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繼續品讀《論語》第十篇“鄉黨篇”,本篇主要闡述孔子生活中的言行舉止,生活作風。
在上文品讀了“《論語》:孔子的日常禮節 ”,先談到了孔子在家裡的行為。
孔子睡覺時:“寝不屍”,在睡覺時不會直挺挺得躺着,如果是直躺着就會顯得如屍體。
古人雲:“站如松,坐如鐘,行如風,卧如弓”,睡覺就需要側卧,像弓一樣。
不過也不是說就不能仰着睡,睡覺隻有還是個人舒服就好。
但現在科學研究表明,仰卧式的睡姿不利于睡眠,容易造成呼吸的驟停,影響身體健康。所以适當的學習側卧還是可以的。
後天談到孔子出街時,如果遇見了穿喪服的人,即使關系再好的朋友,也會立刻嚴肅起來;見戴禮帽的人和盲人,雖然也是平時經常相見的熟人,也一定會嚴肅以禮相待。
而就算孔子坐着車在路上也是一樣,遇到穿喪服的人,會把身體往前傾,用手扶住車前的橫木,表示同情和敬畏;遇見背着重物的人也會如此,表示尊重。
孔子在任何時候,都會把禮儀做到細微處,這就是聖人的修養。
繼續下章,孔子坐車的禮節。
升車,必正立,執綏。車中不内顧,不疾言,不親指。
綏(suí):上車時扶手用的索帶。
不内顧:不回頭看。 不疾言:不大聲說話。
不親指:不用自己的手指比劃。
孔子上車後,一定先端端正正地站直,然後拉着車上的繩索上車,在車上時不回頭看,不急切說話,不指指點點。
這章講的是孔子坐車時的禮節,感覺就是寫給現在人聽的。
“升車,必正立,執綏”,孔子在坐車的時候,上到車上以後,一定會先端正站好,保證自己的安全。
然後再握住扶手帶,孔子那時的馬車還沒有座位的,是站着的,所以有個繩子需要拉住。就如現在上車要系好安全帶一樣。
“車中不内顧,不疾言,不親指”, 在車上的時候不内顧,不會去回頭看,當時車沒有頂,扭頭說話前面有樹就會劃到;也不急着說話,也不大聲說話,一是不妨礙駕馬車的,二是防止驚吓到馬;更不會指指點點,不會去輕易指點别人駕車。
對比現在,很多人坐車時還沒坐好,就各種亂七八糟的行為就出來了。
有些人更是各種指指點點,特别是夫妻之間,總會跟開車的人說一些指點話,搞得雙方都難受。
多少夫妻是因為坐車副駕駛上的人不斷唠叨,然後鬧出了很多矛盾,這不僅是修養問題,更是一種不信任。
孔子可是駕車高手,他要是說起來肯定說不完,但孔子不會,坐車時就要有坐車的樣子,不僅是一種禮貌,更是對司機的尊重,哪怕再親密的人也是一樣。
孔子舉手投足之間都為别人考慮,表現了其仁者之心和仁者風範。
接下來這章,是“鄉黨篇”的最後一章,
色斯舉矣,翔而後集。曰:“山梁雌雉,時哉時哉!”子路共之,三嗅而作。
色斯舉矣:色,臉色。 舉:飛起。
山梁雌雉:聚集在山梁上的母野雞。
共:同“拱”,拱手的意思。嗅:這裡表示,鳥張開翅膀。
“孔子在山谷中行走,看見一群野雞在那兒飛,孔子神色動了一下,野雞飛着盤旋了一陣後,又落在了一處。
孔子說:“這些山梁上的母野雞,得其時呀!得其時呀!”子路向它們拱拱手,野雞振幾下翅膀飛走了。”
這章有點迷,無前無後,與本篇的核心顯得格格不入,突然出現了這麼一段話一樣。
細細讀來,又如詩一樣的景象,但具體要表達什麼,還不太容易解釋。
“色斯舉矣,翔而後集。”
按内容描述,就是有一天孔子和子路在山間散步,走着走着就看到山梁上有一群雌山雞,就是母山雞,然後孔子臉色一變,那些山雞就飛起來,在上空盤旋了一陣又落到下一處。
孔子見狀就說:“山梁雌雉,時哉時哉!”,說這些山上的野雞,時機真是把握的好呀,時機真是把握的好呀,說了兩遍。
“子路共之,三嗅而作。”然後子路就向這些野雞拱手,随後野雞展開翅膀飛走了。
“色斯舉矣”,這個“色”,存在着一些争議,這裡說的是代表孔子的臉色,還有的說這個“色”代表着鳥,是“鳥斯舉矣”。
這段實在很迷,不太好過多解釋。
但我們可以看到的一個場景就是,在這鄉黨篇的最後,孔子和子路在山間閑散的走着路,一起感受着人生中的種種境遇。
看到山上的野雞能夠自由飛翔,想飛就飛,想停就停。
孔子便借着山雞來感歎人生的境遇和波折,發出了“得其時”這樣的感歎。
其實也算是孔子在見景抒情,借物言志。子路見狀,感受到了其中含義,便拱手而拜。
從這裡,也可以理解到孔子在感歎“生不逢時”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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