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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鄉的野菜文案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8-25 13:10:51

家鄉的野菜文案(天下中文故鄉的荠菜)1

春的腳步悄悄踏入人間,田野上争相冒綠的嫩芽将春的行迹展露無遺。荠荠菜、婆婆丁、香椿葉、豬毛菜……還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野菜!

荠菜,我們老家周口叫做荠荠菜。

山桃花盛開的時候,故鄉的荠荠菜是最嫩最香的。

每年春天,挖野菜不僅是為了滿足口福,更是一場戶外活動!一家人挖來的野菜,蒸、炒、涼調、泡水,怎麼做都是幸福的味道!

每當這時,總會想起母親做的那些皮薄、個兒大、味香的荠菜包子。

小時候,最喜歡跟着母親到田間路旁去挖荠菜。母親一聲喊,我便會扔下手頭的事情,拿起小鏟刀,一溜煙兒奔大門口去。每當這時,母親都會挎好發黃的竹籃,外面蓋一層藍底白花的布面,挺着身子,朝身後的我努努嘴,一撇頭,擲地有聲地發出行軍号令:“出發!”

母親知道小小的我有大大的好勝心,所以她采取了一種巧妙的法子——碰到大棵的荠菜,母親會故意把籃子挪過去,壓住那棵荠菜的一半,假裝被籃子擋住了視線沒有看見,低頭挖前面的荠菜。跟在母親後頭的我左鏟鏟、右瞅瞅,一旦發現了被籃子壓住的寶貝,便會立刻喊住母親:“媽媽!大荠菜!”母親這時又會驚訝地回過頭,看着得意的我兩隻小手充滿幹勁地一鏟一鏟地挖着勝利品,故作驚喜:“還是乖兒子眼神好用啊⋯⋯”

回到家,母親将籃子裡的荠菜擇掉枯爛的葉片,清洗幹淨,放在案闆上,分成幾撥剁碎,加入母親自己調制的醬料,制成菜餡。接着搬出早已準備好的包子皮,三下五除二就捏出了一個圓嘟嘟的荠菜包,包子上的褶一層層的,精緻極了。我拎着小闆凳兒,全程坐在旁邊問母親為什麼荠菜包子這麼好吃。母親沒有停下手頭的活計,娓娓道來:“因為荠菜本身就是一種中藥啊。它可以明目,可以止血,還可以健胃消食,有這麼多的作用,當然會越吃越香。”我聽完更覺奇怪:“這麼有用的中藥,竟然就這麼不起眼地長在田間地頭?”母親依然一如既往地平靜,“對啊!所以你看,就算是在不起眼的地方,荠菜也能讓自己這麼有用。就像做人呐,無論在多麼平凡的環境裡,隻要你想,都能成為有用的人的,對不對?”我眨巴眨巴眼睛,點了點頭,幼小的心裡也種下了一棵小小的荠菜。

春風又過,荠菜仍然在努力地生長。在田間,在地壟,在道旁,在我對故鄉的思念中⋯⋯

每到春天,故鄉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都要将目光聚焦在田地裡的野菜。尤其是最吸引人的荠菜,總要比剪刀菜、指甲蓋菜、茳杆杆菜、白蒿蒿等野菜深受大家的青睐。

春季剛剛從冷凝蒼茫中出來,走得太久了,似乎有些疲累,讓人們的眼神遊過一波波的等待與期盼,那乍暖還寒的風吹得雲影在麥苗覆蓋的地裡飛跑,讓每一粒土都有了修養。極目遠瞧,大地矜持,但饑腸辘辘的生命,盼望着天地來一場相互交融的對話,盼望着一夜的春風細雨,催生滿地的綠色遍野。

農曆的二三月,正是莊稼青黃不接的時刻。新一年的莊稼,還正青綠着它們的夢,不到季節上,莊稼和人一樣,不能自個吹熟自己。

天上的雲影如狗,從麥田上奔跑而過,留給綠苗一晌貪歡的遺憾,去了遠方,帶走了人們對于獵食欲念的又一次撲空。

池塘邊的老柳樹,忽一日,就爆出了條條鵝黃的細芽,像好做美夢的女子的笑,在塵世上呼喚着所有事物醒來。

清風徐徐,柳條婀娜多姿,惹得鳥雀叽叽喳喳,唱響了來世今生的歌謠。

麥苗返青了,顔色一日日的水嫩起來,野菜被人們的期待叫活了,起身離開泥土,顯現出它們少女一般的模樣。

荠菜的香氣悠遠,散發出迷人的魅力,在飯碗中,纏綿悱恻,養人的腸胃。

荠菜一團團,間雜于麥苗裡,仰面朝天,将一莖莖脈葉散開,成鋸齒形,匍匐地皮上。整個面目,映進人的眼簾,頃刻間,人,心花怒放,膜拜的情愫袅袅升起。

在我國北方,每年10月上旬播種小麥,這時的野生荠菜也到了落種的時間,它們與小麥幾乎同步,進入養育生長期。荠菜耐寒,喜陰涼濕潤的環境。于是,綠油油的麥田就成為荠菜的天然屏障。

荠菜有健脾胃、潤腸通便、清熱利水、消腫、平肝、止血、明目等功效。荠菜當中含有非常豐富的維生素、膳食纖維、礦物質、微量元素以及黃酮類的物質,可以起到降低血液當中的膽固醇和甘油三酯以及降壓的作用。荠菜對于心腦血管疾病的防治也有非常好的療效。荠菜對于白内障和夜盲症等眼部疾病也有一定的治愈作用,還能夠抗病毒、抗腫瘤、抗氧化等。荠菜當中的荠菜酸還有一定的止血功效。

年少的我們,并不了解荠菜對身體有多大的好處,隻知道這種野菜是大地生長出來,救人命的。無毒,無刺激,無怪味,人吃了腸胃舒服,增添精神。

春天裡,大人孩子,隻要有空,就挎上籃子,拿小鐵鏟一把,上村東的麥地,或莊子西方的田野,一遍遍地搜尋。待一場春雨灑來,細小的荠菜,會不辱使命,僅用一個清晨的時光,就伸展開四肢,撲棱棱地,鮮嫩嫩地,鑽進人們的眼中。

後來的那些年,随着人們淡忘了土地的給予,大部分青壯勞力都進城謀生活去了,他們再也不需要面朝黃土背朝天地向田野讨生存。土地自然遭到遺棄,村莊從繁華境地,跌落至荒蕪蒼涼。

鄉村,曾一度陷入沉痛的思索中,難以自拔。

經曆過歲月時潮的洗禮,荠菜涅槃展翅,仿佛回到了久别的故鄉,一路走得風生水起。

喜陰濕潮土的荠菜,把鮮活的靈性彰顯得翠綠有緻,一枚枚的葉條上,齒型分兩邊,讓莖脈端直着它們天生的秉性,讓救命的誠心流淌在綠色的血液裡。

荠菜守候着千年初衷,讓風扯住往事,如同扯着母親的裙裾,親切着返回故鄉裡,一顆一顆遊子的心。

荠菜俗稱“地菜”,也真是太貼切了,它的确是一種接地氣的野菜。一株荠菜的葉子在地上鋪展開來,那樣子,看去既像雞掌踏印在雪地上的痕迹,又像一朵放大了的雪花,很漂亮。

尋荠菜,心要細,眼要尖。野生荠菜,葉子幾乎是貼着地面生長的,常常和其他野草生混生在一起,若不仔細察看,還真是不容易發現的。

翠嫩的荠菜,粉嫩的豆腐,青青白白,一道荠菜豆腐湯,趁溫熱舀一勺入口,那一種滑爽馨香,喝過的人是無以言表的。還有涼拌荠菜、荠菜餃子、荠菜馄饨、荠菜春卷……哪一樣不令人口齒生香呢?

荠菜心急,葉子長齊了,便會早早開花,開米粒兒般的小白花。過了清明,荠菜便結出三角形的種子來,那時的荠菜就老了,不好吃了。

野荠菜做起來方便,吃起來美味。很小的時候,我們就知道野荠菜是好東西,六七歲時就會提個小竹籃,跟着媽媽去地裡挖荠菜。說是“挖”,可不像到地裡去挖菠菜,割韭菜那麼簡單。其實是到地裡尋荠菜。荠菜總是貼着其他植物如油菜,蠶豆,麥苗的根部,悄悄的躲在人家的身影下面,跟人家還是一個顔色。挖荠菜時總是要彎着腰,低着頭,一手翻弄着莊稼,一手拿着鐵鍬,仔細的盯着地面,尋尋覓覓。挖到一顆又大又嫩的荠菜時,忍不住興奮,拿在手上,抖抖泥土,看看葉子是否完整。挖好的荠菜,媽媽用它燒雞蛋湯,做豆腐湯,每次都是喝個碗底朝天,惬意的打着飽嗝。逢年過節時,把買來的肉剁得碎碎的,洗淨的野荠菜切得細細的,再加點生姜,鹽和蔥花,攪拌均勻,做成荠菜餡,包馄饨,包春卷,那絕對是農家人上好的美食。

野荠菜曾給我們的童年帶來無盡的快樂。我們的童年是清苦的,也是多彩的。一放學就回家,然後三五成群的一起割牛草,挖荠菜。一起跳繩、踢毽子。眼看天色已晚,草籃子裡還沒有幾根草。怎麼辦?我們就找幾根樹枝條,編成網狀,放在籃底,再把不多的幾根牛草放在上面,旁邊還特意放幾把野荠菜,籃子挎在手臂上,側着腰走回家,大人們一看,啊呀,今天成績不錯啊,打了滿滿一籃子的牛草,還挖了不少荠菜。媽媽高興的說,晚上煮荠菜粥喝。

春天一來,田野裡的荠菜花也悄悄的開得遍地都是,細如碎粒,白如雪花,好看得很。

野荠菜,不僅好吃,還可當藥用。小時候,不懂“藥食同源”這個詞。多讀了幾本書,才知道荠菜不僅營養豐富,而且藥用價值也很多,不過早就從母親那兒知道荠菜汁能止血。記得一個初夏的中午,天下着蒙蒙細雨,我們幾個小夥伴聚集在河邊一棵桑樹下玩耍。有個小夥伴爬到桑樹上,去摘那些青裡泛着點紅,還沒熟的桑果吃。“啊,太酸了”。隻聽他大喊着,刺溜滑下來,不料手心被樹刺劃了一道小口子,流血了。這時我想到母親的妙法,立即和夥伴們去地裡找來一大把荠菜花,甩甩幹淨 ,使勁揉搓,終于擠出了一點汁液,給他塗在手心。還真管用,沒多會兒,手心不流血了。

野荠菜,承載着家的味道。我喜愛老家的野荠菜。沒人刻意關心它的存在,隻要有點泥土,她就歡快的生長,随遇而安。沒人惦記它的好處,它總是與世無争,無怨無悔的把自己的一切留給大地。沒人擔心它來年的去向,它仍然默默的借助鳥兒的翅膀,跟随風的飄蕩,期待下一輪的新生。

我的家鄉在河南大平原的豫東。童年時代,吃了一個冬天的鹹菜之後,終于迎來了陽光明媚萬物複蘇的春天。記憶裡,荠菜是最早出現的野菜,所以它是鄉親們的希望之菜。剛開始,它貼着地皮生長,匍匐在地表,吸取着土地的營養,顔色是淺褐色。春風徐來,很快它變成嫩綠,翠綠,碧綠,胖嘟嘟的,一團團一簇簇,散發着誘人的光澤。那個時候,沒有很多的調味料,隻需要将它連根洗淨,蘸着媽媽做的大醬,就是非常好吃的美味。如果再加一個雞蛋或者一塊豆腐,在油裡炒一下,那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奢侈美食,唇齒留香,餘味綿長。在蔬菜極度匮乏的早春,荠菜成了相親們的飽腹之菜,美味之菜,希望之菜。

每天傍晚放學之後,我們姐弟都會結伴而行,像自由的小鹿,穿梭在田間低頭,一邊歡快的唱着歌,一邊低頭尋找着荠菜。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就像泉水一樣叮咚而過,純真無邪的童年夥伴,就像荠菜一樣,樸實,微甜,卻又帶着泥土的芬芳,令人難忘。

鮮嫩的荠菜,昔日是填飽肚子的救命菜,如今是綠色無污染的健康菜,更是聯系離鄉的遊子和家鄉的紐帶。人們津津有味的品嘗着荠菜餃子,荠菜包子,荠菜炒雞蛋,荠菜渣豆腐等等,盡情的享受着大自然的饋贈。也有很多人把荠菜洗淨焯熟,冷凍起來,這樣一年四季都能吃到美味的荠菜了。

人們喜歡荠菜,不單單是喜歡它的營養可口,更喜歡它的頑強生命力。它不挑土地,不挑水份,無論在溝渠邊,還是在田埂上,石縫裡,都能頑強的生長,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溫度就蔓延。

小時候,荠菜是春天最受歡迎的野菜。放學後或是周末,挎上籃子與小夥伴一起去挖野菜是經常的事。春天跟荠菜同時長出來的有苦菜、灰灰菜、野豆子,如果再晚一些,還有七七菜、貓耳朵菜、蒿子、馬齒苋、胖草、紅顔草、狗尾巴草、蹲倒驢草、掐不齊草、打驢棍子草,不一而足,野菜、野草長起來了,鄉下孩子也三五成群地撒滿了野地。這些野草野菜大都長在麥地裡,春天的麥苗剛返青,不怕踩。除了荠菜以外,這些野菜、野草大都用來喂豬喂牲口家禽的,隻有荠菜舍不得随意丢給它們,這是要挖回家當菜吃的。

春天的荠菜一般躲藏在田間麥垅裡,不過躲藏得再嚴密,也躲不過鄉下孩子的眼睛;至于招搖在地頭嵌邊、溝溝坎坎裡的,更是孩子們眼裡的喜悅。春天的荠菜并不碩大,卻肥厚可人,顔色也不鮮嫩,大都帶幾片半幹泛紅的葉子,綠色隻是菜心的點綴。那時,鄉下孩子一眼就認出它的模樣。可不要小瞧了辨認荠菜的常識,因為荠菜與一種叫剪子骨的野菜形狀很是相似,鋸齒狀的綠葉片、一小團貼地的樣子、每棵的大小,都很容易與荠菜弄混;更重要的是,家長一直告誡孩子們:千萬不要吃剪子骨,有毒!因此,凡是吃荠菜,都要一棵棵擇了才能享用。擇荠菜不僅是去幹葉,更重要的是剔除可能混進來的剪子骨。荠菜葉子比剪子骨肥大,葉片鋸齒也柔和,而剪子骨很粗糙,摸一下有幹枯的手感。

小時候挖荠菜的籃子一般不會太大,一來人小,二來也沒有那麼多荠菜可挖。記得我挖荠菜用過一個小籃子,陳舊得有些黑紅了。每次出去挖荠菜,能把小籃子盛滿已經相當不錯了。由于春天缺少雨水,地裡幹燥,僅用手挖荠菜容易挖散了,也就是挖不出根來,一片片葉子攢不到一塊兒,所以挖荠菜一般要帶一把小鏟子。

荠菜的其他吃法都不記得了,隻有一種吃法,印象格外深刻,現在想起來還流口水,那就是烙荠菜煎餅。吃烙荠菜煎餅并不容易。母親烙煎餅起得早,如果烙得快,到燒鍋子時,也就是早上八九點鐘也就烙完了。記憶中,鄉下的荠菜現吃現挖。小孩子想吃荠菜煎餅要有早起的勇氣,趕在母親烙完煎餅之前把荠菜挖回來,還要親自擇完洗淨,如果這時候恰好還有自家雞下的蛋,在荠菜裡攤上個雞蛋,撒上點鹽,目不轉睛地看着母親在鏊子上烙熟,一層層包好,靠上泛焦的顔色,不等把荠菜煎餅捧到手,早已饞涎欲滴,那酥脆、噴香、清新、鮮美的味道,已經填滿鼻子,飄散在想象中了。這是我至今所吃到的最好吃的美味了,長大後就再也沒有嘗到過。

城裡不是沒有荠菜,那些荠菜多半是塑料大棚裡種的,長得修修長長的,淺嫩的顔色、柔弱的葉子,像蒼白的臉,吃起來沒有荠菜味,實在吊不起胃口。即便是從野地裡挖來的,買回來炒上飼料雞蛋,那野味也難以讓人留戀。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家鄉看不到孩子挖野菜了,鄉下人也不戶戶烙煎餅了,烙煎餅成了專業戶的事情,想吃煎餅也得像城裡人一樣花錢買。前兩年母親身體好的時候,我們姐弟回家過年,她老人家還不辭辛勞辦頓煎餅,但荠菜煎餅在冬天是吃不到的,可我還是想起荠菜煎餅的美味。

也許,在很多人眼裡,荠菜出身卑微,如野草生在窮鄉僻壤,既不華麗,又不高貴,但是它從不自暴自棄,任何時候都積極樂觀向上,熬過寒風凜冽的冬天之後,迎來草長莺飛的春天。

我想,吃着荠菜長大的家鄉人,一定是吸取了荠菜的精華,學習了荠菜的品質,領悟了生命的真谛,在蹉跎的人生歲月,綻放着最瑰麗的自己。

家鄉的野菜文案(天下中文故鄉的荠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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