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蒜炒紅菜薹花樣做法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9-03 04:02:10

2018-03-14 15:07 | 浙江新聞客戶端通訊員 | 三川

蒜炒紅菜薹花樣做法(這才是整個春天的味道)1

資料圖片

春節去親友家做客,最怕見着滿桌的大魚大肉。因為我這人吃口好面子薄,内心的節制老是讓位于主人的熱情,吃得自己肉沉身重,口腔上火,一副腸胃好像經曆了泥石流。還好,馬君是個例外。

馬君是我高中同學,至今蝸居鄉下,種藥材發藥财,逍遙自在。見我上門叙舊,連忙端茶溫酒,吩咐老婆弄幾樣小菜助興。

也就半個時辰,新炸花生米、醬爆田螺、紅燒塘鯉和榨菜肉絲湯便擺上了八仙桌——盡管土得掉渣,卻很對我的胃口。而且,稍後上桌的青翠時蔬,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

“豬頭肉是現成的,想必已經吃膩,不上了。”馬君用筷尖指了指窗外,提醒說,“酒是三年陳,有後勁,慢慢喝。老婆去了菜園,掐把菜心炒炒。”他搛一顆田螺入口,吮得滋滋有聲。

口福是幸福之基。知我者,馬君也。因為早春的菜心嫩得出水,其味絕不比“春初早韭、秋末晚菘”遜色。

菜心,乃越地俗語,學名菜薹。春回大地,萬物複蘇,綠葉蔬菜開花前抽發的嫩莖迅速生長使植株增高,此“莖”即謂“薹”。

“薹”,好吃難寫,易被誤作“苔”。這不,大年初一,袁枚的“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爆紅網絡。不想,有食客不懂裝懂,竟把“苔花”當作菜心解讀,令人捧腹。

吃菜心,是國人的專利,西餐難覓蹤影。孩提時代,老家的菜園距竈頭不遠,向來由媽媽打理。一到秋天,她就種上青菜,用農家肥,不灑農藥——每日裡精心照拂,回報的就是滿園生機。

冬天的早晨,青菜們頂着一頭白霜,脆弱得不行;到了正午,陽光暖暖,又一棵棵抖擻起來。傍晚上凍前,将那青菜鏟回家,井水裡晃蕩幾下,放砧闆上,摟好落刀,嚓嚓的聲音,是肥美的回響。

不過,要不了多長時間,吃口就會發硬,味道還略略有些苦澀。農人知曉,此乃時序節點,一俟“煙柳風絲拂岸斜”,就等到了菜薹的青春年華——将花未花,水靈靈,綠油油。

金華人習慣把綠葉蔬菜叫做青菜,像杭州油冬菜、上海青油菜、蘇州矮腳青這些歸屬青菜的一族,都能長出肥碩渾圓的菜薹。此外,人們熟知的薹菜還有韭薹、蒜薹和野生蕨薹,隻有芸薹有些陌生。

芸薹者,油菜也。李時珍說:“此菜易起薹,須采其薹食,則分枝多,故名芸薹。”清代《本草從新》亦記載:“煉形家以小蒜、大蒜、韭、芸薹、胡荽為五葷,道家以韭、薤、大蒜、芸薹、胡荽為葷。”

油菜是重要的油料作物,原産于地中海沿岸,傳入中國的時間非常久遠。在試種過程中,“先民發現這種植物不僅可以榨油,而且能當菜吃,于是一分為二,留下一部分用來榨油,另一部分則經過不斷改良,硬生生培育出一種新型蔬菜——小白菜。”(《舌尖上的古代中國》)

所以說,“吃貨改變世界”是有道理的。不過,小白菜也有煩惱,人家名字明明叫小白菜,如今的情況是,北方人管它叫“油菜”,而南方人管它叫“青菜”。

餐飲世界,有些食材天生就是應時的,譬如菜心。元宵佳節,湯圓是必備的。然而,無論鹹甜,也就吃它三兩隻,嘗個味,意思意思。倒是那盤急火快炒的菜心,青翠碧綠,油光發亮,人見人愛——“米酒湯圓宵夜好,鳊魚肥美菜薹香”啊!元朝詩人呂誠想必也是一個老饕,頗懂菜心之美:“江鄉正月尾,菜薹味勝肉。莖同牛奶腴,葉映翠紋綠。每辱鄰家贈,頗慰老夫腹。囊中留百錢,一日買一束。”(《謝惠菜》)

武漢市洪山一帶的菜薹,薹色紫紅,莖肥葉嫩,早在唐代便是皇家貢品,有“金殿玉菜”之譽,似乎是薹菜中的另類——炒食時,掐頭去尾,剝皮捋葉,手折寸段。知名作家池莉說:“北方的蘿蔔味道太淡,湖南、四川的辣椒太辣,紹興的臭豆腐太臭……隻有洪山菜薹才叫做香!”

菜薹本是清純之物,無論青紫,送一棵至鼻前,聞到的是整個春天的味道。池莉乃湖北人氏,以洪山菜薹為美,愛屋及烏,亦不足為奇。可歎的是,菜薹青春短暫,韶華易老,一不小心就會錯失口福。

涼拌菜薹,鮮腴爽脆,清純本色。具體做法是:鍋内素油熬熟,倒碗内。不洗鍋,加水煮沸,入菜薹汆熟,斷生起鍋瀝去水。入碗拌事先熬熟之素油和适量精鹽(也可用醬油替代),油汪汪,甜津津。有的小飯館則在當季用菜薹替代小青菜做三鮮湯,也是不錯的選擇。

美食鑒賞家蔡瀾說:“菜心清炒最妙,火候也最難控制得好,生一點的菜心還能接受,過老軟綿綿,像失去性能力。”其秘訣是:在鐵镬中下豬油,待油燒至冒煙,加少許糖和鹽,還有幾滴紹興酒滴進油中,再把菜心倒入,兜它三兩下,即成。(《食材字典》)

蔡瀾的清炒菜心有淮揚風味,恐怕不合金華人之口。受老媽影響,我喜歡莖葉同時入鍋,僅佐油鹽。或者,與臘肉同炒——臘肉切成薄片,先用小火煸出透明的“燈盞窩”。葉熟,莖也可食了。還别說,有了臘肉的參與,菜薹的清甜口感突然變得富有層次,耐人尋味。上得桌來,油綠的菜心,黃亮的臘肉,配上白底四葉草鑲邊的瓷盤,各美其美,美美與共。難怪,上世紀六七十年代,金華坊間流傳着“吃菜要吃青菜芯,嫁人要嫁解放軍”之俗語。

“菜甲乍生薹,肥嫩勝筍蕨。”(清·陸鐘輝《菜薹》)菜薹貴在嫩,而《随園食單》卻認為:“薹菜三月抽花柄,即薹菜心。炒之最柔嫩,剝去皮,入蘑菇新筍做湯,鮮美無比。若炒食加蝦肉亦佳。”說袁枚是标準的美食家,誰都不會反對,但他居然愛吃剝了皮的菜薹,就搞不懂了。

藥食同源。菜薹亦然,特别是在散血、消腫方面有特别的療效。唐代名醫孫思邈曾記述,貞觀七年三月,曾因多飲,至夜覺身體骨肉疼痛,至曉頭痛,額角有丹如彈丸,腫痛,目不能開,痛苦幾斃。此時,他忽然想起本草有菜薹治風遊丹腫的記載,遂取搗敷,随手即消,其驗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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