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葉秋臣

抱歉讓大家久等了。

99分41秒的《請回答1988》15集信息量實在太大，葉秋臣這次的劇評又再次飙高至5位數，超過了1萬字。整理和選圖以及排版都比較費時，因此更新便有些耽擱了。

接下來我們還是老規矩，直入正題吧。

1.善宇的轉變

從已故父親心結中走出的善宇，開始主動與阿澤爸爸接觸，15集裡有三處細節體現了他在态度上的轉變。

第一處，打棒球。

棒球是善宇和父親曾經一同玩過的，因此意義多有不同。他通過這個體育項目主動與阿澤爸爸拉近距離，是在釋放未來成為家人的積極信号。

阿澤爸爸自然也讀懂了這層意思，本來一直表情波瀾不驚的他嘴角瞬間上揚了一絲笑容，對于這個“示好”的信号他也非常明白這是善宇開始真心接納自己的表現。原本還十分鎮定的阿澤爸爸，看到善宇走後立馬準備出門伴随着一路小跑，還順便把東龍爸爸叫來看店。過去都是鄰居家有事找阿澤爸爸代班，因為阿澤爸爸往往是最有閑暇的那個，但如今他也找到了自己的生活。不過鳳凰堂幾乎從未有過客人，所以東龍爸爸撐住一時半刻沒有太大問題。

善宇在心裡其實早就立了Flag，認為阿澤爸爸不會打棒球，因此看到對方輕松抓球時表情明顯有些吃驚。其實這一幕的設計也另有用意，表面上是善宇對阿澤爸爸會打棒球的驚訝，内裡是暗示阿澤爸爸加入善宇家其實并沒有曾經想象中那麼令人難以釋懷。

第二處，主動詢問。

善宇在餐桌上與媽媽像平日裡一樣聊天，但與衆不同的是他這次主動詢問了“怎麼不叫叔叔一起來”。

善宇媽媽聽後先是有點緊張到整個人的眼睛都發光了，然後是若有所思開始考慮如何回應，最後隻說“他一個人能解決”。

其實阿澤爸爸隻是在家用泡面就着白米飯吃（兩個主食搭配也是太難了），家裡沒有女人照顧的男人，胃口通常都不會得到太大的滿足。這一幕，其實也是為15集後續的黃瓜泡菜做鋪墊。

善宇之前已經被阿澤爸爸在棒球上虐了一番，吃飯時又得知對方足球水平也非常優秀，另外籃球和摔跤也很厲害。善宇媽媽在評價時帶着一股難掩的驕傲，表示“阿澤他爸沒有不會的運動項目”，堪稱體育全才。這個評價在後續與狗煥爸爸同時使用健身器材時也得到了驗證，身體素質是沒話說的，難怪當時力氣大到可以擰開阿澤鎖上的抽屜。

善宇媽媽還善意提醒了兒子，千萬别和阿澤爸爸比體育項目，因為對方的好勝心和求勝欲都特别強（與狗煥爸爸拼器材的時候也感受到了）。這個時候我們才終于明白，為什麼阿澤會有那股不服輸的勁兒（不管是圍棋還是遊戲記錄），就是來自他父親強大的基因遺傳。

在笑着聽完這一切之後，善宇終于向媽媽說了内心真正打開心結的話，明确了自己的立場。

他說，我覺得叔叔是一個很好的人。

換言之，是一個值得自己母親托付餘生的人。

善宇媽媽看着兒子為自己操心并且體諒的模樣，她的内心是寬慰的，但仍舊還是說了一句“與媽媽有什麼關系”，故意錯開了話題不再讨論。

其實善宇媽媽錯開阿澤爸爸話題的操作，在雙門洞三姐妹去市場吃面聚餐時的飯桌閑聊中也出現過。

豹子女士給丈夫買了睡衣，因為實在看不慣他那個破爛的背心。

德善媽媽買了老公和大女兒喜歡吃的泥蚶，也是給家人準備的。

善宇媽媽則買了很多黃瓜，因為她也有“家人”想吃黃瓜泡菜。

此時的對比很明顯，媽媽們都是在給自己家裡操辦東西，善宇媽媽也是将阿澤爸爸當作家庭的一份子，而且是重要的一份子。

過去的話她應該隻會考慮善宇和珍珠喜歡的食物，但如今她的考量裡又多了一個同樣重要的人，就是阿澤爸爸。

不過，在被問及為什麼買那麼多黃瓜時，她并沒表示要給阿澤爸爸做，隻說是自己想吃了。

第三處，送飯菜。

過去善宇也會經常給鄰居家送飯菜，但自從發現阿澤爸爸和自己媽媽之間的微妙關系後，與鳳凰堂的互動顯然變少了。

但打開心結後，善宇一直在用實際行動去表達自己的接受，除了和阿澤爸爸一起玩棒球之外，還會不避忌地來阿澤家送飯菜，态度也比前段時間要自然親切許多。并且與阿澤還是一如既往像親兄弟那樣相處，不僅對阿澤比賽的日程了如指掌，連什麼時候向德善表白都猜得絲毫不差。

2.阿澤的爸爸

經過15集的細緻觀察，阿澤爸爸用現在的話說真的是“寶藏男人”啊，不斷發掘下總能找出新的亮點。不僅是像其他丈夫一樣會修理各類家用電器，而且在給珍珠堆雪人的時候還展示了手藝活兒，現在又發現他的棒球實力不俗。

葉秋臣每次看到善宇打棒球那一臉懵的模樣就覺得有趣，明明自己可以用實力虐一下叔叔，怎麼就突然被反虐了呢。

不僅是和善宇的關系逐漸緩和，阿澤爸爸也經常照顧珍珠（非常像兩父女了），兩個年齡差距如此之大的人卻能玩到一起，說明了阿澤爸爸的包容性很強。在善宇媽媽來的時候兩人之間的溝通已經完全開啟了“老夫老妻”模式，老頭子讓老婆子好好和姐妹們出去玩，老婆子操心給老頭子帶回點什麼惦念的小吃一飽口福改善夥食。

換作外人來問，阿澤爸爸可能隻會客氣地婉拒，但對善宇媽媽他就毫不避諱地說了“黃瓜泡菜”，善宇媽媽也記在心裡，去市場買了很多原材料回來做準備。

做好後，善宇媽媽在牆的另一邊呼喚阿澤爸爸出來吃“瓜”，結果叫了幾聲“阿澤爸”之類的稱呼都沒反應（其實鳳凰堂應該正往出走），直到改成“歐巴”後才看到他快步小跑着出來，這個設計似乎是在表達一種老夫老妻之間的有趣互動。阿澤爸爸出來後，善宇媽媽問要不要叫阿澤一起，得到的快速回複是“睡了”，接着就看到鳳凰堂滿臉欣喜地趕快跑了過去。

如此的激動心情，一來是真的對黃瓜泡菜太喜歡，二來是對善宇媽媽的黃瓜泡菜太喜歡。

鏡頭一轉，阿澤和善宇正在聊着大富翁，如果這兩幕是同時發生，那麼便可見阿澤爸爸說“睡了”這句話，可能隻是想與善宇媽媽短暫地二人世界吧。

現在的珍珠和阿澤爸爸已經玩得很熟，在哄完小姑娘睡覺之後，阿澤爸爸就等在那裡望着窗外，看到善宇媽媽出現才稍微露出了一些笑容。平日裡阿澤爸爸這樣的舉動隻會發生在自己兒子身上，如今他也已經有了新的“家人”。

在聽到善宇媽媽被摩托車飛賊搶包之後，阿澤爸爸的第一反應不是問丢了什麼，而是關心她的傷勢。晚上善宇媽媽送珍珠來的時候，阿澤爸爸也同樣在關心她的身體，希望打工别太累。這種問法上的些許不同，已經在體現着朋友和家人之間的微妙距離。

關于善宇媽媽打工的地方有一個細節，就是自從有了額外收入後，善宇家裡的夥食明顯好了很多，桌上還擺着不少煎蛋供孩子們食用。

在聽說了飛賊搶包事件後，阿澤爸爸就在善宇媽媽下班回家的夜路上等着，讓她不至于那麼害怕。

那一刻的善宇媽媽，整顆心瞬間就軟了。

阿澤爸爸陪伴自己走完了剩下那段回家的路，也将陪伴自己走完餘生的路。

3.寶拉的轉變

寶拉在15集中的轉變分為兩個層面，一是親情，二是愛情。

第一層面是親情。

當時善宇叫阿澤爸爸一起打棒球，鳳凰堂一路小跑的積極互動被一旁的寶拉看在眼裡，她當時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為什麼安排寶拉做這個旁觀者？除了她是善宇的女朋友之外，其實還另有用意。

就是為了過渡到她與父親之間的關系。

寶拉的獨立自主，其實在很多細節上都有體現，15集中豹子女士曾說媽媽們要集體罷工出去吃飯，并且希望寶拉能帶領所有孩子吃飯。當時寶拉的回應就是“自己吃自己的”，态度上并未有什麼不妥，但的确是沒有順着長輩的意思來。

豹子女士看起來很失望，直到正峰出來才給她解了圍。

同時，她也很有責任心。在決定參加司法考試後，她沒有馬上向前輩介紹的公司請辭，而是選擇堅持一個月交接完畢再離開。當對爸媽說出未來的決定時，寶拉特意叮囑要暫時保密，不要告訴弟妹也不要告訴别人。這裡主要是指善宇，因為自己的感情她必須要親自去處理，一旦善宇提前知道了，便能夠猜到她在感情上的決定了。

德善爸爸聽到寶拉決定追求自己的夢想，整個人非常欣慰，伸出手想拍拍女兒的肩膀，但意識到坐的距離很遠又把手縮了回去。

其實這個“不親近”的距離，也是在為寶拉和父親之間的關系埋伏筆，而且是整部劇結局中最大的淚點之一。

不止是德善爸媽發現了這一點，之前豹子女士就說過寶拉與父親不夠親近，善宇也評價過類似的話。就像寶拉看着德善與爸爸親密互動時會凝視深思一樣，雖然她是成家令人驕傲的大女兒，但自己和妹妹與父親之間的感覺總有些不同。學習成績比德善優異，但德善卻比她更“能讓周圍的人開心”，也“更會撒嬌”。

接着，寶拉第一次說出了自己羨慕德善的話。

過去都是德善羨慕她，如今卻剛好反了過來。

大家似乎都喜歡德善，仿佛她擁有一種獨特的令人開心的魅力，而這種魅力，恰恰是寶拉缺少的。

拿了工資之後的寶拉，主動送了餘晖字典，而且還從錢包裡拿出了給德善的零花錢。給弟妹送禮物時，寶拉也花了點心思，其實對于即将考大學的德善來說，字典才是她更為需要的，但寶拉明白德善考上的希望渺茫，所以準備了妹妹每次都向父親要的零花錢，因為這才是德善需要的，側面也是希望減輕一丢丢家裡的負擔。

接着，又給媽媽準備了化妝品和護膚品當做禮物。

德善爸爸以為自己也有份，卻發現寶拉的動作已經停了，隻好略感委屈地收回了自己渴望的小眼神。其實在德善媽媽與丈夫讨論扔掉領口磨壞的襯衫時，寶拉在出門時已經聽到，并且把這份禮物放在内心了。但在德善爸爸強大的暗示下，大女兒卻還是沒有動作，于是他隻能帶着失望的情緒離開。

寶拉并不是沒有準備，在父親離開後她才将桌底下準備好的襯衫拿出來，讓媽媽代為轉交，并沒有當面送給父親。

當德善爸爸看着大女兒買給自己的白襯衫時，他内心欣喜若狂，但表面上還要在德善媽媽進門時裝作雲淡風輕的模樣。德善媽媽抱怨說，早上怎麼走得那麼急，都沒來得及親手接到女兒的禮物。

其實當時的寶拉之所以選擇最後一個送爸爸，也是由親疏遠近來決定的，因為她與父親的關系并不夠親近。雖然這是一份要送出去的禮物，但似乎很難啟齒，這是一種長時間相處習慣帶來的别扭感。

雖然德善爸爸嘴上說着“我跟寶拉好着呢”，但在女兒進門時還是客氣地說了“謝謝”，他幾乎從未向德善和餘晖說過這兩個字。

德善媽媽做了滿滿一盤子的泥蚶，摞得跟小山一樣高（自從生活改善後就開始報複性烹饪了），德善爸爸過去自己吃的時候都是直接放進嘴裡吸吮，但這次惟獨有一顆卻小心翼翼用筷子剝出了貝肉，原來那是打算給寶拉的。

但是寶拉并未注意到父親用筷子遞來的泥蚶，自己迅速夾走另一塊吃了起來。

德善爸爸又一次嘗試遞出去，寶拉卻直接回應“我自己吃”。

其實此處的寶拉，與當時拒絕豹子女士時的獨立思想一樣，她并沒有什麼惡意，隻是習慣了“自己吃自己的”。

太過獨立的孩子注定不會和父母太親近，因為好多事情自己完全可以解決不需要求助，因此便遠了距離，生疏了關系。

第二層面是愛情。

目光銳利的寶拉很快發現了正峰的喜氣洋洋，看他滿面紅光就猜到肯定是談戀愛了。沒有避諱和隐瞞，她直接開口問了出來。看到正峰否認，寶拉還是直白地回複正峰“不會說謊”，并讓他好好談别辜負青春。

這一切都被耳朵高度靈敏的娃娃魚聽到了，這個“順風耳”的特質真的是貫穿全劇，也為後續他和媽媽聊天找到了難得的素材。

其實安排寶拉和正峰之間的對話，也是有特殊用意的，是寶拉對感情決定的重要伏筆。

在陪着媽媽熨燙衣服時，寶拉看的書是《我們悲傷的青春》，書名也對後續劇情有鋪墊作用。此時的正峰沒有大學要上也沒有工作要找，愛情幾乎可以成為他生活的全部，此時的狀态是“最好的青春”，因此寶拉才表達了“不要辜負”的意思。但自己的狀态卻并不相同，要進入新的階段去準備司法考試，因此她的愛情注定是“悲傷的青春”。

但盡管人生很難，青春很悲傷，寶拉為了自己想要追求的夢想，還是會拼盡一切不遺餘力，即便代價是要放棄一個自己很喜歡的男人。

在下定決心後，寶拉先是主動表示要和善宇在周日出去約會，并且選擇的地點是情侶們喜歡去的咖啡館，這類的請求一般平日裡都是善宇先提出。主動邀約的行為讓善宇非常吃驚，他看到寶拉反常的表現後憑借敏銳的嗅覺意識到了不安，但在寶拉輕松的語言之下并沒有過多去深究，隻是簡單地短暫吻别了。

然後在咖啡店裡，寶拉用打工費給善宇買了一件襯衫當做禮物，本來非常開心的善宇，在聽到寶拉說要準備司法考試後，表情瞬間凝重，還把手從禮物上拿了下來。

專注的寶拉，無法分心再去與自己談戀愛。

他是聰明人，他明白這個決定意味着什麼。

分手。

4.東龍的媽媽

除了上次娃娃魚離家出走匆匆瞥到一眼之外，我們幾乎很少在主線劇情裡看到東龍媽媽的出現，15集裡難得能夠對這個女人再次深入了解。

雖然她的出場依然還是預料中的模樣，擺下錢讓兒子自己買吃的，挎着包匆匆出門去，穿着也是不同于其他媽媽們的職業裝。忙碌的工作基本已經耗盡了東龍媽媽的精力，甚至讓她根本記不清已經連續兩天讓兒子都叫雜醬面來當晚餐。

因為媽媽們集體外出家裡沒人做飯，因此正峰扛起了這個重擔，給所有人做了兩大盆泡菜炒飯。雖然是很平常的食物，但東龍卻說“隻要不叫外賣，我都喜歡”，可見他對家裡的味道有着格外的向往。

聽起來像是開玩笑，實際卻很令人心酸。

本集中我們可以明顯看到豹子女士、德善媽媽和善宇媽媽三人做飯的場景，嘗着味道然後大聲叫着家人們準備開飯。

但隻有東龍家一直都沒有這一幕，娃娃魚隻是偶爾端着菜出來給鄰居，東龍媽媽也因此出鏡很少。

娃娃魚迷戀和邁克爾騎車因此把腿弄傷了，大半夜隻能給狗煥、善宇和德善打電話來幫忙處理，第一時間竟然想到的不是自己的父母。除了怕責備之外，娃娃魚也很清楚自己爸媽全是“大忙人”。

當善宇他們問娃娃魚怎麼跟家裡交代，他隻說“挺到明天早上就行了”，并且一再重複“趙部長很忙”。

早上從房間出來，娃娃魚慣性地撓了撓屁股（後續發病的伏筆），看到桌上擺着錢和飯盒，他隻拿走了其中的一小部分，并沒有把鈔票全部帶在身上，剩餘的都放回了盒子。更多的錢的确可以買來更好吃的外賣，但對他而言家裡的味道才是心之所向，因此拿多拿少也無所謂了。

平日裡東龍媽媽和其他鄰居的互動很少，但在這集中安排了她在出門時與阿澤爸爸的相遇。周六的早上都要那麼早出門，可見工作日裡隻會更加忙碌。

在德善送泥蚶到狗煥家的早上，她剛巧碰上了即将出門騎車的娃娃魚，并叮囑他說話别太大聲，萬一被媽媽聽到怎麼辦。娃娃魚馬上說“媽媽不在家”，并且又重複了一次“趙部長忙着呢”。

但即便是這樣忙碌的東龍媽媽，在聽到自己兒子進了警局後還是趕了過來，看到孩子時滿眼都是心疼，雖然有氣憤但還是擔心的成分更多。

她眼含淚光，本想伸手摸摸孩子的頭，但娃娃魚害怕挨打所以下意識地縮了回去。

沒有責備，沒有打罵，隻是輕輕問着“受傷了嗎”，眼眶紅紅的。

那個在娃娃魚口中被形容得如此可怕的媽媽，竟然在自己的面前流淚，還不斷說着“沒事的”來安慰自己。

淚水如泉湧。

本以為挨一頓打罵就結束的娃娃魚，此時瞬間泣不成聲，因為他想過好多種自己被懲罰的方式，卻獨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回家後，娃娃魚終于吃上了他心心念念的海帶湯（上次過生日時提過）。

趙部長依然很忙，但她聽到兒子說“不想一個人吃飯”時，還是心軟地停了下來。

娃娃魚開心地和媽媽分享了這些天身邊小夥伴的“新聞”，把之前聽到的正峰戀愛消息一股腦都說了出去，還說了要保密。這對母子倆，平日裡是很少閑扯家常的。

聽到這些，東龍媽媽突然感慨，沒想到我的小兒子竟然這麼愛說話。

平日的忙碌，讓她根本無暇顧及兒子的想法，隻能在物質上給予滿足。

偶爾的互動，難得的溫馨。

不知道為什麼，葉秋臣每次看這一段，總是哭成淚人。

從此之後，娃娃魚提到媽媽時不再是“忙碌的趙部長”，而是令自己驕傲的母親。

娃娃魚說，我的媽媽是有工作的人，和你們的媽媽不一樣。

5.德善的媽媽

過去一直緊巴巴過日子的德善媽媽，自從生活改善後做出了很多變化。除了前文提到讓丈夫扔掉壞了的襯衫，并且報複性烹饪之外，言談舉止中也變得硬氣許多。

比如，德善媽媽能夠更加坦然地對寶拉說安心準備司法考試，不要“擔心錢”。這個曾經在德善家最戳痛點的“錢”字，如今早已不再是最大的難題。

比如，雙門洞的媽媽團出去小聚餐，在面攤上吃完後到了付錢環節。豹子女士習慣性地拿出錢包，不過德善媽媽這次卻主動要求請客，因為“如今我也有點錢了”。

比如，家裡做飯的時候用上了新設備，食物質量也有了明顯的提升，最重要的是荷包蛋又是滿滿一盤子擺在那裡，像泥蚶一樣成了一座小山。

比如，過去隻能給鄰居家送泡菜蘿蔔，泥蚶即便偶爾會買但也僅供家人食用，但如今這些美味的泥蚶同時出現在阿澤家、善宇家和狗煥家。

比如，看着存折上的數字能笑到合不攏嘴，緊緊抱着并視若珍寶，甚至忍不住親吻，大聲說着“苦日子到頭了”，還再次和德善爸爸确認存的是不是最高利率（17%利率真高啊）。

生活已經不再那般拮據，德善媽媽的重心便更多地轉移至孩子們的前途上。為了能讓德善考上大學，“秀妍”這個名字可以說被使用了相當久的時間，即便是豹子女士和善宇媽媽都已經不再相信仙姑說的話，但德善媽媽依然抱着一絲希望，期待這個名字可以帶給二女兒升學的好運。而且這個新名字的影響範圍，早已不僅限于家人之間，鄰居之間，甚至是學校同班同學之間都在使用，可見德善媽媽為此堅持糾正了多少次，才有這樣持續的效果。

雖然德善媽媽已經早早就放低了期望值，不指望德善能讀上像寶拉那樣的好大學，但還是希望二女兒能夠上一個大學，四年制的就行。然而即便已經将期望放低至此，老師仍然表示以德善現在的成績，四年制的基本都很困難。德善媽媽臉上的笑容，開始逐漸僵化和消失。

那一刻，她從一開始的過度強求，變成了逐漸接受，嘗試妥協，最後釋然。

那一刻，她明白雖然還剩下一年時間，但讓德善上大學的希望，是徹底破滅了，她已經死心了。

當她們母女倆從老師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德善媽媽隻是回頭看看女兒驚恐的神情，然後握了握德善的手。

看這一幕的感受，就如同看東龍媽媽時很像。

沒有打罵，沒有責備，沒有任何的激烈情緒，隻是淡淡說着“進去吧，媽媽走了”。

還記得當時德善丢掉了照相機，她追着二女兒一路打到狗煥家門口，直到不小心讓狗煥挨了一下後才停止。

而如今，她一直心心念念二女兒上大學的事情，竟然可以如此平靜地對待。

看得出，德善當時的表情也很意外，像娃娃魚一樣意外。她以為自己迎來的将會是一場腥風血雨，卻沒想到是這樣的互動。

于是看着媽媽離開的背影，葉秋臣第一次感覺到德善因為自己成績不好而傷心，她一邊流着淚，一邊喊着“媽媽，我錯了”。

但很多事情就是無法改變的，再怎樣的忏悔也無法彌補已經流逝的時光。在感受到愧疚之後，德善也有努力去學習，積極地向同桌詢問解題思路，隻是高三了還搞不懂最簡單的求根公式，已經可以證明她與大學基本沒什麼緣分了。雖然曾經說過放棄，但德善還是想努力一把，至少别後悔，也别讓媽媽太失望，這是她對“我錯了”做出的最好回應。

德善媽媽聽到“我錯了”這句話，整個人頓了頓轉身過來，叫了一聲“德善”。

我們已經好久沒有聽到德善媽媽叫這兩個字了，曾經的她是那麼堅持“秀妍”這個名字。

有人說德善媽媽是對二女兒徹底失望透頂，才将稱呼改回“德善”，但葉秋臣更傾向于這是一位母親對女兒的寬容，就像東龍媽媽對兒子的包容一樣。

不再強迫她做那些力所不能及的事情，畢竟能不能考上大學，這都是自己的骨肉。

德善媽媽雖然的确是偏心寶拉和餘晖，但有哪個母親會不愛自己的孩子呢？

隻是或多或少的程度不同罷了。

坦白講，這是葉秋臣看《請回答1988》至今，德善媽媽對德善表達母愛最深刻的一次。

6.狗煥和德善

自上次的粉色襯衫烏龍事件之後，兩人的再次見面并不融洽，狗煥看着德善怨恨的模樣，眼神會下意識躲避，整個人也變得慌張起來。出于愧疚的心理，平日裡躲着德善的狗煥主動坐在了她的旁邊，後來他們讨論到阿澤即将參加的比賽，并提到了德善不懂的“五番棋”。這裡值得思考的是，當善宇提到比賽相關時，德善不再顧忌過去和他的烏龍暗戀事件，而是直接坦蕩地問“什麼是五番棋”，說明這個坎兒她已經邁過了，攻擊重心轉移到了狗煥。而狗煥則是主動去叫住德善，話題卻與阿澤參賽無關，而是她嘴角的大米飯粒。

其實沉默的狗煥也有自己可愛的一面，比如一家人吃飯時他負責擺放餐具，遂無奈地抱怨希望自己“有個弟弟”（能代替自己做這些雜活兒）；比如在善宇給娃娃魚受傷的腿抹藥時，德善說話的聲音太大，于是狗煥迅速用手捂住了她的嘴，這個互動是沒有動機的，他忽略了要保持距離這件事，隻當德善是關系親近的小夥伴。

如果狗煥能夠一直在德善面前這樣“可愛”下去，兩個人或許還有機會，因為狗煥不再隐藏個人情緒，而是做真實的自己。但15集處處的細節都在告訴我們，德善和狗煥這對CP必然無法走到最後了。

第一個細節，送外套。

善宇送一瘸一拐的娃娃魚回家，阿澤的房間裡隻剩下了狗煥和德善獨處。

此時狗煥說的第一句話，還是在意德善是不是會冷，問她怎麼“穿成這樣過來的”。

印象中，狗煥關心德善穿得少會被凍到，已經很多很多次了。

關心一直都在，但這一次的關心似乎已經不再被德善在意了。

如果德善能夠意識到這是屬于“狗煥式”的關心，他倆也不會就這樣錯過。

德善很平淡地回複他“離得近”，語言裡毫無情緒的波瀾，甚至連眼睛都沒有擡過。

狗煥看着自己手上的外套，依然還是陷入了猶豫，沒能及時将這件保暖之物遞過去，就在這個空檔德善收拾好便離開了。

和上次粉色襯衫事件被發現一樣，狗煥依然沒有迅速做出判斷和表達心意，隻是任由機會一次又一次地從指縫間溜走。

剩下他一個人呆呆地站在那裡，握着外套的手緊了緊，感到無所适從。

《請回答1988》對狗煥的個性塑造堪稱無懈可擊，從各種細節都可以看出他在感情上猶豫不決的特質。粉色襯衫，手上的禦寒外套，還有很多很多。

而沒有及時出手的狗煥，終究還是傷了德善的心，在德善現在與他的相處中，她的眼睛裡已經完全看不到來自少女心萌動的那種愛意了。

那種眼神裡散發出來的光芒，已經全部給了淩晨熬夜回家的阿澤。

雖然又是心疼狗煥的一天，但若是站在德善的立場上也能明白，很多沒有表現出的愛，隻有觀衆才能看得到。

第二個細節，想安慰。

德善被告知自己的成績考大學無望之後，她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很沉默，并且坐在台階上發呆。狗煥路過看到她的模樣，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剛想走上前去安慰，但又一次陷入了猶豫。

他想要邁出關鍵性的那一步，真的好難。

就這樣，他看着那個喜歡的姑娘默默流淚，坐在那裡蜷着身子拼命想把沒用的自己藏起來，暗暗下了決心準備走過去。

但就是這個猶豫的瞬間（每個瞬間都是緻命的），兩人之間的距離被無限拉遠了，因為最早出現在德善面前的，是碰巧回家的阿澤。

這一幕，是德善感情歸屬的最強伏筆。

多年後，他們還是在相似的位置，做出了近乎相同的選擇。

狗煥遠遠地看着那兩個人，在無助的德善面前，他成為了永遠走不進去的第三人。

除了夜裡的關門聲，狗煥在想要安慰德善的路上，什麼都沒能留下。

第三個細節，公交車。

盡管狗煥仍然在通過自己的方式照顧着德善，體貼着心愛的女孩，但往往都隻在觀衆才能察覺到的細節中，比如讓公交車多等一會兒以免德善錯過，并且在德善快要轉身上車時才從司機身邊離開。當德善在車上搖搖晃晃站不穩的情況下，狗煥時刻關注她的情況，還硬按着德善的手去握緊座位上的扶手。

如果是在過去，在德善依然“誤會”狗煥喜歡自己的時候，這個舉動可能會讓她高興到手舞足蹈，内心開始腦補各種各樣狗煥與自己戀愛的畫面，但此時的她卻絕對不會了。

短暫的恍惚之後，德善很快調整了自己的“幻想”，回到了現實。

第四個細節，送泥蚶。

德善媽媽叫孩子們送醬湯和泥蚶給狗煥家，德善的第一反應是有些排斥的，并且端着盤子走在路上時也不像過去那麼懇切，遇到娃娃魚時還抽空閑聊了幾句，并不像過去一樣飛速跑上樓，去見一見那個喜歡的男孩。

在與娃娃魚聊完之後，餘晖已經送完醬湯出了門，德善轉手就将泥蚶的盤子交給弟弟，轉頭回了家。

她已經不再期待見到狗煥了。

7.阿澤的力量

阿澤在棋院廢寝忘食，連鞋帶散開了都不自知，說明已經很久沒有站起來了，這個細節也在側面體現着他在這個領域的專注。其實很多地方都能感覺到阿澤的思維缜密，比如玩大富翁時，他隻看說明書就能比老手玩家玩得更牛，還能第一時間發現缺少了一張“宇宙旅行卡”。這張卡片，是正峰在曼玉住院時送去的禮物，如今被做成了書簽夾在小說裡。好多的前後細節對應得都能如此無懈可擊，《請回答1988》不愧是細節控的福利，豆瓣9.7的高分真心值得。

雖然在圍棋領域和用腦遊戲上都是獨占鳌頭，不過在生活上依然還是被小夥伴們嫌棄的小白，阿澤每次自告奮勇去煮拉面的建議，從來都是被無情駁回。

除了這些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之外，阿澤其實很少主動拜托别人幫忙。他可以讓娃娃魚幫他弄随身聽，整理出去比賽的行李，讓德善照顧起居，讓善宇和狗煥他們煮拉面一起吃，但麻煩的範圍也僅限于此。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狗煥也特意提過），阿澤是一個讨厭拜托别人，也讨厭被拜托的人，所以他很少接受采訪。但無奈棋院欠下的人情太難還，總要俗氣地去還上一些才顯得體面。然而本來預計隻有30分鐘的采訪卻延續到了夜晚11點，本來說沒有拍照的安排卻呼啦啦來了一堆攝影師。

阿澤接受了自己并不喜歡的采訪，模式也與此前讨論的有出入，連李部長都覺得阿澤要與自己“絕交”了。

但一臉疲憊的阿澤，雖然内心不情願，但力所能及的都積極配合了。畢竟他也理解李部長，非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很少開口拜托采訪這類請求的。于是在一切妥當之後，阿澤準備了一些錢，讓部長帶着工作人員去喝一杯，自己是未成年人就不去了。

并沒有生氣和惱火，這讓李部長非常吃驚。

走下樓梯的阿澤，還是那個沒有系上鞋帶的男孩，但他的人生，早已活在一個更加成熟的世界。

這個世界裡，拜托别人和自己被拜托，都不會永遠是“零”。

狗煥爸爸因為腰傷進了醫院，卻不小心撞上大型交通事故的處理現場，所以在崗醫生全都很忙，豹子女士在一旁心急如焚，即便再有錢也使不上勁。

阿澤爸爸趕到醫院，還與德善媽媽通電話說了這件事，德善爸爸本來剛剛回家正在解開領帶，聽到妻子的通話内容馬上又紮了回去，并穿好了剛剛脫下的外套。聽到醫院那邊已經亂成一鍋粥，去了暫時也幫不上什麼忙，才又把領帶和外套脫了下來，還急問是誰受傷了。

連是誰受傷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依然還能如此關切，德善爸爸也是非常善良了。

真是遠親不如近鄰，雙門洞的鄰居們關鍵時刻總能擰成一股繩。手術時，我們看到德善爸爸、東龍爸爸和阿澤爸爸全都悉數到場，一個都沒落下。

娃娃魚被抓進警局也是如此，善宇、德善、阿澤和狗煥也都是像父輩一樣悉數出席。

這樣的鄰居情意，怎能不讓人羨慕。

采訪結束後，阿澤接到了狗煥爸爸在醫院的消息，并且還得知因為交通事故所以沒辦法及時安排上手術的問題。

接着他沉着冷靜地拿出了通訊錄，找到了對應人的電話号，撥了過去。

就這樣，一直沒有醫生去看望的狗煥爸爸得到了副院長的親自接待，最高效地安排了手術，并且也安撫了家人們焦急的情緒。

在等待手術時，豹子女士問護士怎麼會副院長親自來操刀，護士回答那是院長親自交代的，因為院長是圍棋愛好者，是阿澤的粉絲。

而阿澤那通電話，就是說有親戚要手術，希望能幫幫忙。

雖是鄰居，卻像親人。

8.阿澤和德善

阿澤和德善的情感進度像加了催化劑一般，15集中有兩處比較重要的互動。

第一處，送泥蚶（對比給狗煥家送泥蚶，差别很明顯了）。

送泥蚶到阿澤家的時候，德善聽說阿澤又是淩晨才回家，忍不住進房間去看看他。

她看着阿澤就那樣連被子都沒蓋，蜷縮在地上睡覺，旁邊又堆滿了咖啡罐子和至少5個杯子，就知道阿澤喝了至少5杯這個提神醒腦的東西。

那個瞬間，德善流露出的全是滿滿的擔心，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搬走了還未清洗的杯具，生怕吵醒熟睡的阿澤。

最有寓意的一幕，是她在即将離開房間時，特意回頭看了阿澤一眼，并幫他蓋好被子，墊好枕頭（此處也将為兩人真正的初吻埋下伏筆）。

想着狗煥那件沒能遞出手的禦寒外套，再想想這條給阿澤禦寒的被子，有些情感的歸宿似乎已經在無意間給出了結局。

第二處，安慰（對比狗煥是想安慰，阿澤是切實地安慰）。

阿澤夜晚回家，看到了台階上難過流淚的德善，停下來開始聊天。因為累到睜不開眼，所以阿澤并沒意識到為啥這個姑娘臉上都是淚痕，也或許是他察覺到了但不想重提德善傷心之事，因此隻是像平日裡一樣地互動着。

德善看到阿澤，便慣性地詢問他是不是輸了比賽，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疲憊，不經意間就轉移了自己難過的重心。

疲倦的阿澤顧不上回應，就這樣将頭埋在了德善的肩膀上。

比起一再強調并安慰那個哭泣的理由，對于德善而言此時她更需要的是一個肯定，一個除了成績之外自己仍然有價值的肯定。

阿澤的出現，讓她覺得自己是可以被依賴和依靠的港灣，是填滿内心無限空虛和寂寞的存在。

9.狗煥和阿澤

善宇在晚自習的時候告訴狗煥要去阿澤房間聚一聚，狗煥的第一反應是“怎麼了”。

若是過去，可能叫一聲就過去了，但如今的狗煥卻有了更多的顧慮。

娃娃魚在旁邊調侃說自己反正也考不上大學，未來不如讓阿澤開口找贊助商謀個一官半職就行了。

狗煥說，阿澤最讨厭拜托别人。

還加了一句，不要去刺激敏感的人。

也就是說，在狗煥的心裡阿澤是一個敏感的人，所以他才不能将自己喜歡德善的心意被大家知道，尤其是喜歡着德善的阿澤。

因此他才把自己的愛情藏得如此小心翼翼，不能輕易流露。

在得知阿澤打電話拜托院長照顧狗煥爸爸的時候，在聽到護士說院長是阿澤粉絲所以才出手幫忙的時候，狗煥臉上的表情凝固了，就這樣愣在那裡。

此處有兩層意義，第一層是自己作為親生兒子卻什麼也做不了，阿澤卻可以一通電話就幫了大忙；第二層是雖然阿澤并未将此視作人情，但狗煥的内心覺得總有一些虧欠，他知道僅僅說一句“謝謝你”是遠遠不夠的。

如此敏感和害怕拜托别人的阿澤，願意為了自己爸爸做出妥協和讓步。

妥協和讓步。

他能做的妥協和讓步還有什麼呢？

于是他就站在那裡，等着夜晚回家的阿澤，幫他系好一直松開的鞋帶（狗煥打結這個行為，似乎也在為三人的感情打結埋伏筆），因為他能夠為阿澤做的，實在太有限。

阿澤也說了一句“謝謝你”。

雖然是相同的三個字，但對于狗煥和阿澤來說，意義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是任何一個男人與他同時喜歡上德善，可能狗煥都有勇氣邁出一步去公平競争，但惟獨對阿澤，他的顧慮太深，束縛了手腳。

阿澤與善宇一起談到表白的事情時，他很擔心德善會不相信。善宇也說德善的确有點“遲鈍”，但他都能感覺到阿澤看德善的眼神與看其他人的完全不同，并強調眼神是不會說謊的。

這句話又是一處重要的伏筆，因為這句話的影響，讓德善、阿澤和狗煥三人之間的感情，變得愈加複雜起來。

在娃娃魚和德善合作舞蹈的時候，阿澤偶爾瞥到了狗煥看她的眼神。

沒錯，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狗煥，他也在喜歡着德善。

10.閑雜的感慨

這一集葉秋臣依然找到了許多童年回憶裡的感覺，比如正峰做的泡菜炒飯就是我的心頭好，那時候我經常自己做辣白菜炒飯吃；也想念路邊叫賣的小吃攤，過去隻要趴在窗前聽到聲音就會開心地跑下樓去。

隻不過以現在的身體情況來說，應該很久都吃不上了，隻能偶爾看吃播過過眼瘾。

上學的時候在大考前的體育課也都會變成自習課，像狗煥、善宇和娃娃魚他們一樣；小時候也有過被男生從後面拽過頭發的經曆，然後拼命扭打在一起的日子，很像在等車時的德善。

長輩們的相處也能依稀找到似曾相識的畫面，比如狗煥爸媽之間的相處，老婆在打掃衛生時嫌棄老公不夠配合又犯懶。而且我老爸也很喜歡動不動就用健身器材去秀一下自己的肌肉，力量若是感覺輸給同齡男性後就拼命鍛煉的勁兒也很相似，所以看到狗煥爸爸那裡我整個人感覺都是親切的。

青春裡也看過身邊不少朋友關于愛情的萌芽和發展，自己也會像餘晖那樣可以敏銳地察覺到身邊人戀愛的氣息；也見過像正峰一樣把滿滿的情話寫在食物包裝紙裡，等着心愛姑娘去拆開尋找驚喜；手機還未徹底普及時，通常都用固定電話聊天，所以也聽說過隻要對方家長接電話就必須迅速挂掉的窘迫經曆。

另外看德善學習的時候那股精神渙散的模樣就讓我笑到噴飯，努力睜開眼睛但卻無法集中精力，估計是很多學渣們深有同感的體驗吧。

還有一個笑點非常想分享給大家，就是狗煥爸爸受傷之後做手術，豹子女士在丈夫還未醒來的時候，嘟囔了一句“怎麼偏偏傷了腰”，感覺細細品味信息量也是挺大的哈哈哈。聯想一下過去豹子女士的各種行為和語言，加上狗煥想要弟弟的小吐槽，就更有趣了。

整部劇的所有CP中，比起德善、阿澤和狗煥三個人之間的感情糾葛，還有因為新決定而面臨分手危機的善宇和寶拉，目前撒糖最多的就是正峰和曼玉這對CP了，喝咖啡的每個互動都很浪漫，十足的初戀感覺，對應的小彩蛋是玄彬與河智苑在《秘密花園》的那個吻戲。不過比起玄彬的帥氣之吻，正峰歐巴的操作“形似而神不似”，似乎是堅持不了多久就要摔倒的感覺。

不知不覺間葉秋臣這一集的系列劇評寫了近13000字，手指頭都有些敲得發麻了，希望大家能夠多多幫忙點贊打賞轉發和評論呦。

老規矩，16集劇評，我們不見不散。

文/葉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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