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是一個東北姑娘,畢業後來到偌大的城市打拼,一份自己喜愛的設計工作,一個人暖心善的房東阿姨,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小蘇是溫暖的。天有不測風雲,疫情悄然而至,沒有給我們時間思考與逃離。小蘇被迫離職,困在公寓裡,數數自己的錢包,跟父母道一聲平安,繼續投起了簡曆。
小武是一個社區工作者,家裡是本地的 ,一輩子生活在這裡。平時的工作不忙,大多數時間都在解決阿姨叔叔們的吵嘴鬥架,生活很安逸。隻是這個城市總是很多風雨。
小蘇的樓上鄰居是一個老家在武漢的姐姐,自己帶着一個孩子生活,從不自怨自艾,始終勇敢的迎接一切生命的饋贈。她們的相識還是來自于半夜孩子的奔跑聲,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當姐姐帶着孩子披荊斬棘的從武漢一路回來,她們需要在家隔離14天。小蘇站在門口,看着大大的封條二字,有些難過。她和姐姐互相安慰打氣,一起相約解封後的歡聚。這時小武來了,代表社區過來慰問,并表示會每天送一些新鮮的蔬菜過來。小蘇在旁邊看着小武一張一合的嘴,偷偷的低下頭。小武好像自始至終也沒有看到小蘇,卻在臨走時望了過來說,“就算解封了,也暫時不支持聚會,等到疫情徹底結束再說。”小蘇的臉登時紅了,頭越發的低,點了點頭。
其實這不是小蘇第一次見小武,卻真真正正是她們的第一次對話。小武就好像是這個社區的守護者。早上運動大爺們的旁邊有他,晚上廣場舞阿姨們的旁邊有他,孩童們的歡笑聲旁邊有他,寵物們的奔跑處旁邊有他。每當小蘇還在拼命趕着公交,看着手機老闆的對話框時,她總對小武驚鴻一瞥。她想停下來問問他的,卻總是沒有開口。
小蘇買了一個晴天娃娃挂在陽台上,祈禱這場疫情早日結束,卻沒想到把小武帶到了自己身邊。天氣不錯,小蘇坐在陽台上,看着晴天娃娃随着微風一擺一動,然後飄落下去。她急忙伸手抓,卻望進了小武的眼裡。四目相對的刹那,有一種說不出的暗湧。小武把娃娃還給小蘇,然後小蘇告訴小武晴天娃娃的寓意。
“晴天娃娃”在中國古稱掃晴娘、掃天婆,是民間祈禱雨止天晴時挂在屋檐下的剪紙婦人像,任務就是掃去陰霾,迎來晴天,以利曬糧、出行。元代詩人李俊民有《掃晴娘》的詩:“卷袖搴裳手持帚,挂向陰空便搖手。”到了明清時代,掃晴的習俗更是盛行,在富察敦崇的《燕京歲時記》中也曾記載過京中風貌和此習俗。現在河南至今還流傳一首“掃晴娘止雨歌”,“掃晴娘,掃晴娘,三天掃晴啦,給你穿花衣裳,三天掃不晴,紮你的光脊梁”。在古代,社會動蕩不安,戰亂頻繁,妻子就會在家裡的屋檐下挂一個晴天娃娃,再讓丈夫随身帶一個,表達妻子對丈夫的思念,也代表妻子對丈夫的祈福,願你平安歸來。而在日本,晴天娃娃可以代替人承受災難和疾病。有歌謠唱到:
“晴天娃娃,晴天娃娃,但願明天是個好天氣。如果是這樣,就給你個金鈴铛。
晴天娃娃,晴天娃娃,但願明天是個好天氣。如果是這樣,就給你美味的酒。
晴天娃娃,晴天娃娃,但願明天是個好天氣。如果不這樣,就把你的頭割下。”
小蘇用它祈福,祈禱此刻的磨難早日過去,祈禱城市的車水馬龍,祈禱生活的富饒安康。那是小蘇對小武說得話最多的一天,卻大多數都用來科普,但是她很滿足。
樓上的姐姐終于隔離結束啦,拿着武漢的特産送給小蘇。看着姐姐清瘦的臉龐,小蘇調侃,姐姐再也不用花錢減肥了,你可真劃算。姐姐重重的握了小蘇的手說,一切都會過去的。沒有擁抱,沒有眼淚,我們一起面對未來未知的挑戰。小蘇想起那天小武的囑咐,兩個人終是沒有一起吃頓飯,回到各自的家中,在自己的崗位上繼續奮鬥。
命運給了小蘇和小武開始,她們相見的機會變得多起來,說得話也不再隻是簡單的問候。有時候會有童年的傻事,有時候會有工作的煩惱,有時候會聊聊最初的夢想。然後小武對小蘇說,等到這個城市再次放晴的時候,我們去看電影吧。小蘇淺淺的笑了笑說,好的,我等你。
無論什麼時候,城市裡總有一抹溫暖存在,擁有一雙善于發現美的眼睛,保持積極樂觀的心态面對生活,那麼我們相信,陽光總在風雨後。每個人都是城市裡獨一無二的存在,你是帶給這座城市奇迹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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