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糧坐甲:帶着幹糧,披甲而坐,指做好迎敵準備;
目動言肆:指神色不安,語調失常。
晉國國君晉襄公死後,太子夷臯尚小,正卿中軍将(元帥)趙盾覺得時局動蕩,太子年幼,不宜繼承君位,若是擁立晉襄公的弟弟公子雍即位,局勢能好些。
此時公子雍正在秦國為官,趙盾派先蔑和士會前去秦國迎接,此時秦國的國君是秦穆公的兒子秦康公,也覺得公子雍即位可以緩和先前兩國打來打去的緊張局勢,于是欣然派兵護送公子雍回國。
并且秦康公特别實在,以前,晉襄公和公子雍哥倆的父親晉文公回國即位的時候,也是秦國派兵護送,國内發生了叛亂,所以這次為了穩妥起見,特意多派了軍隊。
可是在晉國國内,太子夷臯的母親穆嬴不願意了,抱着夷臯在朝堂上哭泣:“先君有何罪過,太子有何罪過,如今舍棄先君的嫡子,而到外面去找國君,太子又将置于何地呢?”然後又跑去趙盾家,對他磕頭求道:“先君臨死之前将太子托付給您,并說:‘如果将來這孩子能成材,這是您對我的恩賜;如若不能,我會怨恨你的。’現在先君剛走,話還在耳邊,就背棄了他,這是為什麼啊?”
趙盾一方面擔心穆嬴的勢力,又怕引起其他的變故,于是隻好立夷臯為君,是為晉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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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秦兵已經護送公子雍在路上了,這可怎麼辦,趙盾有辦法,主動出擊,把他們打回去,于是親自率軍,在令狐這個地方,打敗了秦軍,把他們趕了回去。
這樣一來,先蔑和士會是回不去了,隻能暫時在秦國寄居。
秦康公咽不下這口氣,過了幾年,發兵讨伐晉國,占領了羁馬這個地方,晉國出兵抵禦,雙方在河曲對峙。
晉國上軍佐臾骈獻計道:“秦軍遠來,不能持久,堅守營壘,等待時機就可以。”趙盾聽從了他的意見。
秦軍想要速戰,秦康公問士會:“現在需要怎麼辦?”
士會本來就是晉國的高級官員,對晉國的事務了如指掌,回道:“趙盾最近提拔了臾骈,這一定是他的計謀,堅守不出,先讓我軍疲憊,然後伺機出動。趙氏有一個旁支叫趙穿,是晉襄公的女婿,趙盾很寵愛他,狂妄而好勇,瞧不上臾骈,如果派遣一支部隊前去挑釁,應該可以引誘他出來。”
于是秦軍偷襲晉國的上軍,趙穿果然出來追擊,沒有追上,回來後,怒氣沖沖的對大家說:“帶着幹糧,披甲而坐(裹糧坐甲),就是準備要和敵人打仗,現在敵人來了,卻不出擊,在等什麼呢?”
衆将士說:“在等好機會啊!”
趙穿說:“我不懂什麼計謀,我自己出去打。”
趙盾聽說後,說:“趙穿孤軍出擊,要是被秦軍俘虜,那就是俘虜了晉國的一位高級官員,如果這樣,這場仗就是秦軍勝了,那我對晉國怎麼交代呢。”于是命令全軍出擊。
雙方軍隊剛一接觸就各自撤軍了,秦軍派使者通告晉軍:“我們兩軍還沒好好打一仗,那就定明天相見吧!”
臾骈說:“我看這使者神色不安,語調失常(目動言肆),這是怕了我們了,秦軍是要逃跑啊,趁此機會出擊,把他們逼到黃河邊上,一定能擊敗他們。”
胥甲和趙穿不願意了,在軍營門口擋着,喊道:“死傷的人還沒聚攏,就把他們丢棄了,這是不仁。不到約定的時間而把人逼到險地,這是無勇。”
于是晉軍就沒有出擊,而秦軍趁夜逃跑了。沒過多久,秦軍又入侵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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