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正宗綠色糯米餅?寫下“羌餅”兩字,心裡沒底:究竟寫對了呢,還是寫了别字?,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于印度正宗綠色糯米餅?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寫下“羌餅”兩字,心裡沒底:究竟寫對了呢,還是寫了别字?
小菜場裡,“墨魚”常常錯寫成“目魚”。顧客長期被潛移默化,認定“目魚”才是正确寫法,以緻上館子時竟然指名道姓要“目魚大烤”,而視“墨魚大烤”為别字。
但目魚畢竟還有個準信兒,羌餅究竟該怎樣寫,至少我是不清楚的。
我推斷許多人很想知道“羌餅”為什麼用“羌”字,但他們從來沒有得到教科書式的答案。
有人說,羌餅是羌族人的食品。
羌,《說文》:“西戎牧羊人也,從人從羊,羊亦聲。”西戎,上古在今陝西、甘肅、甯夏等地的一個部落。作為少數民族,遠的不說,近百年來,羌族人主要集聚在四川省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的茂縣、汶川、理縣、松潘、黑水等縣及綿陽市的北川羌族自治縣一帶。假設我們确定羌餅源自羌族同胞之手,那首先受到輻射的大城市應該是成都。為此,我專門詢問過長居成都的朋友,答複是,沒聽說有羌餅一說。
想想也不對勁:最有可能生根開花結果的地方竟留不住,它飛越好幾個省,突然空降到了江南!
又有人說,羌餅是回族同胞的食品。
既然是回族同胞喜愛的小吃,為何要冠以羌族的名頭?另外,持這一主張的人是否應該根據自己的生活經驗切實判斷,或者進一步考察:回族小吃“十大經典”乃至“二十大經典”中“羌餅”的地位。我估計找不到的可能性為大。
肯定還有不少聰明人會去找一個與“羌”讀音相近的字,試圖建立起某種聯系來破解“羌餅”之謎,“羌”的同音字——炝,就成了關注的焦點;再查查,真有比較權威的文章認為“羌餅”應該寫作“炝餅”。對此,我有點疑惑,蘇浙滬吃貨樂見的“炝蝦”,其制作過程簡單說來:将活河蝦洗淨,放入有蓋的碗盞内;白酒倒在活河蝦上,加蓋悶若幹時間;食用時放入作料。從中,我們哪裡看得出一丁點在火爐裡烘烤的意味?套用一句網絡用語,那可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啊。
不過,這個“炝”字,也打開了人們的想象空間。
“羌”的同音字裡,還藏着一個人們根本不注意的字——戗。那它是什麼意思呢?讀陰平聲時,意為方向相對或沖突;讀去聲時,意為支撐……啊呀!确實無法找到與“羌餅”的交集處。别急,一個北方人熟悉、南方人陌生的詞,因為“戗”字而連帶出來了,那就是“戗面”。
這是個固定搭配的詞,意為邊揉邊加進幹面粉;或者說,揉進了幹面粉的發面。北方人說的“戗饅頭”“戗大餅”,不正是這個“戗”嘛,盡管他們也許并不知道“戗”字的寫法。
相比“羌餅”“炝餅”,毫無疑問,“戗餅”更接近于原意。困難的是,現在要把“羌餅”改成“炝餅”“戗餅”,買家反而沒了方向。
我估計,當初推廣“羌餅”的人,随便拿個誰也參不透的“羌”字蒙混而已。
在我們可知的範圍内,羌餅是真正的“大餅”。一個完整的羌餅,面積是大餅的十倍以上。
大餅和羌餅,無論形狀還是和面,相當接近,然而上竈時則大不相同:前者緊貼爐壁烘焙,後者鋪滿大鍋熯烤。
大鍋多大?與烹饪生煎饅頭的平底鍋一般大。
羌餅不是一個或幾個顧客所能包攬,必須化整為零出售。因此,它不按份數而以稱重的方式出售,在中式點心中極為罕見。
不出意外的話,賣家得到的羌餅被切成了扇形,大小則由顧客說了算。張樂平《三毛流浪記》中有好多三毛與各色大餅同框的畫面,其中一幅,畫的正是三毛正在啃咬扇形的大餅——羌餅。
我想,所有食客對于心儀的羌餅,要求都差不多:表皮軟中帶脆,芝麻密布;底闆硬中帶酥,略呈焦黃;中間松軟空疏,分層清晰。與普通大餅相比,它是松軟、精緻的;與山東煎餅相比,它是硬朗、敦厚的;與蔥油餅相比,它又是柔嫩、溫和的。不太過分的芝麻香、蔥香、鹽味和面粉的焦香得以分辨,是衆多吃貨首肯的最大公約數。
除此之外,作為吃貨之一,我還有一點小小的變态——能夠欣然接受羌餅揮發出的輕微油耗氣和酸腐氣,以為這個别人不屑的“敗筆”,恰恰是它不同于其他糕餅的“特征”。
我童年時,羌餅的檔次要比大餅稍許高些,價格自然偏貴點,但僅僅多出一兩分錢,卻讓不少囊中羞澀的人撓頭,在大餅和羌餅間作出選擇,是艱難的。那個時代的羌餅,恐怕可以寫作“伧餅”乃至“怆餅”。所幸的是,那個令人尴尬的一頁,翻過去了。
如今,羌餅很少見了,或許因為體量大,或許因為油水多,或許因為碳水重……但好那一口的人總有本事找到它的蹤影。(西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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