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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元cos圈和五年前的區别

圖文 更新时间:2024-11-20 14:35:00

二次元cos圈和五年前的區别?本文刊載于《三聯生活周刊》2020年第19期,原文标題《ilem,處在次元壁之中》,嚴禁私自轉載,侵權必究,今天小編就來聊一聊關于二次元cos圈和五年前的區别?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二次元cos圈和五年前的區别(紅遍二次元的ilem是何方神聖)1

二次元cos圈和五年前的區别

本文刊載于《三聯生活周刊》2020年第19期,原文标題《ilem,處在次元壁之中》,嚴禁私自轉載,侵權必究

在二次元和“00後”的世界,很少有人不知道ilem。

記者/陳璐

2019年,由哔哩哔哩主辦的大型線下活動BiliBili Macro Link在上海梅賽德斯奔馳文化中心舉行

破次元的百萬Up主

和ilem初見,是在約定的采訪地點樓下。這是條不夠摩登卻足夠煙火氣的上海老馬路,兩旁的梧桐樹後多是些磚紅色的老居民樓。當ilem戴着口罩從遠處走來時,我腦海中竟浮現出他創作的《普通Disco》中那句歌詞:“在這普通的一天/我穿着普通的鞋/很普通地走在這普通的街/掏出普通的耳機/找點普通的感覺/來一首我最愛的普通音樂。”

比起音樂人這種自帶光環的稱号,他看起來更像是個愛好音樂的普通理工宅男:穿着一件樸素的黑色外套,背着一個雙肩包,脖子上還挂着一副頭戴式耳機。大概是長期對着電腦的原因,他身形稍微有些佝偻,話不是很多的樣子,看到我後禮貌地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ilem原名楊栝,是一位1993年出生的年輕音樂人,因為給VOCALOID的虛拟歌姬“洛天依”創作了許多熱門歌曲而深受“95後”“00後”粉絲追捧,在B站上擁有百萬粉絲,圈内人稱“教主”,被認為是真正可以打破二次元(動漫遊戲)和三次元(現實世界)次元壁的人。

VOCALOID是日本雅馬哈公司開發的一款電子音樂合成軟件,用戶可以調用軟件裡的聲音演唱不同歌曲,每種聲音都對應一位虛拟偶像,其中“初音未來”和“洛天依”是中國知名度最高的兩位VOCALOID虛拟歌姬,其他還包括“言和”“樂正绫”等。這些虛拟偶像真正的幕後推手,是衆多像ilem一樣的創作者。

ilem和洛天依可謂互相成就。盡管初音未來在2007年推出後很快席卷全球,但2012年VOCALOID為中國市場開發的中文虛拟歌姬洛天依卻一直未能成功破圈,隻在小範圍内自娛自樂,直到《普通Disco》出現。

《普通Disco》是VOCALOID目前唯一一首中文神話曲。VOCALOID有一套自己的音樂評價标準:超過10萬播放量的殿堂曲,超過100萬播放量的傳說曲,以及超過1000萬播放量的神話曲。在中文VOCALOID現有的78首傳說曲中,ilem創作的歌曲數量高達21首。

2015年,李宇春在湖南衛視跨年演唱會上翻唱這首二次元神曲,令《普通Disco》很快風靡全國。次年,發現洛天依這個IP的湖南衛視邀請楊钰瑩與其搭檔,在小年夜晚會上共同演唱了ilem的另一首傳說曲《花兒納吉》。此後,随着薛之謙、汪峰這樣一些知名歌手越來越多地翻唱ilem的歌曲,他逐漸在圈外收獲了知名度。

但自己真的火了嗎?ilem倒不這麼認為。今年3月底,周深在綜藝節目《歌手》上演唱ilem創作的《達拉崩吧》,一人分飾五角,高超的技巧、洗腦的歌詞,讓這首歌迅速走紅網絡,播放量很快逼近900萬,是一首“準神話曲”。

那天晚上,兩人各自的粉絲群都在為這次跨越次元的合作徹夜狂歡。ilem卻覺得這熱鬧并不屬于自己,在家泡了碗方便面、喝了瓶啤酒看完節目後,就“該幹嗎幹嗎去了”。畢竟,在ilem看來,“如果你去問一個原來沒有接觸過(這首歌)的人,提到歌名,他們第一個會想到周深,如果他願意深究一下,會發現原唱是洛天依,然後要再深究一下,才會看到我”。

“那你會失落嗎?”面對我的疑問,ilem立刻搖頭否認。“現在已經是趕上好時代了。往前推20年,寫歌能被知道的也就那麼幾個人。即使現在,大家聽過的可能也就張亞東和高曉松。小柯許多人都不認識,但他已經是行業頂尖水平了。音樂制作人這種幕後職業,火到像台前的人一樣,不該是對我們的期待。當然做夢是可以的,但把這當目标就不對勁了。”

ilem的謙虛和自省超乎我的預期,那個會在直播間穿女裝、跳舞,在知乎上怼黑粉,顯得有點張揚和自傲的ilem,和現實中的楊栝之間似乎難以建立起聯系。他确實擁有可以驕傲的資本。在Z世代中擁有百萬粉絲的ilem,早已不再是一個隐藏在歌手背後的傳統音樂人,不論是發布單曲,還是直播間聊天、打遊戲,他的一舉一動總能獲得巨大的流量。

艾媒咨詢的數據顯示,2019年中國二次元用戶規模約為3.32億人,預計2021年将突破4億人,市場潛力巨大。而A站、B站仍然是二次元的兩大主要垂直視頻網站,占比超過五成。2016年,一家廠牌看中ilem在B站年輕用戶中的潛在價值,與他簽約。面對這條逐漸商業化的道路,ilem非常清醒地表示:“做你能做的事情,剩下的交給資本家去想。”

“我在B站上已經是個老人了”

和許多VOCALOID的創作者一樣,ilem接觸洛天依純屬偶然。2014年時,ilem還是哈爾濱工業大學精密儀器專業的一名大二學生。他喜歡音樂,學過一點兒電子琴,讀高中時心裡便産生過一個模模糊糊的想法——寫歌作曲,但這還不足以構成清晰的未來職業規劃。于是,ilem循規蹈矩地考上了一所不錯的大學,填報了一個看起來不錯的專業。“專業是随便選的,覺得自己學工科應該還可以。然後選了離家比較近的學校、分數合适的專業。”

大學期間,ilem開始對未來感到困惑:就業、考研、出國?好像都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他想從事有創造性的工作,便開始在網絡上寫小說、學編曲。《一樣》就是在這種心境下誕生的:“無眠的夜晚我躺在床上/騙自己說未來路還長/遍體鱗傷/失去了方向/但請相信/這沒關系/因為我們都一樣/總有一天會發光。”

歌寫完了,找誰唱呢?一件自己辛苦醞釀的作品,他不希望随便找個人來演唱,朋友建議,要不試試洛天依?他倆經常在一起玩PSP遊戲《初音未來:歌姬計劃》。“其實當時是他想學習怎麼用洛天依唱歌,我們倆一起學,但他後來放棄了。”ilem回憶說。

談到創作道路上對自己鼓勵最多的人是誰,ilem毫不猶豫地回答,“是B站上的觀衆”。ilem形容自己是表揚型人格,來自觀衆的互動是他堅持創作的主要動力。“他們有時寫一些挺長的評論,說從我寫的東西中獲得一些樂趣、力量,或者想起他自己的事。”

對于一名新人Up主(在B站等視頻上投稿的人),最開始這些互動隻是零零星星的,卻極大地鼓舞了ilem。2015年,當他發布新歌《陰陽先生》後,另一位Up主三無Marblue演唱了這首歌。對比當時隻有不到兩千粉絲的ilem,擁有幾萬粉絲的三無Marblue,因為翻唱日文和中文歌曲在B站上小有名氣。這為ilem吸引了很多觀衆。

後續三無Marblue還翻唱了ilem的許多其他歌曲,成功地幫ilem在很多不能接受電子合成音樂的觀衆中積攢了粉絲緣。比如三無Marblue版本的《深夜詩人》,便曾是許多ilem粉絲的入教單曲。“所以她算是對我幫助最大的Up主之一,尤其我那時候還是一個小透明。”大概是因為這份感激,ilem提到三無Marblue時都以老師相稱。再後來,陸陸續續有許多其他Up主前來尋求合作,令ilem獲得了越來越廣泛的知名度。

2016年本科畢業後,ilem搬到大連,開始全職投入到音樂創作中。沒有去公司就職,整天不知道在家裡搗鼓啥,雖然看起來能夠養活自己,但起初ilem的母親仍然感到很不理解,一度還以為洛天依是ilem的網名。為了能夠接近兒子所做的工作,她時時關注ilem在B站上的動态,有新歌也會分享給自己周圍的親戚朋友們。

“到目前為止,除了《達拉崩吧》她都覺得可以接受,但她會覺得沒準年輕人就喜歡這個。”許多圈外人對洛天依的認知也和ilem父母态度的轉變類似。ilem坦誠表示,幾年前,許多人還會質疑,這些歌曲能叫音樂嗎?對虛拟偶像的電子合成聲音接受度比較低。但近幾年,VOCALOID從最開始的小衆亞文化,已經逐漸進入主流文化圈。

如今,ilem的母親有時甚至還會在電話中對他的創作提些意見。“比如會說你要寫點那種正能量、主流的歌曲。《大氿歌》這種弘揚國風文化的歌曲她就很喜歡,會說‘兒子你這個歌詞寫得不錯’,甚至還拿去給我高中語文老師看。”4月26日,騰訊電影官宣《大氿歌》為電影《伏虎武松》的推廣曲。

2018年,ilem受邀和張亞東合作完成了一張專輯《2:3》。這首專輯的概念是二次元和三次元的一個對比。7首歌曲都有兩個版本:洛天依演唱的二次元虛拟歌姬版,以及上海彩虹室内合唱團、三無Marblue、戴荃等人演唱的三次元真人人聲版。洛天依版本由ilem作曲填詞并調校後完成,張亞東則會在ilem創作的原版上重新編曲,制作真人演唱版。

這張專輯的名字是ilem取的。最開始他希望專輯名能叫“二向箔”,這是科幻小說《三體》中出現的一種先進武器,能夠使三維宇宙向二維宇宙坍塌,和他那句圈内頗為著名的宣言不謀而合——“願我有生之年,得見VC穿越次元障壁,讓這歌聲響徹每一個三次元的角落。”不過最後因為版權問題,換成了現在的《2:3》。

2019年1月26日,B站舉辦首屆BILIBILI POWER UP頒獎典禮,ilem成為8位榮獲“十周年成就獎”的百萬Up主中唯一一位來自原創音樂區的音樂Up主。這批曾經在“小破站”上自娛自樂的少年,已經成為青年文化的領軍人物,而ilem常被視為二次元文化的代表。

當我提醒ilem,距離他在B站上發布《一樣》已經過去6年時,他似乎也有些不可思議地感慨道:“我在B站上已經是個老人了。”

2017年7月8日,在日本仙台的一名動漫迷手持帶有增強現實(AR)應用的智能手機,觀看虛拟偶像初音未來的表演

最想合作的藝人是大張偉

采訪快要結束時,大概是稍微熟悉了些,ilem突然對我說,覺得最開始的一個問題“你是因為喜歡二次元才開始創作的嗎”帶着對二次元巨大的偏見。我有些詫異,但他卻堅持,“不論動畫、漫畫還是遊戲,都隻是打發時間的一種方式”。

我覺得他似乎有些敏感,卻很快對此感到釋然。6年間,随着不斷走紅,ilem經曆過許多非議。因為沒有接受過專業訓練,再加上他的歌曲往往以“鬼畜”“洗腦”著稱,不少評論認為他的“作品完成度不夠,藝術層次不高,還不能代表二次元”。這些負面評價曾在很長時間裡困擾過ilem。

2016年,他親自回複了知乎上的一個帖子,帖子的題目是:“B站的Up主ilem有什麼黑點嗎?”最開始他隻是匿名回複,後來又實名制地來來回回補充了好幾次内容,最後一次他寫道:“快過去一年了,大家都需要你們,你們在嗎?……即使你對于虛拟歌手的聲音并不感冒,在B站也同樣可以有自己的平台。我在B站投稿所以我推薦這裡,當然還有很多更大的舞台,面向每一個懷着夢想的、勇敢去做的年輕人……如果這一年裡你還是什麼都沒做成,然後還是樂此不疲地黑黑這個噴噴那個,那我祝你玩得開心。”

“現在我可能不太需要每個人喜歡自己了。”ilem如此解釋,“哪首歌最後被人接受了,你的哪一面被人看到了,這件事不歸我控制。”他談到比如《2:3》中,雖然傳唱度最高的是《勾指起誓》,但自己最喜歡的卻是《夜間出租車》。

《夜間出租車》源自ilem的一次午夜經曆。那天他到上海出差,晚上睡不着覺,決定出門溜達。騎了輛共享單車,ilem迎着微風四處轉悠,白天恰好下過雨,晚上空氣難得地清新,市區居然可以看到星星。等他騎到一處高架橋附近的工地時,隻見天上點綴着星星,地面水中也倒映着星星,遠處的街道上還有車燈閃爍,“特别神奇”。這段經曆,再結合後來坐出租車回家的感受,便有了這首《夜間出租車》。

實際上,ilem那些充滿奇思妙想的歌曲,都源自這些異常普通的日常。比如《達拉崩吧》,是因為他在哈爾濱時遇到的一塊路牌。路牌上标注的街道名字,襲自蘇聯時期,又長又不通順。他覺得好玩,想把這些繞口的名字串成歌詞,便套用《勇者鬥惡龍》的故事情節,變成了歌詞中那句“達拉崩巴斑得貝迪蔔多比魯翁/他戰勝了/昆圖庫塔卡提考特蘇瓦西拉松/救出了/公主米娅莫拉蘇娜丹妮謝莉紅/回到了/蒙達魯克硫斯伯古比奇巴勒城”。

而《神經病之歌》,是有次他在學校公共澡堂裡,“當時正好旁邊有人在嘎嘎笑,我想,如果有一種人類通用的語言,能夠表達一種共同的情緒,估計就是哈哈哈哈哈”。

他在創作中記錄生活,變得更加樂于取悅自己。曾經有粉絲問ilem,能不能寫點實驗性的音樂。他說:“我自己都不聽這個,也不會有欲望去寫。我喜歡聽讓我覺得很開心的歌曲。要不要接觸那些藝術性特别高的音樂,雖然客觀來講有時是能力有限,但這也是我主動的選擇。”

對于是不是應該提升自己的音樂專業能力,ilem不是沒有糾結過。“這些學習到的知識是資源、能力,但也是框架。不好說哪一邊會先起作用,是會先給自己提供更多的能力,還是先給自己制定更多的規則?”

他甚至感覺這種不足,反倒令自己在創作中找到了“立足之地”。許多專業人士聽到他的創作時,經常會表達出驚訝之情。ilem舉例道:“朋友有次聽我的一個Demo,告訴我說,你用的撥弦是印度的,拉弦是中國的,鼓組是中東的。也就是說,任何一個有點常識的人,都不會把這幾樣東西放在一起。”

大概是在不斷探索中逐漸建立了自己對音樂的理解,所以當我詢問他和張亞東的合作時,并沒有聽到想象中單方面的溢美之詞和崇拜之情。他和我分享兩人創作中對于《夜間出租車》的不同理解:“我的是前半夜,9點到12點,但張亞東老師編曲的版本可能是後半夜,2點到5點。兩個版本體現出的情境和氣氛,差别挺大。我自己的情緒比較積極,有點像打個車出去玩或者剛玩回來的狀态。他的像是前半夜鬧夠了,之前就跟人嗨去了,喝酒、唱歌、開Party,再回來時的那個狀态。這時可能腦殼有點痛,路上也已經沒有什麼車,甚至路燈也沒有了,更像是熱情稍微冷卻一點兒之後。當然這是我自己聽到的感受。”

“你喜歡誰的版本?”我追問。ilem毫不猶豫地回答:“那肯定還是我自己的。”

我又問他最想合作的藝人是誰,ilem說是大張偉。“有機會我想聽大老師給我講課。”至于為什麼是大張偉,ilem的回答似乎更像在表述他自己:“我覺得他可能也是那種從舞台上下來後,自己會想很多的人。所以有些事情還挺想跟他請教,但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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