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t每日頭條

 > 圖文

 > 南鄉子的史實

南鄉子的史實

圖文 更新时间:2025-01-11 11:00:31

南鄉子的史實? 我的老家叫桑樹營子,據考證,營子是蒙語“村莊”的意思,至于說“桑樹”,可能是我們那裡曾經有很多的桑樹吧記憶中,我們的東坨子倒是有兩棵桑樹,西北坨子隻有一個桑樹墩子(沒能形成高大樹體的樹叢)每到夏天來的時候,東西坨子那幾棵桑樹就成了我們這幫小蛋子的樂園了沒上學的時候,我們差不多天天都要去上一趟,就算後來上學了,一到星期天,幾棵桑樹都會不約而同的聚上一小幫小嘎蛋子從最初的桑樹上稀稀拉拉結出來幾個青青的小桑粒兒就開始守候着,看着他們一天天的長大,不定期小心翼翼的摘下一個品嘗一下,差不多每個小夥伴都知道桑粒兒是由生澀到微酸再到酸甜差不多三十來天的演變過程一旦桑粒兒變得紅中透紫的時候,大夥就會一窩蜂的爬到樹上,然後又近乎虔誠的把一粒粒紫紅的桑粒兒用拇指和食指輕輕地摘下來,先是放在唇邊輕輕地吸吮一下,再用它把嘴唇染紫,這樣就算最終沒能吃上幾顆桑粒兒,回去後也可以作為向其他小夥伴炫耀的資本哈哈哈,你看,這就是“人之初,本虛榮”啊我們屯子和桑樹有關,但是,說起我們的地标,還應該是屯子前邊的南泡子我們的屯子東、北、西三面被連綿起伏的沙坨子環抱着打我記事時起,從東到西稀稀拉拉的三十幾家人家分布在三四裡地的平原上 屯子前面不遠就是南泡子,南泡子水不是很深,但是水面很大,東西長度和我們屯子差不多,南北要稍微短點不管是雨水大還是雨水小,南泡子從沒幹過泡子裡沒有魚,水草也很少,就東南方有一塊地方長着高高的蘆葦,最早的時候據說那裡不但有水老鸹窩,還有長脖老等(一種鹳、鶴類的水鳥)、老鹞子(老鷹)的窩,這些東西我小的時候是知道的,卻從沒在那片蘆葦中看過它們的窩在水邊上卻是總能看到一些腿腳長長的和飛在天空叫聲很響亮的水鳥,我們都叫它們“長腿子”和“咋嘞燕子”更多的是一些嘴兒尖尖,在淺水邊跑得飛快的小鳥,不知道是誰給起了個“小汽車”的名字,我們那個時候連大汽車都很少能見到,更别說是小汽車了每當立夏剛過,我們一大幫小屁孩兒差不多整天的泡在泡子裡,在水裡比憋氣、學狗刨、打水仗不光是我們這些傻小蛋子都光不出溜的在那裡瘋,就連一些膽子稍大一點的丫頭片子也站在遠遠地河邊上看着我們可惜好景不長,後來我們都上學了上學後老師對我們去泡子裡洗澡管得很嚴,沒天下午到班級後,老師差不多要挨個的讓我們伸出胳膊,他用手指甲來劃,要是能在誰胳膊上劃出白印子,就證明那人是洗澡了的,于是就會讓洗澡的同學到門口站着聽課開始我們都不知道咋回事,後來有大人告訴我們,南泡子的水都是堿水,洗完澡後會在肉皮上留下一層堿嘎巴,用硬東西一劃,就會出現一道白印那時候的我們對老師的威嚴還是非常畏懼的,所以,到南泡子裡洗澡的瘋狂也收斂了很多冬天的時候,結了冰的南泡子就成了我和小夥伴們的天堂了我們在冰面上打尜(一種北方地區流行的漢族民間兒童遊戲,用長約10厘米,直徑4厘米左右的木棍,将兩頭削尖用鞭子在冰面上抽打,使其不停的轉動)、溜冰,玩老鷹抓小雞等最常玩的是滑冰車了,我們用榆木釘成一個二尺左右長、一尺多寬的四框,在兩個長邊下方各安上一個大爬(當時用來摟柴草的用具)條或者八号鐵條,這樣一個簡易的冰車就成了,再用大爬條做成兩個冰釺子,于是,整個漫長的冬季,南泡子從早到深夜,都會回蕩着我們的笑聲有時候,我們還會幫着大人在泡子邊上撿一些堿嘎巴,拿回家去熬堿,我們自己熬出的堿可以用來洗衣服、洗頭,也可以用來貼大餅子(用玉米面做的餅子,需要發後再用堿來中和),用堿做出的大餅子比用面起子(小蘇打)做的好吃多了也忘了是哪一年,供銷社開始收購我們當地熬的土堿,這對我們屯的老少爺們兒來說那不亞于直接發救濟糧一樣啊在十裡八村,也就我們南泡子熬的堿能凍住砣所謂的凍住砣就是經過熬制後的堿,在鍋裡或者盆裡來冷卻,等凝固成一個冰樣的堿砣後,在上面打一個小孔,通過小孔把裡面沒有結冰的堿水控出,一個堿砣就做成了質量好的堿,即使是春暖花開,它依然還會保持當初的原貌,差一點的就會像冰一樣化得個一塌糊塗那時候我們屯子家家總動員,先是在泡子邊上起厚厚的堿嘎巴,用筐擡回家去熬,後來堿嘎巴越來越少,大家夥就每天早上三星(獵戶座)一放橫,就都拿着掃帚、簸箕等紛紛來到南泡子冰面上,将冰面上一層新結的薄薄的霜集中在一起,然後弄回家依舊在鍋裡熬,最後也能熬出堿來後來人們越幹越會幹,有人就在冰面上選一些比較低窪的地方,早上的時候刨出三盆大小的坑,白天如果天氣很好的話,冰面上會有一些融化的堿水彙聚到那個冰坑中,傍晚的時候用水桶挑回家裡,也可以放在鍋裡熬制堿砣整個一個冬天,每家裡至少都會熬出三四百斤的堿來,多的都能達到上千斤,按當時收購價每斤三分錢計算,每家無形中就會都會增加十五元左右的收入你想想,那時候一盒火柴才二分錢,可很多人家甯可在春天用艾蒿搓出長長的火繩(從一端點着,不會起明火,一般也不會熄滅,等到該生火做飯的時候,把有火的那頭放在柴草上,然後用嘴吹出明火來生火做飯),一根一根的每天接續着,也舍不得那二分錢來買火柴那十五元以上的收入對每家來說意義該有多大了熬堿需要大量的燒柴,那些年燒柴也不是很容易解決,人們就把目光放在了滿坨子的蒙古黃榆上了那時候坨子上的蒙古黃榆多到啥程度你想都想象不到,密密麻麻的蒙古黃榆,隻有野雞、野兔才能在樹縫裡自由穿梭,人或者牛羊不管多遠都得繞行然而,在我們全體村民的斧子、鋸子日複一日的“披荊斬棘”下,蒙古黃榆帶逐漸的退出了我們的視野印象中,我們屯熬堿的時間也就是兩個冬天,可是在這兩個冬天過後,原本漫山遍野的蒙古黃榆帶,隻留下了一個個據說可以百年不朽的蒙古黃榆樹樁子,齊壓壓的排列在起伏連綿的沙丘之上到現在,能夠百年不朽的樹樁子也早已不知所蹤,每年春季呼嘯的西北風裹挾着漫天的黃沙,年複一年的把我們的南泡子和許許多多的泡塘覆為平地幾年前我回到家鄉,看到那原本寸草不生的南泡子已經成了一片生機盎然的青紗帳,曾經的蒙古黃榆帶也被正在茁壯成長中的楊樹林所取代,我們過去的老屯子也已經搬遷到南泡子南岸,一排排碧瓦紅牆取代了過去的泥草房,水泥街道、路燈、連接家家戶戶的光纖以及各種廣告牌,明白無誤的告訴我,過去的桑樹營子隻能是留存在記憶中了我每每都在祈願:兒時為之魂牽夢繞的幾棵老桑樹但願都能“龍體安康”,也來體味一番社會主義新農村日新月異的萬千氣象,今天小編就來聊一聊關于南鄉子的史實?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南鄉子的史實(南泡子紀事)1

南鄉子的史實

我的老家叫桑樹營子,據考證,營子是蒙語“村莊”的意思,至于說“桑樹”,可能是我們那裡曾經有很多的桑樹吧。記憶中,我們的東坨子倒是有兩棵桑樹,西北坨子隻有一個桑樹墩子(沒能形成高大樹體的樹叢)。每到夏天來的時候,東西坨子那幾棵桑樹就成了我們這幫小蛋子的樂園了。沒上學的時候,我們差不多天天都要去上一趟,就算後來上學了,一到星期天,幾棵桑樹都會不約而同的聚上一小幫小嘎蛋子。從最初的桑樹上稀稀拉拉結出來幾個青青的小桑粒兒就開始守候着,看着他們一天天的長大,不定期小心翼翼的摘下一個品嘗一下,差不多每個小夥伴都知道桑粒兒是由生澀到微酸再到酸甜差不多三十來天的演變過程。一旦桑粒兒變得紅中透紫的時候,大夥就會一窩蜂的爬到樹上,然後又近乎虔誠的把一粒粒紫紅的桑粒兒用拇指和食指輕輕地摘下來,先是放在唇邊輕輕地吸吮一下,再用它把嘴唇染紫,這樣就算最終沒能吃上幾顆桑粒兒,回去後也可以作為向其他小夥伴炫耀的資本。哈哈哈,你看,這就是“人之初,本虛榮”啊。我們屯子和桑樹有關,但是,說起我們的地标,還應該是屯子前邊的南泡子。我們的屯子東、北、西三面被連綿起伏的沙坨子環抱着。打我記事時起,從東到西稀稀拉拉的三十幾家人家分布在三四裡地的平原上。 屯子前面不遠就是南泡子,南泡子水不是很深,但是水面很大,東西長度和我們屯子差不多,南北要稍微短點。不管是雨水大還是雨水小,南泡子從沒幹過。泡子裡沒有魚,水草也很少,就東南方有一塊地方長着高高的蘆葦,最早的時候據說那裡不但有水老鸹窩,還有長脖老等(一種鹳、鶴類的水鳥)、老鹞子(老鷹)的窩,這些東西我小的時候是知道的,卻從沒在那片蘆葦中看過它們的窩。在水邊上卻是總能看到一些腿腳長長的和飛在天空叫聲很響亮的水鳥,我們都叫它們“長腿子”和“咋嘞燕子”。更多的是一些嘴兒尖尖,在淺水邊跑得飛快的小鳥,不知道是誰給起了個“小汽車”的名字,我們那個時候連大汽車都很少能見到,更别說是小汽車了。每當立夏剛過,我們一大幫小屁孩兒差不多整天的泡在泡子裡,在水裡比憋氣、學狗刨、打水仗。不光是我們這些傻小蛋子都光不出溜的在那裡瘋,就連一些膽子稍大一點的丫頭片子也站在遠遠地河邊上看着我們。可惜好景不長,後來我們都上學了。上學後老師對我們去泡子裡洗澡管得很嚴,沒天下午到班級後,老師差不多要挨個的讓我們伸出胳膊,他用手指甲來劃,要是能在誰胳膊上劃出白印子,就證明那人是洗澡了的,于是就會讓洗澡的同學到門口站着聽課。開始我們都不知道咋回事,後來有大人告訴我們,南泡子的水都是堿水,洗完澡後會在肉皮上留下一層堿嘎巴,用硬東西一劃,就會出現一道白印。那時候的我們對老師的威嚴還是非常畏懼的,所以,到南泡子裡洗澡的瘋狂也收斂了很多。冬天的時候,結了冰的南泡子就成了我和小夥伴們的天堂了。我們在冰面上打尜(一種北方地區流行的漢族民間兒童遊戲,用長約10厘米,直徑4厘米左右的木棍,将兩頭削尖。用鞭子在冰面上抽打,使其不停的轉動)、溜冰,玩老鷹抓小雞等。最常玩的是滑冰車了,我們用榆木釘成一個二尺左右長、一尺多寬的四框,在兩個長邊下方各安上一個大爬(當時用來摟柴草的用具)條或者八号鐵條,這樣一個簡易的冰車就成了,再用大爬條做成兩個冰釺子,于是,整個漫長的冬季,南泡子從早到深夜,都會回蕩着我們的笑聲。有時候,我們還會幫着大人在泡子邊上撿一些堿嘎巴,拿回家去熬堿,我們自己熬出的堿可以用來洗衣服、洗頭,也可以用來貼大餅子(用玉米面做的餅子,需要發後再用堿來中和),用堿做出的大餅子比用面起子(小蘇打)做的好吃多了。也忘了是哪一年,供銷社開始收購我們當地熬的土堿,這對我們屯的老少爺們兒來說那不亞于直接發救濟糧一樣啊!在十裡八村,也就我們南泡子熬的堿能凍住砣。所謂的凍住砣就是經過熬制後的堿,在鍋裡或者盆裡來冷卻,等凝固成一個冰樣的堿砣後,在上面打一個小孔,通過小孔把裡面沒有結冰的堿水控出,一個堿砣就做成了。質量好的堿,即使是春暖花開,它依然還會保持當初的原貌,差一點的就會像冰一樣化得個一塌糊塗。那時候我們屯子家家總動員,先是在泡子邊上起厚厚的堿嘎巴,用筐擡回家去熬,後來堿嘎巴越來越少,大家夥就每天早上三星(獵戶座)一放橫,就都拿着掃帚、簸箕等紛紛來到南泡子冰面上,将冰面上一層新結的薄薄的霜集中在一起,然後弄回家依舊在鍋裡熬,最後也能熬出堿來。後來人們越幹越會幹,有人就在冰面上選一些比較低窪的地方,早上的時候刨出三盆大小的坑,白天如果天氣很好的話,冰面上會有一些融化的堿水彙聚到那個冰坑中,傍晚的時候用水桶挑回家裡,也可以放在鍋裡熬制堿砣。整個一個冬天,每家裡至少都會熬出三四百斤的堿來,多的都能達到上千斤,按當時收購價每斤三分錢計算,每家無形中就會都會增加十五元左右的收入。你想想,那時候一盒火柴才二分錢,可很多人家甯可在春天用艾蒿搓出長長的火繩(從一端點着,不會起明火,一般也不會熄滅,等到該生火做飯的時候,把有火的那頭放在柴草上,然後用嘴吹出明火來生火做飯),一根一根的每天接續着,也舍不得那二分錢來買火柴。那十五元以上的收入對每家來說意義該有多大了!熬堿需要大量的燒柴,那些年燒柴也不是很容易解決,人們就把目光放在了滿坨子的蒙古黃榆上了。那時候坨子上的蒙古黃榆多到啥程度你想都想象不到,密密麻麻的蒙古黃榆,隻有野雞、野兔才能在樹縫裡自由穿梭,人或者牛羊不管多遠都得繞行。然而,在我們全體村民的斧子、鋸子日複一日的“披荊斬棘”下,蒙古黃榆帶逐漸的退出了我們的視野。印象中,我們屯熬堿的時間也就是兩個冬天,可是在這兩個冬天過後,原本漫山遍野的蒙古黃榆帶,隻留下了一個個據說可以百年不朽的蒙古黃榆樹樁子,齊壓壓的排列在起伏連綿的沙丘之上。到現在,能夠百年不朽的樹樁子也早已不知所蹤,每年春季呼嘯的西北風裹挾着漫天的黃沙,年複一年的把我們的南泡子和許許多多的泡塘覆為平地。幾年前我回到家鄉,看到那原本寸草不生的南泡子已經成了一片生機盎然的青紗帳,曾經的蒙古黃榆帶也被正在茁壯成長中的楊樹林所取代,我們過去的老屯子也已經搬遷到南泡子南岸,一排排碧瓦紅牆取代了過去的泥草房,水泥街道、路燈、連接家家戶戶的光纖以及各種廣告牌,明白無誤的告訴我,過去的桑樹營子隻能是留存在記憶中了。我每每都在祈願:兒時為之魂牽夢繞的幾棵老桑樹但願都能“龍體安康”,也來體味一番社會主義新農村日新月異的萬千氣象。

,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

查看全部

相关圖文资讯推荐

热门圖文资讯推荐

网友关注

Copyright 2023-2025 - www.tftnews.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