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個瞬間你覺得父母老了?”
央視綜藝《你好生活》中,當62歲的倪萍問出這個問題, 主持人尼格買提沉默了許久。而後,他紅着眼眶回憶起“媽媽變老”的故事。
我是坐在車裡,(媽媽在)裡面做手術的時候,那一刻覺得(媽媽)真的老了。
媽媽身體出現問題,需要手術。
但受疫情影響,尼格買提無法陪伴在手術室門口,隻能遠遠坐在車裡等着。媽媽進入手術室的那刻,他無助極了,也難過極了。
他不知道裡面會發生什麼,不知道下一秒會迎來什麼,他感到強烈的不安。可也是那一瞬間,他清晰地意識到,媽媽老了。
媽媽老了,老到要用手術去換取健康,老到讓人憂心未來的可能性。
圖片來源:《你好生活》
“生老病死”是再也自然不過的人生曆程,可是,當這些詞跟「父母」綁在一起出現,沒幾個人能坦然接受。
“你是哪一刻意識到父母老了?”
“那一刻你是怎樣的感受?”
“你真的能接受父母變老嗎?”
……
每每看到這些問題,心底已是山呼海嘯。
這一次,我們征集了20個真實故事,并決定分享其中三個,和大家一起感知父母變老的那些瞬間。
「很難過,爸媽老了,
我們不可避免,卻總不敢面對。」
圖片來源:《父母愛情》
一、媽媽偷偷瞞着我去做手術第一次意識到父母變老是什麼時候呢?大概就是媽媽做手術時,始終瞞着我。
大三那年,媽媽要做子宮切除手術,可我什麼都不知道。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在外地上大學。我想,她怕的不僅僅是耽誤我學業,更是無法預知的結果,和等待過程中的煎熬和忐忑。
她不願我承擔這些,隻想她的女兒快快樂樂。确實,我後來看到的她,已經康複如初。她帶着笑容,甚至隐隐透露着自豪,淡淡地向我講述這些過往。她還說,手術前要親屬簽協議,當時舅舅本來想去簽署,但被奶奶攔住了,他們怕萬一有意外,我會去扯皮。
圖片來源:《你好,李煥英》
「媽媽要做手術了,可一度出現沒人簽字的情況。」
她是我最疼愛的媽媽,可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我不僅沒有陪在她身旁,甚至壓根什麼都不知道。
我還傻傻地以為,媽媽在老家,過得挺好的。
何其心酸,又何其難過。
後來啊,我就一直很關注她的健康,也總勸她去醫院檢查,可她始終拒絕。
好像天底下的父母都有這樣的心态,也知道自己身體隐隐有一些問題,但就是不願去醫院檢查,因為他們更怕結果真如所想,所以自欺欺人—— “沒有檢查就沒有問題。”
圖片來源:《機智的醫生生活》
今年她卻主動去做了體檢。
你知道原因嗎?
哈哈,因為她要來上海陪我。
我最近體檢,發現身體有小問題,也許會做手術。如果我要開刀住院,媽媽就要來上海照顧我。
她之前一直沒打新冠疫苗,因為肝有問題。但她來我這邊必須要打好疫苗,所以才願意去仔細檢查。
說真的,我不知道她一生中有多少次,為了我才願意去做的事。我隻希望,接下來,她都是為了自己。
圖片來源:《機智的醫生生活》
二、我不敢看爸爸變老後的模樣我以前不知道,自己的逃避心理如此厲害。
當看到爸爸一下子變老很多後,我不敢看他了。因為記憶中的他,應該是個小夥子,可現實卻早就不是了。
你知道那種感覺嗎?你明明知道變老不可避免,你明明在心底做好了打算,你明明知道父母會一天比一天衰老……
可當你真正面對時,還是做不到勇敢。
那種面對面的沖擊,真的太大了。
圖片來源:《都挺好》
你看到爸爸的白頭發一次次變多,看到他臉部線條一次比一次松弛,看到他牙齒逐漸松動,看到他吃飯時甚至濺出了飯渣,看到他日漸佝偻的背影,看到他小心翼翼跟你說話的樣子……
真的很難接受這一切。
「我接受了,他早不是英雄了,可我接受不了他已經這麼老了。」
我很願意記錄生活、拍攝照片,可是我好害怕和他們合照,因為照片直接而赤裸地告訴我,他們不再年輕了。
我承認,我很慫。
雖然我快三十了,但我還是告訴自己永遠十八,我爸媽永遠不老。
就讓我再當會兒鴕鳥吧。
圖片來源:《城南舊事》
三、我開始瘋狂擔心聯系不到他們以前爸媽不回我微信,我覺得很正常,可能還會暗自竊喜。
可這兩年,他們時間一長不回我,我就會特别擔心,怕他們出事。
細細想來,好多瞬間都在提醒我,爸媽變老了。
比如,他們變得很聽我的話,就好像家裡的老大是我一樣。遇到問題,總是第一時間詢問我的意見;被騙子騙了,第一反應是打給我,問怎麼辦?可卻屢教不改,總是被騙……
就連情緒上頭被我吼幾句,他們也會出現片刻的呆愣而後小心道歉……
圖片來源:《都挺好》
這麼多年,他們終于變得像孩子了,學會依靠我了,可是,這背後的代價,我不敢多想。
我當然不想他們變老,可是我們誰都敵不過歲月。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當下。
他們當“小孩”的這些年,我一定要好好當“大人”。
圖片來源:《以家人之名》
身為子女的你,
是否也早已發現,
變老其實就是一瞬間的事。
沒有預告和前奏,
說來就來,猝不及防。
突然間,爸爸媽媽就多了白頭發
突然間,他們就戴上了老花鏡
突然間,他們就臉上就爬滿了皺紋
……
生活很殘忍,該我們接受的,終會避無可避。父母會變老,但我們也在長大,願我們的陪伴和心疼,都還來得及。
就像尼格買提為媽媽許下的承諾,“等你醒來,我們要再去一次(散步旅遊),等不了夏天了,就在這該死的一年翻過之後,就在你恢複之後,哪怕是冬季。”
别等以後,在來得及的當下,去擁抱父母,去傾訴關心和愛意吧。
你,是在哪一刻發現父母變老了?歡迎分享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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