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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孤獨瓦爾登湖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0-16 10:05:33

當我再次讀到“馬孔多在下雨”時,想起了兩個故事。

01

百年孤獨瓦爾登湖(百年孤獨馬孔多在下雨)1

第一個故事是從知乎上讀來的:

日本作家夏目漱石在學校教英文,有一天讓學生們翻譯一篇短文。

短文中的男女主人公在月夜散步,男主情不自禁地對女主說了一句“I love you”。

學生們大多将其直譯為“我愛你”。

但夏目漱石認為,日本人是含蓄的,不會像西方人那樣熱烈直接。

所以将“I love you”翻譯成“今晚夜色好美”更契合日本人的文化。

雖然後來有人考證出這個故事極有可能是編造的,但抛開故事的真假不談,我極喜歡這個翻譯。

含蓄。内斂。餘味綿長。

就像比起直抒胸臆的西方電影《怦然心動》來,我更加喜歡滿含東方韻味的《情書》和《四月物語》。

《百年孤獨》裡的“馬孔多在下雨”,就是這樣滿是東方韻味的一句話,像是在鋼筋鐵骨的變形金剛中包含的一顆柔軟的心,也像是在一場西方交響音樂會上突然響起的東方小調,在一片恢弘的管弦樂聲中直指人心,餘音繞梁。

02

百年孤獨瓦爾登湖(百年孤獨馬孔多在下雨)2

第二個故事是很多年以前在《讀者》(或者是《意林》,也可能是《青年文摘》或者《萌芽》,時間實在是過去了太久,記不清楚了)上讀到的:

男孩和女孩是中學同學。他喜歡她,數次表明過心迹,希望将來能和她上同一所大學。

但女孩對自己的人生有着明确的規劃,并不想早戀。

高考結束了,兩人的成績相差無幾。

在填報志願的早上,男孩等在學校的門口,想要知道女孩報考了哪裡。

但女孩斬釘截鐵地拒絕了他。

女孩去了北方的一所大學,男孩回高中複讀,想要在來年報考女孩的學校。

在複讀的那年裡,男孩每兩周都會給女孩寫一封信。

每次都在信封的背面寫上一句話“你那裡下雪了嗎”。

女孩從來都沒有給男孩回過信。

隻是在深秋某次通電話時,告訴男孩,我們這裡沒有下雪。

男孩笑了笑,說,沒什麼。

第二年高考出成績時,男孩的分數遠超女孩學校的分數線。

但女孩告訴他們共同的朋友,說自己在大學裡已經有了男朋友。

直到男孩到另外一所大學去報到時,才得知女孩隻是不想浪費男孩的分數,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故事到此戛然而止。

這是個惡俗的故事。随便在哪一本少年雜志上都能找到一堆類似的矯揉做作的文章。

我之所以在很多年之後仍然記得這個故事,完全是因為在某天網易雲音樂給我推送了一首歌,一個很冷門的歌手唱的一首很冷門的歌,《你那裡下雪了嗎》。

“你那裡下雪了嗎,面對孤單你怕不怕。”

忽然明白了那句話裡的溫柔。

03

百年孤獨瓦爾登湖(百年孤獨馬孔多在下雨)3

在曆經苦難和生死之後,赫裡内勒多·馬爾克斯從一個毛頭小夥子成長為馬孔多的軍政首領。當初跟随着奧雷裡亞諾·布恩迪亞上校一同起義的二十一個夥伴,如今隻剩下上校和他自己。那個因為目睹一個無辜的女人被士兵打死而決心革命的摯友—奧雷裡亞諾·布恩迪亞—在連天的戰火裡正變得冷酷、殘忍,變得越來越像他曾經反對的那種人。那個滿腔熱血、一身正氣的形象在赫裡内勒多·馬爾克斯印象裡變得越來越模糊。

赫裡内勒多·馬爾克斯開始懷疑自己為什麼而戰,可無論是上校還是自己,都給不了讓他信服的答案。

他感到了戰争的虛無。

他每周兩次和上校通電報,但代表上校聲音的點橫越來越遙遠模糊,報文中原來親切的口吻也消失無影無蹤。

隻有在深愛的阿瑪蘭妲那裡赫裡内勒多·馬爾克斯才能找到一絲慰藉,為了她,他願意放棄自己用錦繡年華換來的榮光。但阿瑪蘭妲仍然沉浸在對皮埃特羅·克雷斯皮和蕾梅黛絲的悔恨中,像一株植物一樣無法自拔,許多年來始終不接受他的愛意。

八月的一個下午,阿瑪蘭妲像往常那樣,再一次拒絕了赫裡内勒多·馬爾克斯的求愛,隻是這一次更加徹底。

這個世界最後一絲的溫熱也已經冰涼。

馬孔多的街道變得異常荒涼,巴旦杏樹上凝結的水珠像是一滴淚水,将要滴落到這片孤獨的土地上。

那天下午,赫裡内勒多·馬爾克斯收到了奧雷裡亞諾·布恩迪亞上校的電報。

那是一次例行公事的談話,沒有為膠着的戰局帶來任何突破。

在談話即将結束時,赫裡内勒多·馬爾克斯悲傷地敲下發報鍵,“奧雷裡亞諾”,“馬孔多在下雨。”

線路上一陣長久的沉默。

忽然,機器上跳出奧雷裡亞諾·布恩迪亞上校冷漠的電碼。

“别犯傻了,赫裡内勒多”電碼如是說道,“八月下雨很正常。”

赫裡内勒多·布恩迪亞忽然堕入了無邊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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