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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撕渣男的心酸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8-24 12:21:32

手撕渣男的心酸?“别碰我啊——” 一聲尖叫劃破寂靜的長夜,暖閣内的雕花拔步床上躺着一個妙齡女子,十三四歲的模樣,此時她神情不安額角滿是細密的汗珠,現在小編就來說說關于手撕渣男的心酸?下面内容希望能幫助到你,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手撕渣男的心酸(那些手撕渣男的超爽經曆...)1

手撕渣男的心酸

“别碰我!啊——”

一聲尖叫劃破寂靜的長夜,暖閣内的雕花拔步床上躺着一個妙齡女子,十三四歲的模樣,此時她神情不安額角滿是細密的汗珠。

“小姐?小姐?”

思緒浮浮沉沉間,李長慈好像聽到了一聲分外熟悉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她的大丫鬟秦稚的聲音。

可是秦稚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

她猛地睜開眼坐起身看清眼前的景象後,愣住了。

她自小便錦衣玉食,集萬千寵愛與一身,被人嬌捧着長大,她住的暖閣是單獨開辟出來的一處院子,環境清幽,擺設别緻,一磚一瓦都透着貴氣。

她怎麼會在暖閣?忠勇侯府不是早已經被抄家不複存在了嗎?

她有些呆愣的環顧四周,對上一雙滿含擔憂的眼。

真的是秦稚!

“小姐?可是做了什麼噩夢?”秦稚柔聲,倒了杯溫熱的茶水遞到她嘴邊,“小姐,别怕,夢裡那些事都當不得真的。”

李長慈忍着心驚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茶水,看着眼前活生生的秦稚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心裡冒出一個大膽荒謬的想法,迫不及待的求證,連聲音也帶了一絲急切和慌亂,“如今是元甯幾年?”

秦稚有些疑惑,但還是答道:“元甯四十一年。”

李長慈怔怔的呢喃,“元甯四十一年······”

元甯四十一年,她才十六歲……她真的,重來一世了嗎?!

李長慈有些恍惚,想到死前發生的事身子忍不住輕顫起來······

上輩子,忠勇侯府為了助容诩登上皇位,血灑遍了大甯。新帝容翊踩着李家人的骨血登上了位,卻給戰死沙場的李家人安了個通敵叛國的罪名,下令掘墳鞭屍!

盛怒的她穿着皇後冕服被新帝‘大義滅親’一劍刺入心口,她才知道新帝早就與她的繼妹李長宛苟合,而她‘早已死去’的親生母親被繼母白清歡囚禁十年,直到前一日,才被折辱淩遲而死。

死後的她仿佛魂魄離體,眼看着新帝踩着她的屍體,滿眼厭惡的說了句:“扔到亂葬崗,喂狗,别髒了我的地。”

呵呵……多麼可笑啊,李家人十年推心置腹,最後全都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看到她的異樣,秦稚吓了一跳,連忙出聲喊了外間的丫鬟去請大夫,一邊将披風披在李長慈身上,一邊抱怨道:“自從小姐前幾日從西宮太後的生日宴席上回來就染了風寒,一直不見好。”

“二小姐分明是故意推小姐你入水的,哪有什麼受驚不小心,都是脫罪的說辭,也就小姐心善不計較,反正奴婢就是看不慣她。”

元甯四十一年,西宮太後的生日宴?

“今日距西宮太後的生日宴有幾天了?”

因為李長慈回府便病了,所以秦稚日子記得很清楚,輕聲道:“十二天,小姐也養了十二天,身子總算見好了些。”

李長慈一愣,突然激動的起身下床,連鞋也顧不得穿,焦急地往院外跑。

秦稚看着李長慈一言不發的往外沖,忙驚呼:“小姐外面冷,你要做什麼吩咐奴婢一聲······”

她話音未落,李長慈已經沖進寒風裡,秦稚隻能連忙帶着鬥篷鞋子跟上。

寒風刮在臉上,讓李長慈的腦子更加清醒了幾分。

她記得,元甯四十一年,西宮太後生日宴時她和一衆貴女在禦花園的湖心亭遊玩時不小心落了水,因是寒冬臘月,湖水冰冷刺骨,所以向來身體康健的她回府便病了,足足躺了半月才好轉。

而在這期間,大哥李長隴中了西遼暗探的奸計,險些喪命,千鈞一發之際是容诩帶着府兵拼死将大哥救了出去,也因此受了重傷。

皇子對臣子舍命相護,這一度成為當時綏安城百姓的飯後談資。

人人都誇容诩重情重義,李長慈此刻卻無比清醒,容诩的種種推心之舉,隻不過都是他僞裝出來的!

十一月的天,寒冷刺骨,口中呼出的熱氣都仿佛要被凍成冰渣子,李長慈徑直往侯府後門走。

元甯四十一年十一月二十日,這一日,她就算是死了一回也不會忘記。

她大哥李長隴的右臂就斷在今夜!

李長慈一邊疾步朝着後門走,一邊回憶上輩子這夜發生的事。

近些年,西遼和大甯關系越發緊張,京中混進了不少西遼暗探,李長隴身為羽林衛統領奉旨暗中查封西遼暗探據點。

李長隴已經循着線索查了一個月,今夜就是收網之時,他以為自己行事隐秘,殊不知那些所謂的西遼暗探不過都是容诩布的局。

為了就是得到李長隴的信任!

上輩子被關在地牢時聽李長宛提起這些事,她才明白,容诩此人有多可怕。

“小姐,您把鞋穿上!”

李長慈的思緒被一道焦急的呼喊聲打斷,她停下腳步,回頭看過去。

秦稚連忙跑上前把鬥篷披在她身上,一邊蹲下給她穿鞋,看着自家小姐被凍的通紅的腳,秦稚忍不住心疼,“小姐,您就算是有急事也不能光着腳在雪地裡跑啊,本來就病着,這下隻怕會更嚴重了。”

李長慈蒼白的手指攥緊了鬥篷,等秦稚給她穿好鞋,她才出聲:“你去趟德昭院,告訴我爹大哥有難,讓他暗中帶着私兵去圍了柳巷明月樓,若是有任何動靜,記住出入明月樓的每個人。”

至于為什麼不直接告訴父親容诩故意設計,一是因為忠勇侯府早在五年前就已經默認站在端王容翊這邊,就算告訴父親,他也隻會當是她胡言亂語。

二是·······她上輩子從李長宛口中得知,今夜容诩就藏在明月樓的某個地方,眼睜睜看着大哥被人砍掉右手才跳出來“解救”。

李長慈看了秦稚一眼,轉身往後門走,秦稚自小跟着她,為人膽大心細,她爹調取私兵需要一段時間,所以她隻能先找借口将禁軍引到明月樓。

礙于禁軍在場,容诩斷然不會出手!

02

明月樓沒有密道,容诩隻能從後門離開,屆時,守在樓外的父親看見容诩會作何感想她不得而知,但對容诩總會多一分懷疑。

禁軍負責皇宮周圍的守衛,柳巷的明月樓處在綏安城的最西邊,而皇宮在東邊,禁軍除非特殊情況絕不會幹涉柳巷的事。

除非她敢賭。

李長慈冷笑一聲,目光落在一旁的馬廄,三兩下揭開缰繩,腳踩着馬蹬上馬,朝着皇宮飛奔而去。

這一次,她絕不會讓容诩成為忠勇侯府的“恩人”!

禁軍統領楊子安曾經是忠勇侯李成緻的部下,對忠勇侯府的人向來恭敬有禮,他聽人來報說忠勇侯府大小姐深夜來訪着實驚了一跳。

據他所知,忠勇侯府的大小姐雖然被嬌寵着長大,但性子穩重、知書達理,并不嬌蠻,不像是會做出夜訪禁衛軍營這種事的女子。

火盆裡的木炭發出輕微的響聲,楊子安沉聲對着守衛道:“别聲張,将人請進來。”

布簾被一隻蔥白的玉手掀開,來人裹着滿身寒氣,楊子安擡頭,目光中帶着審視道:“李小姐可明白,私闖禁軍營可是死罪。”

李長慈既然敢隻身闖進來,自然是有足夠的把握能全身而退。

她笑了笑道:“我今夜來隻想拿一個恩情換楊統領一件事。”

“恩情?”

“我知曉楊統領對忠勇侯府多有照拂不單單是因為你曾經是我爹的部下,最主要的原因是三年前楊統領險些命喪沙場時被忠勇侯府的人所救。”

火光很旺,李長慈感覺身上的血液好像活絡了一些,笑的也更加真誠,“救你的人就是我。”

不等楊子安出口質問,李長慈就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你被黃沙掩埋,是我用手一點一點将你挖出來的。”

楊子安一怔,當時他深受重傷,失足陷入沙坑,昏死之際隻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

後來他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沙地上,身邊掉落了一枚忠勇侯府的令牌。

那令牌很普通,但卻是忠勇侯府獨有的,所以他便将這份恩情記在了忠勇侯府。

外頭響起更夫打更的聲音,李長慈心頭一跳,子時,如果沒有意外埋伏在明月樓的殺手很快就會對大哥出手。

她心中焦急,面上卻未露半分,“不知這份恩情夠不夠?”

楊子安目光沉下來,臉上帶着厲色,“我竟不知忠勇侯府的大小姐竟然是攜恩求報之人。”

“事出緊急,我不會讓你做太過為難之事,此事之後,你我互不虧欠。”

李長慈很笃定楊子安會應承下來。就憑他在不知道救命恩人究竟是誰的情況下,僅憑着一塊令牌便對忠勇侯府照拂有加,而如今救命恩人站在他面前求他,李長慈相信,他斷然不會拒絕。

楊子安沉默不語,臉上的厲色卻是漸漸褪去。

李長慈心裡松了口氣,知道她這次是賭對了。

“隻需勞煩楊統領去趟柳巷的明月樓······”李長慈緩緩将她此行的目的說出來,楊子安聽後并沒有多問。

而後猶豫了一瞬,道:“能帶去柳巷的禁衛軍最多二十人,尋個搜刺客的由頭最多能在明月樓待半個時辰。”

“足夠了。”

楊子安額首,吩咐手下帶二十人去往明月樓。

二十位禁衛軍騎着快馬奔向柳巷,很快消失在夜色中,李長慈淡淡的收回視線。

“多謝楊統領,此事之後,你我互不相欠。”

容诩謹慎多疑,禁衛軍一聲不響的去搜羽林衛的轄區就足以讓他放棄今夜的計劃。

“我讓人送小姐回府。”

“不用,多謝楊統領好意。”

今夜她做的這些事她還未想好收場的借口,明日等父親反應過來,定會問她緣由。

重生一事太過匪夷所思,她必須做些事情讓父親相信。

李長慈拒絕了楊子安的好意,躍上馬匹朝忠勇侯府的方向飛奔而去。

楊子安望着她的背影逐漸消失,又親自帶了二十人去柳巷明月樓。

他雖然猜不中這位李大小姐的心思,但是能讓一個閨閣小姐深夜奔走的事想必不是件小事。

他楊子安,最不喜的便是欠人恩情。

西遼潛伏在綏安城的暗線無數,李長隴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日才探聽到今夜會有一方西遼暗探在明月樓接頭。

他親自帶着十人便衣混入明月樓,其餘人都留在樓外等候他的命令。

明月樓燈光通明,空氣中有濃烈的胭脂水粉味,李長隴摟着一個女子,漫不經心的喝着女子喂到他嘴邊的酒。

門口來了位衣着講究,卻看不出樣式的男子,老鸨親親熱熱的迎上去,“诶呦喂,這位公子瞧着眼生,來咱明月樓可就來對了。”

“咱明月樓的姑娘保管讓公子滿意。”

那華服公子雖衣着講究,但身上卻沒有一絲貴家公子的氣度。他四處張望了一番,道:“本公子要一間包廂。”

老鸨捂着嘴笑,“公子,這廂房······”

華服公子臉色不耐的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扔進老鸨懷裡,“本公子有的是銀子,把你這樓裡身段最好的姑娘叫來。”

老鸨得了銀子立馬變了個态度,歡歡喜喜的迎着華服公子上樓。

李長隴拿過美人手裡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不着痕迹和坐在角落的男人對視一番。

那男人額首,起身跟上華服公子。

“公子,奴喂您。”美人玉指拈了顆晶瑩剔透的葡萄喂到李長隴嘴邊,他勾唇笑了下,目光落在樓上拐角處。

一個灰衣男子朝他額首,李長隴臉色微變,推開身上的美人,準備往樓上走。

這時,門口一陣喧嘩,女人們皆是大驚失色。

禁衛軍穿着統一的黑色交襟服,腰間的玄鐵令牌泛着寒光,老鸨被這陣勢吓的腿直打哆嗦,慘白着臉迎上去,“官爺們怎有空來明月樓······”

領頭的禁衛軍臉帶厲色,“明月樓闖進了刺客,我等奉命追查,都給我滾開,阻攔者一律按同黨論處!”

03

 明月樓頓時亂作一團,領頭的禁衛軍直接劈暈一旁尖叫不已的女子,“這般喧鬧,是想告訴你們的同夥禁衛軍來了?”

此話一出,衆人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領頭的禁衛軍冷哼一聲,一揚手身後的人魚貫而入,仔細搜查起來。

而李長隴在看到禁衛軍那一身熟悉的裝扮時他就明白今夜密捕西遼暗探的計劃失敗了。

隻不過他想不明白,禁衛軍向來隻負責皇宮周遭的安全,為何會突然追刺客追至柳巷的明月樓?

這裡可是羽林衛的管轄地。

他示意其他的便衣羽林衛不要輕舉妄動,暗中觀察局勢。

京中羽林衛和禁衛軍向來各司其職,又因着如今的禁衛軍統領是楊子安,他曾是父親的部下禁衛軍和羽林衛之間的關系更是緩和了許多。

他不是性格莽撞之人,雖然一時之間想不明白其中的幹系,但是他也隐忍着急躁按兵不動。

果然,不到兩刻鐘,明月樓門口又來了一隊禁軍,領頭的竟然是楊子安。

李長隴連忙掩面退到人群中,避開楊子安的視線。他忍不住心裡猜測,連楊子安都親自追來了,那個刺客究竟行刺了誰?

楊子安視線掃了一圈,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不着痕迹移開視線,道:“找到人了嗎?”

“你們也進去接着搜,把明月樓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那刺客找出來!”

老鸨都快吓破膽了,哆哆嗦嗦的朝着楊子安道:“官爺,奴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私藏刺客啊!”

“禁軍看見刺客進了明月樓,有沒有,搜過才知曉。”

又過一會兒,禁軍一個一個下樓,回禀楊子安,“回統領,沒有找到刺客。”

楊子安淡淡的掃了一圈四周,估摸着也有半個時辰了,于是揚手帶着禁軍離開。

“去其他地方搜!”

三更半夜,李長隴竟然會在柳巷喝花酒?

如果他記得不錯的話,這一月,李長隴似乎是在追查一處西遼暗樁。

他這麼一鬧,豈不是壞了李長隴的好事?

但是······他可沒聽過李長隴和李長慈兩人之間生了嫌隙啊。

此時,明月樓後的巷子裡,一個黑衣男子彎腰态度恭敬的朝着面前的男子道:“公子,如今計劃被打亂,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做?”

被黑衣男子稱為公子的男人一身白衣,臉上帶着銀色的面具,聲音低啞,“什麼都不做,随時等本公子的命令。”

“是。”

“你退下吧,帶着我們的人離開柳巷。”白衣男子又道,黑衣男子應聲很快消失。

等他離開,白衣男子突然握着拳頭狠狠砸在一旁的石牆上。

“李長隴,你運氣可真好!”

還差一點,他還差一點就可以把羽林衛收歸囊中了!若不是禁軍插了臨門一腳,他便可以等那些人廢了李長隴一條胳膊時舍身救他,如此便能讓李家的羽林衛死心塌地的以他為主。

可偏偏禁軍突然摻合進來!

白衣男子氣的渾身發抖,強忍着怒意躍上牆頭,很快也離開了此地。明月樓屋頂,李成緻蹲守在角落剛好看見這一幕。

離的太遠,他并未聽清兩人的交談,但那白衣男子身形他看着很是眼熟,卻又說不明白到底是誰。

長子李長隴今夜在明月樓收網一事他提前就知曉了,李長慈的丫鬟秦稚跑來找他,他便帶了私兵過來就看見楊子安領着禁軍離開。

明月樓亂作一團,想必早已打草驚蛇了。

見長子無礙,李成緻帶着私兵回了府,他朝德昭院走,一面吩咐下人,“去将大小姐請來······”

他頓了一下,改口:“算了,秦稚說阿慈已經睡下了,有什麼事也不急于這一時。”

長隴在明月樓收網一事李家隻有他知曉,連長烨也不清楚,阿慈為什麼會突然遣侍女來找他?

明月樓的對面是風月樓,上輩子她差點被人折辱的地方。

李長慈輕功隻是尚可,所以她便躲在風月樓閣樓的矮牆後觀察明月樓的狀況。看到大哥安然無虞的出來,她長舒了口氣。

今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大哥的手依然好好的。

太好了······

這輩子大哥不必再為了殘缺的身體暗自傷神了。

她腦中緊繃了半天的弦松了幾分,她才感到一陣暈眩,身子也逐漸無力,幾乎站不穩。

嗓子生澀發疼,臉頰和額頭也滾燙的吓人,李長慈手撐着牆準備躍下去,卻踉跄了一下身子不受控制的往下倒——

地上落了雪,摔下去想必也隻會疼一疼。她如今,最能忍的便是疼痛了。

就在她閉上眼做好了摔在雪地上的準備時,冰冷而滾燙的身子卻落入了一個有些溫暖的懷抱。

一道帶着擔憂的嗓音響起,“姑娘可是受驚了?”

男子将她放下,退後幾步,“在下無意冒犯,但是姑娘身子發燙,想必是染上了風寒,必須要及時醫治。”

他聲音清越,仿佛新雪臘梅初綻時的輕響,讓人情不自禁卸下心防。

牆頭的一抹雪掉到李長慈頭上,她猛地回過神,退到牆角警惕的望着男子。

“你是誰?”

因為嗓子生澀發癢,所以她的聲音聽起來暗啞粗糙,男子眉頭一皺,思量着什麼。

李長慈這才注意到,這個男人的長相。

眉眼如畫,五官如刀刻斧雕般精緻,薄唇淡紅,臉上的皮膚像玉質一般卻透着淡淡的紅,他身着一襲白衣,含笑站在那裡仿佛天人之姿。

上輩子李長慈眼裡隻有容诩,但唯獨對一人印象深刻。

那便是西遼的邊陲部落送上來獻給大甯朝的禮物——天南族的王子溫如桑。

她上輩子與溫如桑沒有過多的交集,關于他的寥寥數語也是與在一衆貴女的聚會中聽到的。

溫如桑此人溫潤有禮,臉上永遠帶着讓人如沐春風的笑。他的長相精緻絕倫,眉眼更是像刻意畫出來一般,容貌在綏安城堪稱一絕。

她上輩子甚至還聽說溫如桑被譽為京都第一美人。

04

李長慈當時隻當是戲稱,畢竟一個男子被冠上第一美人的稱号算不得是光彩的事。

而今夜見到本尊,李長慈覺得,溫如桑當真是京都絕色。

他容貌佚麗,卻絲毫不顯女氣,反而處處透着一股獨立于世的仙姿。

“這落雪寒涼,姑娘先擦擦幹淨吧。”

溫如桑見她直勾勾的盯着,也不惱,反而從懷中拿出一塊帕子遞過來,李長慈下意識的就接了過去,等拿到手裡才驚覺她竟然又失神了。

她攥了攥帕子,能聞到一股淡雅的香氣。

“多謝公子。”她略微垂頭,道了謝,李長隴已經平安,她雖然讓秦稚告訴父親她已經睡下,但是為免突生意外,她還是早些回去。

而且她這身子,也撐不住幾時了。

“姑娘是哪家的小姐,不如讓在下送姑娘回去。”溫如桑淡淡的開口,察覺到些許不妥又接着道:“在下是擔憂姑娘孤身一人夜裡行走出什麼意外。”

“不必了,多謝公子好意。”她雖知曉溫如桑此人,但經曆了上輩子的那些事,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這世間,所有人身上都或許披着一張冠名堂皇的皮,内裡是什麼樣,誰都不得而知。

溫如桑并未再多言,看着李長慈的身影漸遠才淡淡的收回目光。

牆頭躍下一個蒙面黑衣男子,對着溫如桑恭敬周全,約莫是他的下屬,蒙面男子刻意壓低了聲音,“公子,這位姑娘是忠勇侯的嫡小姐,名喚李長慈,她十多日前在西宮太後的宴席上落了水,這些日子一直養在家裡,按理說此時不該出現在這兒。”

“好,我知道了。”溫如桑額首,隻一瞬身影便落在矮牆之上,禁衛軍和喬裝的羽林衛都離開了,明月樓的莺歌燕舞聲又起,他目光平靜,“禁衛軍為何會突然出現在明月樓?”

“屬下無能,未能探清。禁衛軍這一次行事怪異,來明月樓這一遭仿佛隻是為了攪一趟渾水。”蒙面男子又道:“禁衛軍今夜的行為處處透着詭異,他們一行人從明月樓離開後隻搜查了皇宮周圍的幾間商鋪便打道回府。”

“楊子安行事毫無章法,他做出什麼事也不稀奇。”溫如桑嗓音沒什麼波瀾,像是絲毫不意外楊子安此舉,黑衣男子看着自家公子好似什麼都知曉的模樣,心底的敬重更深。

大甯和西遼各方實力計較,暗中風雲詭谲,各懷心思之人數不勝數,可他覺得,自家主子卻好似什麼都看透了一般。

溫如桑道:“行了,你退下吧。”

溫如桑躍下矮牆,雙手交疊藏在寬大的袖子裡,身姿綽約,一襲白衣和這雪地融為一體。

今夜李長隴無礙,這綏安城有的人可就要輾轉難眠了。

當今聖上膝下三子,已故皇後之子齊王,正承盛寵的秦貴妃之子端王,還有德妃之子瑞王。

這三位皇子到了年紀便出了皇宮分府而居,其餘的皇子公主年歲都還小,仍舊住在皇宮内。

端王府,正廳燃着醒目的燭火,桌上點着沉香煙霧袅袅而升。

端王容翊臉色陰沉的坐在正廳裡,寬大的袖袍将白玉瓷茶杯猛地掃下,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正廳裡的黑衣侍衛“撲通”跪了一地。

“王爺恕罪!”

“恕罪?!”容翊猛地站起身,胸脯劇烈起伏,滿臉怒氣,“本王為了拉攏李長隴布局三個月,就為了今天,你們誰能告訴我,今夜禁衛軍為何會出現在明月樓?!”

黑衣侍衛們面面相觑,都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片刻後,容翊已經平靜地坐回檀木椅,修長白皙的手摩挲着滑膩的扶手,冷然道:“既然是廢物,那便不必活着了,來人,拉出去喂狗。”

容翊喜怒無常,跪伏在地上的黑衣人求饒都省了,他們都知求饒無用,若是端王心情不好,反而會牽累家人。

黑衣人們臉色青灰地任由人拖下去,蘇慕着一身青衣漠然地站在正廳門口,等人走遠了才緩步走進來。

蘇慕輕歎一聲,“王爺何故生這麼大的氣?”

“計劃失敗了,禁衛軍突然出現在明月樓,本王三個月的部署毀于一旦。”容翊看向他,眼底藏着狠戾,“給我查,到底是誰……毀了本王的計劃。”

蘇慕道:“此計不成那便換一計。”

“當今聖上三子,齊王無心朝政,又無母族支持,瑞王雖野心勃勃,但德妃哪比得上您的母妃秦貴妃呢?”

“聖上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三個皇子之中,朝中衆臣總要站一個,忠勇侯隻要長了腦子就知道,該忠心耿耿效忠王爺。”

容翊聽罷,漫不經心的敲着桌面,狹長的桃花眼緩緩眯起,“聽說……忠勇侯很疼愛他的嫡女,是叫李長慈嗎?”

蘇慕:“是,李長慈是忠勇侯原配明德長公主的女兒。”

“那這麼說起來,本王還該稱她一聲長慈妹妹。”

蘇慕垂頭,看着臉色逐漸好轉的端王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氣。

看這模樣,端王應當是将主意打到了忠勇侯嫡女身上,忠勇侯對他那個嫡女百般疼愛,若是她對王爺情有獨鐘,還擔心忠勇侯不長眼嗎?

忠勇侯府暖閣裡燃着金絲楠木熏香,屋子裡鋪滿了西遼進貢的漳絨長毛地毯,屋内四角都燒着暖爐。李長慈靠在金絲軟煙羅軟枕上,手捧着金琺琅九桃暖婆子,秦稚坐在床邊捧着熱湯一口口喂她。

她皺着小臉,看着李長慈蒼白的臉止不住的心疼,一邊舀着熱湯,一邊念叨:“小姐你也真是,這麼冷的天赤着腳往雪地裡跑,若是再病了,豈不是讓二小姐白白高興了去。”

“小姐自個心地善良就覺得旁人沒有壞心思想,二小姐分明就心思陰狠……”

這樣愛唠叨,對她無微不至的秦稚真的還活着啊。

她記得上輩子秦稚也同她說過她二妹李長宛不如表面上柔弱謙和,可她卻說:“繼母待我如親母一般,二妹也是待我如親姐姐。”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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