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多少年前,街頭巷尾都在傳唱《丹頂鶴的故事》,那凄美的聲調一遍一遍重複“還有一群丹頂鶴,輕輕地,輕輕地飛過~”
《丹頂鶴的故事》也很感人:一個女孩為了尋找走失的丹頂鶴掉入沼澤,失去生命。
以現在的價值觀看來,這樣做或許不值得,但事情發生時,情感永遠沖在第一位——因為熱愛,所以願意竭盡全力。
這本繪本《荷花和丹頂鶴》講的也是一個小姑娘和丹頂鶴的故事,但結局是令人歡喜的——小姑娘和丹頂鶴互相治愈,尤其是最後一幕,簡直是人類和動物和諧共處的高光時刻。
01 失意的荷花,受傷的丹頂鶴故事開始了,放學後,因生病緻啞的荷花,一個人孤單地走回家。
荷花可能還是個留守兒童,一直和爺爺生活在一起。爺爺能夠理解荷花的孤獨,經常帶荷花去湖裡劃船。
某一天,荷花去幫爺爺割蘆葦,遇上了中彈的丹頂鶴,她用鐮刀使勁敲鐵皮桶,吓走偷獵者,抱起丹頂鶴回家,找爺爺幫忙。
爺爺給丹頂鶴包紮了傷口,荷花給丹頂鶴做了個溫暖的窩。三天後,丹頂鶴睜開了眼睛,伸長脖子,用頭蹭了蹭荷花的臉頰。荷花的淚水湧上了眼眶。
02 惬意的荷花,痊愈的丹頂鶴
荷花給丹頂鶴起名“羽毛”,這是個重要的儀式,一個動物有了名字,就被賦予了家庭成員的地位。
羽毛漸漸痊愈,荷花滿世界給它找吃的,喂養它。
很快羽毛可以跑,可以跳了,還會随着荷花的蘆笛翩翩起舞,于是,失意的荷花一下子成了小夥伴矚目的焦點,她心中充滿了自豪。
此刻,有心愛的羽毛,有羨慕她的夥伴,荷花感到很惬意。
03 仗義的荷花,大義的丹頂鶴一天夜裡,荷花被羽毛的唳叫驚醒,原來是遠方地震,引發洪水,洪水漫向了村莊。
“咱們得趕緊叫醒鄰居們!”爺爺說,于是,爺爺撐船,喊醒鄰居;荷花敲桶,震醒鄰居;羽毛立在船首,引吭高歌,叫醒鄰居。
村裡三百多口人都得救了,羽毛成了大英雄。
羽毛的事迹上了報紙,人們從四面八方趕來,想看看這隻義鳥。于是,荷花一次次吹起蘆笛,羽毛一次次翩翩起舞。
04 失落的荷花,歸去的丹頂鶴
到了第二年三月,丹頂鶴北歸的時刻到了,天空中不時飛過丹頂鶴,羽毛經常望着鳥群,荷花知道,羽毛要離開了。
盡管萬般不舍,但荷花還是羽毛依依惜别。
羽毛在空中盤旋,荷花強忍淚水,揮手告别。羽毛一聲長叫,向北飛去。
盡管羽毛飛走了,但荷花已經融入小夥伴,他們經常爬上朝北的山坡,聽荷花吹蘆笛,他們都相信羽毛能聽得見。
05 鑒證奇迹的時刻
眨眼半年過去了,秋天到了,一天,荷花聽見門外有一聲鳴叫,她跳下床,推開大門——
是羽毛,還帶了一隻雌丹頂鶴和一隻尾巴光秃秃的小鶴。
羽毛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
羽毛不止帶了自己的家庭成員給荷花看,它還把整個族群帶來了——成千上萬隻丹頂鶴飛滿了天空……
我無法想象丹頂鶴漫天飛舞的情景,那一定很壯觀,因為丹頂鶴很大的,成年丹頂鶴平均身高1.6米,相當于5,6年級的小學生那麼高,翼展則達到2.4米,這大翅膀撲扇開,不得平地起風啊。
羽毛帶來族群,要在荷花和爺爺常去劃船的湖面過冬。那片湖,曾經也是羽毛的傷心地,但現在平靜安詳。
爺爺滿懷喜悅地說:“這個湖今年不會冷清了。”
06 關于作者和繪者
《荷花和丹頂鶴》,一看封面就是中國風,人物膚色、發飾,衣着,背景,都是中國元素,還有丹頂鶴,我覺得也是中國元素,但作者卻是美籍,我還有點奇怪呢,翻到後勒口,原來作者蔣吉麗是華裔,怪不得呢。
繪者朱莉·唐甯不知是不是華裔,但這種繪畫風格也是濃濃中國風。尤其是作品扉頁上這隻落在冰上的輕靈的羽毛,多麼美。
羽毛和冰,一個輕柔,一個堅硬;一個潔白無瑕,一個晶瑩剔透,二者觸碰在一起,莫名就是個憂傷的故事。
接下來的跨頁,提示了故事發生的背景——湖面、小船、蘆葦、氤氲的水氣,一派濕地的景象。
繪畫中唯一的敗筆就是荷花的穿着真不是中國70後,80後的打扮。短裙 長筒襪,那個年代可沒這麼開放的民風。
07 一點反思大人讀了這個故事,或許也會感動,但小孩子是感動得不得了。我6歲的兒子,聽完這個故事,爬到我身邊,枕着我胳膊說:“媽媽,這個故事好感人啊!”
是啊,失意的小姑娘,受傷的丹頂鶴,二者互相治愈——小姑娘快樂了,丹頂鶴痊愈了,然後丹頂鶴去而複返,還帶來更多丹頂鶴,在村旁的湖面過冬,熱熱鬧鬧,歡歡樂樂,像過年似的。
簡單而曲折的故事裡,小姑娘和丹頂鶴互相依戀,互相支持,的确能打動小孩子。
但卻沒打動我,不是故事不感人,而是童話越美,襯得現實越醜惡。
我的家鄉就在紮龍自然保護區附近。紮龍自然保護區是以鶴類等大型水禽為主的珍稀水禽分布區,是世界上最大的丹頂鶴繁殖地。
但我沒去過紮龍自然保護區,少小離家,對家鄉的熟識度還不如他鄉。
紮龍自然保護區景色
可我從家人的交談中得知,紮龍自然保護區的濕地正在以極低的價格被買賣,有人買來種水稻,有人買來建養魚池。
據說買來種水稻的人是賠了,水稻在沼澤地裡紮不下根,結穗小。秋收時,機器進不了濕哒哒的沼澤地,人進去又拔不出腿,走不動路,麻煩極了。
以營利為目的的買賣,根本顧不上科學的土壤改良。再說,為什麼要改良呢,濕地也是地球環境的重要組成部分,更是一些珍稀野生動物賴以生存的家園。
有人為尋找一兩隻走失的丹頂鶴而死,有人正在買賣上百隻丹頂鶴的栖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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