林外傳》的一些老朋友也在。

倪虹潔:我看到尚敬導演好感慨,他在我心中永遠是少年,但他現在說話語速變慢了。我們也不經常見到,但是他永遠就在我心裡有個地位,就時不時冒出來那一種,他會有時候給我鼓勵,我特别在意,不管我演了電影或者電視劇,或者上節目,他就會給我發微信。我們可能很久也不聯系,但他永遠在你心中有個很高的地位,當你稍微有點進步,他過來特地告訴你的時候,我會特别感動,很念這份情。所以我覺得他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對的,在我心裡是一個親人一樣的導演。

範明老師真的是精力無限,他對藝術永遠是抱着一份熱情,其實我們拍情景劇的時候時間特别緊張,強度是特别高的,一天隻能睡三四個小時,從排練到演都不間斷走十幾二十場戲,人是有生理疲憊的,但是他真的是精力無限,有時候半夜十一二點,他還在那改,說我要這樣那樣弄,真的精神可嘉。

澎湃新聞:你自己感覺在這個節目上有什麼收獲嗎?

倪虹潔:我覺得我有一些進步,還不算收獲,因為還沒有時間讓我去好好的把這些學習的東西再消化一下。首先對舞台的壓力感變小了,原來我就演過一部話劇,但話劇是可能練一個月上台,去演同一劇目,所以壓力會小一點。現在我能慢慢掌控自己在台上的情緒和興奮度,我上台的時候,特别是直面觀衆的時候,會心跳特别快,有時候我會聽見自己的心跳,人家上台會緊張會忘詞,我上台,本來忘了的,上台都能想起來,但是這個也就會導緻我語速快,或者在另外一個範兒裡,太亢奮了,小宇宙被激發出來了,得壓一壓。在心理素質,情緒掌控這塊是有進步的。

如果要說收獲的話,就是我在影視劇和喜劇的邊緣界限上,我開始找到一個方向,雖然還沒有那麼明确,但是多試兩次可能會找得更準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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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播,情景喜劇》劇照

澎湃新聞:從以前到現在,大家似乎還在看《武林外傳》《家有女兒》這幾部情景劇,國内情景劇很久沒有推陳出新了,你覺得現在情景劇能再好起來嗎?

倪虹潔:我不知道從哪一年開始,情景喜劇确實出現了一個斷層,好像七八年都沒有,特别奇怪,大家都開始拍網劇或者是幹别的事了,要不就是做喜劇綜藝節目或者是脫口秀,反而情景喜劇被放在了一邊,我覺得這是不能夠和不應該的。

其實今天大家生活壓力那麼大,我也沒有那麼長時間去追一個劇,從頭看到尾一集都不落才能知道裡面人物的關系,情景喜劇是你随時随地從哪一集打開你都能看,我覺得這個種類是不可少的。

而且,情景喜劇又能說說我們自己的價值觀,或者說說身邊發生的事情、社會熱點,你看脫口秀演員為什麼現在那麼火,就是因為他說的是自己身邊的事情,哪怕芝麻粒小事,以他的節奏說出來就很好笑,我們編劇是不是也可以把芝麻綠豆的事套在情景喜劇裡邊,有場景化去呈現,有演員來表現,用演和說一起來表現,這應該是個很好的市場。

我希望情景喜劇能回到我們日常的生活中,就像下飯劇目一樣。我現在隻能看看國外的喜劇或者情景劇。看沉重的片子是需要情緒的,我可以定下心來去看,但日常打開就可以緩解壓力的東西,是必不可少的。

澎湃新聞:作為一個演員,你在這個圈子裡,能接觸到不少導演和制片人,你覺得為什麼斷層了?

倪虹潔:就我自己來說,你看我出道時候因為那個廣告,大家覺得我性感,後來我演了情景喜劇,就開始感覺你就是個情景喜劇演員。把你分成了情景喜劇演員,你可能就拍不了文藝片,演不了苦情類的,正氣點的角色。你一出場就有人笑,你就被框得很死,但是這個市場份額本來就很少,我們怎麼繼續生活下去呢?我曾經有一段時間就特别想脫掉标簽,但是現在我想明白了。任何事情都沒有一個絕對,假設我就是一個情景喜劇演員,如果有這個市場有這個空間,我就像《老友記》他們一樣,一拍十年二十年,在一個輕松範圍内,我也在做我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

澎湃新聞:你覺得這個标簽把一個演員框住之後很難發展,演員就都不願意去演情景喜劇了。

倪虹潔:不是演員自己框自己,而是大環境或者說影視行業的狀态把大家給框住了,所以大家都主動想摘帽,不想被說我就是一個情景喜劇演員,甚至還不是喜劇演員,那感覺就是,好像你隻能演一些浮誇的,10分鐘20分鐘的短劇,但是這個市場真的沒有那麼大。

澎湃新聞:現在你覺得這情況有改善嗎?如果還是這樣子,不還是沒人來演嗎?

倪虹潔:我覺得現在的出口跟原來還不太一樣,現在的渠道變寬了,如果現在是情景喜劇演員,感覺有很多條路可以走,而不是像10多年前,我隻能幹這個,現在大家看到的,關于喜劇類目,不管是綜藝、脫口秀、電影,都是有市場的。而且平台也變多了,原來是隻有電視,現在各個渠道,比如短視頻平台有短劇,現代年輕人的視角也開闊了,所以不太會像原來一樣把人框住。

但是,有一個問題,情景喜劇的本子很難寫,喜劇本身就非常難,比苦情劇要難多了。

澎湃新聞:如果現在邀請你去演情景喜劇,你還願意嗎?

倪虹潔:我會看劇本,演一個好的情景喜劇,導演編劇和對手演員太重要了。這真的不是你一個人的戲,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

澎湃新聞:你覺得現在市場上好本子還是不多。

倪虹潔:我暫時沒有看到比較好的情景喜劇。因為這個東西特别難,等于你要寫幾十個小品,你知道這有多難嗎,每一集裡邊你必須要出比較密集的梗和笑點,這個壓力是很大的。

澎湃新聞:大家很喜歡十多年前的情景喜劇,你覺得是那批有才華的人都不在了,還是說大家的笑點提高了?

倪虹潔:我覺得不是沒有好編劇,可能有才華的人還沒有想到要寫情景喜劇。其實我們在網絡上看那些短視頻,有些也不錯,隻是他們還沒有走到這個方向來,他們是後來成長的一批人。

責任編輯:程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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