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一笑走了,當平安夜鐘聲響起的前夜她悄悄的離去,鐘聲響起,是歸家的訊号嗎?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聽聞這個消息時在電腦屏幕前沉默,包括我。感覺就像一個精美的瓷器出現了裂縫,原本以為能夠通過高手匠人的悉心修補能夠給它一次重生的機會,可結果它還是破碎了,命運對所有愛着羅一笑的人開了個玩笑。
24号的廣州,天空下着小雨,從窗外望去,天空是灰色的,我不知道羅一笑在臨走前是否也想看一看窗外,這個冷漠、無情注視着她的天空是什麼顔色的。
但我知道,她一定很痛,長時間的化療讓她再也紮不了喜歡的羊角辮,病痛的折磨讓她呼喚親人的聲音都如同呻吟。
這是一種連成年人也無法忍受的痛,命運卻在猙獰的狂笑中将這種苦難施加在了一個懵懂的
孩子身上。生命的燭火微弱到一陣微風似乎都能讓她熄滅,可她依舊掙紮着,燃燒着。
從9月8号那天開始,她的世界就變成了單調的白色,哪怕她的血液也是如此。從9月8号到12月24号她一個人和病魔搏鬥了106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她應該很害怕,害怕孤獨,沒有安全感,當冰冷的針頭紮進她纖弱的血管裡時,當人們用憐憫的目光注視着她時,她是多麼渴望鑽進父母的懷裡取暖。
可是她或許會發覺,父母陪伴她的時間越來越少了,有無數陌生人懷着善意或是消費她的心态前來,他們指責羅爾對她的愛不夠,利用了公衆的善意,其心可誅。
無論這些指責是對是錯,他們都沒有意識到,當羅爾疲于奔命佝偻着身子不斷的解釋、道歉、認錯的時候,他們剝奪了一個父親為數不多的時間,哪怕他罪該萬死。
因為此時,羅一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每一秒鐘的陪伴都是無法用金錢買到的奢侈。
彌留之際,羅一笑在想什麼?
她還太小,不明白什麼叫生離死别,不明白絕症的含義,甚至對死亡的定義就是一個很遠的地方。
或許有人曾經告訴過她,死亡就是去了天堂,每個人都會去那裡。
所以她并不畏懼死亡,她畏懼的隻是沒有愛,沒有愛她的人的陪伴,沒有她愛的人的陪伴。
或許她在想今年的平安夜裡,聖誕老公公的襪子裡會給我帶來什麼禮物呢。
可惜她等不到了。
悲觀的說,每個人的未來都在走向死亡,可此時我想羅爾的心早已死了。
在大多數人眼裡,他或許不值得同情,沒有人會關心他在想什麼。
但我知道,哪怕他曾經多麼的善變、虛僞、偏愛,他應該是後悔的。
後悔沒有多一點陪在女兒的身旁。
哪怕再多的捐款也買不回羅一笑的一次呼吸。
發出同樣唏噓的不止是他,馬雲前不久在接受韓國一家媒體訪問時被問到,這一生最後悔的事是什麼?
馬雲說:“最後悔的事就是因為事業,沒有多花時間陪伴家人。”
很多人說馬雲裝B,但我相信這是他生命中為數不多的幾句真話之一。
世界上真正寶貴的東西,從來不是用錢能衡量的,如陽光、空氣、自由、生命,還有愛的陪伴。
羅一笑走了,我們在悲傷的時候,是否要反省,我們是否也因為這樣或那樣的事而錯過了真
正重要的東西,我們的家人不是忍者,他們并不是天生習慣孤獨和忍耐,别讓錯過成為遺憾。
當鐘聲響起歸家的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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