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題:原本的含義不複存在,時尚正走向“無所謂”的時代
在Eugene Rabkin看來,時尚正在進入一個純粹的後現代主義時代,一切都無所謂,一切都不再有意義。
美國紐約——2006年美國藝術家Jason Rhoades在他洛杉矶的工作室完成了他生命中的最後一件作品《Black Pussy》,在那不久後,他便因海洛因和藥物離開了人世。這支裝置作品超過3000平方英尺。由185個霓虹燈組成了形形色色的女性生殖器,除此之外還有成百上千支水煙筒、350個捕夢網、89個海狸帽、72塊貢石……
這件作品含義豐富,但最明顯的是,作品在強調“無所謂”的藝術态度已成為主流——各類藝術運動走向消亡,藝術的本質也變得難以界定。任何東西都可以是藝術,所以Rhoades在他的最後一個作品中,加入了他能用上的所有東西。Rhoades似乎是在宣示,他的作品之所以是藝術,僅僅是因為他自己是藝術家,這與馬歇爾·杜尚(Marcel Duchamp)十分相似。
而這恰恰也是時尚目前的狀态。我們正在進入一個純粹的後現代主義時代,一切都無所謂,一切都不再有意義。
時尚界過去出現過一大批藝術家,包括Coco Chanel和Christian Dior這樣的老一輩大師、印象主義者Yves Saint Laurent和Cristóbal Balenciaga,以及風格前衛的現代主義者——從Vivienne Westwood到Jean-Paul Gaultier,再到Thierry Mugler、川久保玲、山本耀司和“安特衛普六君子”(Antwerp Six)。還有像Versace和Moschino的流行文化引導者、崇尚極簡主義的Jil Sander和Helmut Lang、解構主義大師Martin Margiela和Rick Owens,以及專注于破壞和颠覆的Alexander McQueen和John Galliano。
雖然藝術風格不同,但他們都是時裝設計師,因此他們都有各自的審美标準,他們的工作是傳達某一主題,或講好某一故事。
我們正在進入一個純粹的後現代主義時代,一切都無所謂,一切都不再有意義。
現在一切都變了,雖然原始意義上的時尚還未消亡,但全新的時尚形式紛紛湧現。不管是H&M還是Zara、Nike還是Adidas、Supreme還是Stüssy,它們都是時尚。不光每一件衣服是時尚,人們的穿衣風格也是時尚。
但這“時尚”(fashion)的含義在過去可不太一樣。幾年前,我采訪了藝術曆史學家Valerie Steele,我問她“時尚”一詞的含義是什麼。她認為“時尚”是人們穿衣搭配的方式。當時我心想,這不就是我們常說的“風格”(style)嗎?現如今,風格和時尚已混為一談。
但在以前,“風格”和“時尚”的含義并不相同。你不買品牌服裝,也可以擁有“風格”,但無法變得“時尚”。要形成自己的“風格”,你對藝術要有一定的敏感度,但“時尚”無此要求。這便是人們會說“時尚犧牲者”(fashion victim),卻不說“風格犧牲者”(style victim)的原因。時尚失去了原本的含義。時尚界進入後現代主義時代的迹象随處可見:街頭品牌的崛起、不斷湧現的合作系列、簡約穿搭風、“老爹鞋”、“醜即是美”的審美觀,以及不再關注産品用料和結構的質量。
當然了,并非一切都發生了改變。有些品牌擁有充足的營銷資金,以及盡職盡責的時尚媒體(現在依賴于所謂的影響力人士),它們仍舊是品味的界定者。時尚大衆化隻是個遙不可及的夢罷了:人們還是在買品牌讓他們買的東西。但他們不必再走同一個步調,追同一個流行趨勢。
這對未來有何影響?誰也說不準。在我看來,時尚界會出現一大批不同風格的時尚團體,比如街頭風格的狂熱粉絲、穿着光鮮、熱衷社交的女士們、職業裝的愛好者、身材瘦削的獨立搖滾模仿者,以及哥特風的追随者。
但時尚今後會失去向心力:時尚會在同一時間向不同方向發展,而不是統一向前發展。
這樣的轉變并不能簡單的用“好”或者“壞”來評價,但我們也許能說這其實“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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