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繼續品讀《論語》第十四篇“ 憲問篇”,本篇比較集中的内容是對諸侯、大夫的評說,同時對德行、才幹、修身等方面多有論述。
在上文品讀了“《論語》:賢者辟世,其次辟地”,文中先是提到孔子的學生公伯寮在季孫氏面前說子路的壞話。
當時公伯寮在做季氏的家臣,公伯寮說子路的壞話時被子服景伯聽到了。
後來子服景伯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孔子。
子服景伯是當時的魯國大夫,跟孔子關系比較好。
因為這事可能會對孔子有影響,子服景伯就說,他可以幫孔子把公伯寮處死,讓他陳屍于街市,暴屍三天。
後文提到,孔子提出的“賢者四辟”。
孔子認為賢者要回避四種環境,第一種是“避世”,就是要避開亂世;
其次“避地”,離開是非之地;
其次“避色”,避開那些對你臉色不好的人;
再次“避言”,避開惡言惡語的環境,不要去參與。
簡單來說,孔子認為聰慧有智慧的人,會懂得避開那些對自己不利或者無法去改變的環境。
繼續下章:
子路宿于石門,晨門曰:“奚自?”
子路曰:“自孔氏。” 曰:“是知其不可而為之者與?”
注譯:
石門:地名。魯國都城的外門。
晨門:早上看守城門的人。
原文解析:
子路在石門住宿了一夜。早上守城門的人說:“從哪兒來?”
子路說:“從孔子家來。” 門人說:“就是那位知道做不成卻還要做的人嗎?”
有感解讀:
有一次子路在石門睡了一個晚上,石門是魯國都城的外門。
第二天早上守城的人問子路:“你從哪裡來的?”
子路說:“我從孔氏那兒來。”
守門人回答說道:“是那個明明知道做不到卻還要使勁去做的那個人嗎?”
這段對話到這裡就止了。這事發生在當年孔子周遊列國之時,孔子讓子路回魯國,回去時太晚了,城門都關上了,子路就在城門住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就發生了這樣的對話,而問答之人也是一個隐士,不是單純的守門人,對孔子比較了解,故意問了這麼一段話。
這段對話表達的就是孔子跟别人不一樣的地方,是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人。
孔子周遊列國,屢次受挫,但是卻越挫越勇,從不曾放棄施行仁政的政治理想。
他以天下為己任,生命不息,奮鬥不止,我們現代人正需要這種堅持不懈的奮鬥精神。
繼續下章:
子擊磬于衛,有荷蒉而過孔氏之門者,曰:“有心哉,擊磬乎!”
既而曰:“鄙哉,硁硁乎!莫己知也,斯已而已矣。深則厲,淺則揭。”
子曰:“果哉!末之難矣。”
注譯:
磬(qìng):一種打擊樂器的名稱。
荷蒉:荷,肩扛。蒉,草筐。肩背着草筐。
硁硁:擊磬的聲音。
深則厲:穿着衣服涉水過河。
末:無。
難:責問。
原文解析:
孔子在衛國,一次正在敲擊磬,有一位挑着草筐的人從孔子的門前走過說:“這個磬擊打得有深意啊!”
一會兒又說:“聲音硁硁的,真可鄙呀,沒有人了解自己,就隻為自己就是了。(好像涉水一樣)水深就穿着衣服趟過去,水淺就撩起衣服趟過去。”
孔子說:“說得真幹脆,沒有什麼可以責問他了。”
有感解讀:
有一天,孔子在衛國敲磬,就是敲樂器,突然又有一個隐士經過,對孔子敲出的音樂作出了評說。
“有心哉,擊磬乎!”,路過的隐士說,敲出這音樂的人有心事呀!
既而曰:“鄙哉,硁硁乎!莫己知也,斯已而已矣。深則厲,淺則揭。”
這隐士過了一會又說,真可鄙呀,這種硁硁的音樂聲。
隐士聽到這種聲音,了解了音樂背後的含義,說道“沒人能了解自己,那就隻為自己罷了!就好比涉水一樣,水深就濕着衣服過去,水淺就撩起衣服過去便好。”
孔子聽到這話說道:“果哉!末之難矣。”
果哉,意思是說這個人說話真果斷直接呀。
孔子說這個人說話,這麼果斷,那也沒什麼好跟他解釋的。
在隐士們看來,世間的事情都沒什麼好去想的,能過就過,不能過就走開。
而孔子的理想是,恢複周禮,使國家社會安定,百姓幸福。
挑筐者的隐士隻顧及個人的安危,而沒有為百姓和國家着想;孔子卻對自己的理想執著追求。
對于我們今人來講,也是同樣的道理,明哲保身雖然能顧全得了一時,但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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