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先生的散文《濟南的冬天》對于大多數人來說,都不會感到陌生。
回想童年,早晨的教室裡,那朗朗的讀書聲中,必定會有關這篇詩情畫意的散文。
而今,當我再次讀起這篇文章,是和6歲的兒子坐在床頭,睡前的共讀時刻。拿起書,尚未打開,我便對孩子說:“上學時,媽媽也讀過這篇文章呢”。兒子饒有興緻地問:“那你還記得内容嗎?”我尴尬地回答到:“除了名字,差不多都不記得了”。
是的,無論多美好的記憶,也會在時光流逝中被模糊。
那麼,有沒有一種讓大腦更易理解,讓記憶更久遠的方法呢?
國際演講人萊恩.梅恩曾在自己的著作中提到:圖像表達,能更深層次地在我們的潛意識裡将内容“登記造冊”。
簡單的說,圖像内容更容易被記住。
正如這本繪本版的《濟南的冬天》,通過繪者楊鹁描繪的圖畫與老舍的文字交織,讓城、山、水、雪不僅在文字裡展現美麗,讀者亦可以通過圖畫,直觀地領略文學意境,從而将濟南的冬天那一幅幅場景,印在腦海裡。
奧地利社會哲學家魯道夫.斯坦納曾在其著作裡提到:“我們如将一件事用圖像來表達,會被去将一個抽象的概念豐富千萬倍。”
如此說來,繪本版的《濟南的冬天》便是貼合了魯道夫的觀點。
繪者結合老舍先生的視角,用圖畫将冬天的景象豐富立體地表達出來。
相比純文字版本,繪本版更容易被孩子接受和理解。無論是孩子自己翻閱,還是父母與孩子坐下來共同賞析,都會收獲一次不同凡響的,聽覺與視覺的雙重體驗之旅。
打開封面和封底,把它們連起來看,是一張完整的圖畫,這是不能忽略的重要部分。
雪花飛舞的冬天,光秃秃的柳樹旁,老舍一家三口在大明湖留下的全家福合影。繪者通過一幅合影交代了故事的時間、地點、人物信息。
前環襯部分紛紛揚揚的雪花,進一步揭示了故事發生的時間。
打開扉頁,左上角的歐式建築,右下角收拾整齊的老舍先生,仿佛在回望過去,又好似在期盼和等待歸途。
一左一右、一上一下,看似獨立的兩幅圖,其實是交織的人生過往,也是過去與未來的交替。
歐式建築象征着老舍先生遠離故土7年的異國他鄉的生活時光,是他在倫敦執教、生活的縮影;整裝待發的老舍先生,則是繪者講述老舍先生在1930年前後從英國倫敦即将到山東濟南的故事。
老舍先生歸國後,先後在濟南齊魯大學和青島山東大學任教。他曾把山東看作“第二故鄉”。因此,濟南的冬天在老舍先生的眼裡:
“是沒有風聲的”、“是響晴的”、“有溫晴天氣的寶地”。
随着文字的節奏,再看看圖畫。一個老城接于眼前,有山有水,藍天下那暖和而安适的城市躍然紙上。
俯角,将讀者的視角與作者的視角合二為一,共同走進這座城,一覽這個溫暖城市的街道、建築及結構。
近景,把我們的視線置于城市某個角落,生活在濟南寶地的人們,讀書、聽曲兒,綻放的笑顔間進一步地诠釋“安适的濟南”。
遠景,濟南躺在一個被小山圍成圈兒的小搖籃裡,像沉睡的小寶貝躺在媽媽的懷裡舒适地睡着。一幅跨頁圖畫,展現這連綿起伏的山巒的宏大,像媽媽的臂彎,保護着這座城,還有城裡的人們。
也許這就是“安适”的根本,濟南人的依靠。
如果僅讀到文字“濟南的人們在冬天是面上含笑的”還不夠酣暢,不妨看看這幅用推移手法展現的圖畫,繪者用同一平面表現出不同時間、不同地點、不同的人的活動場景,但他們有着共同的特點—“安适”。
當然,還有肉眼可見的:
“給藍天鑲上一道銀邊”的場景;“穿上帶水紋花衣”的大山;“羞紅了臉”的薄雪;還有藍汪汪的“空靈的藍水晶”……
倘若單單将這些文字讀給孩子聽,也許他們很難想象出究竟是一幅什麼樣兒的景象。
繪本版的《濟南與冬天》圖畫和文字共鳴,一段段文字如跳動的音符,一幅幅圖畫輔以将内容徐徐道來。即便不出家門,也能欣賞這濟南冬天獨特的美景。
那城、那山、那水、那雪呈現于紙上,這就是最打動人的圖景化表達,最讓人理解,最使人記憶猶新的表達方式。
當和孩子讀起這本書,不僅僅是一次親子陪伴,還是父母們重走一次自己的童年。
無論于孩子,還是于自己,通過這美妙的文字和圖畫,進行一次心靈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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