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剛剛好
對柳來說,此刻,一切都剛剛好。
她們齊舒了黃綠的眼,是古典畫作裡那些仕女媚如絲的眼,似乎什麼也不看,她們的思緒在她們自己的世界裡,不向外透露半分。每一片窄窄的葉,誰也不挨着誰,清麗的色澤,嬌媚的姿态,剛剛好,連彼此間保持的距離也剛剛好。因為此刻,每一片葉都有一個獨立的靈魂。
一定的,每一片葉此刻都有一個獨立的靈魂,她們保持着剛剛好的距離,于是,千萬條柳枝是那樣明晰,連最細最小的都線條分明,詩人說“萬條垂下綠絲縧”,絲縧是不錯,“垂”字在此刻似乎用的有些重了,那些枝還未柔到無骨,那些葉還未大到有力,根根分明的柳條是被枝幹挑着的,再披灑下來。嫩嫩的綠氤氲為底,襯着枝幹粗粗細細的黑線條,使整棵樹疏朗而清雅,正配北方此刻還有些混沌的天空。
而此刻,風來了,北方的春風依舊強勁有力,把那些柳枝全吹掃向一旁,高高低低,長長短短的柳枝衣袂飄揚,顯出幾分北方女子的飒爽。
很多描繪早春的圖畫,此刻的柳必在當中,或迎風飄舉,或低首照水,但柳的枝枝分明,綠色氤氲的樣子總是不變,此刻的柳是北方春回大地的開始,接下來鋪天蓋地的色彩就任意塗抹起來。
“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想必昌黎先生喜歡的也是此刻剛剛好的春天吧。
翻看空間,看到那個愛自然愛到有些偏執的小編輯美美發的攝影(那真的是攝影而不是照片)也是幾棵柳,她說:“沒有比此時更好。”
沒有比此時更好,一切剛剛好,絕勝煙柳滿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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