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楊貴妃回眸一笑的千嬌百媚,到曹孟德在華容道的仰天大笑,笑的許多種形式也承載了人類許許多多的感情。
無論微笑、還是大笑,都是全世界人類共通的一種交流方式。大部分情況下,是一種令人愉快的身體反應和情緒。笑聲可以從被搔癢等活動或幽默中産生,當然,也有曹公那般掩飾尴尬的妙用。
雖然現今我們驕傲的認為即使最聰明的AI也學不會幽默,笑與笑聲是我們人類所獨有。但其實,笑并不是人類的特權。
笑不露齒 在2006年出版的《社會認知和情感神經科學》中,靈長類動物學家給微笑追溯了超過 3000 萬年的進化史——和猴子和猿類最初的“笑容”同源——向同伴展現它們是無害的,發出屈服的信号。
當類似笑容的表情挂在動物們的臉上時,笑不露齒很重要。在動物行為中,露出牙齒通常被用作威脅或警告顯示;而在我們的親戚黑猩猩那裡,這也可能是恐懼的表現。
當然,也不是所有露出牙齒的展示都傳達了負面情緒。例如,1992年發表在《行為學》上的一篇名為“巴巴裡猕猴的笑聲和微笑”的論文中指出:巴巴裡猕猴在嬉戲的時候,會張開大嘴嬉皮笑臉,這可能與人類微笑具有相似的根源和目的。
同樣,狗和海豚也會做出放松嘴角的笑模樣來表示友好。
笑聲 而笑聲在自然界中比表情更加普遍,但絕大多數情況下,動物發出的類似笑聲,和我們大笑的意義是不同的。
除了斑鬣狗那神經病一般的笑聲,南美笑隼(Herpetotheres cachinnans)的命名也來自它們标志性的叫聲——cachinnans拉丁語中的“大聲笑”或“無節制地大笑”。
那麼,靈長動物的笑聲呢?
随着研究的深入,科學家們已經注意到各種靈長類動物之間由搔癢引起的笑聲形式的相似性——許多靈長類動物(黑猩猩、大猩猩和猩猩)在身體接觸(如摔跤、追逐遊戲或撓癢癢 )時會發出類似笑聲的聲音——這表明笑聲極為可能源于靈長類動物的共同起源。
靈長類之外,老鼠也是搔癢研究中的常用對象。如果你把它們翻過來,然後撓它們的肚子,它們會發出比人耳極限高出兩倍以上的吱吱大笑。
是什麼讓我們人類的笑容與衆不同 普遍的觀點認為,笑是某些哺乳動物的一種社交行為。這是一種解除他人武裝、緩解社會緊張局勢和建立聯系的方式。
動物們的笑,總是真誠地傳遞出自身的情緒,并預示着下一步的行為。而人類會作假。我們常說的皮笑肉不笑——在西方稱之為“泛美微笑”或“肉毒杆菌微笑”(泛美航空敷衍的空姐,以及長期使用肉毒杆菌素注射引起的肌肉麻痹)——隻有顴大肌自願收縮的假笑,眼睛周圍的小肌肉則不動。
進一步,“笑面虎”、“笑裡藏刀”這樣讓人放松警惕後下手的行為,更是人類所獨有的。
人人都能在被撓癢時忍住不笑,隻要...... 盡管我們可以用笑容去欺騙他人,但我們自己的身體卻很誠實——我們不能通過搔癢讓自己發笑。
撓癢癢,通常是嬉戲玩鬧、打情罵俏,而不是什麼“嚴肅”的主題,但一項新的研究表明它們譜寫了有關我們大腦的關鍵問題。
遠在古希臘,亞裡士多德就曾對發癢感到好奇。還有蘇格拉底、伽利略和培根等等,賢(閑)人們很好奇為什麼他人的觸摸會讓人發癢而笑出聲來,而自己觸摸卻不會。但是2000多年過去了,一直沒有答案。
去年,一個研究團隊對此進行了挑戰。他們找了一些志願者(夫妻、朋友、親屬)來進行全身各種部位被撓癢癢的實驗(什麼酷刑)——最終,在今年9月在《英國皇家學會B》上撰文,報告了研究成果——實驗證明,癢的程度和笑聲直接關聯;另一個意外發現是,人類在被自己撓癢癢的同時,身體會抑制癢感,這時即使被别人撓癢癢,也就不會笑了。
這是什麼道理呢?當我們的行為促成感官知覺時,我們的大腦早已經學會拒絕、抑制感官知覺——過濾接收的信息。
因此,如果大腦在自我搔癢時抑制了對觸摸的反應,那麼它也會抑制對被别人搔癢的反應。俗稱“抗性”。
胳肢窩怕癢?科學家:自己先撓着,别人再撓就沒那麼反應強烈了。
寫在最後 當一個人被搔癢而笑時,神經系統到底在發生什麼科學家還是沒有答案。因為這要求記錄肌肉收縮,或者用機器人或機器标準化搔癢過程。那也許是下一步的實驗。
最後,這個實驗還有個意外的收獲應該讓更多的人知道——這項探索嬉戲的神經科學對受試志願者影響很大:通過觸摸,可以比面部表情或語言更清楚地表達感情,多擁抱、多觸摸對感情真的很重要。
寫到這裡,想起在土澳留學時打工認識的意大利老頭,我倆吹了一瓶珍藏的牛欄山二鍋頭後,他漲紅着一張臉,興奮又神秘地透露給我和妻子40多年相親相愛的秘訣——“無論什麼場合,手永遠放在她身上”。
作者感謝你的關注(-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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