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97年3月19日,日本一名39歲的失足女子離奇死亡,至今仍是日本史上的一樁懸案。
據悉,該女子的人生經曆也很離奇:她白天是企業高管,晚上又在風俗街兼職,年入千萬生活卻十分吝啬,似乎精神還有一點不正常。
那麼,她短暫的一生之中還有多少未解之謎呢?這樁案件又隐藏了多少細節?
【離奇死亡】 死者名叫渡邊泰子,39歲,被發現時屍體上有明顯的勒痕,後經法醫鑒定确認,死因為“絞殺”。除此之外,現場還有一些看似可以作為證據的因素:
1-被劃破的錢包,以及部分零錢,但是大額面鈔全部消失不見。
2-現場散落了28個未使用的避孕套,衛生間還有1個用過的。
3-一個黑色筆記本,上面記錄了渡邊泰子的兼職記錄以及現金往來。
而後警方又進行了走訪調查,結合着以上信息做出推斷:
模拟場景
渡邊泰子遭遇了歹徒的入室搶劫,在與其發生激烈沖突的情況下被從身後勒住,以至于舌骨斷裂,直至窒息死亡。
至于入室搶劫的歹徒是誰,根據當時已經掌握的證據,警方無從得知。
所以,他們隻能先将“最後一個與渡邊泰子見面的人”作為最大的嫌疑人,通過走訪排查的方式,從渡邊泰子的親戚、同事、以及案發房屋周圍的鄰居處采集信息。
模拟場景
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渡邊泰子身上的謎團開始逐步呈現了出來。
經過調查警察發現,原來,“站街女”隻是渡邊泰子在夜晚的兼職身份。
白天的時候她則是光鮮亮麗的女白領、公司高管,在東京電力(是全球第四大的電力公司,日本核電企業中的龍頭)工作,司職“企劃部經濟調查室副長”。
東京電力公司
據悉,當時渡邊泰子的年薪高達1300萬日元(按照當時的彙率計算,約合人民币85萬元)!在女性工作之中已經是佼佼者之中的佼佼者。
而這一切和她誕生于一個“精英家庭”,以及良好的教育有着很大的關系。
渡邊泰子的母親從日本女子大學畢業,父親則是日本東京大學的研究生,畢業後任職于東京電力,也是一個中層領導。
在這樣的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家庭之中出生,渡邊泰子的學習成績就格外的優異,也格外的受人關注。
1980年,渡邊泰子從慶應大學(日本最好的私立大學)畢業後,就跟随着父親的腳步,作為東京電力第一批女員工進入公司工作。
慶應大學
從進入公司的第一天起,渡邊泰子就非常努力。
到1993年,渡邊泰子作為當時公司曆史上唯一進入管理層的女性,深得領導器重。
就是這樣一個積極向上,努力進取的女性,隻要繼續按照這樣的人生軌迹發展,基本就是前途一片光明。
可誰又能想到,她會在每天下班之後搖身一變成為站在街邊的風俗女郎,最終離奇喪命。
這其中的反差,以及最終的境遇,讓人一時間難以理解。
而除了這種身份上的反差之外,渡邊泰子給大家留下的印象也是反差很強。
那麼,大家眼中的渡邊泰子,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模拟場景
【兩種人生】 在渡邊泰子的領導眼中,渡邊泰子是一位積極努力,十分上進的女性。但是她平時就是寡言少語,還有嚴重的潔癖,一副非常難以接近的樣子。
不過由于業務能力出衆,所以領導還是很欣賞她的,稱她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女強人”。
這是因為一旦渡邊泰子投入工作,就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她基本每天都會加班到淩晨一兩點,并且對于所有人都十分的嚴苛,即便是領導的錯誤也敢直言不諱。
不過和領導對渡邊泰子的喜愛不同的是,會有一些同事對她發出不滿的聲音,不過基本是以抱怨為多。
模拟場景
而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1991年,渡邊泰子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據同事所言,那個階段的渡邊泰子話越來越少了,并且表現出了對人的排斥和躲避之情,而且她的潔癖好像是更嚴重了,她每天都無數遍的洗手。
彼時同事之間就愈發的認為她有些神經兮兮的,也開始逐漸的排斥她。
更可怕的是在1986 年前後,渡邊泰子還曾患上嚴重的厭食症,甚至到了住院治療的程度。
在康複之後,渡邊泰子的體重也依然沒有恢複,身高 167 厘米的她,體重卻不足 40 公斤。
而厭食症帶來的後遺症,就是渡邊泰子開始大把一大把地吃維生素片。
模拟場景
據同事們說,渡邊泰子的私人抽屜裡放滿了維生素藥片,一到吃飯的時候,她就會把藥片當飯吃。
與此同時,随着渡邊泰子的體重一同消失的,還有她那原本對工作的熱情。
一向喜歡加班的她開始卡着點下班,即便是工作沒有完成也毫不在乎,與之前那個“工作狂魔”完全就是天壤之别。
那個時候渡邊泰子的同事們,隻是覺得奇怪,甚至是避而遠之,但都不知道她去幹什麼了。
其實,當時的渡邊泰子就已經成為了一名站在街邊的風俗女。
為了節約時間,渡邊泰子每天下班之後就乘地鐵到澀谷。晚飯就是幾串關東煮,她總會連湯都喝得幹幹淨淨。
模拟場景
填飽肚子後,她會找一個地方換上五顔六色的衣服。随後就踩着夜色,披着霞光,開始每天的第二份職業。
而據知情人士透露,渡邊泰子每天都會給自己定下一個小目标,那就是每天至少找到4位皮條客。
為了達到這一目标,她給自己的定價也十分低廉。
那個時期,站街女孩的普遍要價都在2萬元以上,有其他職業的兼職往往都會突破5萬,可渡邊泰子最低隻收2000日元,無論是外國人還是流浪漢。
模拟場景
每天大約12點鐘左右,渡邊泰子會搭乘着最後一班地鐵回家,等到早上9點,再次出現以白領的身份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之中。
而在回家之前,渡邊泰子還有一件雷打不動的事情要去做,那就将自己當日喝飲料留下的空瓶子,送到便利店換回10日元。
圓山町的人都覺得她窮瘋了,任誰也不會想到她是一個年入千萬的“有錢人”。
就這樣,渡邊泰子在兩種身份之間來回切換,6年時間,幾乎沒人同時知道她的兩種身份。
但是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渡邊泰子的母親。
當警察找到渡邊泰子母親的時候,老人家顯得非常淡定,不僅直言自己早就知道了女兒的第二職業,還對她的死亡表現得非常冷漠。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警察也将所有的信息進行了整合,最終拼湊出了案發當日渡邊泰子的行程路線,并将目标鎖定在一個尼泊爾人的身上。
而在渡邊泰子小黑本上,記錄的最後一個皮條客也是尼泊爾人。
那麼這個神秘的尼泊爾人,會是殺害渡邊泰子的兇手嗎?
模拟場景
【最大嫌犯】 這個尼泊爾人名叫麥納利。
實際上在1997年1月,麥納利的簽證就已經到期了,但是他甯願以“黑戶”的身份躲起來,打打零工苟且度日,也不願意回老家。
而當警察拿着渡邊泰子的照片,詢問麥納利是否見過的時候,麥納利脫口而出就說了“不認識”,甚至都沒有仔細看照片一眼。
最終警方通過DNA對比,證實了渡邊泰子體内有他的DNA,麥納利仍然不承認自己見過渡邊泰子。
模拟場景
在這種情況下,日本警方于1997 年 5 月 20 日,以殺人罪将麥納利正式逮捕。
時間來到1998 年 6 月 1 日,渡邊泰子被害案在東京地方法院正式開庭。
法庭之上麥納利對于自己被捕一事極為不滿,與檢察機關展開了激烈的争辯。
就在雙方相持不下的時候,兩個令雙方都意想不到的證人出現了。
那就是麥納利的兩個室友。
模拟場景
據悉,麥納利的室友也是尼泊爾人,同樣是簽證到期的情況,因為害怕自己被遣返,所以在法庭之上他們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信息都全盤托出。
第一位室友說:
“1996年12月的聖誕夜,麥納利帶渡邊泰子到我們合租的房子。 ”
第二位室友更是提供了新的信息,也将麥納利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麥納利欠了我10萬日元,3月5日我讓他還錢的時候,他說還差3萬。”
“但是3月9日的時候,他不知道從哪裡湊到的錢,把10萬塊錢都還給我了。”
“你知道的,我們平日裡都是打零工,想要湊到3萬日元并不容易。”
非常湊巧的是,根據證人提供的信息,渡邊泰子當日身上帶了40000日元左右。
而案發現場卻隻剩下了2800日元的硬币,那麼剩下的錢都去了哪裡?所有人的第一懷疑的對象自然就是麥納利。
模拟場景
就在這個時候,麥納利改口了,在絕對的證據面前,他不再否認自己見過渡邊泰子。
他稱自己之所以會隐瞞,是因為害怕因為自己和渡邊泰子的關系而被遣返回國。
但對于殺害渡邊泰子這一的罪狀,麥納利卻死不松口,堅持稱自己沒有做過。
這就讓整個案件陷入了僵局之中,因為即便是警方再怎麼懷疑麥納利,但是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麥納利殺人,那麼法庭就沒有辦法給麥納利判罪。
最關鍵的是,警方無法排除在泰子被害前後,案發現場存在第三人的可能性。
模拟場景
最終,此案在糾結了一年半之後,法庭認為檢察機關對于麥納利的指證證據不充分,判決其無罪釋放。
但是,在8個月之後,渡邊泰子被害案二審在東京高級法院開庭審理。
這一次,麥納利就沒那麼好運了,二審不僅駁回了一審的判決,還宣判邁那利強盜殺人罪名成立,改判為無期徒刑。
模拟場景
與一審相比,二審并沒有新的證據提出,仍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麥納利與渡邊泰子的死亡,有着直接的關系。
尤為值得一提的是,當初宣判麥納利無罪釋放的法官大淵敏和,在距離退休僅兩年的時間宣布退休了。
這其中究竟是因為什麼,沒有認知道。
與此同時,麥納利對判決結果自然是非常的不服,他又多次提出了上訴。
那麼,麥納利能如願以償的收獲自己想要的結果嗎?
模拟場景
【終成懸案】 在獄中,麥納利談起了自己當初撒謊的原因,除了害怕被遣返回國之外,更多的是因為擔心沒臉回國。
畢竟,如果讓老婆孩子知道自己遠在異鄉做出這種事情,那他畢竟會落得妻離子散的下場。
但是眼看着因為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要背上人命官司,麥納利也不由的慌了起來。
所以他一方面是完全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一方面在二審結束之後立即就向最高法院提出了上訴。
日本最高法院
2003 年 10 月 20 日最高法院對此案進行了終審判決:駁回麥納利上訴,維持無期徒刑的原判。
但與此同時,麥納利的案件也引起了日本國民救援會,和律師聯合會的注意,他們在金錢和人力上給予了邁那利大量的支持。
在為麥納利提供免費辯護的同時,還通過調來各種法律專業人士探監、聽取情況的方式,幫助邁那利提交了重審請求。
2005年3月24日,麥納利的重審請求被遞交給了最高法院,沒想到這,重審之後整個形式竟然發生了逆轉。
法庭之上,為麥納利辯解的律師再次提出一審時的觀點,那就是不排除渡邊泰子死亡時,現場有第三個人存在。
模拟場景
隻要沒有絕對的證據證明麥納利親手殺害了渡邊親自,那麥納利就不應該被判刑。
最終,邁那利被正式從監獄中釋放出獄。東京高等檢察院提出需要扣押邁那利配合調查,但這一請求被最高法院駁回。
而由于麥納利本人的日本簽證早已到期,于釋放當日開始,他帶着6800萬日元的賠償被直接遣返,回到了尼泊爾。
從此,這件事情永遠的沒有了結果。
因為在當時,還沒有所謂的DNA信息庫,而除了邁納利,警方也沒有找到其他的嫌疑人。
從此,渡邊親子的被害案,也成了日本近年以來最大的懸案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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