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有人拿這首,和李白的《渡荊門送别》相比,尤其颔聯兩句:渡遠荊門外,來從楚國遊。山随平野盡,江入大荒流。月下飛天鏡,雲生結海樓。仍連故鄉水,萬裡送行舟。
都是泛舟出蜀,順江而下,由山區突然來到平原。都是格局闊大,氣度不凡。但杜甫寫實,夜景就是夜景,根柢笃定。李白任性,不拘日月星雲,隻是随意灑落。李詩寫于年輕時出蜀遊曆途中,闊大卻清新,進有荊楚,退有故鄉。杜詩寫于暮年辭蜀流離途中,闊大隻助悲涼:進退皆無據,人生困境已無處可逃。
“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人,大概隻有在被人事摒棄,或者摒棄人事的時候,距離自然萬物才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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