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想綠了踏嬌嬌 圖片來自 網絡 侵删
壹
“殷澤,我們成親吧。”慕雅仰頭看着公孫殷澤,微微笑着。
“好。”公孫殷澤一把攬住慕雅,毫不猶豫地應道。
慕雅窩在公孫殷澤的懷裡,笑得很甜蜜。
盡管他們相互喜歡,但卻也是極力克制着自己的心,他們害怕表明心意之後連朋友都做不成。他們小心翼翼,戰戰兢兢。
并不是所有的兩情相悅都能走到最後,他們何其幸運,遇見了對方。
記得那年求學,公孫殷澤出類拔萃年少成名,慕雅卻才剛剛嶄露頭角。
“你是新來的侍童嗎?走錯路了。”
公孫殷澤好心地給面前的小姑娘指了一個方向。
自古以來,哪怕是出身鐘鳴鼎食之家的女子,也不能前來求學。
若不是這小姑娘氣質高高在上,一眼就吸引着公孫殷澤的注意力,公孫殷澤斷然不會多管閑事的出聲提醒她。
卻見小姑娘眯了眯眼,似乎是感覺好笑的挑了挑眉,雙臂抱胸的瞧着他:“我是當朝十三公主的侍童,被特許來大堂門口等候十三公主的。”
公孫殷澤聞言,皺眉道:“十三公主?殿下是何時來的?”
小姑娘揚眉,聲音不大不小,卻也清朗婉轉:“今日晨時。”
公孫殷澤雖然面上挂着得體的笑容,絲毫不顯不喜,語氣卻也隐隐含着一些不悅:“原來是殿下的侍童,是小生冒犯。”
小姑娘輕蔑一笑,對于公孫殷澤礙于身份不好明說之事心知肚明。
又是一個,瞧不起女子求學之人。
沒關系,她慕雅對這種人早已是司空見慣習以為常了。
慕雅斜了公孫殷澤一眼,涼涼一笑,她肯定會讓這種人改觀的。
公孫殷澤退在一旁,嘴角若有若無地含着一抹淺淺的笑。
盡管他方才沒有注意到她衣着華貴,草率地便給她“指路”,但……慕雅如此金綢錦緞,甚至在陽光下隐約散發着刺眼的光亮,束發之簪一眼瞧去便知是上好的玉,銀鍊耀眼,金镯高調。
挂在腰間的金邊玉佩中央,正不大不小地刻着一個字——雅
筆鋒犀利,張揚嚣張。
什麼十三公主的侍童,想來,這個小姑娘,便是十三公主本人。
公孫殷澤淺淺地對着慕雅拱手做揖:“既如此,那小生便先行一步,姑娘自便。”
慕雅一愣,或許是她沒有想到,公孫殷澤這類瞧不上女子求學之人,竟會對自稱是公主侍童的自己如此禮貌客氣。
慕雅按着文人雅士的樣子也回了一禮:“公子客氣。”
在公孫殷澤眼裡,自己隻是公主的侍童,可為何,他對公主不屑,對自己卻大方得體?
慕雅到底心思單純,沒有過于思量。她不知公孫殷澤的态度轉變是發現了她的真實身份。
慕雅的侍童給夫子呈上拜禮後,毫不顧忌周圍幾家公子好奇亦或是不善的打量的目光,大大方方地落了座。
到了時辰,在一衆學子的行禮中,夫子先走了。
慕雅對夫子所講可算得上是受益匪淺。她擡眼,卻是正好瞧着了夫子的次子——公孫殷澤。
慕雅眼珠子一轉,圓臉上有着狡黠的笑,她上前,微微眯着眼,對着公孫殷澤道:“公子留步。”
公孫殷澤回頭,見到慕雅,面上處變不驚,很是成熟穩重地淡笑着:“問姑娘安。”
慕雅猝不及防地被他這淺笑晃了眼,她清了清嗓子,道:“我方才在大堂門口,多有得罪,冒犯公子了。”
慕雅指的是她稱自己是公主侍童此事。
公孫殷澤擺手,慕雅身為當朝公主,他哪怕是再多怨言都無法擺在明面上說:“殿下言重了。”
慕雅柳眉輕皺:“不必稱我為殿下。”
她不喜歡被特殊對待,盡管慕雅迫切地想證明自己,但也是不願是與自己的身份息息相關。
“是。”
見公孫殷澤言語之間仍是帶着對上位者的敬意,慕雅不禁感到有些不悅,她瞬間覺得沒什麼意思地擺了擺手:“我的侍童還在侯着我,公子,我先行回院子了,回見吧。”
“姑娘慢走。”公孫殷澤沒什麼表情。
待這小公主走後,他可一定要問問自己的父親,為何要同意她來公孫氏族求學。
“若她僅僅隻是一個小小公主,我又怎會同意她來我們公孫氏族求學?殷澤,你與天下衆多人一般見識淺薄,古有女将替父從軍,前有女帝深明大義,為何今不可有公主虛心好學?”夫子感到失望地看着公孫殷澤。
“可是父親,女子本就應該擅琴棋書畫,懂相夫教子,了解了四書五經,學識淵博,又有何用?”公孫殷澤不服氣地反問着。
夫子隻是擺了擺手,不再勸說他:“殷澤,你且看着吧,殿下會讓你改觀。”
公孫殷澤不說話了。
貳
每日上學,慕雅總是來得最早,課後也會問夫子自己尋來的疑難雜題。
她好學不倦,在夫子講課時提出的疑問也都是能對答如流。
她似乎并沒有自己想得如此不堪。
公孫殷澤默默地望着跟在夫子屁股後面問問題的慕雅。
慕雅雖是公主,但卻沒有一點公主的架子,平時也能不顧自己價值萬金的服飾,與侍童們打鬧成一團。
微風拂過,公孫殷澤背在背後的手衣袖被輕輕吹起,他望着沒有一點架子的慕雅,眼眸微眯。
記得她眉眼彎彎:“喊什麼殿下呀,這也太生分了吧,喊我雅雅便好啦。”
記得她振振有詞:“若是天災人禍,陛下撥款放糧,出手救濟是應該的。可是百姓民不聊生是因為縣主貪污腐化,縣已經劃到了縣主的名下,又與陛下何幹?是陛下少了他俸祿嗎?自己的銀兩花完了,憑什麼要陛下負責?”
或許是夫子教書時,他們不經意的對視。或許是公孫府中,他們偶然的相遇……或許是那位十三公主太過耀眼了,導緻公孫殷澤已經移不開眼了。
她就像一塊寶玉,盡管面上蒙着一層薄灰,待人發掘,引人擦拭,但隻要看見了她的廬山真面目,就難以再不把目光投向她。
公孫殷澤輕聲呢喃着:“誰說女子不如男呢?”
那頭,慕雅聽着侍童小聲說的話:“雅雅,公孫公子好像在看着你。”
慕雅挑眉,似狀不經意地回頭,瞧着了他。
慕雅“喲”了一聲,好整以暇地看着公孫殷澤。
她眉眼張揚,嘴唇彎着,看起來心情很好。
公孫殷澤淡淡的說道:“問殿下安。”
果不其然,下一秒,慕雅就皺眉道:“不必喊我殿下。”
不知為何,公孫殷澤看她這幅不爽的模樣,卻是覺得很有意思。
他忽然之間就起了一股惡趣味。
“殿下說的是。”
慕雅瞪公孫殷澤,卻見公孫殷澤輕輕一笑,與她對視着,自顧自地說着:“殿下的眼睛真是明亮,如包含着日月星辰般美豔。”
慕雅一愣,随即反應過來,客客氣氣地道:“謝公子誇贊,公子豐神俊朗,明眸皓齒,才真是羨煞旁人。”
話畢,慕雅又沒好氣地說着:“公子,别再稱我為殿下了,倒顯得我很特殊一般。”
公孫殷澤含笑應道:“好。”
花瓣紛飛,侍童早已察言觀色地退了下去,隻剩兩人含笑對視。
平心而論,慕雅對公孫殷澤的印象屬實算不上是很好。
但是,誰讓他長得俊呢?誰讓他天生一副美人相呢?誰讓他光是站在那,都賞心悅目的像一幅畫呢?
公孫殷澤長相端正,五官精緻,線條分明,當真稱得上一句“第一美男”的稱号。
微風輕輕吹拂着他們寬大的衣袖,慕雅看着公孫殷澤,心跳忽然就變快了……
大約是日久生情吧,總之兩人每次對視眼裡都會有隐晦的情愫,他們每次都是匆匆地瞥上對方一眼,然後欲蓋彌彰般地轉開頭。
或許是隻剩一層窗戶紙了。
慕雅如此想着,卻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不敢去與公孫殷澤說此類之事。
一日,夫子罕見地講起了一首情詩。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情情愛愛這些東西,不必于過早。”夫子講完詩後,不鹹不淡地提醒着。
慕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目光卻是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公孫殷澤的身上。
近日,慕雅會在大腦中一次次浮現出公孫殷澤的面容。他留在她腦海裡的輪廓也越發清晰。
有了最初的注意,遇見的頻率似乎也會變高。
慕雅不經意又略帶期許地注意着身邊的每一個人。
她本該是波瀾不驚的求學過程泛起了毛邊,軟軟地磨得她忍不住微笑。
擦肩而過也是好的,就這麼忐忑的,便可以在他身後肆無忌憚地盯久一點兒。
是了,她喜歡上他了。
慕雅從不是什麼唯唯諾諾的人,她底氣十足,隻是缺個契機向公孫殷澤表白。
公孫殷澤應當也是喜歡自己的吧?
慕雅如此想着。
不知是否是錯覺,但就算是他不喜她,她也并不會受到太多打擊。
沒關系,畢竟來日方長。
春,萬物複蘇,暖陽高照。
慕雅與公孫殷澤間的轉折也在于此。
元宵節,鄰國三皇子蕭隽忽然造訪,竟是在宴席上對慕雅一見鐘情。
他多次向慕雅的父皇提親,慕雅的父皇隻是道:“雅雅的婚姻朕不會過多幹涉,主要還是看雅雅的意願。”
于是蕭隽便追着慕雅,甚至追到了公孫族。
“雅雅,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從第一眼開始……”蕭隽對着慕雅,根本不自稱本王二字。
慕雅有些不耐煩,卻還是思及兩國關系不敢過于得罪,她忍耐着,好聲好氣的說道:“殿下,我真的有心上人了。”
“雅雅,我知道讓你一時之間接受我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你真的沒必要為了讓我适可而止而編出這樣的借口。”蕭隽笑道。
慕雅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侍童,對她使了個眼色,随後忍無可忍般的大步走着:“殿下,我來這是為了求學,不是來談情說愛的。”
蕭隽也跟着加快腳步:“雅雅,那你也不可能一輩子不成親的。”
慕雅懶得理他,眼看大堂就在門口,她頓住腳步,從侍童手上接過竹簡,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蕭隽欲跟着進去,卻被門口的侍衛攔了下來,他幾番威逼利誘無果,便也先回了驿站。
公孫殷澤說不出來自己看到蕭隽追着慕雅走時他是什麼感受。
他認識蕭隽,他知道他是領國的皇子。
叁
就身份而言,兩人真是般配的不得了,一個皇子一個公主。
所以,小娘子鬧脾氣,夫君追着來哄,也是正常的,也是無可厚非的,對吧?
所以,他到底在生什麼悶氣啊?
或許,自己隻是氣在這神聖的學習的殿堂中,出現了個無關緊要的人。
公孫殷澤自欺欺人的如此想着……
慕雅仍是會在課時偷偷瞄公孫殷澤。
隻不過今日,不知為何,公孫殷澤居然毫無前兆的回了頭。
二人不經意的對上視線,慕雅一愣,随即大大方方的對着公孫殷澤笑,公孫殷澤被她這一笑晃了眼,好一會兒才又扭過頭去。
而後,公孫殷澤發現,自己有些聽不下去夫子講課了。
他的心跳不自然的快速跳着。
慕雅沒有過于注意這個小插曲,仍然是認認真真的聽着課。
夫子課後,慕雅果不其然在公孫族門口看到了蕭隽。
“雅雅,不管你是不是糊弄我,反正在你還沒成親之前,我可以圍着你轉。”蕭隽如此說着。
慕雅皺着眉,深吸了一口氣:“随你。”
他們的身份注定了她不可以對他出言不遜。
蕭隽喜上眉梢,忙跟着慕雅:“雅雅,我明日便進宮拜見一下賢妃……”
慕雅近日很煩躁。因為蕭隽,也因為公孫殷澤。
蕭隽一直纏着她,頗有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賴皮模樣。
而公孫殷澤,則是因為他看她的眼神變得複雜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她在他眼中不再是一心求學的慕雅了。
一日,蕭隽照例對慕雅死纏爛打:“雅雅,我真的很喜歡你,你看看我好不好?”
慕雅不說話。
“雅雅……”
慕雅頓住了腳步,因為她看到了公孫殷澤,他在摸一個姑娘的頭發。
“這荷包繡的不錯,進步了。”公孫殷澤微笑着,摸了摸自己妹妹的頭發。
公孫西依嘿嘿一笑:“哥,我一年到頭就回來那麼幾次,可算是難得啊,見着了你不是冷冰冰的樣子。”
公孫殷澤一笑,不置可否。
公孫西依出嫁的早,又嫁的遠,回娘家的日子自然是不多。
蕭隽注意到慕雅的目光,也順着望着公孫兄妹,忽的,蕭隽眯了眯眼,似乎是明白了點什麼。
“雅雅……難道你那心上人……就是公孫殷澤?”
心中之事被人點出來,慕雅自是有些羞,她擺了擺手,說不出自己此刻心情,隻是道:“不是。”
她迅速的撂下這一句話,随後匆匆忙忙的疾行了出去。
公孫殷澤旁邊的,是他的妻子嗎?二人看着是如此的親密無間……竟是惹的她有些妒火中燒。
還未等慕雅想出個所以然來,追上來的蕭隽看她的目光卻是多了幾分複雜。
“雅雅,盡管你一直婉拒我,但我好歹也有勇氣追求心愛之人,這點,你倒是還不如我了。雅雅,除去性别,我可能隻勝了你這麼一件事。”蕭隽微微皺着眉,抱臂說着。
蕭隽的話沒來由的就激起了慕雅的好勝心理。
随後,慕雅便小跑着回去。
微風拂面,可慕雅的額頭上卻是輕輕的浮着一層薄汗。
慕雅理了理裙擺,便大步向前站在了他的面前。
慕雅無視公孫殷澤旁邊的女子,她目光熾熱的看着公孫殷澤:“公子……敢問公子,可有心悅之人?”
她終于還是沒忍住,沖動莽撞的,腦子一熱便吐出了肚子裡的話。
慕雅求學期間在公孫府暫住了幾日,盡管算不上是朝夕相處,但也自是知道公孫殷澤是沒有婚配的,可心悅之人……或是父母媒約,那便不好說了。
何況,若是他身旁這位女子就是他不日大婚之人呢?那便是慕雅失禮不懂事了……
但是慕雅顧不得這些了,她此刻,滿腦子隻有公孫殷澤。
這是慕雅第一次喜歡人。她不知道該如何喜歡才叫正确,她隻知道,如果錯過了公孫殷澤,她會後悔。
于是小公主就這麼沖動的便上了。
慕雅說完後,隻見二人都愣在原地。
公孫西依眨巴着眼睛,感覺氣氛有些不一般。
公孫殷澤看着慕雅,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壓制着内心的欣喜,不疾不徐的道:“大抵是有的,眼前人……即是心上人。”
他面上看着波瀾不驚,實際上心卻跳的極快。
慕雅猶如被一個巨大的驚喜砸中,她錯愕的擡頭瞧着公孫殷澤,有些說不出話來。
有什麼比自己暗戀的人也暗戀自己這件事情更讓人感動幸福的呢?
慕雅一下想法沒過腦子,伸手便擁住了公孫殷澤。
公孫殷澤雖然僵着身子,但也還是小心翼翼的回抱着慕雅。
公孫西依沉默着,撇了撇唇,故意大聲的咳了幾聲。
慕雅不好意思的退後了兩步,瞪着公孫西依。
公孫殷澤故作鎮定的輕咳了一聲,耳根子不自然的绯紅着。似乎是怕慕雅誤會,他指了指公孫西依,給慕雅介紹:“這是我妹妹,公孫西依。”
慕雅一愣,明白是自己誤解了,她尴尬的撓了撓頭,低下頭不去看公孫兄妹:“呃,嗯,公孫小姐好。”
公孫西依忍了忍,沒忍住,哈哈大笑出聲。
慕雅更加不好意思了,微風吹過,她聽見公孫西依笑的差點喘不上氣來。
公孫殷澤似乎也輕笑了一聲。
慕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她一想到她與公孫殷澤已經互通了心意,又高興的不得了……
公孫西依見此情景,微微一笑,識趣的給自家哥哥試了個眼色便走開了。
公孫殷澤沒管她,他見慕雅臉紅着,神色含羞,便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輕聲喊道:“慕雅”
他感覺有些不真實。
慕雅輕輕點頭:“嗯。”
公孫殷澤笑了笑,他看着慕雅,想到這個人方才還道喜歡自己,便開心的不得了,他又喊道她的名字,仿佛是在反複确認着:“慕雅。”
慕雅不明所以,但還是應道:“嗯。”
春日,陽光肆意的灑落着,樹葉層層疊疊,微微擋住了陽光,陰影勾勒出了一個陰涼之地。
風輕緩的吹着,樹底下,二人對望着,臉色微微紅,慕雅的眼神如含苞待放之花。
這是他們愛情最初的模樣,青澀,純真,畏畏縮縮卻又抵不過少年骨子裡的沖動。
這日後,二人便瞞着父母偷偷摸摸的甜蜜着,唯二的知情人,一是公孫西依,二是蕭隽。
公孫西依自是樂得看兄長終于鐵樹開花,時不時就教着他如何讨自己未來嫂子歡心。
通過公孫西依好幾個新奇的戲法,公孫殷澤與慕雅的感情也緩慢升溫着,小日子越來越甜蜜,那可叫的上是一個相愛不疑啊……
至于蕭隽,一個支持鼓勵心上人勇敢追愛的人……此時,他正一邊糾結的仍然在背地裡偷偷地喜歡着慕雅,一邊從小到大的良好教養又使他無法不祝他們百年好合……
慕雅求學期将近結束,與公孫殷澤便正式讨論到婚嫁之事。自然是順利的,父母也是相當支持。隻不過婚宴時正當新春佳節,前來獻上歲供的蕭隽被迫無奈也喝了兩杯公孫殷澤與慕雅的喜酒……
蕭隽親筆書——論給心上人的幸福助攻之後自己的一百種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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