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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病為什麼治不好

健康 更新时间:2024-09-27 07:19:33

相思病為什麼治不好(相思病的症狀包括哪些)1

自古以來,國人中就有一種病,稱之為“相思病”,也有叫它“風月病”或“花癡病”的。

所謂“相思病”,其實并不是一個正規的醫學名稱,它隻是大衆用來描述此類疾病的一個“俗稱”,因而,在中國古代的醫學典籍上,是查不到“相思病”的。

但此名雖為俗稱,卻也抓住了這個病的“病根兒”:由男女相思而緻病。所以,坊間翁媪皆知,此病病因為何,是何症狀,以及“心病該用心法醫”的治療原則。由此可見,從前時候,“相思病”是屬于常見病的範疇。

這裡需要說明的是,“相思病”雖然“民間性”很強,但卻并非就是中國獨有的“土特産”。外國人不是不得“相思病”,隻是在他們那裡,“相思病”不叫這個名字而已。外國醫生,也即我們所說的“西醫”,一般都将“相思病”歸入“精神類疾病”之中。據說有一個叫弗蘭克·托裡斯的英國心理學家,就曾經指出,中國人所謂的“相思病”,其實就是“精神類疾病”的不同稱謂,與“精神類疾病”一樣,具有抑郁、妄想、癫狂等類症狀,嚴重者,甚至可以緻命。

正因為“相思病”來自民間——尤其是古代時候的民間,便更具有一種草根性。但“草根”并不等同于鄙陋,等同于愚昧。無論是從現代醫學的症狀學上來說,還是從治療學上來看,傳統中醫對“相思病”的認知都是很全面、很準确的。就拿“相思病”的分型來說,便非常科學。

一般來說,“相思病”被大緻分為三種類型:

相思病為什麼治不好(相思病的症狀包括哪些)2

一種是“單相思”。是說某女或某男愛上了某男或某女,但卻因為種種因素的限制,不能得遂心願,于是因情緻疾,就得了“相思病”。這種類型的病例很多,最典型的,大概要數《牡丹亭》中的杜麗娘了。杜麗娘作為杜太守的愛女(今之“官二代”),比一般待字閨中的小姐受到了更加嚴格的禮教管束。父親為她延師講習四書五經,她卻因先生講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啟動了少女的春心,後又見花園内“姹紫嫣紅”,春光撩人,更激起她春情萌動,一發而不可止。然而,在現實生活中,她卻苦于“大門不許出,二門不許邁”的清規戒律,根本就見不到一個“君子”的影兒。萬般無奈,她便求諸于夢,并在夢中和柳公子有了“一晌貪歡”。第二天,她再去牡丹亭旁,回味品咂,想舊夢重溫,但卻不可得了。于是她苦思暝想,茶飯不進,終至一病不起,最後竟然命喪黃泉了。杜麗娘的死因很明确,病程也很短暫,從精神心理學的角度來看,杜麗娘的行為,無疑再次驗證了“哪個少女不懷春”這句話決非虛言。

通過這個病例,我們知道:“相思病”的緻病原因,既非外感六淫,也非内生五邪,隻是因情傷神,因神傷身,病笃難調,終緻人于死命。現代醫學研究已經證實,“憂思”是完全可以緻病的。它的發病機理,首先是機體在功能上出現了紊亂,繼而引發某些髒器的功能性障礙,久而久之,終于導緻了器質性病變。過度傷神可以緻病,這在中國古典醫學上也是早有明确記載的。《黃帝内經》上說,憂慮過度則“思傷脾”;“愁憂不解則傷意,意傷則悗亂,四肢不舉,毛悴色夭,死于春。”所以說,憂思過度能夠緻人于死地,這一點,并非危言聳聽。《詩經·小雅•小弁》中有“假寐永歎,唯憂用老”一句,說明人們很早就已經認識到,憂思必緻神傷,且極易使人過早衰老。中醫典籍上也有“精神内守,病安從來”,“邪之所湊,其氣必虛”等一些論述,說的,也是這個道理。

另外,審視“單相思”這一病名,如果我們從語言學的角度來看,不能不贊歎這個“單”字下得好,頗為恰切,說明此類患者在發病前,幾乎都是形影相吊的——由于内心情感空寄,既配不成雙,也合不成對兒,因而便成了人群中的“單戀者”或是人背後的“暗戀者”。再一則,這個“單”字也隐含了“戀愛”作為一種精神活動,其自身所具有的那種純潔性——它本來就是一種純粹的情感需求,不應參雜其它任何情感以外的考量。

“相思病”的第二個類型,則又體現了那個“相”字的本義,也即“雙向思戀”。

相思病為什麼治不好(相思病的症狀包括哪些)3

顧名思義,這是因為兩個人相互愛戀引發的疾病。一男一女由相遇相處而日久(或一見)生情,由相戀而婚配,本順理成章,但若情笃而不能相戀,苦戀又不能成婚,問題便随之而來。因為,雙方戀愛無果,必會憂傷抑郁,久之,才會導緻其中的某個人患上“相思病”。

這類病例比較常見,著名的,恐非賈寶玉、林黛玉莫屬了。賈寶玉平日裡的“癡狂”,林黛玉的暗自抑郁憂傷,無不與相戀卻不能相愛,相愛卻又不能成婚有關。

當然,因愛生憂,不一定都是戀愛階段所獨有。一些結了婚的人,也可能會有相思之苦。青年男女也罷,老夫老妻也罷,隻要兩個人情深意笃,就會産生這種情愫。也正因此,中國文學史上才會湧現出一批與之相關的作品,從《詩經》的開篇之作《關雎》,到漢樂府的名篇《孔雀東南飛》,從“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到“千裡孤墳,無處話凄涼”,從《長門賦》到《洛神賦》,從《離魂記》到《西廂記》,從人狐戀、人鬼戀的那些“瞎話兒”,到牛郎織女、天仙配等一類神話,人們以各種形式表達了對愛情的不同體驗。

在此,我們不禁要問:人世間為何會有這麼一種美好的情感呢?人們因何非要追求愛情、擁有愛情、表達和叙述愛情呢——人們隻管談情說愛,發此一問者絕少。這個問題也很複雜,絕不是幾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

愛情,是人類固有的一種情感。人類區别于其他動物,就在于人類正常的性行為,其前提是基于愛情,而動物的性行為隻受荷爾蒙驅使,僅為一種生理本能。人類自進入文明社會之後,幾千年來一直小心翼翼地守護着、傳承着這種情感,根本的原因,就在于“愛情”這東西,是人作為人留存于内心裡的一種至純至潔、至為美好的東西。“喜歡他(她)”,這就是愛情的全部内涵,是愛情的本意,除此而外,不需要再另外附加任何其它的東西了。但随着人際關系的日益複雜化,社會利益取向的日益多元化,以及價值觀的世俗化,如今的婚姻關系中,被添加了種種額外的東西,諸如彩禮的多寡、家庭的窮富、前途的考量、是否門當戶對、能從這樁婚姻中攫取到什麼切身利益,等等,等等。這些東西,其實都與愛情本身無關。正是這些附加的考量,讓愛情失去了“貞潔”,最終導緻婚姻成為愛情的墳墓。

“相思病”最後一個類型,被稱之為“反向相思病”。

患有這種疾病的人堅信:某位異性肯定已經愛上了自己,而其他人卻要從中作梗,試圖破壞他們之間的愛情。這類患者都具有一個十分突出的一個特征,即:主訴似是而非,模棱兩可。他(她)們所陳述的種種“愛情事件”,不過都是自己的主觀臆斷,并無任何真憑實據。此類疾病與前面的“單相思”和“雙向相思病”都有所不同,它在現代醫學上有自己明确的名稱——“被鐘情妄想”。但在我國,以往它隻是被籠統地劃歸到“相思病”中,并未單列,我們姑且不去說它。

總而言之,在我們中國,自古以來,就一直是有人在患着“相思病”的。對于那些患了這種疾病的人,大家倒也并不另眼相看,往往還要在心底裡贊他(她)一句:“真乃情種!”

哪知時至今日,“相思病”竟然絕迹了!再無罹患此病的人了!就如“現代社會”一到,人身上的虱子、虮子、跳蚤,一夜之間就不見了蹤影!

現在,我們周圍,不要說因愛緻死的杜麗娘、林黛玉們難以見到,就是真正基于兩情相悅的婚姻,也都成了稀罕事!司空見慣的,倒是名媛嫁土豪,美女尋包養,即便是尋常人家,女兒出閣,也是要奔他個“大宅門”、高門檻什麼的,至于宅門中的那個“對象”,反倒顯得有一搭無一搭,成了婚姻的“配售品”,質量好些賴些都是不打緊的!

對此,人們起初尚且百思不得其解,後來終于明白過來:這不過也是“現代社會病”之一種罷了!

相思病為什麼治不好(相思病的症狀包括哪些)4

的确,眼下這種“進步”是有目共睹的,昔日的“婚姻大事”,如今也變得如同光腚娃娃“過家家”,從玩幾小時到玩幾天的都有。婚姻已不再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終生相守的莊嚴承諾,“白頭偕老”早成了可望而不可及的奢侈。現在,人們對婚姻之所以如此漫不經心,社會寬容,離婚便捷,無疑也是原因之一:“不行就離呗,又不搭啥!”确實,如今要離婚,不僅沒有了封建社會“從一”與“守節”的制度管束,沒有了左鄰右舍“離婚匠”的譏諷和歧視,在手續辦理上也是極簡便:上午你來辦結婚證,聽之,下午你又來辦離婚證,任之,完全一副“自照衣帽,本店概不負責”的态度,緻使辦理離婚手續的人每日裡摩肩接踵,猶如過江之鲫。據報載,南京離婚手續辦理機構為了維持秩序,不得不提前預約放号,即便如此,每日裡也隻能“限數”辦理。在當下,可以這樣說,再沒一個地方辦事能夠如此順暢、如此高效了!聽人說,在美國,要辦理一個離婚手續,至少需要半年左右的時間——從提出申請,到反複調節,最後才能批準(他們那裡的工作效率實在讓人不敢恭維)。其實,我倒覺得這快捷的“離婚速度”,仍有可以提升的空間:由離婚者“自行加蓋印章”,或者幹脆就取消結婚離婚辦證制度——既然結婚證與離婚證都形同虛設,又何必浪費這麼多人力物力呢?但反過來想,倒也怨不得有關機構:現如今,“無證駕駛”者多如牛毛,許多号稱“未婚者”,其實很多都不過徒有虛名罷了,那一紙婚姻證書,若是不分家不析産不對簿公堂,還不就是廢紙一張?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拿它當真呢?

君不見,如今所謂的“戀愛”,大多都已“物化”,甚至與情感毫不相關了。在這種情況下,“戀愛”要麼會被當作一種遊戲,要麼視之為一樁交易,沒有了半點卿卿我我的“戀愛味兒”。那些嘴上說在“談戀愛”,而實際上卻早已是性生活的過來人,即便是以“未婚”的名義接觸異性,也沒了昔日少男少女那種羞答答、情怯怯的“不好意思”,當然也沒有情窦初開的那份新奇和激情了。這種并不讓人“心跳”的所謂“戀愛”,要麼變成一場“情欲帕提”,要麼成為了獲取實際利益的途徑,與真正的愛情越來越遠。現在,即便是真正的“談戀愛”,純情階段大概也是一閃即逝,雙方很快就進入到了實質性的“談判”階段,而且直入主題:房子、車子、票子。戀愛戀愛,抽去了其中那個“愛”字,所戀的,要不是一晌貪歡,便都是些實物實利了!物可得之,亦可棄之,并沒什麼稀罕,既如此,那又何必苦依苦戀、朝思暮想呢?無思無念,自然也就一身輕松,吃嘛嘛香了,怎麼能患病呢!

既然“戀愛”已經由“戀情”轉到了“戀物”上,這世間便沒了真正意義上的失戀者。如此一來,倒也有了一大好處:“相思病”從此絕了種。

隻是,中國沒了“相思病”,卻讓小說家、戲劇家們懵了門兒:小說裡再沒了卓文君、崔莺莺、尤三姐這樣的角色,熒屏上也都換成了愛情“心計”、婚姻“謀略”、家庭“三國”、夫妻“戰争”一類的戲碼了……


作者簡介:李漢君

李漢君,自幼喜書,但讀得多,寫得少。及長,不過數年知青,數年醫生,數年編輯,随波而逐流,漂忽兮不定。轉任文吏,縫裁嫁衣,方坐得幾年小吉普,轉眼又成田舍翁。于是複又埋首書堆,重操楮墨;煮字煉詞心缱绻,紙上談兵意沛然,無他,性本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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