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一棵子紫蘇樹枯了,在今年最熱的那段時間,沒能及時澆灌,枯在我的花盆裡。
是的——
我本種了兩棵紫蘇的,一大一小。那時我有兩個花盤,也是一大一小。大的樹苗我種在大盤中,小的種在小盤中。
這一次離家,近十天沒有澆水,盆子小的那一顆,已經幹枯在了盆裡。另外一顆的土微厚些,也是不容樂觀。但是它撐了那麼久,等到我回來,也确實不易。葉子除了還有一點兒幾近幹枯的綠色,耷拉着,無精打采。
我看着所有的植物都枯得七零八落的,心痛。這紫蘇,就僅有這紫蘇它了,殘存着活着的希望。
如果,樹——
它也能有它們的言語。那麼,在我離開它,一天,兩天,三四天的時候,它定然是巴巴望地盼着我回來; 到五六天,它在火急火燎中,渴望着我的回來; 到最後,絕了望吧。已是迷糊了吧,怎能有生之時,見得你的回來。
曾記當初,我天天給它澆灌,松土。它應該信任我,而又依賴我。
殊不知,我是忘了它。我離開之時忘了它,我忘了在太陽之下,它日益臨近幹枯,苦苦地掙紮。
我做了很多的幻想,如果夜間的如風帶露,可曾送過一絲清涼?晨間的霧水,那又可曾有過半滴落于你的頭上?因為酷暑之下,風幹物燥,根本形成不了晨霧,何來露水?
而它的一旁,就有水源,隻不過,它沒有手,沒有辦法打開水喉自給自足地為自己灌溉。如果說悲哀,莫過如此了。
如果樹,他們也有樹語的話,那麼,他們肯定也會在風中,在雨中,在陽光之中竊竊私語的,那麼,到最後的那一刻,它可曾留戀人世之間。
我想着,樹與樹之間也是有感情的,那麼,它們相對而立,看着對方的日漸枯萎,也會因此而傷心嗎?如果,在那一段時間,那烈日反複之下,小盆樹苗它的處境,明顯比大的要差得很多。如果,樹能有腳,那麼,它們肯定會抱團掘泥于一塊吧,它們也許就都可以存活下來了。
但是它們卻沒有腳,隔絕在各自的盆裡,根也到不了對方的盆裡去。就那樣眼巴巴地相互看着。如植物能語,萬物有情,那麼,它們會嗔怪于我嗎?它們也會難過嗎?
如植物語,如天地有情,那麼,這樹也與人一樣吧,在彼此相對的日子中,我們不慌不忙,總以為來日方長,我們等待花開卻忘了世事無常。
作者 | 風起葉舞 堅持原創,記世事蒼茫,寫人間清歡,憶歲歲年年。
圖片 | 圖源網絡 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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