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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中夢見自己殺死人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9-03 19:11:23

無意中夢見自己殺死人(他總在淩晨5點夢見自己殺死妻子)1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易難 | 禁止轉載

他在五點五十五分醒來。擡眼看去,鬧鐘的熒光屏幕靜靜地閃着,五分鐘之後即将響起。

房間裡暗得很,厚實的窗簾遮住了淩晨的微光。卻有昏暗的燈光從關着的門縫中透進來,隐約有嘩嘩的水聲在屋外響着。

他知道那是妻子在洗澡。剛好是她下早班回來的時間,也是他起床準備上班的時間。

妻子比他小十歲,是醫院的護士,經常值晚班。

他靜靜地躺在床上,聽着外面的水聲停了,房門打開,她裹着浴袍走進來,帶進一股溫熱的水氣。她在角落裡窸窸窣窣地擦護膚品,然後披着濕漉漉的頭發鑽進被窩。她的身體帶着沐浴露的清香,在離他半臂遠的位置安靜躺下。

五點五十九分。妻子翻了兩個身,呼吸漸趨平穩。鬧鐘的熒光屏幕靜靜地閃着,一分鐘之後即将響起。

妻子說過很多次,她徹夜值班,回到家之後最讨厭各種讓她精神緊張的噪音。更何況,她在他該起床的時間回來,他就會醒,本就不需要鬧鐘叫他起床。

他猶豫了三十秒,擡手按掉了鬧鐘。

他剛剛做了個奇怪的夢。

其實并不奇怪,因為那個夢的樣子,他早已在心裡想過許多次了。

他望着灰色的天花闆,深呼吸了兩次,然後坐起身。他在黑暗中望着熟睡的妻子。她的長發在枕頭上印下淺淺的水迹,睫毛随着呼吸微微抖動。

他像在夢裡練習過幾百遍一樣,擡起自己的枕頭。枕頭下面是他每天都放在那裡的一條皮帶。

他扯開皮帶,用它穿過妻子纖細的脖頸,絲毫沒有手抖。

他用盡力氣收緊皮帶。妻子猛然驚醒,想要驚叫卻已經失聲,隻從喉嚨裡發出漏氣一般的咕噜聲。她的雙手攀上來想要掰開他攥緊皮帶的手,指甲在他的手腕上摳下道道血痕。她踢掉了被子,雙腿努力蹬着,可是他跨坐在她身上,她沒有辦法掙脫。

他手上使着力,表情卻很平靜。他看着妻子恐懼又憤恨的眼神,看着她半濕的頭發因為掙紮而變得淩亂,看着她的臉漲紅又變得逐漸發青,看着她口中流下斷斷續續的涎水。

那張本來年輕美麗的臉,終于在自己的雙手間變成一副沒有生命的皮囊。

他不知道堅持了多久,直到十指的指節都已經泛白,手腕由于過度用力而扭曲,像脫臼一樣收不回來,他才僵硬地松開皮帶。妻子的頭呈一個古怪的角度歪在枕頭上,他感覺得到身下她的軀體逐漸變得不再溫熱有活力。

他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拖着疲憊的身體從床上爬下來,麻木的雙腿讓他打了個趔趄。

他走進浴室,裡面還殘存着她洗完澡留下的熱氣和馨香。他四下環視,看到她脫下來的衣服亂七八糟地堆在角落的洗衣籃裡。他蹲下身去,一邊活動着僵硬的十指,一邊細細地翻揀着。還帶着淡淡消毒水味的醫院工作服有很多個口袋,他一個一個摸過去,摸出一些收據,一些撕下來的處方單,還有一些不知道寫着什麼的紙團。

沒有他想找到的。

他摸着她換下來的内衣褲,她用過的毛巾,他病态地嗅着,想要找到一丁點不屬于她,不屬于這個家的氣味。

他覺得自己的直覺不會錯。她在外邊有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的罪孽完全值得上自己對她應有的懲罰。

每次他忍不住去醫院找她,都看到她和那個年輕英俊的趙醫生眉來眼去。那些喜歡叽叽喳喳的小護士和徐娘半老的女醫生,都像看小醜一樣看着他,還一邊互相使個眼色,不住竊笑。他知道在她們眼裡他就是一個醜陋肥胖的老男人,管不住年輕漂亮的妻子,隻能縮頭烏龜一樣任憑她給自己戴綠帽。

他在提包的内層翻出了一張診斷書。

他雖然不懂醫院的事情,但是普通人都能看得懂的診斷書,他也是看得懂的。

妻子懷孕了。

難怪她最近都同他隔開半臂遠的距離,難怪她不再叫他去醫院送飯說自己沒胃口,難怪她說過了這個星期就不再值夜班了。

診斷書在他手裡握着,他木然地轉過身,走回床邊。妻子仍然在床上躺成一個古怪的角度,她的頭發還沒有幹,軀體已不再溫熱有活力。

他望向妻子半睜半閉的眼睛。忽然之間,她的睫毛微微抖動,像是在呼吸一樣。

他心跳加速,驚出一身冷汗。

猛然醒來,正是五點五十五分。擡眼看去,鬧鐘的熒光屏幕靜靜地閃着,五分鐘之後即将響起。

房間裡暗得很,厚實的窗簾遮住了淩晨的微光。卻有昏暗的燈光從關着的門縫中透進來,隐約有嘩嘩的水聲在屋外響着。

那是妻子在洗澡。剛好是她下早班回來的時間,也是他起床準備上班的時間。

真是個奇怪的夢。雖然早已在心裡想過許多次,可還是讓他心驚肉跳,像真實發生的一樣。

他伸手到枕頭下去摸,空空的,沒有皮帶。

他靜靜地躺在床上,聽着外面的水聲停了,房門打開,她裹着浴袍走進來,帶進一股溫熱的水氣。她在角落裡窸窸窣窣地擦護膚品,然後披着濕漉漉的頭發鑽進被窩。她的身體帶着沐浴露的清香,在離他半臂遠的位置安靜躺下。

五點五十九分。妻子翻了兩個身,呼吸漸趨平穩。鬧鐘的熒光屏幕靜靜地閃着,一分鐘之後即将響起。

妻子說過很多次,她徹夜值班,回到家之後最讨厭各種讓她精神緊張的噪音。更何況,她在他該起床的時間回來,他就會醒,本就不需要鬧鐘叫他起床。

他望着妻子黑暗中的臉,望着她随着呼吸微微抖動的睫毛,想着方才的夢。

六點整。他錯過了按掉鬧鐘的時間。

安靜的卧室裡突然鈴聲大作。

他也被吓得一個激靈,剛要伸手去關鬧鐘,妻子卻已經睜開了眼睛,坐起身,憤憤地瞪着他,說,我說過多少遍了?我最讨厭噪音,我最讨厭噪音!我每天值夜班多累你不知道嗎?!非要我剛躺下就把我吵起來?!

他諾諾地繼續伸手去關鬧鐘,妻子一甩手,将鬧鐘摔到地闆上。鬧鐘質量卻也蠻好,在地上滾了幾滾,依舊不依不饒地叫着。

你是存心不想讓我活了是不是?妻子冷冷地說。

我這又不是故意的。等過了這周你不值夜班了,不就好了嗎。他一邊說着,一邊翻身下床,關掉了鬧鐘。

房間裡歸于寂靜,更顯得妻子的聲音尖利刺耳。

誰說我不值夜班了?我不值班,你有錢養我?養這個家?

妻子跳下床,光着腳走過房間,拿起自己的提包,從裡面翻出一張診斷書,摔到他的臉上。

你睜開眼看看,我懷孕了!就因為你這麼多年沒出息,我們才一直沒要孩子,你養得起嗎?現在我懷着孩子,每天上班,你還要這樣吵我,到底想不想過了?實話跟你講,沒了你,我照樣找得到人養我的孩子!

他默默地聽着,望着手裡的診斷書,突然他平靜地說,這是兩個月之前的。

妻子愣了一下,說,那又怎樣?我一直不想告訴你,又怎樣?

他說,這個孩子不是我的。你已經很久不讓我碰你了,診斷書出來之後,你才故意讓我碰你,好讓我認為孩子是我的,對嗎?

他說,現在你又每晚和我隔着半臂的距離,我才明白那幾天是怎麼回事。

妻子的臉泛着不自然的潮紅,急促地喘着氣,像是被人掐着脖子一樣,喉嚨裡發出漏氣一般的咕噜聲。

他又說,是那個總跟你眉來眼去的趙醫生吧?你工作服的口袋裡落下了點東西,被我看見了。

妻子慌道,什麼東西?我工作服裡什麼都沒有!

一邊說着,她一邊焦急地光着腳走進浴室,在洗衣籃裡翻揀着自己的工作服。

他跟在妻子後面,走進浴室,抓起妻子的頭發,将她的頭撞到身邊的浴缸邊沿上,絲毫沒有手抖。

他逐漸使力,不知道撞了多少下,直到十指的指節都已經泛白,手腕由于過度用力而扭曲,像脫臼一樣收不回來,他才僵硬地松開妻子的頭發。她的頭呈一個古怪的角度歪在浴缸邊上,他感覺得到她的軀體逐漸變得不再溫熱有活力。

那張本來年輕美麗的臉,終于在自己的雙手間變成一副沒有生命的皮囊。

他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拖着疲憊的身體站起來,麻木的雙腿讓他打了個趔趄。

那張診斷書躺在地上,他撿起來,看到背面是妻子熟悉的字體。

“陳醫生,婦産科,電話xxxxxxx。”

診斷書在他手裡握着,他木然地轉過身,走出浴室。

他回頭看去,妻子仍然在浴缸邊上躺成一個古怪的角度,她的頭發還沒有幹,軀體已不再溫熱有活力。

他望向妻子半睜半閉的眼睛。忽然之間,她的睫毛微微抖動,像是在呼吸一樣。

他心跳加速,驚出一身冷汗。

猛然醒來,正是五點五十五分。擡眼看去,鬧鐘的熒光屏幕靜靜地閃着,五分鐘之後即将響起。

房間裡暗得很,厚實的窗簾遮住了淩晨的微光。卻有昏暗的燈光從關着的門縫中透進來,隐約有嘩嘩的水聲在屋外響着。

那是妻子在洗澡。剛好是她下早班回來的時間,也是他起床準備上班的時間。

真是個奇怪的夢。

他靜靜地躺在床上,聽着外面的水聲停了,房門打開,她裹着浴袍走進來,帶進一股溫熱的水氣。她在角落裡窸窸窣窣地擦護膚品,然後披着濕漉漉的頭發鑽進被窩。她的身體帶着沐浴露的清香,在離他半臂遠的位置安靜躺下。

五點五十九分。妻子翻了兩個身,呼吸漸趨平穩。鬧鐘的熒光屏幕靜靜地閃着,一分鐘之後即将響起。

他的手靜靜地懸在半空,猶豫着,一分鐘像是過了一整個世紀。(原标題:夢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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