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上海疫情被封家裡,2022年5月8日那天,我剛好讀完《鳗魚的旅行》
文如标題,主線是講鳗魚的一生,“兩千多年來,鳗魚一直是一個迷。”亞裡士多德堅信它沒有性别,弗洛伊德試圖尋找它的生殖器,解剖了兩百多條屢屢受挫最後無果,施密特一路探索鳗魚的真相,它的生死之謎、繁殖之謎、性别之謎、洄遊之謎吸引了無數的科學家。如今,神秘面紗終于初步揭開,揭秘之路充滿艱辛曲折,讀後令人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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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書的魅力在于,它不僅僅是一本鳗魚的科普書籍,而是由兩條主線展開,主線講鳗魚,副線是作者施文松回憶與父親捕鳗魚的美好時光。
鳗魚在地球上至少存在了4000萬年,兩千多年來,無數科學家孜孜以求,試圖破解鳗魚之謎。
鳗魚的出生地位于大西洋西北部的一片叫做馬尾藻海的海域,大約有500萬平方公裡,具體在北美洲海岸以東,是一個由墨西哥灣暖流等四股強大的海流圍起來的圓圈,鳗魚的生命從那裡開始,也在那裡結束,它漫長的生命之旅分為四個階段。
第一階段,柳葉鳗。春天,在馬尾海藻的深處,性成熟的鳗魚交配,産卵受精。剛出生的小鳗魚就像扁平的柳樹葉子,身長隻有幾毫米出生時的小腦袋,視力很差的眼睛,透明的身體,所以也叫柳葉狀幼體。成千上萬透明的柳葉鳗出生後立馬啟程,開始長達3年多的漫長旅行。它們成群結隊,乘着墨西哥暖流,在大西洋裡穿行幾千公裡,朝着歐洲海岸前進。施密特說“鳗魚有别于所有魚類乃至所有其他動物的,是它們早在幼年階段所做的如此浩蕩的旅行,正是這一點讓鳗魚變得獨一無二。”
第二階段,玻璃鳗。在漫長的旅行中,當柳葉鳗終于抵達歐洲海岸時,完成第一次蛻變,變成了玻璃鳗。全身透明的玻璃鳗身長7厘米,它們經入海口往河流上遊遊去,迅速适應淡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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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階段,黃鳗。經過又一次蛻變,身上柔軟而脆弱的地方變成了強壯而堅韌的黃鳗,可以遊成千上萬公裡而不知疲倦,它們逆流而上,它們可以穿過最淺、雜草叢生的水域、穿過最洶湧的急流,甚至需要的時候,它們還可以鑽過沼澤和溝渠。它們可以在同一個水域栖居,活到50到80歲,有的壽命甚至超過100歲。這期間它們的生殖器是不發育的,這就是幾千年來人們找不到鳗魚性别的原因。
第四階段,銀鳗。在它們生命的某個時間,通常是15歲到30歲之間,它們似乎被敲響了生物鐘,黃鳗意識到它們要離開了,于是完成生命裡的最後一次蛻變,踏上回家的路。它們順流而下,遊進大海,遊向出生地---馬尾海藻。此時黃鳗身體發生明顯的變化,全身變成銀色,就這樣度過一生。到了需要用的時候,鳗魚的生殖器終于開始發育,它們體内滿是魚卵和魚精,為繁殖後代做準備。鳍變的更長更有力,以便遊的更快速。眼睛變得更大,成了藍色,使它們能夠在黑暗的海洋深處看得更清楚。消化系統完全停止了運轉,胃被溶解掉了,它們所需的能量都從脂肪儲備中獲得,任何外在的幹擾都無法讓它們偏離既定的目标,它們每天遊近50公裡,它們會在半年内完成,也可以在半路停留過冬,人們确認,被關起來的銀鳗不吃東西可以活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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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鳗魚經過漫長的旅行,回到出生地馬尾藻時,旅行的終點也是生命的終點,它們的故事結束了,就如命中注定的一樣,鳗魚的一生都仿佛為這場旅行做準備,交尾繁殖後的銀鳗死亡後沉入海底,大量的柳葉鳗付出海面,又開啟了一場新的生命輪回之旅。
看着鳗魚,就像看到我們自己這漂泊的一生。讓我們不禁想到,生命總會改變,每個人也會改變,直到最終消失在這個世界,塵歸塵,土歸土,但這個世界依然存在着,我們每一代人也有每一代人的使命。而鳗魚目标清晰而堅定的一生,也觸發了我們對于目标與意義的思考和感悟,我們閱讀鳗魚,也是在閱讀我們自己,在心底也生出敬畏之心,敬畏大自然,敬畏生命,敬畏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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