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新聞記者 楊帆
我的女兒今年四歲,有一天,我很驚訝地發現她在唱《紅星閃閃》,以前她最喜歡的是《起床歌》《一隻哈巴狗》之類的童謠。《紅星閃閃》的個别地方她有些吐詞不清,但基本能完整流暢地唱完。女兒說,這首歌是幼兒園老師教的。
《紅星閃閃》源自1974年八一廠的電影《閃閃的紅星》,一提到這部影片,不少中年人比如我,心裡立刻會響起這首經典的電影插曲。但我沒想到,10後小朋友也喜歡上了這首老歌。
相比47年前,國産電影的面貌早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伴随着國民巨大的消費潛力、互聯網的迅猛崛起、國内外市場需求,影視文化業也已發展到每年創造千億人民币的産業規模。“十三五”規劃指出,文化産業将成為國民經濟支柱性産業。
包括影視業在内的文化産業的重要性已上升到國家戰略層面,可是我們隻看到了嘩嘩滾動的票房數字和不斷蹿升的播放量,我們耳邊卻很難回響起與時代共鳴的影視劇主題曲,就像當年《歸心似箭》裡的《雁南飛》,《閃閃的紅星》裡的《紅星閃閃》,《冰山上的來客》裡的《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廬山戀》主題曲《飛向遠方的故鄉》……
2020年是主旋律影視劇的大爆之年。今年中國内地總票房已達464.38億,全年放映總場次1.22億場,總出票11.52億張,蟬聯全球第一大票倉,其中電影《長津湖》助力影市從疫情的陰霾中走出來起到了非常關鍵的作用,但有些遺憾的是,無論是張靓穎演唱的主題曲《最可愛的人》還是韓磊演唱的片尾曲《天地我來過》,都沒有像電影本身那樣引發轟動效應。
12月27日,由封面新聞、華西都市報主辦,封面研究院出品的2021名人堂年度人文榜·電影榜新鮮出爐,除了榜首的《長津湖》,位居前十的電影中,《懸崖之上》《中國醫生》《我和我的父輩》等主旋律電影都沒有一首“過耳難忘”的主題曲。
有意思的是,“我和我的”三部曲第一部《我和我的祖國》其實片名來自一首同名老歌,這就是1985年由張藜作詞、秦詠誠作曲、李谷一原唱的愛國主義歌曲,電影上映時,博納影業又邀請歐豪、周冬雨、朱一龍、劉昊然等片中主演再度翻唱了《我和我的祖國》。
《我和我的祖國》于2019年國慶檔上映,也是在這一年,歌舞《我和我的祖國》入選中宣部評出的“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周年優秀歌曲100首”,在這份“百強”名單裡,上文提及的《閃閃的紅星》《冰山上的來客》等影片主題曲都曾入選,反觀近十年的國産片,竟沒有一部電影音樂榜上有名,這的确是一個值得深思的話題。
2021年,主旋律電視劇的熱播也成為現象級話題,《山海情》《覺醒年代》《功勳》《叛逆者》等一部部豆瓣高分劇集橫空出世,它們在主題和立意上高瞻遠矚,更兼具藝術性和觀賞性,讓很多從不追主旋律劇的年輕人也開始刷劇,但扪心自問,你能哼唱這些劇裡的那些主題曲或插曲嗎?
其實,随着5G從“雲端”落地和物聯網改變生活的當下,能夠引發大衆共情的文藝作品是非常容易達到廣泛傳播效應。可惜在這個娛樂至上的年代,人們關注的焦點往往都聚集在一些浮光掠影的表面,這就導緻了片方和平台把影視劇制作和宣發的火力都集中在了明星咖位、服道化成本、作品畫面和視效的包裝上,對作品的音樂創作發力不足。
無論是電影還是電視劇,這都是綜合性的藝術,文學、戲劇、美術和音樂缺一不可。從某種層面說,音樂更像是電影的靈魂,我們一想起《星球大戰》《碟中諜》《獅子王》這樣的影片,腦海中浮現影片畫面時通常都伴随着與之匹配的經典音樂。
中華民族是不缺乏史詩的民族,而偉大的電影音樂能讓一部電影更有史詩感;中國也不缺乏好的音樂人和作曲家,他們有能力創作出銘刻時代的歌曲。希望投資方和制作人能投入更多的精力在影視劇原創音樂上,旋律和歌詞都需要打動人心。
2022年,我們需要聽到更多的“中國好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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