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拉薩
回到了布達拉
回到拉薩
回到了布達拉宮
在雅魯藏布江把我的心洗清
在雪山之颠把我的魂喚醒
《回到拉薩》
有人說鄭鈞是一面不羁的搖滾旗幟,有個性又特立獨行。
青春裡桀骜不遜、傲慢狂妄的他,在内地搖滾最狂熱的90年代,是炙手可熱的搖滾歌手。
他的經典曲目《回到拉薩》影響了一代人。
他從未去過拉薩,隻是曾看過關于西藏的書,卻用很短的時間寫出了這首《回到拉薩》。
多少人因為他的這首歌,踏上了西藏的漫漫旅途。
有人這樣評論他的音樂:
他年輕時唱回到拉薩,
鮮衣怒馬,恣意少年,他鄉是故鄉。
也許每個人的心底,都如同他一樣,深埋着一顆渴望自由的心,馳騁飛翔。
身心俱疲,卸下行囊奔赴遠方,自由的地方即是靈魂的故鄉。
鄭鈞是70後的偶像,80後的傳奇。
01
鄭鈞出生于一個知識分子家庭,
7歲時父親因病離開人世,
留下他和母親、哥哥相依為命。
大學時候接觸到西方搖滾的鄭鈞,
逐漸對音樂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骨子裡的叛逆讓他決定退學去美國留學。
等待簽證的兩年間,
他大學退學回到西安,
找不到工作,人生絕望無邊。
當鄭鈞好不容易拿到美國學校的offer時,黑豹的“四哥”聽了鄭鈞的小樣,将他推薦給了挖掘“黑豹”的老闆。
他又一次叛逆地選擇放棄留學機會,背着一把破吉他,拎着一個破包,獨自來到了北京。
但現實卻跟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他并沒有如願以償馬上成為歌手,而是揣着兜裡僅有的幾百塊錢,開始了漫長的北漂生活。
落魄的日子裡,他借宿過不知名的人家,被要求兩小時搬走;
去同學家蹭飯,在露天石凳上睡覺;
住過表弟的宿舍,爬牆時生怕被校衛隊看見;
最後到了四哥家,住在西單的小房子裡。
幾個月後,鄭鈞終于等來了機會,音樂夢想似乎近在咫尺。
而投資方房間裡站滿了來北京尋求夢想的音樂人,不同于當初的信心滿滿,面目全非的他覺得希望渺茫。
但命運似乎非常眷顧這個執着的搖滾青年,千錘百煉,越戰越勇。
《赤裸裸》作為鄭鈞的開山之作,推出便成為華語搖滾樂壇經典,曾經橫掃中國五十家電台排行榜榜首,震撼餘波至今。
獲獎無數,發行超量,這都使鄭鈞幾乎在一瞬間奠定了霸主地位。
“在搖滾面前,我才是個鮮活的生命。”
20多歲的鄭鈞,少年得志,夜夜笙歌。
雖然有時候,這是一種自毀的勇氣。
他不斷地折騰自己,
每天喝大,喝到早上六七點鐘,
不記得在誰家醒來,
被生活完美地駕馭了十年。“
那時的我充滿能量,
但完全是一個無頭蒼蠅,熱鍋上的螞蟻,
就像坐在一個無人駕駛的車裡,
開哪兒算哪兒,完全沒有方向,
很焦慮,處于一種瀕臨崩潰和絕望的狀态。”
他渴望自由,
快樂而瘋狂,勇敢而荒唐,
想要盡情地體會自己能自由到什麼程度。
十幾年前的某個高端酒會,鄭鈞和某投資人大哥被安排坐在一起。本來兩人是準備談生意的,結果卻意外地聊了一晚上的西藏。
結束時這位大哥問鄭鈞,明天我要去見一位年輕的活佛,你有興趣嗎?
鄭鈞表示非常想去。此時他已經是一位非常成功的搖滾歌手,但生活卻一團糟,内心感到極度的焦慮和不安。
第二天,兩人約在清華西門見面,慢慢走進一間黑乎乎的筒子樓裡。
屋子裡坐了兩個人,一位年紀輕輕的藏族師傅,還有一位漢族中年人。
大哥隻待了一小會便走了,留下鄭鈞尴尬的和兩位陌生人喝茶。
過一會,那位漢族中年人問鄭鈞住哪。結果兩人住在的是同一個小區,且房子相隔不超過100米。
走之前,那位年輕的藏族師傅送了鄭鈞一本書,從此這位搖滾中年的人生被徹底改寫。
那本書叫《大圓滿》。
所有人都想把命運控制在自己手裡,而不是被其玩弄。
鄭鈞29歲時簽約唱片公司巨艦寶麗金時,他以為自己做到了。
那還是1996年初,兩年前發行的專輯《赤裸裸》已讓他一躍成内地最受歡迎的搖滾歌手。這段日子可以用夢幻形容,就和他那句歌詞唱的一樣:沒完沒了的姑娘,她沒完沒了的笑。
彼時汪峰和樸樹都還在為第一張專輯發愁,許巍不得不迫于生計賣歌給别人唱。
29歲的鄭鈞以為擁有名利就擁有了一切,從此過上了長達十年金迷紙醉的生活。
這十年是他最火,也是他最掙紮痛苦的十年。用鄭鈞的話說,有好幾次都想拉開窗戶直接跳下去。因為他不知道鄭鈞這兩個字到底代表什麼,他是誰?到底想要什麼?
“歌迷的期待,唱片公司的期待,家人的期待,朋友的期待,他們想你變得更有名,想從你身上得到某種東西。你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滿足他們,不停的滿足。”
這種感覺就像你坐在一輛以300邁速度狂奔的汽車上,方向盤完全不聽你使喚,什麼時候它會沖下懸崖,你根本控制不住。
于是,花天酒地的成了鄭鈞當時緩解焦慮的良藥。
為什麼有這麼多人沉溺于酒精,因為隻有在放縱的那一刻你的内心才是被滿足的。
那時候他開始意識到,名利隻是生活的工具,根本不是生活的目的。如果你把它當成人生追求,那永遠都不可能得到幸福。
02
鄭鈞至今還記得十幾年前《大圓滿》這本書帶給他的震撼。
那種感覺就像在不見天日的山洞裡被關了二十年,終于某天一道金光從洞頂射入,你一下子找到了通往自由的出口。
于是他走上了修行之路,用搖滾表達另一個自我。
他似乎是個過程主義者,沒有企圖心,沒有勝負欲,用當下的話來說,他很佛系。
但是他的佛,是越過一生的城池、嘗盡了人間冷暖後的灑脫、從容和依然沒有放棄的對自由的渴望。
三十歲的搖滾,我們還是慣用黑暗來對抗光明,而五十歲的搖滾,卻已然放棄了對抗和對立,更多的則修煉成了坦然和遼闊。
“不錯,挺棒的”,這是鄭鈞在節目中最常說的話。
他對每一種演唱風格都帶有非主觀性的理解和認同,但這種理解不來自于迎合和妥協,而在于疏闊和豁達。
他的生活大多數圍繞着禅修和覺悟,他在修行的同時也在撫平自己内心的彷徨和不安。
這些年,我們時常會在新聞中發現,那些曾經感動過我們的搖滾詩人似乎都在“出世”與“入世”間徘徊。
他們在時代的洪流中難以自處,不安、焦慮,壓抑,不知道如何救贖自己,這些是他們在承受的,也是流行音樂在失去的。
窦唯常常被拍到在北京街頭的落魄場面,與别人拼桌吃早飯,騎着摩托車出行,他的歌出得越來越慢,也越來越少…
而樸樹呢,在北京的郊區租了一棟房子,每天看書、寫歌,陪伴狗狗小象和大海。
他們似乎都變得愈發沉默寡言了,也愈發與這個時代有些脫節了。
他們在潮起時湧入,但是那個時代與現在的流量時代不同。
他們更愛思考,更沉迷于探索,也對音樂更加純粹。
對于生活,對于觀衆,他們赤裸、赤誠、熾熱。
而在潮落時,他們的退場方式卻略顯失落。
他們身上的“慢”,與快節奏的時代産生了某種失衡感。
他們對于那些機械的流水線作業生産出來的音樂的不認同感和隔閡感,還有那些為了取悅大衆的麻木的口水歌,都無法産生共鳴。
這些都讓他們不得不安靜下來。他們不是不憤怒了,隻是說在某種程度上被邊緣化了,再發聲,那隻能是以卵擊石,以激起一點不知名的水花罷了。
鄭鈞是為數不多還在偶爾發聲的人。
在某一檔深夜節目中,他批評當代流行音樂現狀的言論被廣大網友熱議。
有人贊許他,也有人說他裝逼、傻X,鄭鈞是誰?
鄭鈞也不是沒有年輕過,他年輕時也同樣“赤裸裸”。
他的成績也同樣耀眼而光芒,隻是這些年漸漸被我們遺忘了而已,被那些“熱鬧”擠到了一邊,成了一片“遺落的沙洲”。
那個曾經唱着“我的愛 赤裸裸”的搖滾青年——鄭鈞,曾經是多少人心目中的英雄啊。
現在,當他再次站在舞台上競演時,他的歌聲中依然傳遞着他的堅持和對音樂的不倦追求,他們心中的烏托邦和理想國,絲毫未減。
就像鄭鈞歌詞裡唱的那樣,“你可以奪走我的一切,但無法奪走的我的勇氣”……
從尖銳到從容,從無處安放到吾誰與歸再到隐于田野江湖,這些人身上有被那個快速發展的時代所席卷過的痕迹。
他們的身上有落寞、有荒蕪,但是卻依然有勇氣和少年氣。
03
一直到現在 才突然明白
我夢寐以求 是真愛和自由
想帶上你私奔 奔向最遙遠城鎮
想帶上你私奔 去做最幸福的人
《私奔》
“我夢寐以求,是真愛和自由”這句歌詞打動了多少人。
《私奔》也收錄在鄭鈞第六張專輯《長安長安》中,歌曲講述了為自由、幸福不惜"私奔"的心态,硬搖滾氣息十足。
歌詞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哀傷,為了夢想,"我們"一直追逐着,付出了代價,得到的卻是什麼?愛情,依舊是鄭鈞《私奔》的主題。真愛和自由是鄭鈞一直追求的,在這條追尋的道路上,鄭鈞走得并不順暢,但鄭鈞卻沒有退縮。
《私奔》是鄭鈞的寫照,也是鄭鈞的理想。
情願墜落在你手中
羽化成黑夜的彩虹
蛻變成月光的清風
成月光的清風
《流星》
鄭鈞的《流星》翻唱自Coldplay酷玩樂隊的《Yellow》,鄭鈞重新填的詞配上他軟下來的金屬嗓,溫柔無孔不入。
突然陷入情網的年輕男子,對着讓自己瘋狂的姑娘,深情吟唱。那該是怎樣一幅美麗的畫卷。
生命沒有了 靈魂他還在
靈魂漸遠去 我歌聲依然
一路西行一路唱 唱盡了心中的悲涼
我生來憂傷 但你讓我堅強
《長安長安》
鄭鈞是西安人,《長安長安》是他向盛産搖滾歌手的故鄉緻敬。
在《長安 長安》的歌聲裡,他不再隻是一個長發飄逸的讓女人發狂的男人,他還是坐在你身邊的兄長,因為靠近而真實,搭在你肩膀的手,有男人的溫度。
搖滾是什麼?這是對每一個中國搖滾人的叩問,也是對每一個搖滾愛好者的叩問。
在我看來,搖滾更多的是一種态度。
是年輕,是不羁,是放縱,是狂傲。
是仗劍走天涯的豪情,是說走咱就走的激動。
是無憂無慮的,是才華和勤奮,
是汗水和淚水一同飛揚的青春。
人們都說,歲月的消磨下,當年的大帥哥已經長得越來越像沈騰,但是這對于這位搖滾詩人而言,隻是人生新一段日子的開始。
長長搖滾路,恰似人生。
願鄭鈞的後現代生活,平安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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