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黛玉是“玉”,寶玉何嘗不是“玉”?因為黛玉名字裡有個“玉”字,元春就不喜歡“紅香綠玉”,那寶玉名字裡也有“玉”字,元春是不是連帶着也讨厭寶玉了?
這樣的聯想,太過穿鑿!
我們來比較“紅香綠玉”與“怡紅快綠”,前者是兩個偏下結構:紅的香,綠的玉,是單純的景物描寫;後者是兩個動賓結構:為紅色感到怡然,為綠色感到快樂。相比之下,“怡紅快綠”有動有感,有景有情,的确比“紅香綠玉”高明。
那麼,作者安排這個情節,有何用意呢?難道是為了炫耀元春的文采?可是在《紅樓夢》中,元春并不以文采見長,她也絕非像黛玉一樣“安心大展奇才,将衆人壓倒”的性格啊。
那麼,作者安排這個情節,有何用意呢?難道是為了炫耀元春的文采?可是在《紅樓夢》中,元春并不以文采見長,她也絕非像黛玉一樣“安心大展奇才,将衆人壓倒”的性格啊。
當然不會沒有用意,但絕不是陰謀論、宮鬥戲裡的用意。我們再往下看,當衆人的詩作都呈上來之後,元春一邊“稱賞不已”,一邊又說:“終是薛林二妹之作與衆不同,非愚姊妹所及。”
钗黛二人的詩作水平,當然是高于迎探惜和寶玉的。但是元春這樣誇贊,并且與“愚姊妹”相比,還是顯出了距離感:钗黛終究是客,“愚姊妹”才是自己人!
钗黛二人的詩作水平,當然是高于迎探惜和寶玉的。但是元春這樣誇贊,并且與“愚姊妹”相比,還是顯出了距離感:钗黛終究是客,“愚姊妹”才是自己人!
而在迎探惜與寶玉這幾個姓賈的“自己人”中,元春無疑是與寶玉最親密的:“憐愛寶玉,與諸弟待之不同。且同随祖母,刻未暫離。那寶玉未入學堂之先,三四歲時,已得賈妃手引口傳,教授了幾本書、數千字在腹内了。其名分雖系姊弟,其情狀有如母子”。
除了姊弟、母子之情,元春與寶玉還有一份師徒之情:她是他的啟蒙老師。在元春進宮之後,還“時時帶信出來與父母”關照寶玉,處處顯示出他倆非同一般的深厚感情。
有這樣的感情作為基礎,當元春看到寶玉的題撰作品時,不由自主地為之修改,這不是很自然的事嗎?
有這樣的感情作為基礎,當元春看到寶玉的題撰作品時,不由自主地為之修改,這不是很自然的事嗎?
從“紅香綠玉”到“怡紅快綠”,不是陰謀論,更不是厭惡黛玉,隻是元春對寶玉的拳拳慈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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