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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特别喜歡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我問什麼都會得到回答。從來沒有不知道。
“你們那時候男生和女生怎麼相處?”
“相處?我們那時候男生跟女生從來不說話。”
“上次來我們家的好有氣質的阿姨是你同學?”
“她不僅現在有氣質,我們上學那會她就與衆不同。”
“是不是女神級别的?”
……
你喜歡她麼
七月。正是農忙的時節,偌大的校園裡空無一人,金黃的麥田反而熱鬧非凡,嬉笑聲,打罵聲連成一片。
教室門口兩棵樹上的葉子像是被打磨過的鏡子透着光,土坯堆砌的平房顯得愈加發燙。
太陽剛偏,學校裡才陸陸續續出現幾個身影。不多會,八年二班的教室裡就坐滿了人,雖然每個人都拿着課本扇着風,但依然扇不走大汗淋漓。幾個男生在一旁炫耀着自己今天割了多少麥子,說到盡興處把手中的課本卷起在桌子上敲打着。前排的女生卻在盤算着下了課去窯上撿碳渣,誰去拿事先藏好的籃子,誰引開狡猾的守窯人……
突然瘦削的高老師出現在講台上,男生女生都端坐向前。
“進來吧。同學們,這是新轉來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門口這個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身上。她像一陣清涼的風瞬間吹散了所有人的熱汗。就在這萬衆矚目下,白衣裙拿起粉筆輕飄飄地在黑闆上寫下“甯夏”兩個字,然後轉身走下講台,徑直走到了最後一排,坐在了一個男孩旁邊。前排的女生都回頭望望她,然後又回過頭窸窸窣窣地說着些什麼。
那是一個你絕對想象不到白色連衣裙都是一件奢侈品的年代。就像是貧民窟突然出現的香奈兒。全班二十個學生都是單調的黑灰青,每個人的衣服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補丁,不是FASHION,是窮。
甯夏坐下來,旁邊的男孩頭都不敢擡,隻是重新拿起課本一個勁兒扇着風。
“你好,甯夏。”說着她伸出手示意握手問好。
在這個閉塞的小山村,男孩女孩從未有過交集,到了男婚女嫁的年紀,全憑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男孩顯然被女孩的舉動吓到了,放下手中的書,翻開第一頁,上面寫着他的名字“陳川”。
傳達室的鐘聲剛響,學生們就一溜煙蹿了出去,奔向那片金黃。隻有甯夏慢慢起身,靜靜地走出了教室。學校旁邊是林場,她的家就在那裡,和爺爺一起生活。爺爺在林場裡扮演着舉足輕重的角色,每月有一定的工資,父母離異後,甯夏堅持誰都不跟,獨自一人背起行李來到農村,和爺爺一起生活。
“夏,回來了。怎麼樣,還習慣吧?農村就這樣,和你們城裡不能比。”
“爺,你這說的什麼話,是他們城裡人,這裡挺好的,以後我就和你在這裡,我哪也不去。”
“好好好,洗手吃飯吧。”
太陽在祖孫倆的歡聲笑語中漸漸沉了下去。
“川他娘,我估摸着今年恐怕沒多少收成,大山二川還要上學,小海還要人照顧,過了秋賣了豬我盤算着跟着隊長去山上修水庫,能掙一點算一點。”
“你去吧,砸鍋賣鐵也要把這三個小子供出來,可不能走了咱的老路。”
一牆之隔的炕上,被窩裡的陳川攥緊了拳頭把淚硬硬憋了回去,暗下決心一定要讓父母過上好日子。
第二天上課,新轉來的甯夏沒有課本不得不和陳川看一本。他小心翼翼地把書放在桌上,她随着老師的進度慢慢地翻着。這一刻仿佛時間都靜止了,陽光透過紙糊的窗戶落在書上“歲月靜好”不過如此吧。
甯夏顯然無法融入農村女孩子們的小團體,因為她無法和她們讨論各種農活和家長裡短。她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座位上,又翻開課上和陳川共用的課本上,忽然她看到最後一行歪歪扭扭的一行被橡皮擦過的痕迹,盡管如此,她還是認出了那行字“爹娘,我一定要讓你們過上好日子”,這時陳川進了教室,她立馬把書合上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你覺得什麼樣的日子才算是好日子?”
陳川回過頭來,确認她是在跟自己說話,然後一臉茫然地看着甯夏,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
沒等陳川說完,高老師已經走了進來,教室裡瞬間安靜下來。
“同學們,你們盼望已久的暑假來了,從明天開始你們就不用來上課了。祝大家有一個充實的暑假,放學。”
高老師剛出教室門,學生們就迫不及待地背着書包飛奔出去。
甯夏還是一個人靜靜地消失在林場寬廣的綠蔭中。
吃過晚飯,甯夏一人來到小河邊,聽着流水汩汩,安靜得讓人感覺到背後陣陣冷風。突然有個人影逐漸向她走近。她目不轉睛地盯着人影。是他!陳川走到她面前,肩上扛着重重的柴。對于她的突然出現他顯然手足無措。還是她先開了口。
“要背多少柴才能讓父母過上好日子?”
“你懂什麼。”
“對啊,就是不懂才問你啊。”
“像你這種在林場食堂吃飯的怎麼會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不就是用來生火做飯的麼,滿地都是柴火,你撿柴了不起啊。”
“來來來,你給我撿一個看看。”
“撿就撿。”
說着甯夏四處張望起來。光秃秃的河床在月光的照耀下發着光,咦,還真是沒有柴。
“不是挺厲害的嘛,找着了嗎。”
“哼,反正靠撿柴過不上好日子。”
“你管我幹嘛,我樂意。”說着陳川背起柴又消失在月色中。隻留下甯夏和她上揚的嘴角。
隔天,村旁的水壩邊,這對冤家又遇上了,不過這次他倆沒有争執反而是齊心協力了一次。七月的炎熱總想讓人涉水。甯夏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壩邊上望着村裡升起的炊煙,數着魚跳出水面的次數。
“救命啊~救……”
突如其來的求救聲擾亂了她的思緒,四處望去,平靜的水面上隻留下一圈四散的漣漪。不好,有人溺水了。甯夏立刻反應過來卻也是束手無策。突然一個身影從身旁飛過,在水面上留下一個圓圈。不一會,少年把落水者托舉出水面,甯夏在岸上幫忙,落水者終于被救了上來。甯夏又趕忙拍打他的後背,讓他把水吐出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看見落水者活了過來。後頭一看,她才發現原來剛才救人的是陳川。陳川的頭發不斷往下滴水,光着的膀子在太陽的照射下發着光。她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他。
“你沒事吧?”
“你盼着我有事啊~昂?”
“你……”甯夏憋紅了臉也沒憋出一句話。
明明是不歡而散,卻讓人覺得很是溫馨的畫面。
時間是樹葉,綠了又黃。轉眼他們初中畢業了。甯夏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一所高中,班上大多數女生辍學打工,而男生除了打工還可以選擇參軍。陳川并沒有遂父母的願繼續念書而是選擇了辍學打工。
那個時候的天氣到底是沒有經過時光打磨的,總是要比現在熱一些。陳川跟着本家的一個叔去了建築工地,朝五晚九的生活在他背上,在他臉上留下深深淺淺的印記,不過這樣的日子倒也算充實。
又是一個來的早的傍晚,今天工地上結束的比較早一點,工友們一起約着去改善一下生活——一碗清湯面是他們享過的最惬意的生活了。他們走過喧鬧的商業街,低頭看看自己的破落衣衫又趕緊加快了腳步,生怕周邊的人發現他們與這燈紅酒綠的格格不入。穿過兩條街,又拐進一個細長的小胡同,那間巴掌大的店面才出現在眼前。他們一人捧着一碗面,坐在店鋪外的台階上吃了起來,氤氲着的
白氣把他們包裹着嚴嚴實實可以讓他們在自己的世界裡肆意。吃完面,他們又七拐八拐地出了胡同。走在大街上,陳川聽着工友說着各式樣的話題,自己卻插不上一句嘴。突然之間一道刺眼的光亮從他們眼前一閃而過,随後便是重重的落地聲。後來我們總能聽到生命在各種情形中奇迹般的幸存,而此時此刻,生命又脆弱的像一隻螞蟻,被人一腳便一命嗚呼了。可是陳川才十六歲啊!便目睹了一條鮮活的生命轉瞬即逝。少年顯然被這突入其來的意外吓傻了,一下子癱坐在地上,說不出一句話。時間一點一點向前走着,空氣卻靜止了,令人發狂的窒息。
與死神邂逅的陳川離開了工地,畢竟是讀過書的人,在那樣的一個夜晚他想了很多很多。生命呵,總聽别人說這一輩子,下一輩子,每個知道一輩子含義的人早已在上一秒悄然離去,很多人都害怕死吧,隻是一直騙着自己說,我離死亡遠着呢,然後又繼續着自己碌碌無為的生活。而那些曾經牽動忍心的死去就像扔進湖裡的小石子,在湖面激起層層漣漪,轉眼又在風裡銷聲匿迹。
陳川從工地退了,回到家裡,正趕上村裡動員青年入伍,他立即報名,到不是說參軍入伍家裡人能多麼光榮,他隻是想着自己即使不能外出打工賺錢也不能拖累家人在家裡吃閑飯。各種體檢,政審走過幾遍之後,陳川接到了入伍通知,這天正是他十七歲生日。也許是重生吧!
陳川爹在他走之前帶他到城裡的照相館照了一張相,印象中這是除了在泰山之巅的那張照片之外的第二張照片。夕陽下,這個瘦削的身影在健碩的馬匹的映襯下顯得越發嬌小,嬌小也精神抖擻!很多很多年之後,陳川才知道這張小小的照片啊,曾經寄托了了爹娘所有的思念。
部隊上的生活再怎麼苦再怎麼累也是要比工地上好百倍的。每天迎着朝陽而出,随着日落才歸。那個時候陳川總是在想,要是能永遠留在部隊上多好啊,他從沒想過自己有天會沖鋒陷陣,抛頭顱,灑熱血,他小小的心願隻是留在這不會餓肚子,不會拖累家人啊。
出操,訓練,站崗。
宿舍,食堂,訓練場。
直到某天,陳川在部隊按部就班的生活突然被打亂。悶熱的下午,他像往常一樣從食堂吃過飯正準備回宿舍休息,卻聽到有人在背後喊他,隔壁班的“大喇叭”手裡拿着一封信沖他又是吹口哨又是揮手,他停下來,大喇叭把信給他後,像是發現了僞裝的敵人一般,嘻笑着一遛煙跑開了。留下陳川自己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是誰寫的信呢?
他沒有回宿舍,一個人拿着信走向了訓練場。看到隽秀字迹的那一秒,一陣涼氣撲來,就像那年她剛出現在講台上,白衣裙,是她!這年,她高一。信的内容可想而知,繁重的課業,冷漠的同學,隔壁班塞書給她的男同學……他饒有興趣地看着她的流水賬,哭笑不得,想象着她坐在明亮的教室裡奮筆疾書的樣子,想象着她她頭也不回地又把書給人塞回去。隻是他從來沒想過,她為什麼會寫信給他啊?蠢貨!
晚上換崗回來後,已經是淩晨四點鐘,宿舍的人已經都睡下了,不能打擾他們,于是他拿紙筆奔向食堂,趴在食堂的窗台上,打着要來幫廚先學習學習的幌子借着暗黃的燈光開始給她回信。又是内容可想而知的一封信。訓練的疲憊,老兵的欺侮,對校園生活的向往……他不知道自己講的這些她是否感興趣,可是他發現當他把這些寫下之後啊,心裡一下子明亮起來了,就像一下子穿過了桃花源那虛掩着的洞口,豁然開朗。
這以後的三年啊,她的流水賬整齊地排滿他的抽屜,他的軍旅日記也壘高了她枕頭。
三年後,他退伍,她大一。他們從來沒說過“喜歡啊”“愛啊”,隻是他覺得她那麼優秀我也不能比她差啊,然後在部隊上學會了開車學會了做飯……隻是她拼命地想讓身邊的所有人都認可他,甚至把他帶回家。
再後來啊,她有了自己的家,隻是她練字唱歌留長發再也不是為了他,而他,也有了自己的家,曾經為她學做飯現在廚房裡忙前忙後卻再也不是為了她。
可是這有什麼關系呢。
他還是會帶她回家吃飯,雖然她帶着他。
她也會教他寫毛筆字,雖然他陪着她。
後來兩家人一起去旅遊,甯夏一家三口,陳川一家三口,六個人在甯夏,在銀川,在沙坡頭,數着星星,講着過往。
“媽媽,你是不是喜歡陳叔叔啊?”甯夏六歲的女兒突然打斷大人們的談話。然後四個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這話給逗樂了。
而他的那滴淚,她的那滴淚啊,也隻有沙漠裡的沙子才知道。
因你
因他
也因甯夏銀川
為你成叔
為你陳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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