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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旅懷七首其三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2-12 23:07:10

秋日旅懷七首其三(杜律啟蒙秋興八首)1

○O秋興八首

潘嶽有《秋興賦》,遂以名篇。吳論:秋興者,遇秋而遣興也。故八首寫秋字意少,興字意多。一興者何:思也。所思者何?故園也,京華也,長安也,故國之蓬萊、曲江、昆明、渼陂也。故各篇之内,自為标識,以作眼目。

其一

玉露凋傷楓樹林,巫山巫峽氣蕭森。

江間波浪兼天湧,塞上風雲接地陰。

叢菊重開他日淚,孤舟一系故園心。

寒衣處處催刀尺,白帝城高急暮砧

[校記]

“重”,仇本作“兩,一作重”。

【集說]

仇注:首章對秋而傷羁旅也。上四,因秋托興;下四,觸景傷情。 顧注:楓樹凋傷,葉落而山與峽倍明,故氣象蕭條之中,彌見森列。氣蕭森,上承凋傷楓樹,下起波浪風雲。 黃仲霖曰:波浪在地,而曰兼天;風雲在天,而曰接地,極言陰晦之狀。 王嗣爽曰:首章發興四句,便影時事,見喪亂凋殘氣象。按如此看,則上四内已伏“興”字。 塞上,即指夔州。 王維桢曰:江間承峽,塞上承山。菊開山際,舟系江中,四句錯綜相應。 公已羁夔二載,“他日”指去年言,去年見菊開而淚,今日複然,是重開他日之淚也,較“兩”字為醒。 自孤舟之系,而故園之心,與之俱系。“一”者,不變之辭。“開”字、“系”字,俱連下讀,是死字,作活字用。 先砧杵而後刀尺,先刀尺而後成寒衣,二句是倒叙。 顧注:分新衣、舊衣,謬。末聯是當授衣之辰,而自傷遊子無衣之意。言“處處”者,以見己之獨不然也。“故園”是眼目,此處一提。 前半屬“秋”,而暗伏“興”字;後半是“興”,而明帶“秋”字。 浦注:首句拈秋,次句拍夔。江間塞上,緊頂夔;波浪風雲,緊頂秋。七句仍收秋,八句仍收夔。

秋日旅懷七首其三(杜律啟蒙秋興八首)2

○O二

夔府孤城落日斜,每依北鬥望京華。

聽猿實下三聲淚,奉使虛随八月槎。

畫省香爐違伏枕,山樓粉堞隐悲笳。

請看石上藤蘿月,已映洲前蘆荻花。

【校記] “北”,仇本作“南,一作北”;“槎”,一作“查”

【集說]

浦注:紫微垣為天帝座,以象帝京。北鬥正列垣傍,又名帝車,故依此以望京華也。 《水經注》:漁者歌曰:巴東三峽巫峽長,猿鳴三聲淚沾裳。 八月槎,注已見《秦州雜詩》之八。 《漢官儀》:尚書省中,皆以粉塗壁,畫古列士。尚書郎更直,女侍史二人執香爐從入,護衣服山樓,白帝城樓。堞,城上短牆。

次章,羁夔峽而思京華也。樊川、洛陽,皆公故園所在,而前首之故園,則指樊川之在西京者,故下望京華而不見也。 八月之槎虛随,不得至京華猶不得至天上也。京華之畫省,以伏枕卧病,而違粉堞之笳聲,以不見京華而悲。藤蘿月色,已映夔府,是又當孤城落日以後矣,京華之望,烏能已乎?。” “夔府”承上“白帝”,“落日”承上“暮砧”,伏本首之末聯。 顧注:“望京華”為八章之骨,重章疊文,不出于此,皎然所謂截斷衆流句。 仇注:聽猿下淚,身曆始覺其真,故曰“實也。“每依”,言無夕不然。

孤舟長系,有似乘槎不返,故曰“虛随”。 說本仇氏。 藤蘿在石上,蘆獲在洲前,地有高卑,故月有先後。 顧注:石上之月,已映藤蘿,又是依鬥望京華時矣。 “請看”二字,緊應“每”字,無限凄斷,見于言外。

京華即故園也,而較故園為實,眼目再提。 通首俱寫“興”字,而聽猿、八月、悲笳、蘆等帶“秋“字 。

秋日旅懷七首其三(杜律啟蒙秋興八首)3

○○O三

三家山郭靜朝晖,日日江樓坐翠微。

信宿漁人還泛泛△00 秋燕子故飛飛。

匡衡抗疏功名薄,劉向傳經心事違。

同學少年多不賤,五陵衣馬自輕肥。

【校記】

“日日”,仇本一作“百處”,“泛泛一作“汎汎”

【集說】

一宿曰宿,再宿日信。 《漢·匡衡傳》:元帝初,衡數上疏陳便宜,遷光祿大夫、太子少傅帝時,子歆複領五經,卒父前業。《劉向傳》:成帝诏向,領校中五經秘書哀,漢徙豪傑名家于諸陵,故五陵為豪俠所聚。 五陵:長陵、安陵、陽陵、茂陵、平陵。

此章因望京華而自傷孤賤也。 上章暮景,此章朝景。 山郭于朝晖,一靜字,寫出秋日凄清之狀。 江樓坐翠微,坐江樓而望山中之翠微。 漁人已經信宿,可以已矣,而還泛之罩微也。下聯乃坐中所見。 泛;燕子而遇清秋,可以歸矣,而故飛飛,以喻己之淹留也。下文乃言所以 淹留之故。 欲為抗疏之匡衡,而功名已薄;欲為傳經之劉向,而心又違。所以淹留于夔,而以貧賤老耳。照應上聯,已翻動下聯。五六句是虛拟後日,邵注指救房琯為“抗疏”,待制集賢為“傳經”,非是。 顧注雲:同學少年,不過志在輕肥,見無關輕重也。 又雲:此首正中申《秋興》篇之意,所謂文之心也。前四“秋”,後四“興”。

秋日旅懷七首其三(杜律啟蒙秋興八首)4

○○四

聞道長安似弈棋,百年世事不勝悲。

王侯第宅皆新主,文武衣冠異昔時。

直北關山金鼓振,征西車馬羽書馳。

魚龍寂寞秋江冷,故國平居有所思。

【校記】

“勝”仇本”一作“堪”;“振”一作”震,一作振”;“馬”“一作“騎”

[集說]

此章憶長安而傷國事也。似弈棋,言亂而無定,惟似弈棋,故不勝悲,第宅多新主,盛衰無常也。衣冠異昔時,僭逾無等也。此其可悲之小者。 直北句,指回纥;征西句,指吐番。此其可悲之大者。所謂“似弈棋”如此。當此秋江寂寞之時,憶彼平居無事之日,又烏能已于思耶!“平居與“似弈棋”遙為反對。

邵注:王侯之家,委棄奔竄,第宅易為新主矣。文武之官,僥幸濫進,衣冠非複昔時矣。

浦注:鼓震書馳,見亂端不已歸志長違,所以滞秋江而懷故國,職此之由耳。 帶定夔秋,不脫題面,故國思繳。 本首之“長安”,應前首之“望京”,起後諸首之分寫。

按“故國”,眼目。又提起以下四首,皆跟此句。 前三首,皆己身上事,故曰 故園”。以下五首,皆朝廷事,故易“故園”為“故國”,說本《杜臆》。 全首皆興,惟于第七句帶定“秋”字。

秋日旅懷七首其三(杜律啟蒙秋興八首)5

○○○五

蓬萊宮阙對南山,承露金莖霄漢間。

西望瑤池降王母,東來紫氣滿函關。

雲移雉尾開宮扇,日繞龍鱗識聖顔。

一卧滄江驚歲晚,幾回青瑣照朝班。

【校記】

“官”,仇本作“高,一作言,一作仙。

【集說】

《唐會要》:大明宮,龍朔三年号蓬萊宮。北據高原,南望終南如指掌。 《西京賦》:抗仙掌以承露,擢雙立之金莖。 《漢武内傳》:上齋居承華股,忽青鳥從西來,集殿前。東方期曰:此王母欲來也。 《關尹内傳》:關令尹喜,望見東極有紫氣西邁,日:“應有聖人經過”,果見老君乘青牛來。

此章思故國之蓬萊宮也。宮阙直對終南金莖上插霄漢。西接王母之瑤池,東把函關之紫氣。總是極言其形勝,以見帝居之壯麗,并無譏朝之意。以下乃言,向為拾遺,曾于蓬萊朝班之内,幾回得天顔,今者卧病滄江,又值歲暮,不禁憶之而生悲耳。 趙大綱曰:雉扇數開,望之如雲也;龍顔日映,就之如日也。 仇注:雲移,狀障扇之兩開。龍,謂哀衣之龍章。 以瑤池降母,比玄宗之寵妃子;紫氣來函,比玄宗之好神仙。其說倡于顧氏,後人從而和之,陳澤州、黃生、浦二田輩,末嘗不較之,而其言未暢,試為置辨。略有三端:夫譏諷,亦詩人所不廢。譏諷者,思厚之所激也。“落日留王母,微風倚少兒,公亦何嘗不譏諷?然言非一端而已,固各有所當也。蓋譏其事而或系之以地者,必非無故,如”解釋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闌幹”、“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誠以香亭、長生殿,固寵妃子之地也。如“竹宮時拜望,桂館或求仙”,以竹宮柱館,亦求神仙之地也。今此詩以蓬萊為主,蓬菜與含元、紫宸、宣政等殿相埒,為唐家視朝出治之所,非如沉香亭、長生殿、竹宮、桂館者比,即謂玄宗寬妃子,好神仙,不知與蓬萊有何交涉,而必系之以蓬萊?且從而切指之曰“西望”,曰“東來耶?其辨一也。 且此聯既譏玄宗,則下文不得忽及肅宗。 而下文所謂“識聖顔”者,固識肅宗之聖顔也。 “點朝班”者,點肅宗之朝班也。 乃顧氏欲圓其說,以為公于獻賦待制時,曾被玄宗召見。而以公詩“往時文采動人主”證之。 然考《新舊書…本傳》,内并無玄宗召見之事,而所謂“文采動人主”者,特其三賦之文采,非其狀貌之文采也。且即所謂識玄宗之聖顔,而識聖顔者,不過召見而已,不得謂之“點朝班”。召見者,不過一次而已,不得謂之“幾回”。說者亦知其難通,而以“識聖顔”屬玄宗,指公之待制時;“點朝班”屬肅宗,指公之擡遺時,則愈割裂而支離矣。 即五六之“識聖顔”為确屬肅宗,則知三四為泛言蓬萊形勝,而非專指玄宗,以譏其寵妃子、好神仙也,彰彰明矣,其辨二也。 且如顧氏之說,既譏其荒淫矣,則下文當繼言死亡危辱之事,以為炯戒。如《鬥雞》詩,于上四句叙其荒淫,之下即繼以“仙遊終一閟,女樂久無香”,是其例也。 而此詩之五六,但言當日朝儀之盛而已;七八但言今日羁旅之衰而已。 于三四譏荒裎之意絕無照顧,于事為不屬,于文為不貫,于章法為散亂而無歸,老杜曾有是乎?其辨三也。 以江河日月之文,而遭其薄蝕,受其壅遏,餘欲為之刮垢磨光,決塞去滞,故不惜其文之繁而詞之費也。後之君子,尚其鑒諸。仇雲:此章下六句俱用一虛字、二實字,于句尾如“降王母”、滿函關”、“開宮扇”、“識聖顔”、“驚歲晚”、“點朝班”句法相似,未免犯上尾、疊足之病。通首皆“興”,惟于第七句略帶“秋”字。

OO六

瞿唐峽口曲江頭,萬裡風煙接素秋。

花萼夾城通禦氣,芙蓉小苑入邊愁。

朱簾繡柱圍黃鶴,錦纜牙樯起白鷗。

回首可憐歌舞地,秦中自古帝王州。

[校記]

“朱”,仇本作“珠”;“鶴”,作“鴿,一作鶴”。

[集說]

《劇談錄》:唐曲江池,開元中疏鑿為勝境。 劉悚(小說》:芙蓉園本名曲江,文帝惡其名,改名芙蓉園。 《舊唐書):興慶宮西南,有花萼相輝、勤政務本之樓。 開元二十六年,遭範安及于長安廣花萼樓築夾城至芙蓉苑。

此章思故國之曲江也。瞿唐處南,曲江在北,相隔萬裡,而素秋之風煙可接,故身滞唐而神遊曲江耳。因憶曲江之上有芙蓉小苑,與花萼樓内外相隔,自築夾城以來,花萼之禦氣,自夾城而通于芙蓉,然芙蓉已不移時而入邊愁矣,可勝慨哉!考夾城之築,在開元二十六年,而祿山之判,在天寶十四載,其間相隔,尚有十馀年。而詩若雲于此時而通,即于此時而人者,蓋以明敦倫勤政之地而為耽樂召憂之所,敬肆治亂之幾,問不容發而刻不稍緩,其為垂戒也大矣。因思邊愁未入之先,江上離宮,柱簾圍鹄;江間畫舫,樯纜驚鷗。其歌舞之盛如此。夫秦州本自古帝王之州也,帝業王猷,皆肇于此。今乃以歌舞之故,回首失之,豈不可憐? 然亡國者于斯,興國者亦于斯,轉亂為治,易禍為福,是所望于後來者矣。中稍參《杜臆》說。

顧注:祿山反報至,帝欲遷幸,登花萼樓置酒,四顧凄怆。所謂“小苑入邊愁”也。 又雲:宮殿密,而黃鵠之舉若圍;舟楫多,而白鷗之遊忽起,此皆實景。舊謂柱帷繡作黃鹄文者,非。 第四句已“入邊愁”矣。 五句忽将筆掣轉,複寫其未入。 七句已“可憐歌舞”矣,八句複作贊歎,以望其後起,在八首中尤為開阖跌宕,沉郁頓挫之極筆。 起聯屬“秋”,以下皆是“興”。

○○○七

昆明池水漢時功,武帝旌旗在眼中。

織女機絲虛月夜,石鲸鱗甲動秋風。

波漂菰米沈雲黑,露冷蓮房墜粉紅。

關塞極天唯鳥道,江湖滿地一漁翁。

[校記】

“夜月”,仇本”一作月夜。

[集說]

《漢書》注:越巂昆明國有滇池,漢使求通身毒,為昆明所蔽,故作池象之,以習水戰。 《平準書》:武帝大修昆明池,治樓船,旗幟加其上,甚壯。 曹玭(志怪》:昆明池作二石人,東西相望,象牽牛織女。 《西京雜記》:昆明池刻玉石為鲸魚,每至雷雨,常鳴吼,鬐鬣皆動。 《本草》:菰,即雕菰米也。

此章思故國之昆明池。仇注:織女二句,記池景之壯麗,承上“眼中”來。“波漂”二句,想池景之蒼涼,轉下“關塞”去,于四句分截,方見曲折生動。 又雲:舊說中四句作傷感其衰,《杜臆》作追溯其盛,此獨分出一盛一衰,何也?日織女、鲸魚,亘古不移;而菰米、蓮房,逢秋零落,故以興己之漂流衰謝耳。 又雲:旌旗在眼,是借漢言唐,公《寄嶽州賈司馬》詩“無複雲台仗,虛修水戰船”,則知明皇常置船于此矣。 織女之機絲,當月夜而虛;石鯨之鱗甲,遇秋風而動,是以動靜作對。 菰米如雲之黑,當秋而沉。雲黑即指孤米,是一物。蓮花如粉之紅,逢秋而墜粉紅,不指蓮房,是二物。蓋蓮花粉墜,而後蓮房露冷耳。 仇注:身阻鳥道,而迹比漁翁,以見還京無期,不複睹昆明之勝也。通首皆屬“興”,而月夜、秋風,菰米、蓮房、波漂露冷等,即于彼處帶出“秋”字,蓋他首多言夔峽之秋,而此下二首獨言長安之秋也,亦變化法。

○○○八

昆吾禦宿自逶迤,紫閣峰陰入渼陂。

香稻啄馀鹦鹉粒,碧梧栖老鳳凰枝。

佳人拾翠春相問,仙侶同舟晚更移。

彩筆昔曾幹氣象,白頭吟望苦低垂。

【校記】

首句,仇本“一作在陂之下”;“香稻”,“一作紅豆,一作紅稻,一作紅飯”;“馀”,作“殘,一作馀”;“曾”,“一作遊”;“略”,作今,一作略

[集說]

浦注:昆吾禦宿,皆在漢武所開上林苑中,方三百裡,跨今盩厔、鄂、藍田、鹹甯、長安五縣之境。紫閣峰在圭峰東,陂即在主峰之旁。 《落神賦》:或采明珠,或拾翠羽。按此雲拾翠,如踏青之類。仙侶同舟,用郭泰、李膺事,暗喻公與岑參兄弟遊溪陂也。

此章思故國之渼陂也。昆吾禦宿,為自長安入渼陂所經。而紫閣峰則與渼陂相連,峰陰入陂,所謂半陂以南純侵山者也。以言其物産之豐饒,則有鹦鹉之香稻,風凰之碧梧。以言其士女之都美,則有拾翠之佳人,同舟之仙侶,何其盛也!向者與岑參等同遊之時,曾以彩筆賦詩,幹其山川人物之氣象矣。今者白首孤吟,望而不見,唯有低垂而已,不亦重可慨耶! 一“望”字,收本章,即繳通篇。蓋其所望者,統言之則曰故園,曰故國,曰京華,曰長安;分言之則為蓬萊,為曲江,為昆明,為渼陂也。八首如一首,軒轾不得,割裂不得。滄溟摘錄四章,何其武斷!

此詩以渼陂為主,中四俱承渼陂。陳澤州以三四屬昆吾禦宿,五六始屬渼陂,并《杜臆》所雲,此章所思不專在渼陂者,都非是。 香稻為鹦鹉所啄,則香稻竟為鹦鹉之粒矣;碧梧為鳳凰所栖,則碧梧竟成鳳凰之枝矣。一似被他占定者然。然不過極言物産之盛耳,不但鳳凰無有,即鹦鹉亦生隴西而不生長安。 仇注:春相問,彼此問遺也;晚更移,移棹忘歸也。 張艇注:氣象,指山川之氣象,即指《陂行》及《城西泛舟》等篇言。言彩筆所作,氣淩山水也。 朱注:此句當與《題鄭監湖亭》“賦詩分氣象”參看。 顧氏 引“氣沖星象表,詞感帝王尊”,非是。 顧注:前所思蓬萊、曲江、昆明皆屬朝廷之事。此思渼陂,則追溯昔遊而自歎也。餘謂從中四句反面觀之,則不勝彼都人士之感矣,即謂仍屬朝廷亦可。 王阮亭曰:《秋興八首》皆雄渾豐麗,沉着痛快。其有感于長安者,但極言其盛,而所感自寓于中。凡懷鄉戀阙之情,慨往傷今之意,與夫戎寇交兵,小人病國,風俗之非舊,盛衰之相循,所謂不勝其悲者,固已不出乎意言之表矣。 陳眉公曰:雲霞滿空,回翔萬狀,天風吹海,怒濤飛湧,可喻老杜《秋興》諸篇。

陳澤州曰:《秋興八首》命意練句之妙,自不必言。自以章法論,分之如駭雞之犀,四面皆見。合之如常山之陣,首尾互應。 前人雲:李如《史記》,杜如《漢書》,餘獨謂不然,杜合子長、孟堅為一手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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