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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上海跑馬場地址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8-25 15: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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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8日,《新華每日電訊》刊發題為《滬郊,一個城中村戰“疫”的日子》的報道。

新華社客戶端上海5月18日電(記者楊金志、蘭天鳴)上海郊區,一個9000餘人的城中村裡,确診新冠病毒陽性感染者人數超過1200例,單日新增的感染者最高時達到106例。

這個村,就是嘉定區江橋鎮五四村。大名鼎鼎的江橋蔬菜批發市場近在咫尺,附近工廠企業密布,村内外來人口衆多、人員流動頻繁。

當記者近日來到五四村時,這裡已經度過了疫情的“至暗時刻”,連續多日新增病例數為零。曾經肆虐的疫情風暴,漸漸遠去。這些天來,廣大村民和黨員幹部們經曆了什麼?他們是怎麼挺過狂風暴雨的,怎麼跑過這場艱難的“馬拉松”的?

“鎮黨委書記給我送來三盒安眠藥”

“4月18日,當天晚上19時左右,我接到鎮黨委書記甘永康同志電話,讓我緊急馳援五四村。”53歲的嘉定區江橋鎮總工會主席、五四村下沉幹部組組長張國民向記者回憶說。

3月下旬,張國民受命前往當時嘉定區唯一的中風險地區增建村擔任點位長。到4月18日,增建村連續兩天全員核酸檢測結果為陰性,新冠病毒感染人數停留在了392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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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4日,嘉定區江橋鎮總工會主席、五四村下沉幹部組組長張國民(中)在村内巡查。 新華社記者 方喆攝

從增建村到五四村,為什麼連續兩個“硬骨頭”,都是張國民來“啃”?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在鎮領導班子裡,他是唯一一個江橋鎮本地人,且就在增建村出生長大,對各種情況更加熟悉。“事實上,我們全鎮黨員幹部沒有一個不負重,沒有一個在閑着。”張國民說。

“接到任務時,我們的身心其實都已經十分疲憊。但是聽到村裡的幹部都已經幹不動、幹趴下的時候,我們感覺到疫情就是命令!”半個小時以後,張國民和四名在增建村一同工作的同事趕赴到五四村村委會。

出乎意料的是,五四村的疫情更嚴峻也更複雜:4月18日村裡正面臨上海本輪疫情以來的“至暗時刻”:當天新增的陽性感染者106個,密接人員超過200個。

五四村很特殊。這是嘉定區最大的城中村,也是嘉定拔點攻堅最關注的點位:0.8平方公裡的行政範圍内,下轄7個村民小組、39家企業,共9000餘人,其中外來務工人員7900餘人,村中建廠,廠中有廠,農宅與公寓犬牙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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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4日,在嘉定區江橋鎮五四村内,一位工作人員在村内進行噴灑消毒液。 新華社記者 方喆攝

村黨總支書記顧華傑說,留居村中的本地人多為中老年人,年輕人和孩子大多已經搬去商品房小區;絕大多數外來人員租住村宅或者公寓房,他們大多在工廠上班,或者從事廚師、裝修等行業。

5月14日,記者在五四村看到,這裡道路街巷密如蛛網,小巷隻容兩人擦肩而過,不少巷子走到底就是個死胡同。如果沒有熟悉的人帶路,很容易迷失在“三岔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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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4日,在嘉定區江橋鎮五四村内,一位工作人員在為使用完公共廁所的村民噴灑消毒液。 新華社記者 方喆攝

村宅大多已經有些年頭,有些是兩三層樓的農家院,有些就是沿街的小門面房。不少村宅灰白色的牆體剝落,斑駁不堪。街邊時常可見“小賣部”“浴室”“廁所”這樣的招牌。這些招牌裡,蘊含着五四村大多數人的生活方式。據介紹,村裡80%的人家沒有廁所,公共廁所一共5個。

這個近萬人的城中村,村幹部有多少人呢?村兩委一共5人,加上工作人員,一共12人。當然,幹部并不是越多越好,放在平時,這些人手也能做好日常服務管理,而到了“戰時”,這個體系卻馬上會被“擊穿”。

盡管村幹部已經都在一線,但人手不足是最大的難題:有人統計數據,發現核酸檢測工作缺人就立馬去幫忙,忙完後還要去發盒飯;有人通宵達旦轉運陽性感染者和密接人員之後,第二天早上累得連飯都吃不下。村委會的電話24小時都有人撥打,還有很多電話打不進來。“配藥難、就醫難、保供難”……大量問題的出現已超出村兩委的能力極限。

村委會副主任朱怡文是位“90後”女幹部,她向張國民哽咽說道:“我們每天忙到淩晨3點睡覺,清晨5點就要準備新一輪核酸檢測。做了那麼多,換來的卻是不斷增加的陽性病例和村民的不理解……”朱怡文自己,做的是轉運密接工作。

“防疫絕對不能打亂仗,”張國民說。随後的幾天裡,在拔點攻堅工作組的統籌協調下,村裡不斷加強戰疫力量,工作人員和志願者增加到了93人。

此後,拔點攻堅工作組第一件事排摸全村情況,并将防疫工作進行了分組,包括指揮組、生活保障組、核酸檢測組、物資保障組、後勤保障組等11個工作組,“分工不分家”地進行村級防疫工作。作為點位指揮長,張國民還要求所有的工作人員必須保證固定的工作和休息時間,讓大家保存有生力量。

張國民的睡眠不好,平時要靠安眠藥入睡。疫情期間,幹得多、想得多,藥更不能停,每天的藥量從兩粒增加到三粒,白頭發多了不少,人也瘦了十幾斤。“我跟鎮黨委書記開玩笑,這段時間你什麼物資都沒給我個人送,就送來了三盒安眠藥。”

“至暗時刻”不能打亂仗

抗疫形勢異常嚴峻複雜。控制人員流動、有序核酸檢測、各類生活保障……缺少一塊拼圖,都無法繪制抗疫勝利的圖景。

城中村裡,道路錯綜複雜,門洞密密麻麻。盡管要求“足不出戶”,但村民不可避免地需要進出。

每天早上5時,張國民就開始了在村裡面進行巡查,他漸漸摸清了村民們出行的規律:清晨有的老年人會出門散步、白天居民不太出門、晚上排隊進公廁的人比較多……張國民給每個村組分配了5名特保人員,每天負責巡查,勸阻随意走出門洞的行為。如果村民們有相關需求,巡查人員也會第一時間反饋給工作組。

同時,工作組提出了好幾個關于廁所使用的防疫方案。比如,每家發放塑料馬桶、分時段使用、安排志願者全天候消殺等。但仍會有居民把糞便倒在自己菜地裡,或者混在生活垃圾中,存在病毒傳播的風險。

最終,工作組選擇“最嚴格”的公廁管理方式。“村内每個公廁安排兩人24小時看守,并要求每次隻能進出一人,另外再安排4個保潔員随時清潔衛生。”

在村裡時,記者試着走向一處公共廁所,穿着大白的看守人員立即給記者的身上和腳底噴灑消毒液。記者看到,廁所裡幹淨整齊,沒有糞便殘留,沒有異味,也沒有蠅蚊。

張國民和工作組的成員通過研究數據發現,過去在公廁附近和垃圾桶邊上人家更容易出現陽性感染者,消殺工作便成了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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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在村中街巷行走時,正好看到一輛電動三輪車在弄堂裡緩緩移動,消殺人員手拿消殺噴杆,向兩旁不停地流動消殺。弄堂很狹窄,三輪車甚至不能調頭,開至弄堂盡頭就手推着倒退出來。公廁、垃圾桶、村外道路、住宅院子、排水管道,不放過任何一個風險點。

村裡的工作人員表示,使用的是霧化消殺的方式,可以非常有效地殺滅空氣中以及附着在物體上的細菌或者病毒,有效避免高濃度的消毒液汽化後使人出現咳嗽、惡心、胸悶等症狀。

此外,為了提升核酸檢測的效率,村裡還采購了十幾輛電瓶車,三四個核酸檢測工作人員坐在改造過的三輪車上,挨家挨戶給封控區域的居民上門做核酸。

在疫情中,工作組的成員沒少遭到過誤解和困難:當勸阻有的村民不要出門的時,有人會說不好聽的話;花大力氣給村民買來的藥,有人反悔說不要,隻能自己貼錢;也有人因家裡有特殊情況而不願意被轉運,打電話到村委質問……

每當這時,張國民總會對工作組的成員說:“我們再做一次群衆工作;我們再打電話勸一勸需要隔離的人員;我們再給村民們想想辦法,做到問心無愧……”

“越是至暗時刻,越不能打亂仗。”在這些天的堅守裡,五四村每天的新增陽性感染者的人數經曆了一個“下樓梯”的過程: 100多例、60多例、20多例……到5月7日這一天,新增陽性感染者數字降到了“0”。目前,這個數字再未變過,陽性感染者人數被暫時鎖定在1257人。

如今,五四村村委二樓工作電話,已不如數十天前繁忙了。5月14日,五四村從封控區調整成為管控區。

在村裡行走時,記者跟不少村民聊天,感覺他們當下的心态已經挺穩當。來自河南的老劉,已經在五四村居住了三十多年,這裡俨然他的第二故鄉。“看到那兩棵樹沒有?是我栽的。”順着他手指的方向,記者看到兩株粗壯的喬木,樹冠已經亭亭如蓋。如今,老劉一家三世同堂居住在村裡,兒子在上海讀的大專,目前在上藥集團工作,已有兩個孩子。

來自安徽蒙城的廚師小李,一副笑眯眯、胖乎乎的模樣,夫妻二人和一雙兒女租住在一個大院裡,這個院子裡一共居住了十多戶人家。院子裡出過“陽”,目前還沒回來。小李在市中心茂名南路上的一家餐館做廚師,擅長粵菜。“疫情期間工資沒有發,希望早點開工去上班!”他說。

來自江蘇揚州的老柴夫婦是幹裝修的,他們租住在沿街的一個小房子裡,床邊一袋米、半桶油是上次發的物資,他們做飯的煤氣竈台搭在外間。

14日上午10時多,記者正好趕上鎮裡統一發放的最新一批物資到達村裡。“大白”“小藍”們駕駛着電動小三輪在村道上穿梭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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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4日,在嘉定區江橋鎮五四村内,志願者們在為村民送物資。 新華社記者 方喆攝

小三輪上,整整齊齊地碼放着一個個紙箱子。記者打開一個紙箱子,隻見裡面是已經分好的物資,分裝在一個個塑料袋裡;打開一個塑料袋,裡面有醬牛肉、面包、榨菜、餐巾紙。每到一處村宅或者院門口,工作人員就按照其中居住的戶數,把物資擺放在門口,裡面的住戶給物資噴霧消毒,再各自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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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4日,在嘉定區江橋鎮五四村内,一位志願者在為村民送物資。 新華社記者 方喆攝

最對不起的人,是感染新冠的八旬老母

每天夜深人靜的時候,張國民會寫一小段話記錄自己當天的“戰疫”經曆,這些經曆多與人有關:

——最對不起的人是感染新冠病毒的86歲的老母親。張國民就出生在增建村,家裡兄弟姐妹5人,他是老小。父親去世後,老母曾跟兄弟姐妹們一起生活過,但最後還是習慣獨自生活在老村老宅裡。

平時每個周六,張國民都要回老宅為母親做一頓飯。“在增建村工作時,我每天路過老宅門口,隻能呆呆地往家裡看看一個人住在裡面的老母親。耳聾的母親每次打電話給我,問我為什麼不去看她,我卻不能回家安慰她,眼淚隻能在眼眶裡轉。她染病後,是其他工作人員轉運走的;她出艙以後,我已經去了五四村工作,也不能去看她照顧她。”

——最表歉意的人是從增建村一起趕赴五四村的幾位下沉幹部。一位下沉幹部疫情期間,親叔叔去世了,上午在村裡做核酸檢測,下午去殡儀館為老人送行,晚上就回來給村民發菜;另一位爺爺去世了,去醫院看了老人最後一眼,僅能以磕頭給老人送行,之後也回到了村裡繼續工作。“是我帶他們來的五四村,要求他們處處體現下沉幹部的形象,他們默默地沖在一線50多天,親人離世都沒顧得上。”張國民說。

——最感謝的人是村民。“村民們‘足不出戶’在家裡待了近兩個月,很多租客們沒有工作、沒有收入,但絕大部分沒有埋怨,沒有牢騷,而是積極支持、配合、理解,已經是為抗疫大局付出了最大努力。”

五四村的戰“疫”曆程,不啻一場馬拉松。在跟記者的交流中,張國民也總喜歡用馬拉松來打比方。原來,他一面是基層幹部,一面是資深“跑友”。2022年以前,張國民在全國各地跑過51場全程馬拉松,這次抗疫是他的“第52場馬拉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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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4日,嘉定區江橋鎮總工會主席、五四村下沉幹部組組長張國民(右)在村内查看即将發放給村民的物資。 新華社記者 方喆攝

剛進村時,張國民就不斷告誡團隊成員:“我們就好像在跑一場全程馬拉松。現在已經到了馬拉松最艱難的35公裡‘撞牆期’了,後面就是勝利的沖線,再頂一頂、再堅持堅持就到終點。”而現在呢?他自我評估:“我們正在迎來42.195公裡中的最後2.195公裡。一定要堅持,一定要頂住,一定不能放松。”

張國民還說:“等到上海抗疫徹底勝利的那一天,還是想盡情跑一場10公裡的比賽,徹底放松一下,然後像過去一樣,跑出個人最好成績後,給家人發去PB(personal best)的信息。”

新華社『解碼魔都』工作室出品

來源: 新華每日電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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