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着寫篇文章關于自己戶外的經曆,那一段自我折騰、自我救贖、自娛自樂的簡單日子,翻查電腦裡的第一張照片,屬性上日期寫着2015年1月3日,2014年基本上都是封閉的,所以15年打算出去走走,第一站是梧桐山,也必須是梧桐山。
第一次爬梧桐山,應該是11年的時候,下山後直接躺倒公交車上睡死,錢包丢了,所以這次爬,就帶了二百塊錢再加上一張社保卡(萬一有啥子意外,能用,這個東西以後一直沒有離身),人很多,天很藍,也就是這時候愛上了深圳的天空,愛拍了天空的雲,不管是有雲或者無雲,無雲藍的純粹,有雲的絢麗多彩。
回來後就搜索着深圳還有哪些山,打算是一個個的一個人爬完,找到了第二高峰-七娘山,不通車,隻能報團,從網上搜了火鳥戶外,很無意識、也毫無準備的開始了所謂的驢友生涯,七娘山,後來一直習慣稱七媽媽山,有一段下山的路特别陡,磨破了手掌皮,也第一次用上了登山杖。
在同城活動裡找到一個戶外群,也就是後來認識很多驢友的群,當時隻是想着去爬排牙山,排牙山的路,純粹山路,有一段是刷牙,這次好像是早晨七點多出發,晚上九點多回來的,中間有三個小時的坐車時間,剩下的一直在爬山,穿着運動服去的,也就在這次爬山時候聽到了一條菜驢的畢業線---三水線。
上三水線算是死皮賴臉的跟着上的,前一天晚上竟然還興奮的睡不着覺,同隊的有七個人,一個女的,五個男的,再加上領隊也是男的,17.8公裡的山路,三十多個山頭,原以為這應該是走的最長的一條山路,後來的經曆,告訴我,這真的隻是一個開始,三水線沒有走完,還剩最後兩公裡的時候,同隊的女生,膝蓋拉傷,要下撤,領隊架她,還有一個人要背領隊和她的包,選擇了下撤,以為以後還有機會彌補,到現在也沒有彌補,想想放棄也是需要勇氣的,特别是這麼個喜歡和自己較勁的人,三水線印象最深的是霧,霧中看山,恍如仙境。
三水線完了,去了次東西沖,說是驢友的入門級路線,也是報團去了,第一次海岸線穿越,走過三水,再去走東西沖,沒想着放慢腳步,路上全拍景了,結束後看看照片,相當的漂亮,那段時間好像是熱播何以笙箫默,有一句是”那鹹鹹的告别沿着海岸線終結“,一直單曲循環這一首。
年前回家前又去了趟梧桐山,一月份下來的時候小腿疼了三天,這次一點感覺都沒有。
年後回來,3月8号,一個特殊的日子,記得特别清,五年前3月8号來的深圳,一個特殊的日子吃了酸白蘿蔔,也是夠難忘的,難忘的還在後面,去爬的是大南山,本來是一條休閑的路線,大概下午四點多也就能夠下山,因為霧大再加上登頂後特别興奮,迷路了,三四十人被困在山裡,摸爬滾打的,晚上十一點多才出山,不過手電筒算是用上了,想想也是後怕的。
大南山去過了應該是到了百公裡,本沒打算百公裡,後來不知哪根筋搭錯了,臨時決定參加,當然一開始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參加的,而且從開始就提醒着自己:你的腳受過傷,悠着點,差不多就行,周六晚上6點開始出發的,大概10點多到達第一個集合點,中心公園吧,22.3公裡,好像,和同事一塊去的,後來同事大概到35公裡的時候要撤,問我撤不撤,想着怎麼也得走到梧桐山,後來一個人走了,淩晨兩三點的時候,在深圳水庫的棧道上枕着自己的旅行包,看着天空,聽着牛蛙的叫聲,一個人打着手電筒,左照照、右照照,當然前後都是人,據非官方統計這次好像有七八萬人參加的樣子,到梧桐山腳下的時候是淩晨5點多,有五十公裡的樣子,路上碰到了一群很有趣的同伴吧,有人一塊走了,也有理由說服自己走下去,直到第二天的下午兩點,也是肌肉拉傷不得不下撤,80多公裡吧,其實本沒打算開始,隻是開始了就不想輕易地停下來,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從食堂扶着牆打二樓下來,有個人扶着欄杆向二樓上,兄弟,昨天也參加百公裡了吧,相視一笑。
百公裡過後肌肉拉傷大概休息了一個月,也就是這段時間錯過了彌補三水線的唯一機會,休息好了,去了一次雙登,算是自己的挑戰,銀屏嘴和白雲嶂,關于這個的印象,好像是路邊莫名其妙的小花,其他的依然是大霧,山石,還有那個鐘,後來五個人撞了下,我們小隊的五個人。
稀裡糊塗的參加了一次很休閑的露營,應該也是最有趣的一次了,很難忘的一次,晚上在海邊吹着海風,還有水母,差點中毒,第二天又出海打魚,隻是緊急聯系牌再也沒有用了。
最後一次,是溯溪,七娘山下的,也叫“泡壇子”,中午吃的火鍋,沒怎麼注意我們隊的隊長,出事後一直在回憶他吃火鍋的時候在幹什麼,隻是對于我這個吃貨而言,記得的隻是牛肉丸、魚丸、火腿和娃娃菜,大概是四點多出事的,溺水,人救上來的時候臉色已經鐵青,心跳和呼吸都快沒了,後來心髒按壓了一個多小時,還沒清醒,之前聽說過戶外會死人,隻是沒想到會離得這麼近,有人吓哭了,有聯系山地救援隊的,有打110的,有打119的,有打120的,隻是等了好久都沒有來人,六點多的時候,為了怕天黑,開始組織人往下撤,除了留十來個人看着外,八點多的時候,和武警、派出所的人又上了,很納悶,白天走的很困難的路,晚上隻是依靠手電筒就能健步如飛,隻能又提醒自己救人的時候千萬别忘記自己的腳也是受過傷的,九點多的時候開始從山上擡人,擔架接力,剩最後十多分鐘路的時候所有人都癱了,也都知道盡快擡下去就多一份生的希望,十一點多的時候,把人擡下山,剛到山腳,下了場大雨,沖了身上的泥,做了筆錄,淩晨三點多的時候回來,宿舍的人已經睡熟了。
人救上來的時候,我在想,假使是我,家裡怎麼辦?後來走之前和同事去爬了梧桐山,善始善終,然後就沒有後來了,也就沒有再去過戶外,不過還是希望能爬爬山。
記于2015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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