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經濟快速發展人才培養?作者:郭樹華(雲南大學經濟學院教授,雲南數字經濟研究院研究員);裴璇(中國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博士研究生) ,今天小編就來說說關于數字經濟快速發展人才培養?下面更多詳細答案一起來看看吧!
作者:郭樹華(雲南大學經濟學院教授,雲南數字經濟研究院研究員);裴璇(中國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博士研究生)
就業是民生之本、發展之基,實現更加充分更高質量就業是推進共同富裕的重要基礎。《“十四五”就業促進規劃》明确指出,堅持經濟發展就業導向,不斷擴大就業容量。數字經濟在“十四五”時期将成為國民經濟存量的半壁江山和增量的主要貢獻來源,随着5G、物聯網、人工智能、區塊鍊、雲計算、大數據、邊緣計算等新技術在各行業各領域廣泛應用,既會帶來舊工作崗位的破壞,又創造更多新崗位。有觀點認為,新技術對就業的影響是一把“雙刃劍”,對就業的淨效應取決于兩種力量的博弈。在當前疫情沖擊反複、勞動力市場就業矛盾加劇的情況下,宏觀政策應以就業優先為導向,通過穩市場主體保就業促創業。
數字經濟對就業的促進效應
數字經濟推動着就業機會增加、就業結構優化和就業質量提升。2020年,中國數字經濟規模達到39.2萬億元,從數字經濟結構上看,數字産業化領域招聘崗位占總招聘數量的32.6%,占總招聘人數比重為24.2%。預計到2025年,我國數字經濟将會帶動3.79億人就業。2019年4月至今,人社部發布的4批56個新職業中,與數字經濟相關的新職業超過20個,開辟職場新藍海的同時也折射出社會的新需求,衍生出如數字化管理師、虛拟現實工程技術人員、人工智能訓練師等新的工種和職業。可以說,數字經濟已然成為新型就業崗位的“孵化器”和“蓄水池”,産生正向的溢出效應,也成為提升大學生就業質量的重要途徑。
一方面,數字技術是一種包容性創新,對勞動力的影響存在偏向性,導緻市場對高技能勞動者的需求增加以及技能溢價的出現,擁有較高教育背景和專業技能的從業者在整個國民經濟就業人口中的比重不斷上升。作為數字經濟重要組成部分,數字金融飛速發展,是數字經濟中最具代表性的行業,增加了高技能數字金融人才的雇傭。另一方面,中小企業是數字經濟發展的主力軍,也是數字化轉型的主戰場,随着電商直播模式的嵌入,中小企業進入市場壁壘減小。解決農民工群體就業的重要主體依然是中小企業。數字經濟對非農就業和農民創業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同時,數字經濟的發展也為女性帶來更多的就業機會,有助于解決就業性别歧視和優化就業性别結構。此外,數字技術的發展還克服了勞動力配置時所面臨的信息不對稱問題,降低了就業搜尋成本,勞動力市場供需雙方的匹配效率提高,進一步增加了新的就業機會。
從對高素質、高技能、高教育程度背景的勞動者的需求,到解決下崗待業者的再就業和消化吸收農村轉移的大量低端勞動者,數字經濟所涉及領域需要的勞動力可實現高中低端勞動群體的全覆蓋。綜上所述,數字經濟的就業潛力巨大,能夠創造更公平的就業機會和更持久的就業能力,因此其所蘊含的擴就業總量的潛力還有待進一步挖掘。
數字經濟進一步增加新就業形态
數字技術正以前所未有的深度與廣度對傳統就業形态産生颠覆性影響,帶來新就業形态的蓬勃發展,成為“穩就業”的重要手段。數字經濟是全新的技術經濟範式,因此新就業形态是新“技術—經濟範式”下的新就業模式。新就業形态的典型代表是平台雇傭模式,工業互聯網平台就業、信息内容平台就業、電商平台就業、勞務平台就業是平台化就業四種主要模式。新就業形态在雇傭關系、組織方式、就業邊界等方面都區别于傳統雇傭模式,在鄉村振興、區域協調發展、穩定疫情常态化等方面提供了堅實助力。
國家統計局公布的數據顯示,截至2021年底,中國靈活就業人員已經達到2億人,占就業總人口數的四分之一,數字技術通過靈活安排工作和算法匹配促成靈活就業。智聯研究院數據顯示,超過八成以上的“95 後”和“00後”已經從事或者意向嘗試靈活就業。2020年和2021年全國高校畢業生的靈活就業率均超過16%,高校畢業生群體逐漸成為靈活就業主力軍。企業也傾向于擴大靈活用工規模,疫情期間的共享用工模式解決了一些企業的經營難題,同時也增進了員工的總效用。
2022年高校應屆畢業生人數預計達到1076萬人,疊加受疫情沖擊較大的過去兩年往屆待就業畢業生,導緻大學生群體就業壓力上升。創業作為就業中最具活力的代表,可以帶動就業倍增,在“十四五”時期,通過數字經濟、平台經濟來不斷激發大衆創業以及萬衆創新活力,促進創新創業載體量質齊升。
數字經濟發展既可以通過促進科學技術創新和社會分工深化來激活勞動力市場創業熱情,也有助于打破信息限制和拓寬信息獲取渠道,降低了創業信息的搜尋成本,還能夠促進人力資本投資,增強創業者個體數字技能,使得創業成功概率提高,實現創業機會均等化。此外,數字金融有助于破解潛在創業者面臨的融資約束問題,數字經濟發展也有利于擴大創業者社會交往網絡,方便其獲取創業所需的外部資源。
數字經濟助力破除高質量就業的制約瓶頸
“十四五”期間,我國勞動力需求側和供給側都将發生深刻轉變,就業領域結構性矛盾需要重點關注。需求側不确定性增加、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産業變革等将增大勞動力市場的波動。從供給側看,人口老齡化進程加快,生育率降低,勞動力成本上升,人口紅利逐漸減弱,每年千萬計的高校應屆畢業生、近3億農民工、退役軍人、殘疾人等重點群體都面臨不同的就業困難。與發達國家相比我國數字經濟人才存在嚴重短闆,數字化人才供給明顯不足,特别是“高、精、尖”數字化專業技能的人才更為稀缺。據人社部、工信部發布的《制造業人才發展規劃指南》顯示,2025年中國制造業10大重點領域人才缺口超過3000萬人,成為制約數字化就業的關鍵發展瓶頸。
目前實施的勞動法與新就業形态存在明顯的不匹配,靈活就業者與平台企業之間的勞動關系界定模糊,所以很難納入現有的勞動保障體系,導緻勞動者權益受到侵害,數字平台企業的不規範用工問題突出,利益分配機制也有失公平性。數字化轉型帶來就業市場的極化趨勢,不僅會影響工薪階層工資,擴大不同技能勞動力間的收入差距,還不利于實現公平就業和保護勞動者合法權益。
對此,必須進一步擴大數字經濟發展對就業的積極效應,以推進更高質量和更充分就業。一是要建立完善适應新型就業形勢的勞動權益保障制度,支持靈活就業人員和新就業形态勞動者參加社會保險和提高社會保障水平,探索平台企業與新就業形态勞動者之間的新型民主協商制度,建立行業勞動争議調解組織和完善就業服務管理。二是要推動數字化轉型人才隊伍建設,夯實智力支撐,增加政府公共财政對人力資本投入,加大數字化高端領軍人才的引進力度,繼續深化教育改革,完善能力與技能雙重培養計劃,立足市場重構職業教育,企校人才定向培養合作,共建産學研基地,促進職業的流動性,實施靈活有效的就業政策,形成數字化轉型人才“蓄水池”機制。三是要因地制宜加大企業創新激勵力度,特别是在行政審批、稅收政策與融資渠道等方面應适當放寬限制。加快布局“東數西算”算力新基建,積極構建示範應用平台和工業互聯網生态圈,同時要推進包容性數據治理,打造數字強國。
【本文系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員會地區科學基金項目(71861034)階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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