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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語學而篇經典句子

圖文 更新时间:2025-02-26 14:22:05

論語學而篇經典句子(讀懂論語學而時習之)1

學而第一

《論語》各篇以首章首句二字作為題目,既是定例,也是有意為之。題目主要提示了各篇所要論述的主旨。《學而》篇主旨在“學”,《為政》篇主旨在“政”,《八佾》篇主旨在“禮”,《裡仁》篇主旨在“仁”。以後各篇亦不離此四個主旨。

《學而》篇共十六章,各章均圍繞“學”展開,又分别側重于不同的主題。總起來說,各章主題相互關聯,前後照應,是一篇完整論述“學”的大文章。第一章為全篇立論,主題就是“學習”,可謂全篇的總綱。

1.1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子曰”

指孔子說。凡《論語》中“子曰”均指孔子之言。整部《論語》大部分内容是引用孔子的話,引用孔子的話而不提孔子姓名,是古代著文的“禮”節,以示對孔子的尊重。孔子,姓孔,名丘,字仲尼,被尊為儒家的“聖人”。後世對孔子的封号很多,如“大成至聖文宣先師”等等,這些封号表達了後世之人對孔子的尊崇,更主要的是利用孔子維護政治統治。孔子的成就,即使再高的封号也不足以概括。但用傳統的儒家思想去評價孔子,僅“聖人”二字也就足夠了。儒家思想認為,聖人是超越了一般人的思想與境界的人。從思想觀念上說,聖人的思想即“真理”;從修養境界上說,聖人的境界即“真實”。簡言之,聖人就是得道、用道并在世間建立巨大功業的人。借用《周易·系辭》的說法,聖人就是“能彌綸天地之道,能知幽明之故,能知死生之說,能知鬼神之情狀。知周乎萬物,而道濟天下;範圍天地之化,曲成萬物,通乎晝夜之道而知”。孔子以“聖人”身份說法,而《論語》又引用孔子言論最多,這足以說明《論語》就是聖人之言。聖人之言謂之“真言”,“真言”即“真理之言”。學習《論語》,先要堅定這樣一種接受“真理”的基本信念,不可随意疑古,以自己“凡人”的思維妄加否定聖人之言。作為“學”者,先要以謙卑之心領受聖人之教,再由淺入深,由表及裡,反複揣摩,用心領悟。若能于中得聖人稍許真意,亦為“聰明慧達”者;若不能,則要反躬自省,焉能懷疑?焉能懷疑?

人之為人,是因為能區别于其他動物,有思想、有知識,能交流、能創造,并以此形成人類文明,相繼傳承發展。人類創造了文明,反過來借助文明探尋人類自身,發現自我。人隻有發現自我才能成為真正意義上的人。而自我的發現,需要從“學”開始。對人而言,“學”就是通過“習”把未知變成知的過程。但人的思想自由發展的本性,個體認知能力的差别,情感、欲望對認知的影響,使不同人對同一事物的認知存在巨大差異,這就有了“真知”、“假知”的區别。人隻有在“真知”的引領下,才能發現自我,才能正确認知世界,才能獲得最終自由。而“假知”隻能使人迷失自我,最終傷害自身。人之為“學”,就是要獲得“真知”。在中國傳統文化中,“真知”即稱之為“道”。《論語》之“學”,從終極目的上說,即是得“道”之“學”。本篇首章主題就是論證為學之“道”。

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此句的關鍵字是“學”與“習”,加深理解的重點在“時”與“說”字上。

《論語》成書于春秋戰國之間,現代稱其為“文言”,其實,當時所采用的字體形式應該比秦朝時形成的篆書體還要古老。要正确理解《論語》中的文字意思,就需要根據篆文或更早的籀文、金文、甲骨文等查一查其原意。

“學”字的甲骨文字形會雙手持爻占蔔之意。古代占蔔是一種常見活動,體現的是對神秘之道的運用,是對事物發展變化結果的一種預測。這種用“道”預測的過程,是一種使“未知”變成“知”的過程。使“未知”變成“知”,正是“學”之原意。人生來就會學,不學長不成人,不同的學成就不同的人,如小人,士人,君子,賢人,聖人。儒學的目的是成就君子,以至于聖人。聖人則無所不知。

“習”字甲骨文字形會小鳥習飛之意,一是反複練習,二是從“不會”變成“會”,從“習”變成“所習”。學習,就如同鳥飛。鳥飛,是鳥的本能,但最初仍需按規則程序舉翅練習飛翔,當練習純熟,翅膀過硬,就有了真飛的能力。一旦能飛,便丢掉了最初練習的那些規則程序,使“飛”轉而成為鳥的一種本能。鳥具有了這種“飛”的能力,才能稱之為鳥。同樣,作為人,必然要“學”,隻有通過經常的“習”,把“所習”變成一種習慣,一種本能,這才能稱作“人”。具備君子的能力,就稱為君子,具備聖人的能力就稱為聖人。

“學”就是“習”的過程和結果,從不知到知,從不會到會,從不能到能,從不是到是。學而習,就是把“善”變成“善人”,把“仁”變成“仁人”。作為人,光有善和仁的思想、行為還不夠,成為善人仁人,才是“學”的最終完成。

現代人多把“學”簡單理解為對知識技能的學習,不能說錯,但離儒學核心思想較遠。“學”與“教”在古代同源于一個字。“教”的篆文字形左為“學”右為“攴”,即“學”加上“攴”為“教”,其指代意義還是“學”。“學”與“教”為一事之兩端,有“教”則必有“學”,從“教”亦可知“學”。“教,師之事也。”宋韓愈《師說》中講道:“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故知,儒家所謂“學”有傳道、授業、釋惑幾個層次。今之學,以為學習書本知識就是學,以知識技能為學之學,僅從授業、釋惑層次來說,也不完備,說到“學道”,更無從談起。儒學之“學”主旨是“學道”,“學道”首先在學做人,《論語》開篇首句“學而習”亦指此義。學做人,亦簡亦繁,亦易亦難。謂其簡易,是指有人生來善行于世,與道相合,言行自然,身心自由,無需勞心費力而事成;謂其繁難,是指有人生來多困于世,與道相違,難以自解,勞心費力事難成。若前者,無需以“教”以“學”而自為賢聖。若後者,當以“教”以“學”解困于世,使其漸趨于“道”,修煉成聖賢。

“時”,當其時,該當運用之時,該當以某行為行事之時。《易》卦辭常曰:“某(指卦名)之時義大矣哉”!所謂天時地利人合。古人所謂天時、時候,是與天道變化相關聯的,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是有一定準則的,什麼事什麼時候做也是有一定規則的。“時習”,“時”即時候,“習”即事情,意為适時行事。适時行事,一定有一個時間節點,在此點之前,“時習”即“練習”,在此點,“時習”即“試習”,在此點之後,“時習”即“實習”。“學”的過程中,“練習”是未知未能的階段,“試習”是印證所學的階段,“實習”是己知己能的階段。一個人無論學做人還是學做事,除非“生而知之”、“生而能之”,一般都要經過這三個階段。

“說”古同今“悅”字,意即心情愉悅。“說”字關鍵從“兌”字上去理解。“兌”原意為八方之氣從人口散出,在八卦中作為“兌卦”的名稱,表示毀傷或高興。氣從器物之口出,物必毀傷。氣從人口中出,多為心樂之象,樂必笑,笑必氣出,氣出若多則必傷身,故高興與毀傷其根源一樣。“兌”加上“言”為“說”,意為用語言表達,引申為心中之言得以釋放。不得放為困,得放為解困,解困即心中之困得以解脫。“說”,是“學而時習之”之後的一種心理狀态。結合“時習”三階段,“練習”階段無所運用,心态多累,“實習”階段因能熟練運用,心态趨于平靜,隻有在“試習”階段,心态才會愉悅。就象鳥兒第一次在天空中試飛一樣,“學”因“習”在試之“時”被印證,心中飛之困得以解脫,一定會鳴叫(高興)不己。對人來說,面臨困境,通過“學”,具備了能力,第一次運用此能力解決了問題,擺脫了困境,一定會有會心一笑,産生愉悅的感受。這也就是行為“合道”時的一種感受。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以及“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兩句,都是承接第一句而來,與“學”都有很大關系。首先,把這兩句話的意思搞明白,再來探讨與“學”的關系。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此句重點在“朋”字,關鍵在“樂”、“遠”二字。“朋”,同類為朋。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萬物都有同類相親、異類相斥的習性。俗話說,親不親故鄉人。一縣之内,同鄉人為親,一省之内,同縣人為親,一國之内,同省人為親,在國外,同國人為親。相親之類為“朋”的一類,此屬人情範疇。從“學”的範疇上講,亦有不同朋類,學道的是一類,學儒的亦是一類。學道的以學道的為朋,學儒的以學儒的為朋。即使在同學中也有不同層次的朋類,小人以小人為朋,君子以君子為朋,賢聖以賢聖為朋。“朋來”即見朋,得朋。朋遠來,意謂此朋想見、難見、終得見。“遠”來亦指從“本源”來,源地難覓,想見朋亦即想見“本源”。“樂”即歡樂。“樂”與“說”同為高興,“說”之高興在内心,“樂”之高興在外表。“朋遠來而樂”,此朋的到來自然引發歡樂,此樂現于外表,亦由内心引發,此謂真樂。俗話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想見得見,并且能引發真樂的朋類一定是“知己”者,己也一定是“知彼”者。知己知彼,相見如故,親密快樂,這是“學”到至高境界時的一種征兆,也就是“得道”時出現的一種境界。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此句重點在“知”字,關鍵在“愠”字。“知”,出口之言如矢。知有“真知”、“假知”。矢中的,則為“真知”,矢不中的,則為“假知”。以言語表達為知,内心之言為識。知為識的表達,有知則必有識。不知乃是源于内心不識。“人不知”,即别人不了解自己,這種不了解不但表現為表面上對自己的錯誤評價,更表現為内心裡對自已的不認知。就儒學對人的層次劃分而言,有“小人”、“君子”、“聖賢”層次之分,不同層次的人相互間認知不一樣,一般來說,高層次的人能夠認知低層次的人,而低層次的人不能認知高層次的人。同一層次的人,低層次的人相互間難以認知,高層次的人相互間較易認知。故知,“人不知”之人,層次較低。“愠”,心氣浮動,發怒,怨恨之意。愠是一種心态。此處“不知不愠”,是指高層次的人對低層次的人的一種态度。不同層次的人對認知亦有不同态度。一般對“知己”的人,不易生“愠”,一般對“不知己”的人,低層次的人則易生“愠”,而高層次的人則不易生“愠”。故知,能做到“不知不愠”的人,層次較高。“不亦君子乎”,進而指明,“不愠”者可能屬于君子層次。君子層次的人對“不知己”者不愠,高于君子的人就更能夠不愠。聖賢之人,虛己以待人,善世而不伐,何止于不愠不知己之人,亦不會愠于毀我侮我之人。這是“學”之智慧的一種高超展現,也就是“用道”的一種能力。

本章三句話,看似各自孤立,但從本篇的主題即“學”來看,實質都在講“學”,分别對映着“學”的三個階段。第一句講“學”,強調“時習而說”,指學要因時而動,針對着學習所要選擇的時機,屬于“練習”階段;第二句講“學”,強調“朋來而樂”,指學要達到一定的層次,針對着學習所要達到的目的,屬于“試習”階段;第三句講“學”,強調“不知不愠”,意指學要轉變為能力,針對着學習所要發揮的作用,屬于“實習”階段。

《論語》全篇的主題是講“道”,亦指人對于道的修養。道的修養也分三個階段,即“學道”、“得道”、“行道”。從“道”來看,本章三句話亦是在講“道”,也分别對應着“道”的三個階段。第一句講“學道”,學道重點在把握“修道”的方法,方法之一即“時習之”,修道即“習道”,習道即“學道”。學道過程每有心得,即“合道”,合道即“說(悅)”;第二句講“得道”,得道重點在印證“見道”的境界,見道的境界如同“有朋自遠方來”,“遠來”即見到“本源”,“朋”即己之同類,是另一個自己,“見朋遠來”即見到自己的“本源”,本源即“道體”,見到道體即“得道”。得道亦有外在表現,那就是“樂”,得道時即得到人生未有之大歡樂;第三句講“行道”,行道重點在用道的功能,道的功能之一即“人不知而不愠”,人不知而愠屬于平常人的功能,君子則超越了平常人,能夠做到凡事“順道”而行,順道則“不愠”。“順道”即“用道”,用道即“行道”。行道之人必能達到一定層次,低則為君子,高則為聖賢。

本章三句話以“學”統貫本篇,以“道”統貫全文,是首篇乃至全部《論語》的一個總綱。對《論語》其後所有内容的學習當遵循此總綱展開,結合此總綱進行理解,用心領會每一篇,細心體會各篇每一章,仔細分析各章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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