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伯特·愛因斯坦(Albert Einstein)的觀點和《外衣》所傳達的信息
在一次采訪中,安娜·高美揭示了《心靈的外衣》背後的思想和目的,并轉述了阿爾伯特·愛因斯坦(Albert Einstein)關于“宗教信仰第三階段”的一些驚人的觀察評論。
第一次創作空外衣形象是在什麼時間?
1980年,我首次在油畫《生存還是毀滅》中創作了《外衣》,它是對威尼斯式氛圍中一個裸體女人的美麗身體旁邊的“外衣”的刻畫。我們剛剛從我丈夫的家鄉薩爾斯堡舉辦的藝術節回來,在那裡,我們看了雨果·馮·霍夫曼斯塔爾(Hugo von Hofmannsthal)的神秘劇《耶德曼》和我摯愛的沃爾夫岡.阿馬德烏斯.莫紮特(Wolfgang Amadeus Mozart)的《唐.吉奧瓦尼》,這兩部劇都在探讨生與死的問題。對于普通人來說,在《唐.吉奧瓦尼》中,它是指揮官或“石客”,在唐璜的最後時刻告訴他生活不僅僅是占有和荒淫無度的生活方式;作為留給這個世界的遺産,它是信仰與善行。對我來說,用美妙的裸體表現生活的豐饒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刻畫我們内心的轉變是另一種挑戰,那就是當我在一個位置想像空衣服象征着漫長的一生中所有的憂慮與痛苦的時候。它看似空洞,卻是我們靈魂和良知寄居的地方。
《生存還是毀滅(1980)》
把“外衣”做成雕塑是在什麼時間?
那是1992年,我剛剛從嚴重的事故中恢複過來,這場事故使我5年不能作畫,于是我決定嘗試雕刻。一開媽,莫紮特《唐·吉奧瓦尼》中的人物似乎很自然,所以我創作了指揮官,這是系列作品中的第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這件雕塑迅速成功,但是,似乎它的魅力在很大程度上要歸功于這樣的事實,我在設法表達我的痛苦和對痊愈的期待。很快,青銅“外衣”被放置在顯要的位置,成為“地方守護神”的特有形象——布拉格莊園劇院的指揮官、薩爾茨堡大教堂的聖母憐子雕像等等。但所有這些都有一個主線——表現我們良知神秘的一面,為我們的轉變做準備。阿爾伯特·愛因斯坦(Albert Einstein)在他的自傳體文章《我的世界觀》中表述了他的信仰,而且非常清晰簡潔,以至于我希望摘錄一些用于我的“外衣”:“我們這些總有一死的人的命運是多麼的奇特!我們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隻作一個短暫的逗留。目的何在,卻無從知道,盡管有時自以為對此若有所感,但是,不必深思,在日常生活中就能明白,人是為别人存在的……我從不把安逸和享樂看作是生活的目的,我把它們叫做豬欄的理想。照亮我的路的理想……是真善美……人類努力追求的世俗目标——财産、外在成功和享受——在我看來總是可鄙的。”
日常生活中愛因斯坦如同在他的科學中一樣,生活在對統一的強烈渴望中。他憎惡所有民族主義,甚至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他就自稱是歐洲人。他是一個民主的忠實捍衛者,厭惡等級制度和階級差異。他痛恨“民衆生活中最壞的表現,即軍事制度。這種文明的罪惡淵薮應盡快加以消滅,連同其任人支配的英雄主義和冷酷無情的暴行。”
《外衣》
計劃把“外衣”轉化為沉思的空間是在什麼時間?
自從創作了第一件“外衣”形象以來,我受到莫紮特《唐.吉奧瓦尼》中的“石客”的影響,一直希望有将它轉化為一種統一的标志,見證人性中最美好的事物——我們的良知。2005年的一天,我們在阿西西與聖女修道院和聖弗朗西斯大教堂的院長見面,他為修道院訂購了幾件我的作品。桌上擺放着“外衣”的一件小型原作。突然,院長轉向我說:“安娜,你知道聖弗朗西斯的規矩——在沒有神聖的場所時,我們應該用自己身體作為祈禱和沉思的外衣。是否有可能創造一件寬大的“外衣”讓人們進行這種沉思呢?”對我來說,這就是一種神谕。座落在我工作室附近的托斯卡納區卡拉拉的阿普亞内山上有白色純淨的大理石,隻有這種最珍貴的材料才配得上這樣富有寓意的意義。為彰顯它的不凡價值,我認為這件作品應出于一整塊石頭。我等待他們找到巨石的消息就花了一年的時間。
作為“小教堂”創作了《外衣》
花了多長時間并打算怎樣傳播這一信息?
在這個快速發展的世界裡,着手做這樣一項需要三年的持續投入和數千小時的人力的工作似乎是狂妄之舉。但是,我深信,在一個隻有龐大事物才會受到關注的時代,為了讓人們傾聽并激發他們的情感,我必須孤注一擲。“外衣”籠罩着一團迷霧,它的内部傳達着某種我們猜不透的異樣情緒,一種不屬于我們自己的力量。我想再次借用阿爾伯特·愛因斯坦(Albert Einstein)的話來解釋我希望通過“外衣”來達到的目的:我們所能擁有的最美好的體驗就是神秘感。它是真正的藝術和真正的科學搖籃中所容納的最基本情感。不知道神秘感,不再感到困惑,不再感到驚奇,那麼這個人隻是一副軀殼。“外衣”宣布良知新紀元的開始,堪比愛因斯坦的第三個概念,他相信人類即将迎來宗教信仰的成熟階段。站在“外衣”前面,我們感受到“人類欲望的徒勞無益以及對在自然界和思想世界中均自我昭示的崇高和不可思議的秩序的極力追求。”在1929年,當愛因斯坦在紐約被拉比·赫伯特·S·戈爾茨坦(Rabbi Herbert S. Goldstein)問及是否信仰上帝時,他回答:“我相信斯賓諾沙的上帝,他是在法制世界的和諧中現身的上帝,不相信關心人類的命運和行為的上帝。
在“外衣”的白色華美大理石上,褶皺輕輕流動,這就是和諧——人、自然與萬物間的和諧的物化形象。“外衣”在莫紮特的美妙旋律中誕生,在米開朗基羅傑作的意境中構思,從愛因斯坦表達友善态度的篇章中獲得啟示,我将“外衣”獻給那些用創造力和感知力塑造人類文明的偉大男人和女人。
1929年的愛因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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