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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采風活動緻辭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2-29 06:26:36

作家采風活動緻辭(首屆十月活力瓯海)1

嘉賓在線上參加讨論

新時代文學如何書寫鄉村?當下經驗如何刷新“鄉愁”這一傳統主題?12月24日下午,來自全國各地的近20位著名作家、學者,在線上參加了以“我的鄉愁與你不同:新時代鄉村振興的文學表達”為主題的第一期“十月•活力瓯海”大家文學論壇,各抒其見,金句頻出。

據介紹,本次“十月•活力瓯海”大家文學論壇由《十月》雜志社和溫州市瓯海區委宣傳部、瓯海區文聯聯合主辦。參加當天活動的著名作家和學者有:艾偉、梁鴻、喬葉、王十月、楊慶祥、劉大先、徐晨亮、沈念、劉汀、蘇滄桑、孫良好、東君、綠茶、周吉敏、谷禾等。瓯海區委常委、宣傳部長孟曉晨,《十月》雜志主編陳東捷代表主辦方緻辭,會議由《十月》雜志副主編季亞娅主持。當天活動通過視頻号“好書探”、中國作家網、騰訊新聞、搜狐文化、一點資訊等多家平台在網上直播,累計觀看量超過25萬。

作家采風活動緻辭(首屆十月活力瓯海)2

據季亞娅介紹,從五四開始,鄉土書寫和鄉村建設一直是中國文學和社會實踐的重要内容。進入2000年後,尤其是近些年,情況已經出現了變化,一個是文學中所謂從鄉村到城市的空間位移,從當下發表和出版來看,鄉村題材作品的比例在明顯減少,即使有,也往往集中在非虛構作品中。另一個已有的鄉土題材出現了某些書寫慣性和審美疲勞,“鄉村凋敝”這樣的情感式表達在作品中比較常見。真實的鄉土是什麼樣子,鄉村的組織形态、生産方式、文化方式、傳播方式、情感方式在發生怎樣的變化?誰在深入鄉土書寫的現場和第一線?而且與國策層面的鄉村振興實踐相結合,文學如何書寫鄉村振興的新篇章?當下經驗又如何刷新“鄉愁”這一傳統主題?在這其中,作家的主體性和個體特性又應該如何體現?基于對以上問題的考慮,主辦方組織了本次論壇,邀請活躍在創作一線的專家學者暢所欲言。

瓯海區委常委、宣傳部長孟曉晨在緻辭中表示,作為溫州市的四大主城區之一,瓯海是一座民營經濟之城,是科技創新之城,也是開放活力之城,更是一座不折不扣的山水文化之城。近年來瓯海與《十月》雜志聯合舉辦的琦君散文獎已成為權威散文獎項。此次雙方再次合作,将目光聚焦鄉愁,去探讨如何用文學反映新時代鄉村振興,記錄中國走向現代化的腳步,相信對于推動構建一起富裕的信念和共識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著名作家、浙江省作家協會主席艾偉表示,對自己來說,“鄉愁”就是中國的文化,就是《紅樓夢》。在他看來,從上個世紀90年代以來,中國人已經認識到現代性并非唯一的神,要充分認識到我們自己的生活和傳統,認識到一個更為複雜的中國。他相信今天的中國作家都會明白這一點,他們也會有關于鄉村的更好的文學表達。就比如浙江就有一大批散文家,在紙上構築了屬于自己的江南。

著名評論家劉大先目前正在北川挂職,他近年來走了很多基層鄉村。他眼睛看到的鄉村,跟文學作品中的鄉村是兩個世界,“當下的鄉村正在發生巨大的變化”。由此他感覺到,“當下的文學表達有着濃厚的滞後性,無論從觀念到情感,還是從美學到形式,它跟當代鄉村完全是脫節的。”

以“梁莊”系列聞名的作家、教授梁鴻對鄉村變革有着深切的體驗。她表示自己寫梁莊并不是因為“鄉愁”,而是把梁莊當作一種當下的寫作,還在進行中的,也就是現在的村莊。對于鄉村正在發生的變化,她覺得不管用什麼方法,作家不應該忽略掉這樣一個巨大的社會改造。它是一個曆史行進中非常大的結構改變。

北京市作協副主席喬葉近年計劃寫一個跟當下鄉村現實有密切對話關系的長篇小說,于是到各地村莊去采風。她感到那些村莊都處在鮮活的變化當中,寫作者不能從精英的視角,架空想象,傲慢地框定鄉村,這是非常危險的。

中國人民大學文學院副院長、詩人楊慶祥注意到,在中國古典文學傳統中,今天通常理解的“鄉村書寫”,是非常罕見的。古人的書裡很少寫到今天所說的“農民”。古典文學的傳統中,所謂的“鄉村”基本上是文人主體的情緻和政治理想的投射。今天的作家,可以在紙上,在書寫和想象裡面,建構一個符合我們審美和個人趣味的鄉村。所以在這個意義上,文學的書寫、藝術的書寫、文學的想象、藝術的想象,變成今天這樣一個複制化時代最重要的原創力。

書評人綠茶本身就是溫州人。由于疫情的原因,他已經三年沒有回溫州。對于他來說,閱讀是他緩解鄉愁的一種方式。當天他也列舉了關于溫州的多種圖書。

《作品》雜志社長、總編輯王十月表示,今天太多的作家依然在延續前輩作家的傳統。“我們的作家并不了解農村,不了解農民,不知道農民在經曆什麼,或者農民在想什麼。他們筆下的農民,要麼是魯迅式的、沈從文式的,要麼是賈平凹式的、莫言式的。”他認為今天鄉村的變化是天翻地覆、日新月異的,這不僅是指鄉村建設的美麗,更多是在于人們對傳統的認知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還有一個問題是,今天的作家能否建構一些新的鄉土意向、新的鄉村審美?這是鄉土文學寫作能夠努力的一個方向。

湖南省作協副主席、作家沈念表示,“鄉愁”衍變到今天,實際是變成了一種文化的情結,變成人們對田園懷念的情感。最近兩三年,沈念集中在湘南一些鄉村走訪,梳理了這些鄉村脫貧攻堅建設的進程。他認為“隻有自己真實地在路上行走,才會看到此時發生在中國鄉村脫貧攻堅的大事件,才會對它有一種新的認知和确信。” 在城望鄉,僅僅依靠過去的經驗去想象和書寫今天的中國鄉村肯定是不夠的。大變革的時代,鄉村的凋敝和振興,作家必須思考一個更龐大的鄉村所在,認清真實情況。走在大地上比坐在書房裡更有勇氣和真情。

作家劉汀從雷平陽的詩《親人》開始了自己的發言。在他看來,“鄉愁”這個概念,從很久之前一直用到現在,不管是理論界還是批評界,其實對這個詞語的内涵和概念沒有進行更新和換代。另外他還提出一個問題:農民有鄉愁嗎?如果農民沒有鄉愁,這個概念在多大意義上具有普世性。他還結合自己做文學編輯的經驗指出,不管從文學概念來看,還是從寫作現實來看,當然現在鄉土題材的東西确實越來越少,但也有可以寫作的空間。

《當代》雜志執行主編徐晨亮提到更新知識結構的問題,同時他特别關注的是,今天的作者能不能寫出正在生長的、當下的現實。另外在城市裡的作家,他們的視角能不能深入到鄉村生活?就比如北師大教授張檸的一篇《巴金英來電》,就寫出了特别有意思的新人物。

今年剛剛推出新作《紙上》的作家蘇滄桑,則通過“觀光”和“觀察”,“無用”和“有用”等幾個主題詞,談了自己的觀察和體會。她希望“用沾着泥土、帶着溫度的文字來表現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山水之美、風物之美,特别是勞動之美和人民之美。”在新書發布會上,她也邀請了幾位主人公到場,他們的發言“熠熠發光”。由此她想到,“鄉村振興這個主題是非常宏大的,也是非常複雜的,它不僅僅是傳統意義上的經濟生活富裕,對當代農民來說,可能更大的意義在于精神上的富有。”

作家東君認為,“鄉愁”這個詞應該對應的是具體而細微的事物,比如一座山、一條河流、一座老房子,老房子前後的古樹等等。現代鄉村應該像現代城市一樣,可以包容很多東西。“它可以包括雞鴨、牛羊、稻田、籃球場、閱覽室、祠堂、古戲台、文化禮堂等等,當然還有一些更現代化的設施,也都可以包括進來,這才是一個現代鄉村的多元形态。” 美麗鄉村建設隻有立得住文化,才能留得住鄉愁。

溫州大學人文學院院長孫良好,通過三組可以相互參照的“鄉愁”分享了自己的看法。其中提到了科技時代的鄉愁和疫情之下的鄉愁。全球化、地球村都讓人感覺到鄉愁會漸漸遠去,但事實上鄉愁的東西還在。這幾年因為新冠疫情的關系,地球村以各種不同的方式被不斷隔離,國家與國家之間、地方跟地方之間,很多時候變得可望不可即,人與人之間也被疫情牽制着不能自由流動,鄉愁一下子又變得具體可感。

作家周吉敏提到,五年前第一屆琦君散文獎的時候,當時的論壇話題是城鄉一體化,到今天的鄉村振興,“時代回應了集體的鄉愁”。在進行關于老藝人的寫作過程中,她感到一種深深的“鄉痛”。“正是這種鄉痛使我在傳統文化的挖掘、研究和寫作道路上一直走下去的動力,更使我具有一種責任感。”她認為,在中華民族傳統文化複興的大背景下,在鄉村振興的時代背景下,地域文化的書寫還是非常有價值的,作家可以去呈現、去提升,把消逝的東西凸顯出來,更有一種責任感。

詩人谷禾談到,最近幾年去過很多建設得非常漂亮的新農村,可以看到建設者的“匠心”,就是對中華文化傳統的接續,對天人合一的哲學思想的領悟,很好地體現了基層民衆心中生态意識和文化意識的覺醒。幾年前,他用一個月多的時間完成了長達1000行的非虛構長詩《周莊傳》,更多關注和嘗試書寫的是生活在“周莊”的衆多生命個體的過去、現在和未來命運。

《十月》雜志主編陳東捷最後從“鄉愁、鄉土文學、新時代鄉村建設的文學書寫”等三個維度,對本次論壇進行了總結。他表示,鄉愁是故鄉的概念,有可能是鄉村,也有可能是城市。鄉土文學則完全是伴随現代化進程行進的概念。随着近年來城市化、新農村建設的發展,相關的文學書寫,舊的秩序基本被打破,新的正在重建過程中。這個重建不僅是政治學意義和社會學意義的,也是文學意義上的重建。所以作家們要如何尋找其中的平衡,給文學提供的書寫空間是非常巨大的,充滿了各種可能。

來源: 光明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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