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我是照例會在每個周末給家裡打電話的。但我并不知道今天是父親節。在刷網頁的時候看到滿屏的父親節的主題。我這才知道今天是父親節呀!其實父親節也很普通的。因為我們總不會在電話那頭深情款款地說:“老爸,節日快樂!”。而是,換一種稀松平常的口吻:“爸,最近還好嗎?家裡熱不熱?忙不忙?”。
同樣,父親節會讓我有很多的想法,父與子的故事,足可以寫成長篇大論。在此,我隻能言簡意赅。也許父親節,跟母親節一樣,似乎是難以“啟齒”的節日。與其說是難于“啟齒”,倒不如說是我們不善于表達。尤其是在這樣一年一度的節日裡,并不因“為人子女”而心懷感到内心的歉疚。也許父親節就是這樣吧!很平常的一天而已。像以往,父親還在田地裡幹活農活呢!在那看來,我的電話問候,顯得蒼白無力,也不過是形式主義罷了。
正好,今天給家裡打電話,父親又跟我分享了他最近的生活狀況。“我前一陣子買了五個地籠,有空就去下龍蝦!”“地籠?”我很是詫異,分明對這個玩意兒充滿了好奇。“就是那種放在水塘裡長長的網,用來下魚下蝦的。我最近魚都沒怎麼下着,都是小魚秧,到下了很多的龍蝦,家裡也吃了好幾餐。前天你媽拿去鎮上賣,還賣了80塊錢呢!”父親甚是得意地說。“那還很不錯啊!現在都沒有什麼地方好釣魚,用網下龍蝦也是好法子哦!”,我羨慕得不得了,這種方法下龍蝦,也真的很不錯。
畢竟,夏至以來,日曬三竿,還能幹農活麼?閑着也是閑着,弄點兒事做,也未嘗不可。況且,此舉遠遠比我上次在家裡釣魚要強得多。記得上次在家裡釣魚,一整天下來,才釣得三五個小鲫魚,說來也讓人哭笑不得。看到别人在那裡釣魚,跟打通關遊戲一樣“碩果累累”,我就無地自容啦!當然,這也怨不得我呀,誰叫魚兒不愛吃我的食呢?我原本是拿姜太公自比的,似乎顯得有點“黃婆賣瓜”,但并不過分。畢竟我對是否釣到魚并無在意,也許釣魚的那種過程,才是平生最值得體悟的事情。
而今,已然沒有多少釣魚的好地方。在鄉村,大大小小的池塘要麼被承包,要麼都長滿了雜草和蘆葦,哪裡還有多少魚呢?”于是,設法網箱下魚,也是不錯的選擇。“最近天氣老下雨,而且也逐漸轉涼,都沒有什麼活幹。不去下點兒魚,怎麼行呢?”父親在電話裡頭講。“那也是啊!我們這邊白天熱乎得很,晚上還好。以前也看到有人到海邊釣魚,許久都沒看到釣到一條魚。”我也絮絮叨叨地說。有關釣魚和捕魚的事情,沒想到會成為父親節裡父子溝通的話題。
當然,我隐約記得小時候去釣龍蝦的情形,也在電話裡頭跟父親講了一通。那個時候好像也是暑假,我用青蛙和網去屋側的池塘釣龍蝦,沒兩天工夫,也釣了好幾桶,既然不知道怎麼弄着吃,最後好多都放臭了。那時候,正值龍蝦泛濫,水庫,池塘,稻田,水溝,幾乎到處都是龍蝦。也經常釣魚釣好久,魚沒釣着,龍蝦倒釣了好多。真讓人掃興至極。不過現在還好。龍蝦也不錯呀!飯店裡的油焖大蝦,都要四五十塊錢一斤呢!也不是普通人吃得起的啊!不過現在,老爸老媽在家裡,就可以一飽“蝦”福啦!在此,我真替他們感到高興。美好的生活,總要自己創造的。
必然,我對父親是心存敬畏的。他們那一代人,可以說,是吃盡了生活的苦頭,受盡了生活的磨難。可是他們依然那麼樂觀,用勤勞的雙手打造着優渥生活,既不依賴生自己的人,也不依靠自己生的人。如此這般,生活甚是獨立,卻有充實。非常人所能力及啊!盡管兒女不在身邊,但并不覺得孤獨。也許這就是一種無邊的幸福啊!
隻是,過年回家看到父親,都已滿頭白發,我的心為之一震,鼻子也一酸。時間過得也夠快的。父親是老了很多。可是,他畢生的苦盡甘來的奮鬥曆程,已然在我心中樹立起了高大的形象。是否應該扪心自問一下:我們要怎樣去感謝我們那含辛茹苦的父親呢?
生我劬勞誨也諄,幾回翹首盼麒麟。
愧哉愚魯難成器,耽矣萦牽舐犢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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