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小假期,小果出門旅遊了一趟。可能是因為目的地路線太火爆,小果沒買到直達票,隻好靠某搶票軟件,買到了兩張去目的地前一站的票。哦對,特别要說一下,買到的是“二等座”。
其實每次看到這個“幾等座”的字樣,小果我都覺得這個命名方式過于簡單粗暴。但這次旅途來回車廂中的經曆,反倒讓小果對它回味了一番。
旅途第一天剛發車,車廂的前排,就有幾個人拿着手機,大聲外放起了各種魔性洗腦的土味短視頻,一句重複了幾十遍的“什麼,是快樂星球”,直把小果我吵得暈車。可還沒等我想清楚,應不應該對此表示不滿,周圍更多的人,就開始用手機外放起各自在看的電視劇,其間還夾雜着一些隔着手機和朋友大煲電話粥,閑聊各種令人尴尬的八卦瑣事的人。
整個車程大約四個小時,似乎根本就沒有人在意,是否周圍誰需要休息,也沒有人覺得在車廂中用大喇叭似的音量放電視劇,有什麼不自然的。
後來幾天,旅行中的開心和放松讓小果暫時忘記了出發時的這段腦殼疼的經曆,卻萬萬沒想到,回程時,又遭遇了一次同樣吵鬧的車廂。
車廂後排仍然是電話公放閑扯親友八卦的人,窗邊則是開着“某馬英語課”,外放給孩子“學英語”的中年家長們,搞得小果我也被迫聽了一路“跟着我念 banana” ,過道還有一路瘋鬧的小孩,攪得他們自家人都煩了,卻也隻是被可有可無地說了幾次“小點聲”,就不管不問了。
一路上孩子們鬧得越來越歡,大家手機的音量也越來越大。怎麼講呢,即使小果提前準備了網上号稱噪音克星的打卡耳機,降噪功能開滿格,也無法讓小果我緩解噪音困擾,隻好無奈地與朋友戲稱,“耳機着實應該在公共交通工具上普及一下了”。
而且讓小果同樣很奇怪的是,為什麼平時大家在生活中都挺斯文的,一到了“二等座”,就開始放飛自我了呢?
說到這裡,小果想起之前刷到的一則新聞,與這次的體驗形成鮮明的對比。
有對年輕夫妻帶着孩子第一次坐飛機,給機艙裡所有人準備了一個耳塞,一點小禮物,和一張貼心的說明,“由于孩子太小,第一次坐飛機可能會害怕,我們會盡量安撫他,如果打擾到您非常抱歉。我們準備了耳塞,您可以戴上耳塞避免被打擾”。
小果同樣也經常在動車所謂的“一等座”遇到帶小孩的乘客,但是家長常常都會好好哄孩子,讓孩子不要打擾别人。還有一次小果見到一對家長,在跟一個自家大約兩三歲的孩子講道理:“可以在座位上玩,但不能打擾别人。”
小果我當然是不相信,也不敢認為,“二等座”的乘客素質就會有什麼不一樣。畢竟票價差不多,大家應該也都是這幾次坐坐“一等座”,那幾次坐坐“二等座”,坐哪裡主要看買到的是什麼票。
可既然是同樣的一群人,為什麼大家在買到不同的票,前往不同的車廂後,就常常要展示出完全不一樣的素質呢?而且這種同一個人在不同場景下行為發生改變的現象,似乎并不是巧合。
小果經常旅行,乘坐各種不同等級的車廂、艙位,不難發現越是在票價高的區域,遇到過需要打電話的人,就越是很少用外放,更少打電話閑聊;也見多了拿着ipad看劇的,但大都戴着耳機。大家似乎都非常明白“不去打擾别人,是每個人應該做的事情”。
作為一個愛觀察的人,小果我發現似乎公共空間的概念,一旦大家花費的票價低了,就開始不重視了。而這個現象在火車上尤甚。
剛還在飛機上腼腆感謝空乘分發飲料的小姐姐,一上動車,立馬就化身邊吃榴蓮邊唠家常的老大姐,絲毫不顧周圍人的同時,還振振有詞,你那麼有錢,别和我坐一個車廂啊。
在“一等座”綠皮火車上讀書看報,歲月靜好的大哥,一旦買成了“二等座”,立即鞋子一脫,一人橫占三個位置,還跟前來要求讓座的人反罵:“别處不是有空位嗎?”
那些打電話全車廂廣播他家瑣事兒,趁着旅途漫長扯着嗓子說親友壞話,用各式方言大喊“喂喂喂我這裡信号不好”的人,也常常正是我們在“一等座”時遇到的,恬靜的鄰座乘客。
從前小果我難免會懷疑,難道不同車廂裡乘客的素質就是不一樣,而且還會感歎,就算素質沒有人教,自己就不能跟着學嗎?難道有些人,就是注定無法意識到他們的行為,是打擾别人的?
直到後來小果我意識到,很多不同車廂裡的乘客,來來回回,其實都是同一批人,大家這種進入不同場景,就要進入不同角色的表現,可是小果觀察了很久才發現的。
難道票價低了,大家就不對自己的素質進行約束了?還是說隻有那些讓我們花錢花得肉痛的地方,才值得讓我們表現得體面一點?
從前的很多人,可能由于在很長的時間内,能獲得的資源是有限的,他們隻能為了生活,去主要考慮自己是否是受益的,沒有辦法做到去太在意别人的感受。可如今我們大多有能力選擇什麼“一、二等座”了,很多時候選擇“二等座”也隻是想圖個“我省了點錢”的小快樂,為什麼還要讓自己在省錢的同時,把自我的修養,也給省掉了呢?
我們或許可以通過好好賺錢,讓我們每一趟旅行都坐得起最貴的頭等艙。但既然我們明明可以不花錢,就讓“二等座”也變成頭等艙。為什麼我們卻不願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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