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都有一個非常深奧的問題困擾着人類:語言,究竟是如何産生的?
早在6世紀,就有一位埃及法老做了一個極為著名的實驗:将嬰兒聚集在一起,不教說話,來看看語言究竟是否能夠産生。
“語言”的奧秘
在人類還不了解“自然”與“科學”的關系時,便将很多無法理解的東西,都統統歸結于“神的力量”。
根據基督教《聖經》的相關記載,就是“上帝”創造了語言。
此外,還有包括“語言雨”等諸多關于語言傳說的故事。
人類研究“語言”已經過了上千年的時間,一直到20世紀的時候,現代哲學的思想才算是逐漸扭轉過來,薩丕爾和他的弟子沃爾夫經過了長期的考察和研究,才最終提出了“薩丕爾-沃爾夫假說”,假說中提到:語言決定思維;語言決定文化。
人是更為高級的動物,和普通動物有着很大區别,那些看起來非常“理解人”的動物,頂多是對于人類的部分語言做出反應,他們是絕對無法理解人類語言背後的蘊意的。
而早在兩千多年前,就有一位埃及的掌權者,做過一個非常特殊的實驗,而這個實驗,在現在看來已經非常不合理了。
公元前6世紀,古埃及出現了一位名叫蔔薩梅蒂庫斯的法老,這位法老和很多法老都不太相同,他不僅僅癡迷于權力,而且“腦洞”有點大。
根據埃及的相關史料記載:某一天,蔔薩梅蒂庫斯法老突然心血來潮,他想知道,哪一個民族的語言最為古老。
這個異想天開的想法在别人的腦中估計也隻能想想,可在他這裡,完全有實驗的能力。
于是,他命令手下挑選了兩名合适的嬰兒,将他們聚集在一起,送到與世隔絕的地方去撫養。
這其中的“撫養”,也是真正意義上的撫養,因為這兩名嬰兒不會被任何人教授語言能力。
按理來說,嬰兒沒有學習語言系統,是不太可能發展成語言的,可是,人類又天生所具備語言天賦,更需要其他人的正确引導,蔔薩梅蒂庫斯法老也非常期待,看看嬰兒能夠講出什麼樣的話語。
也有專家曾估算過,從人類開始學習說話到掌握語言,大約經曆了數萬年的時間,這場實驗本來就違背了“進化論”,也就是說,讓這兩位嬰兒在很短的時間裡能領悟到前人經過數萬年才勉強完成的任務,本就是“天方夜譚”。
按照現在科學的理論來看,這樣成長起來的小朋友,本身就會有着天然的缺陷,當他們在長大之後,肯定無法和正常人去交流,長時間的學習,恐怕也隻能掌握較低等級的語言能力。
對于這類問題的結果,現在看來,其實本身就是有答案的。
19世紀,法國愛文蘭森林中人們也發現了一個“野男孩”,這個男孩被取名為“維克特”。
經過了醫生的全面檢查,這個野孩子的發音器官雖然有損傷,可是其他功能都屬于正常情況,并且他由于長期存在于野外,聽覺更是十分靈敏,當時的專家們認為:聽覺十分靈敏的孩子,在學習語言的過程中可能有更大的天賦。
所以,大家盡量去教維克特如何去講話,可是他學來學去,還僅僅隻會兩個詞彙。
到了1970年,有人根據醫生的詳細記錄,拍攝了一部名為《野孩子》的電影,人們發現,一個13歲正處于青春期的孩子都無法學習講話,這也就同樣表明了,這個男孩已經過了學習語言的關鍵期,在“關鍵期”中無法學會講話,到之後就很難學會講話了。
因此,一個系統的觀點是:人的語言能力是天賦性的,不過這種能力必須在嬰幼兒時期由社會的信息加以刺激才能夠被徹底激發出來,過了這個關鍵期,人的語言能力就很難被激發了。
這樣的現象不僅僅出現在人類身上,在其他動物身上也是如此。
比如,美國光學研究中心就曾做過這樣一個實驗:将一隻幼貓在房子中喂養了三個月,漆黑的燈光下,也僅僅隻有一條垂直線條狀物體照射進來,它很容易看到椅子腿之類的直線條狀物體,可是卻根本沒有辦法分辨出平行的線條狀物體。
這也說明,離開了一定的環境,錯過了學習期,就連很多基本的天賦都無法被激發出來,這也幾乎變成了一種定論。
通過這些,也不難看出,蔔薩梅蒂庫斯的實驗,本就十分殘忍,他為了得到自己所希望看到的真相,完全不顧及這些嬰兒的未來。
當然,這也和古文明時期的局限性有關。
法老蔔薩梅蒂庫斯的實驗下,那兩名嬰兒在長達兩年的時間裡都一直是處于“鴉雀無聲”的狀态之中,而按理來說,孩子最起碼在一歲都能開始模仿人說話了,可那兩個孩子,也保持着長時間的“靜默”。
有一天清晨,當保姆給兩個孩子喂奶粉的時候,兩個孩子顯得非常高興,嘴巴裡突然冒出了一句“bekes”。
對于他們來說,這句“bekes”是天賦決定的,而這句詞最潛性的意思,他們一定都不會懂。
當時,在一旁的還有一位是法老的親信。
蔔薩梅蒂庫斯法老在聽說了這件事以後,很快找來了賢士,要求他務必要弄懂這個詞彙的意思。
法老的理解也很簡單:這句詞屬于哪個語種,那麼哪個語種就是最基本的語言。
結果,這位賢士找了很久,才終于在腓尼基語的詞彙中找到了“bekes”這個詞,而它的意思為“面包”。
蔔薩梅蒂庫斯法老也就這樣得到了最為基礎的結論:世界上最為古老的語言,就是腓尼基語。
這樣的結論,顯然是過于武斷了。
總體來說,蔔薩梅蒂庫斯法老對于實驗的結果還是非常失望的,兩個孩子并沒有産生過任何的語言交流,能通過手語來表達想要的意思,已經趨近于極限了。
他所期待的事情也并沒有發生:在沒有任何人教授的情況下,嬰兒确實無法憑空學會一種語言。
後世的很多人都在批評法老蔔薩梅蒂庫斯的所作所為,認為他拿着可愛嬰兒做實驗的事情本身就是十分殘忍的,随着文明的進步,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會再去允許發生了。
然而,後世的語言學家們和教育學家們卻從中找到了一個非常有趣的問題:人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講話的?
蔔薩梅蒂庫斯法老引發的思考
單從這件事考慮,蔔薩梅蒂庫斯法老确實是罪無可赦的,然而,他的所作所為,也确實推進了一些思考。
蔔薩梅蒂庫斯獲得的答案也并非是真正意義上的答案,而是受限于當時的認知,并不能解釋清楚語言的起源。
在這位法老之後,後來仍然有一些國家的統治者做過類似的實驗,涵蓋了多個國家。
這些實驗,都被扣上了“殘忍”的形容詞,也最也根本沒有辦法實現預期。
由于到了文明逐漸開化之後,這樣的實驗就不複存在,不過,曆史上還有一個非常殘暴的君王做過類似的實驗,他便是腓特烈二世。
可以說,腓特烈二世是一個天才,他的存在,在教育還比較落後的中世紀也是非常神奇的。
不過,他的實驗和古埃及法老類似,與其說是“滿足腦洞”,更像是一場暴行。
他也在蔔薩梅蒂庫斯法老實驗的基礎上做了類似的事情,想要探明的,同樣也是“語言”究竟是從何處來的。
而他的實驗,更是蔔薩梅蒂庫斯法老實驗的“加強版”。
他命人找到了幾個嬰兒來到皇宮之中,這些嬰兒也互相隔離,有奶媽喂奶和照顧,為他們洗澡,可是絕對不允許這些嬰兒彼此之間有什麼接觸,也絕對不可以對他們說話。
這批孩童和幾千年前做過實驗的孩童一樣,他們都沒有母語。
蔔薩梅蒂庫斯法老的實驗和腓特烈二世的實驗比起來,就顯得有些落後了。
腓特烈二世通過這種方法也是想要知道,在這種條件之下成長,這些孩子究竟會最先開始去說哪一種語言。
而且,他的實驗周期更長,光是“靜默期”就持續了4年左右。
實驗進行了4年的時候,孩子們終于開始擁有了正常的社交生活,也能夠和其他人接觸了。
這些行為看似都十分正常,不過他們當中卻沒有一個人能夠講話,隻能發出一些哼唧的聲音。
然而,他們的大腦确實在成長,也具備說話的基本構造,人類基本的聲音,卻無法被發出。
後來,又有殘暴的君王想要研究問題,可這類實驗的本身,就沒有任何意義,就算是嘴巴中蹦出的幾個音節,那是人的本能,現實中也一定能夠找出存在詞語對得上例子,因此,世界上從來沒有天然的語言,一個沒有聽過别人說話的孩子,确實是無法說話的。
這類問題的答案,已經完全不需要通過孩子來完成了。
美國普林斯頓大學生物系的教授歌德用雞做過類似的實驗,結果也相同。
結論也非常簡單:所有動物在感知世界的過程中,都需要學習。
人類是在進化中不斷獲得了更多能力的,才逐漸站在了食物鍊的頂端,也擁有了獨特的文明,掌握了語言。
而無論是法老的實驗還是後來那些殘暴君主的實驗,都是徒勞的。
參考
關于語言能力 科學畫報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