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寒雜病論心法完整版?讀《傷寒論》,必須認識到傷寒方不僅可治傷寒(廣義),而且可治某些雜病并廣泛涉及到内外婦兒各科範圍苟能深明此理,通達要妙,将傷寒方廣泛運用于臨床之中,做到理論與實踐之統一,自能處理裕如,應變無窮,下面我們就來聊聊關于傷寒雜病論心法完整版?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讀《傷寒論》,必須認識到傷寒方不僅可治傷寒(廣義),而且可治某些雜病并廣泛涉及到内外婦兒各科範圍。苟能深明此理,通達要妙,将傷寒方廣泛運用于臨床之中,做到理論與實踐之統一,自能處理裕如,應變無窮。
考《傷寒論》、《金匮》兩書,原名《傷寒雜病論》(見仲景自序),在宋以前,本是一書。故唐·王焘《外台秘要》所載今本《金匮》條文,雲出“仲景《傷寒論》”;所載之方,雲“此仲景《傷寒論》方也”。是仲景之書,本傷寒雜病合論之旨,所載之方,自可适用于雜病。今從仲景全書中,探索二者共同之機理,推行傷寒方可治雜病之方法,并從臨床實踐中,加以證實,殊有必要。
從《傷寒論》中,闡明傷寒方可治雜病之機理
《内經》談病機,有以六氣而言者,有以髒腑而言者,說見《素問·至真要大論》。傷寒注家亦有六氣為本,三陽三陰為标,髒腑為本,經絡為标之說。故審察病機,循此而探索傷寒方,可治雜病之理,自寓求本之義。先以六氣言之,如《傷寒論》中,用桂枝湯治中風,麻黃湯治太陽傷寒,此為在表風寒而言。若理中湯、丸治太陰髒寒,附子湯治少陰陽虛而寒,自屬裡寒,至于四逆湯治純陰無陽,通脈、白通二方治格陽、戴陽,則屬裡寒重笃之證。熱與寒相對,如葛根芩連湯治表裡皆熱,白虎湯治陽明獨盛之熱,三承氣湯以通下為法,則是治陽明有形之燥熱矣。濕與燥相對,茵陳蒿湯、栀子柏皮湯、麻黃連翹赤小豆湯,為治陽明濕熱發黃,自可于太陰病中理中、四逆輩求之。然此雲六氣,多側重于外來緻病因素而言。若軀體内部機能失調,亦可産生六氣之化。如脾腎陽微,可緻内寒;脾虛失運,多成内濕;液燥津枯,陽熱生熱,治則自可參照太陰、陽明溫清等法。至于厥少陰虛陽亢,生風動火,仲景法似未備,然推而廣之,柔潤滋填、涼肝熄風之法,如黃連阿膠、加減複脈諸方;火為元氣之賊,古人并有六氣皆從火化之說,證之臨床,火病多見,自是事實。仲景方中,如三黃瀉心,治心、胃亢盛之火,白虎、竹葉治陽明胃燥之火,柴胡龍牡治肝膽逆沖之火,黃連阿膠治少陰陰虛陽亢之火。凡此不僅為傷寒立法,設雜病病機,有同于此,亦當可為借鑒也。
次談病機屬于髒腑者,首先論肺:肺病不見于太陰病篇,古今注家啧有煩言,實則肺系病變最多,凡六經皆可涉及。蓋肺為華蓋,位居上焦,司呼吸,主一身之氣,其變動為喘咳。
《内經》論咳,有“聚于胃,關于肺”(《素問·咳論》)之說。
此二者一是少陽樞機不利,一是厥陰肝郁氣滞,少陽主火化,厥陰從中見,木反侮金,犯肺緻咳,雖挾寒飲,亦不宜細辛辛散,以免動風助火之嫌。可見經方用藥,或加或減,均有法度。太陰病以腹滿而吐,食不下,自利益甚,時腹自痛等為主證,脾虛髒寒,似與肺之關系不大。然脾氣散精,上歸于肺,脾失運化,聚為寒飲,結于心下,而為咳喘,如小青龍湯必用幹姜溫中化飲為主,足證兩太陰關系密切。
仲景将肺系病變已詳述于太陽篇,故不再見于太陰篇也。少陰病陽虛寒化,水寒泛溢,“其人或咳”(316條),如真武證;“少陰病,下利六七日,咳而嘔渴,心煩不得眠,豬苓湯主之”(319條),則是陰虛熱化,水熱相結。蓋腎為水髒,肺主氣,為水之高源,腎水上逆,子盜母氣,故無論寒化熱化,均能導緻肺病而為咳喘。
心為火髒,主血、主脈,又主神志疾患。
心在左乳下,正當虛裡處。《内經》謂“胃之大絡,名曰虛裡,貫膈絡肺,出于左乳下,其動應衣,脈結代,心動悸,炙甘草湯主之”(177條)。此是陰血虛而不得濡潤,陽氣虛而不能煦化,故見心悸之證,結代之脈,法以通陽複脈育陰濡潤為治。
若“發汗過多,其人叉手自冒心,心下悸,欲得按者,桂枝甘草湯主之”(64條),則是心液外洩,心陽大虛,故叉手自冒,欲得外衛。可見中醫診法,虛則喜按,實則拒按,自是不磨之論,故治用辛甘化陽甘溫益氣之法。若進一步心陽外越,神明不安,不僅煩躁,甚至驚狂,則甘溫鎮澀之法,如桂甘龍牡、桂枝救逆湯方意,又宜采用。另外,心病多是火熱之證,如“少陰病,得之二三日以上,心中煩,不得眠,黃連阿膠湯主之”(303條)。此是心火太亢,腎陰枯竭,治宜補水瀉火,如黃連阿膠湯,正是對證之方。
脾位居中焦,主運化水谷,散布精微。
太陰病以腹滿而吐,食不下,自利益甚,時腹自痛為主證,病機為脾虛髒寒,治法主用溫中,故曰:“自利不渴者,屬太陰,以其髒有寒故也,當溫之,宜服四逆輩”(277條)。“若發汗後,腹脹滿者,厚樸生姜半夏甘草人參湯主之”(66條),則脾虛氣滞濁氣上逆之證。其證重在腹滿而吐,與上條側重下利者有異,故用扶脾益虛破氣導滞之法,亦即補虛與破氣并用之法。若中焦脾虛,寒濕郁滞,緻使肝膽疏洩功能失常,膽汁溢于全身,因而發黃。但此與陽明濕熱發黃有本質的不同,是為寒濕發黃。
腎位居下焦,為人身真陽真陰之本。
少陰病以脈微細但欲寐為提綱,直是陽虛寒化之證。
如陽氣衰疲,寒濕凝滞,證見身體痛,手足寒,骨節痛,背惡寒,口中和,脈沉,是附子湯證,即無熱惡寒之證;
肝主藏血,主疏洩。
肝脈循胸脅,屬肝,絡膽,挾胃,貫膈,循陰器,抵少腹,上與心火相接,下與腎水為鄰。故厥陰肝經受病,最易導緻脾胃功能失常,而為寒熱錯雜上熱下寒之證,如“厥陰之為病,消渴,氣上撞心,心中疼熱,饑而不欲食,食即吐蛔,下之利不止”(326條)是也。
關于腑病病機,簡略言之:如膀胱為太陽之腑,太陽主寒水之化,太陽表病不解,病邪由表入腑,“若脈浮,小便不利,微熱,消渴者,五苓散主之”(71條)。病由寒水蓄于膀胱,陽氣不得宣化,故上見煩渴,下而小便不利。此與“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氣化則能出矣”(《素問·靈蘭秘典論》),正可互相印證。是此煩渴,當由氣不化津所緻,與胃熱津傷之煩渴,自有本質不同,故仲景首與“胃中幹,煩躁不得眠,欲得飲水者”(71條),諄諄為辨,可以會意。胃與大腸為陽明之腑,陽明主燥熱之化。胃燥熱盛,津液受劫,出現身大熱,汗自出,不惡寒,反惡熱,大煩渴不解,脈洪大滑數,宜清法;若見潮熱,谵語,腹脹滿痛拒按,大便不通,脈沉實,苔黃燥,屬腑熱結實,宜下法。然此則不僅屬胃,而且有關乎腸矣。但與三焦為少陽之腑,少陽主火化。膽火上炎,故少陽病以口苦、咽幹、目眩為提綱。膽氣不舒,樞機不利,最易侵犯脾胃,故少陽病以往來寒熱,胸脅苦滿,默默不欲飲食,心煩喜嘔為主證。三焦為決渎之官,主通調水道。故少陽或然證,如水氣犯肺,有“或咳者”;水氣結聚于胸脅,有“脅下痞硬者”;水氣結于下焦,有“心下悸、小便不利者”。因水氣變動不居,故見證如是也。
人體疾病受體内外各種條件的影響,病機變化複雜多端。一般來說,疾病單純者少,合并者多。舉例言之,如半夏、生姜、甘草三瀉心湯,黃連湯,幹姜芩連人參湯,均寓有脾胃同治之法。“傷寒二三日,心下悸而煩者,小建中湯主之”(102條),是心脾同治之法。“傷寒,陽脈澀,陰脈弦,法當腹中急痛,先與小建中湯,……”(100條),是肝脾同治之法。“自利不渴者,屬太陰,以其髒有寒故也;當溫之,宜服四逆輩”(277條),治法寓有脾腎并治之義。推之太陽病外寒裡飲,用小青龍湯,方中有細辛、幹姜、五味子溫中化飲,可以悟出脾肺同治之理。更有少陰病,水寒泛溢,“若咳者”,用真武湯加五味子、細辛、幹姜,則是腎脾肺同治之法。凡此諸例,不僅限于傷寒,而雜病治法,亦可仿此類推也。
水、血、痰、食、氣郁,為雜病中常見病種。
水病機制,古人有其标在肺、其制在脾、其本在腎之說,實則三焦主通調水道,膀胱主調節水液,與水病關系密切。
《傷寒論》中,如小青龍湯治外寒束表,水寒射肺而咳喘;
五苓散治表邪入裡,腑有蓄水;
真武湯治少陰陽虛,寒水泛溢,
此皆水病之荦荦大者。
又如苓桂術甘湯治“傷寒若吐若下後,心下逆滿,氣上沖胸,起則頭眩,脈沉緊”(67條)。“傷寒厥而心下悸,宜先治水,當服茯苓甘草湯”(356條)。二者病位同在中焦,用藥略同。惟前者重在脾不健運,故主白術以健脾利水;後者心陽不宣,故與生姜以宣散水氣。小柴胡或然證或咳,或脅下痞硬,或心下悸、小便不利,亦與水氣變動不羁有關,說已詳前。此外,“大病差後,從腰下有水氣,牡蛎澤瀉散主之”(395條),是水病實證治法,亦是通利二便之法。
痰者,淡也,是水氣一類,與今以清稀者為飲、稠粘者為痰之說有異。
傷寒注家以大結胸病為水熱結實,小結胸病則是痰熱相結。又桂枝救逆湯治亡陽驚狂,中用蜀漆,亦寓辛開滌痰之義。另外,十棗湯治懸飲,可與《金匮》互參。以上三者,一主清化,一主溫化,一主攻逐,一般痰飲治法,正可從此處而得到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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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選自:《名老中醫學術經驗整理與繼承》。 本公衆号所 分享文章僅供參考學習之用。 發布内容若存在不當使用的情況,可随時和我們聯系。 轉載請保留版權信息。 文中涉及所有方劑藥物及治法為學習參考之用,非專業人士請勿試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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